1凌晨三点，林晓被急促的电话***吵醒。"又有一具尸体。

"电话那头张浩的声音带着疲惫，"地点在江城大学宿舍楼，死者是大三学生叶青。

"林晓翻身下床，脑子还有些昏沉。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命案了，而且死者都是年轻女性，

手法极其残忍。二十分钟后，林晓赶到现场。宿舍楼下已经拉起了警戒线，

楼上传来阵阵呕吐声，显然又是新来的小警员受不了现场的血腥。"怎么样？

"林晓问正在记录的张浩。张浩摇摇头："和前两起一样，颈部被割开，房间里有搏斗痕迹，

但没有性侵犯的迹象。奇怪的是，死者的手机被摆放在床头，还开着一个录音软件。

"林晓戴上手套走进宿舍。叶青倒在血泊中，双眼圆睁，脸上写满了恐惧。

墙上用血写着几个大字："第三个，还有七个。""凶手知道我们在查连环案。

"林晓蹲下检查尸体，"这是在向我们挑衅。"法医老赵从楼下上来，

喘着粗气："初步判断死亡时间在昨晚十一点到十二点之间，死因是失血过多。

凶器应该是锋利的小刀，伤口很深很整齐。"林晓站起身，目光扫过房间的每个角落。

墙上贴着各种明星海报，书桌上摆着护肤品和化妆品，看起来像个普通的女大学生宿舍。

但总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的室友呢？""回家了，昨天下午就走了。"张浩翻着记录本，

"叶青平时性格开朗，没有仇人，也没有男朋友。和前两个受害者一样，都是独身女性，

年龄在二十到二十五岁之间。"林晓点点头，走到床头拿起那部手机。

屏幕上的录音软件显示录制了十七分钟，但播放后只听到一些模糊的声音和女孩的哭泣声。

"技术部门能修复这个录音吗？""已经送过去了，估计明天能有结果。"张浩合上记录本，

"林哥，你觉得这个凶手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目的？三起案子，手法相同，

而且都在向我们传递信息。"林晓没有回答，而是继续观察房间。突然，

他的目光停在了书桌上的一张照片上。那是叶青和几个朋友的合影，

其中一个人让他感到莫名的熟悉。"这张照片什么时候拍的？

"张浩凑过来看："应该是最近的，从服装看是秋天拍的。怎么了？

"林晓指着照片中的一个女孩："这个人看起来很眼熟，但我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就在这时，技术员小李跑上楼来："林队，楼下发现了一个可疑的人，说是死者的朋友，

要见你。"林晓和张浩对视一眼，立刻下楼。警戒线外站着一个穿着白色风衣的女人，

长发披肩，戴着墨镜，即使在夜色中也能看出她的美丽。当女人摘下墨镜的那一刻，

林晓的心跳漏了一拍。"苏雨？""好久不见，林晓。"苏雨的声音很轻，

但林晓听得出其中的颤抖，"我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再见到你。"十年了。

整整十年没有见面，苏雨还是那么美，但眼神中多了一种说不出的沧桑。

张浩察觉到气氛的异样，轻咳一声："林哥，这位是？""苏雨，我的...老同学。

"林晓的声音有些紧张，"你怎么会在这里？

"苏雨看了一眼宿舍楼上的灯光："叶青是我的病人，确切地说，是我的心理咨询客户。

一个月前她来找我，说总是做噩梦，梦到有人要杀她。"林晓瞪大眼睛："你是说，

她预感到了自己的死？""不只是预感。"苏雨从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

"这是她上次咨询时的录音，她说有人在跟踪她，而且这个人知道她的一切秘密。

"林晓接过录音笔，按下播放键。叶青颤抖的声音传出来："苏医生，我真的很害怕，

那个人给我发信息，说十年前的事情该有个了结了。可是十年前我还是个孩子，

能有什么事情？"录音停止了，现场一片寂静。苏雨看着林晓："十年前，

江城发生了什么事情，你还记得吗？

"林晓的脑海中闪过一些模糊的片段：火光、哭声、还有一个倒在血泊中的身影。

那是他刚刚成为警察的第一年，也是他和苏雨分手的那一年。"我记得。

"林晓的声音变得沙哑，"江城中学的火灾。"苏雨点点头："三个人死了，

包括我们的班主任王老师。而现在，那些侥幸逃生的人正在一个个死去。

"张浩皱眉："你们在说什么？这和连环杀人案有什么关系？"林晓没有回答，

而是死死盯着苏雨："你怎么知道这些？"苏雨笑了，

那个笑容让林晓感到一阵寒意："因为下一个目标，可能就是我。"话音刚落，

苏雨的手机响了。她看了一眼屏幕，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怎么了？"苏雨颤抖着递过手机。

屏幕上是一条短信："第四个准备好了吗？明天晚上九点，老地方见。如果不来，

我就杀光所有人。——一个死去的人"2次日上午，市局会议室。

林晓将三起命案的资料摊在桌子上，墙上的白板写满了各种线索和关联。

张浩端着咖啡坐在一旁，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没睡好。"根据目前的调查，

三名受害者确实有共同点。"林晓指着白板上的照片，"李梅，二十三岁，服装店店员。

王小雨，二十一岁，咖啡厅服务员。叶青，二十二岁，大学生。

她们都参加过十年前江城中学的夏令营活动，也都是火灾的幸存者。

"技术部门的小刘推门进来："林队，昨晚录音的修复结果出来了。

"他播放了处理过的录音。叶青的哭泣声更加清晰，

还能听到一个男人低沉的声音："还记得十年前的那个夜晚吗？你们看着她死去，

却没有一个人救她。现在，是时候偿还了。""她是谁？"叶青颤抖着问。

"一个被你们遗忘的人。但她没有忘记你们。"男人的声音带着诡异的笑意，"放心，

死亡很快就会结束一切痛苦。就像十年前一样。"录音结束了，会议室里一片死寂。

张浩打破沉默："看来凶手的动机很明确，就是为十年前的事情复仇。但问题是，

十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林晓揉着太阳穴："我需要去查十年前的案件档案。张浩，

你去联系其他幸存者，看看还有多少人活着，通知他们注意安全。

""其他幸存者..."张浩翻着资料，"当年参加夏令营的总共二十八个学生，

火灾中死了三个，现在又死了三个，还剩二十二个。"林晓站起身："那我们得快点，

按照凶手的计划，他要杀十个人。"下午，林晓来到档案室。

十年前的案件资料已经有些发黄，但记录依然清晰。江城中学夏令营火灾事件，

发生在2013年7月15日晚上十一点。当时二十八名学生在山区度假村过夜，

突然发生火灾。死亡三人：班主任王老师，学生陈小雨，学生刘明。

其余二十五人不同程度烧伤，经抢救后脱险。火灾原因：电路老化引发。林晓皱眉。

报告写得很简单，但总感觉有些东西被遗漏了。他继续往下翻，

发现了当时负责调查的警官记录："现场发现可疑痕迹，疑似人为纵火，但缺乏直接证据。

死者王老师在火灾发生前曾与学生发生争执，具体内容不明。"人为纵火？

林晓的心跳加快了。他又翻了几页，找到了当时的证人证词。大多数学生都说自己在睡觉，

听到喊叫声才醒来。但有一个学生的证词很特别："我看到小雨姐姐跑进火里，

她好像在救什么人。然后就再也没有出来。"证人是当时只有十二岁的叶青。

林晓的手开始颤抖。陈小雨，这个名字在哪里听过？他快速翻阅资料，

终于在最后一页找到了答案。陈小雨，十七岁，孤儿，由王老师资助上学。性格内向，

与同学关系一般。资料里还夹着一张照片，是陈小雨的遗体照片。但奇怪的是，

她的尸体是在度假村外面的河边发现的，不是在火场里。

林晓拿起电话拨给张浩："我找到重要线索了，陈小雨不是死于火灾。""什么？

"张浩的声音很惊讶，"那她是怎么死的？""溺死的。而且是在火灾发生前两个小时。

"林晓看着资料，"这意味着什么？""有人杀了陈小雨，然后放火烧毁证据？

""很有可能。而且凶手很可能就在那二十五个幸存者中间。

"电话那边传来张浩急促的声音："林哥，不好了，我刚接到报警，又有一个幸存者失踪了。

""谁？""刘东，二十五岁，在一家广告公司上班。今天早上没有去公司，

同事去他家里查看，发现门开着，但人不见了。"林晓立刻站起身："我马上过去。

"半个小时后，林晓赶到刘东的住处。这是一个老旧的小区，楼道里弥漫着潮湿的味道。

刘东的房间很乱，沙发上的抱枕掉在地上，茶几上的水杯也倒了，明显经过搏斗。

但没有血迹，也没有尸体。"凶手这次改变了手法。"林晓检查着现场，

"前三次都是直接杀死，这次却选择绑架。

"张浩在房间里转了一圈："会不会是因为刘东知道一些特殊的信息？"就在这时，

房间里的电话响了。林晓和张浩对视一眼，林晓慢慢走过去接起电话。"你好。""林警官，

我们终于可以直接对话了。"电话里传来经过变声处理的声音，

"我想你已经开始调查十年前的事情了。""你是谁？为什么要杀害无辜的人？""无辜？

"电话里传来诡异的笑声，"你觉得那些眼睁睁看着一个女孩死去却不施救的人是无辜的吗？

"林晓握紧电话："你说的是陈小雨？""看来你已经发现了真相的一部分。但这还不够，

林警官。如果你想救刘东，今晚九点到江城中学旧址来。记住，只能你一个人来。

""等等——"电话挂断了。张浩皱眉："这明显是个陷阱。"林晓看了看时间，

现在是下午四点，还有五个小时。"不管是不是陷阱，我都得去。"林晓说，

"刘东可能还活着，我不能让他死。""那我跟你一起去。""不。"林晓摇头，

"凶手说了只能我一个人去。如果他发现有其他人，很可能直接杀死刘东。

"张浩不甘心："可是这太危险了，万一——""张浩。"林晓拍拍搭档的肩膀，

"我当警察这么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放心，我会小心的。"但林晓的心里其实很清楚，

这次的对手不同寻常。他不只是个简单的杀手，而是个精心策划了十年复仇计划的人。

更重要的是，林晓隐约感觉自己也是这个计划的一部分。傍晚时分，

林晓独自驱车前往江城中学旧址。那里已经荒废了五年，教学楼破败不堪，

操场上长满了野草。夜色渐浓，月光透过云层洒在废弃的校园里，显得格外阴森。

林晓检查了一下配枪，慢慢走进校园。3江城中学的夜晚静得可怕，

只有风吹过破窗户的声音。林晓握着手电筒，一步步走向教学楼。十年前，

这里还是全市最好的中学之一，林晓和苏雨就是在这里认识的。那时他们都是高二学生，

青春年少，以为爱情可以永恒。但一切都在那个夏令营之后改变了。林晓推开教学楼的大门，

里面漆黑一片。手电筒的光束在走廊里扫过，墙上的标语还依稀可见："好好学习，

天天向上。""林警官，欢迎回到十年前的地方。"声音从楼上传来，

回音在空旧的走廊里回荡。林晓抬头看去，只见三楼窗户里闪过一道光。"刘东在哪里？

"林晓大声喊道。"不要着急，他还活着。但能活多久，就看你的表现了。"林晓开始上楼。

木质楼梯已经有些腐朽，每走一步都发出"咯吱"的响声。二楼，三楼，他一路向上。

三楼的走廊里摆放着几张桌椅，还有一个老式的投影仪。林晓走到窗边，

发现这里正是十年前他们高二三班的教室。"坐下。"声音再次响起，

"我为你准备了一场特别的电影。"林晓环顾四周，没有看到任何人影。

但他能感觉到有人在暗处监视着自己。投影仪突然启动，墙上出现了一段视频画面。

那是十年前夏令营的录像。画面中，一群学生围坐在篝火旁唱歌、聊天，

其中就有年轻的林晓和苏雨。"还记得这个夜晚吗？"神秘的声音继续说道，

"那是你们最快乐的时光，也是陈小雨生命的最后一夜。"画面切换，

出现了一个瘦弱的女孩独自坐在角落里。她就是陈小雨，穿着朴素的衣服，眼神中透着孤独。

"她想融入你们的圈子，但没有人愿意和一个孤儿做朋友。"林晓看着画面，

记忆慢慢涌上心头。确实，当时班里的同学都不太喜欢陈小雨，觉得她古怪、沉默。

视频继续播放，画面跳到了后半夜。大部分学生都回房间睡觉了，但陈小雨还在外面。

她走到河边，一个人坐在石头上。然后，画面变得模糊，像是摄像设备出了问题。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你们都选择性遗忘了。"神秘人的声音带着愤怒，"但我没有忘记。

"画面清晰了一些，林晓看到陈小雨站在河边，似乎在和什么人说话。但对方在镜头的盲区，

看不清楚。突然，陈小雨向后退了几步，表情变得惊恐。然后，她失足掉进了河里。"救命！

救命！"女孩的哭喊声传来，但很快就被水声淹没。林晓感到一阵眩晕。他想起来了，

那天晚上确实有人喊救命，但大家都以为是其他学生在开玩笑，没有人出去查看。

"你们听到了她的呼救声，但没有一个人去救她。"神秘人的声音充满仇恨，

"眼睁睁看着一个十七岁的女孩在河里挣扎、溺死。"投影仪关闭了，教室里重新陷入黑暗。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复仇了吧？"林晓深吸一口气："如果真的是这样，

我们确实有责任。但杀人不能解决问题——""不能解决问题？"神秘人发出刺耳的笑声，

"那你告诉我，什么能解决问题？报警吗？十年前的事情谁会相信？***吗？

法律条文里哪一条说见死不救要判***？"林晓无法反驳。道德谴责和法律制裁是两回事，

见死不救在道德上应该被谴责，但在法律上确实不构成犯罪。"刘东在哪里？"林晓问道。

"就在隔壁教室，不过现在他的情况不太好。"林晓立刻向隔壁跑去，推开教室门，

手电筒照到一个被绑在椅子上的身影。刘东低着头，嘴里塞着布团，身上有多处外伤，

但还有呼吸。林晓赶紧上前给他松绑："刘东，醒醒！"刘东慢慢抬起头，眼神涣散。

林晓拿掉他嘴里的布团，刘东立刻咳嗽起来。"林...林警官，你终于来了。

"刘东虚弱地说道，"那个人，那个人很奇怪...""奇怪？怎么奇怪？""他的声音，

好像是个女人，但又像个男人。而且..."刘东喘了几口气，

"而且他知道十年前发生的所有细节，包括一些连我自己都忘记的事情。

"林晓心里一动："他问你什么了？""问我还记不记得陈小雨最后说的话。

"刘东颤抖着说道，"当时她掉进河里后，我们几个人确实听到了喊声，

但我们以为...""以为什么？""以为是她故意装的，想引起我们的注意。

"刘东羞愧地低下头，"因为白天的时候，她一直想加入我们的活动，但我们都不愿意带她。

"林晓感到一阵寒意。原来真相是这样的，他们确实听到了求救声，但选择了忽视。

就在这时，教室里响起了慢慢的掌声。"真是感人的忏悔啊。

"神秘人的声音从音响设备传来，"可惜，太晚了。"林晓猛地回头，

发现门口站着一个身影。那人穿着黑色的连帽衫，脸藏在阴影中，看不清楚容貌。

"你终于现身了。"林晓慢慢站起身，手伸向腰间的配枪。"不要动。"对方举起了一把枪，

"否则我就先杀死刘东。"林晓停住了动作。神秘人慢慢走进教室，

依然保持着安全距离："林警官，你知道这十年来我是怎么过的吗？""你到底是谁？

"对方摘下了帽子，露出了一张让林晓震惊的脸。那是一张女人的脸，但左半边严重烧伤，

皮肤扭曲变形。右半边却很美丽，林晓甚至觉得有些眼熟。"我是陈小雨。"女人说道，

声音因为伤疤而变得沙哑，"那个你们以为已经死了的陈小雨。"4林晓瞪大眼睛，

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不可能，陈小雨已经死了，我看过验尸报告。

"女人发出诡异的笑声："验尸报告？你确定那具尸体真的是我吗？

"林晓的脑海里快速回忆着十年前的档案。当时确实发现了一具女尸，

但由于火灾和水泡的关系，尸体严重变形，主要是通过衣物来确认身份的。"那具尸体是谁？

""一个倒霉的路人。"陈小雨冷笑道，"当时我掉进河里后，确实差点死了。

但我被河水冲到了下游，碰巧遇到一个夜钓的女人。她救了我，

但她自己却不幸滑进河里淹死了。""所以你用她的尸体冒充了自己？""是的。

我把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上，然后把尸体推回上游。再加上火灾的混乱，没有人会仔细检查。

"陈小雨的眼神充满仇恨，"那个时候我就下定决心，要让你们所有人都付出代价。

"林晓看着她脸上可怕的伤疤："你的脸是怎么伤的？""火灾。"陈小雨用手抚摸着伤疤，

"虽然我逃过了溺死，但后来为了救王老师，我还是冲进了火场。可惜，他已经死了。

"林晓心里涌起复杂的情绪。这个女人虽然在复仇，但她曾经试图救人，

这说明她本质并不坏。"如果王老师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还要杀死其他人？

""因为你们都是凶手！"陈小雨情绪激动起来，"我掉进河里的时候，你们就在岸上！

我听到有人在说笑，有人在唱歌，但没有一个人来救我！

"椅子上的刘东虚弱地说道："小雨，对不起，我们真的以为你在开玩笑...""开玩笑？

"陈小雨转向刘东，枪口对准了他，"一个人在深夜掉进冰冷的河里，拼命喊救命，

你们以为是开玩笑？""不，不是这样的。"林晓试图缓解气氛，

"如果我们知道你真的遇到危险，一定会去救你。""是吗？"陈小雨看着林晓，

"那我问你，为什么我掉进河里之前，你们谁都没有来关心过我？整个夏令营期间，

你们把我当成透明人一样。"林晓沉默了。她说得对，当时班里的同学确实对陈小雨很冷漠，

觉得这个孤儿古怪、不合群。"可是这不能成为你杀人的理由。"林晓说道，

"李梅、王小雨、叶青，她们都是无辜的。""无辜？"陈小雨的声音变得尖锐，

"李梅在我掉进河里的时候在做什么？她在和男朋友打电话！王小雨在做什么？

她在涂指甲油！叶青在做什么？她在听音乐！""她们都听到了我的求救声，

但没有一个人觉得应该出来看看！因为在她们心里，陈小雨这个人根本不重要，

死活与她们无关！"林晓感到一阵窒息。陈小雨说的每一个细节都如此准确，

说明她对那个夜晚的记忆异常清晰。"那为什么要等十年才开始复仇？"陈小雨笑了，

那个笑容在烧伤的脸上显得格外恐怖："因为我需要时间来计划，

需要时间来了解你们每一个人的生活。这十年里，我一直在暗中观察你们，学习你们的习惯，

掌握你们的弱点。""而且，我还需要时间来决定用什么方式让你们死去。最后我发现，

简单的杀死你们太便宜了。我要让你们在恐惧中死去，就像我当年在河里的感受一样。

"林晓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苏雨也在你的名单上吗？

"陈小雨的表情变得复杂："苏雨...她是特别的。""特别？""因为只有她，

在听到求救声的时候站起来了。虽然最后她没有出来，但至少她有过救我的念头。

"陈小雨顿了顿，"所以她会是最后一个死的。"林晓心里咯噔一下："苏雨在哪里？

""就在楼下。"陈小雨看了看手表，"现在应该是九点半了，她很守时，总是准时赴约。

""你把她怎么样了？""放心，她还活着。但如果你不配合我完成这场游戏，

她很快就会死。"林晓握紧拳头："你想要我做什么？"陈小雨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刀，

扔在林晓脚边："杀死刘东。""什么？""用这把刀杀死刘东，然后我会放过苏雨。

"陈小雨的眼神冰冷，"这很公平，一命换一命。"刘东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拼命摇头。

林晓看着地上的刀，心里进行着激烈的挣扎。作为一名警察，他绝不能杀害无辜的人。

但如果不这样做，苏雨就会死。"如果我不照做呢？""那么苏雨会在痛苦中慢慢死去，

就像我当年在河里的感受一样。"陈小雨说道，"选择权在你，林警官。"就在这时，

楼下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林晓，不要相信她！她在骗你！"是苏雨的声音！

陈小雨脸色一变，立刻向窗边跑去。林晓趁机扑向地上的刀，同时大喊："苏雨，快跑！

"枪声响起，子弹擦着林晓的肩膀飞过。他忍着疼痛，抓起刀向陈小雨冲去。

两人扭打在一起，陈小雨虽然是女性，但力量惊人，显然经过专门的训练。

她的枪在混乱中掉到了地上。"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陈小雨冷笑着，

从怀里掏出一个遥控器，"整栋楼都被我安装了炸药，只要我按下这个按钮，所有人都会死！

"林晓停住了动作。"现在，重新做选择吧。"陈小雨威胁道，"要么你杀死刘东，

要么我们一起死。"5"林晓，你在哪里？"苏雨的声音从楼梯间传来，

听起来她正在向上跑。陈小雨握着遥控器，眼神疯狂："看来你的女朋友很担心你。

不过这样更好，我们可以一家团聚了。""苏雨，不要上来！"林晓大声喊道，

"这里有炸药！"话音刚落，苏雨已经出现在教室门口。她看到眼前的情况，

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陈小雨？"苏雨震惊地看着那张烧伤的脸，"真的是你？

""好久不见，苏雨。"陈小雨转向她，但手里的遥控器依然对准林晓，"十年了，

你还是那么美丽。"苏雨慢慢走进教室："小雨，我一直以为你已经...""死了？

"陈小雨冷笑，"你们都希望我死对吧？这样就没有人会记得那个夜晚的真相了。

""不是的。"苏雨摇头，"当年我确实听到了求救声，也想过要出去看看，

但...""但是你男朋友不让你去。"陈小雨打断了她，"他说外面太危险，

让你留在房间里。是不是？"苏雨看了一眼林晓，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是的。

"林晓心里一震。他想起来了，当晚确实听到了外面的喊声，苏雨想出去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