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格鲁乌
一阵沉闷的敲门声突然传来,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然而,岗哨内的人却对这声音毫无反应,他依旧像一具尸体一样趴在桌子上,一动不动。
“咚咚咚!”
敲门声再次响起,这次的声音比之前更加激烈,似乎门外的人己经有些不耐烦了。
然而,这强烈的敲门声依然未能打破屋内的宁静,熟睡的人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之中。
在他身旁,大量的空酒瓶横七竖八地摆放着,这些空酒瓶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心事,他选择用酒精来麻痹自己,逃避现实。
“苏卡!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咒骂,这声音在寂静的环境中显得异常刺耳。
紧接着,便是一声巨响,“嘭!”
门被狠狠地踹开了。
一个身材高大、身穿着M81军服的士兵走了进来。
他的身上穿着防6B5防弹衣和69携行具,腰带上挂满了各种附属的弹药包,背后还背着一把AK74m步枪,还带着特殊的蓝色大檐帽。
他大步走到正懵圈中的士兵面前,二话不说,扬起拳头狠狠地砸在他的头上。
这一拳打得很重,士兵被打得向下倒去飞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同时,这个士兵嘴里还大声咒骂道:“艾里克,你tm干啥呢?!”
他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不满。
“嗯?!
啊啊……”艾里克努力地想要让自己的视线变得清晰一些,他眨了眨眼睛,揉了揉太阳穴,终于,眼前的人影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阿尔乔姆?”
艾里克惊讶地叫出了声,,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他的朋友兼同事,阿尔乔姆·伊万·瓦列里。
“啊……怎么了阿尔乔姆,这么慌慌张张的……嗝……”艾里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个响亮的酒嗝打断了。
他连忙低头看了看自己,这一看,可把他自己都吓了一跳。
只见他的衣服乱糟糟的,像是被人揉成了一团,然后又随意地扔在了身上。
他的携行具也被扔在了地上,AK74m步枪则被他紧紧地抱在怀里,而那枪口上,竟然还残留着一些口水。
至于他的大檐帽,更是不知道被他扔到哪里去了。
“你瞧瞧你这副破样子,赶紧收拾,下午我们就要回莫斯科了!”
阿尔乔姆一脸怒容地咒骂了两句,然后气愤地踢了一脚,将满地的酒瓶踢得西处乱飞。
“草……”艾里克不满地嘟囔了一句,然后一边擦着嘴角的口水,一边慢吞吞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一边收拾着自己的行李,一边开始思考起自己如今的处境来。
他,艾里克·戈里亚科夫·戈列夫,可是一个标准的GRUP伽马级人员,而且还是一名出色的特工。
可现在,他却怎么会沦落到如此地步呢?
无线电突然发出一阵嘈杂的呲呲声,很快便开始流畅地播报起新闻来:“来自美国的记者今日再次进入了……”听到这里,他显得有些不耐烦,甚至有些恼怒。
他猛地伸手,毫不犹豫地一把关掉了收音机,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些他不想听到的消息彻底隔绝在外。
他实在不想去关心帷幕之外的任何新闻,因为那些都与他无关,或者说,他己经对那些事情感到厌倦和反感。
好吧,尽管心里有些不情愿,但命令总归是要执行的。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开始收拾起岗哨来。
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工作,需要仔细检查每一个角落,确保没有任何遗漏或安全隐患。
完成这些之后,他还要去打包自己的行李。
其实,他也没什么行李可收拾的。
毕竟,他己经在新西伯利亚待了很长时间,这里的综合体几乎己经成为了他的第二个家。
他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非常熟悉,每一个房间、每一条走廊。
然而,这种平静的生活在基金会与GOC的特派指导员入驻之后被彻底打破了。
他不愿去回忆那些事情,那些让他感到恶心、令人作呕的资本主义侦察兵如何巡视他们综合体的情景。
那些人的存在就像一群不速之客,闯入了他原本宁静的世界,带来了数不清的麻烦和困扰。
几天后,新西伯利亚综合体的GRU武装人员终于抵达了莫斯科。
他们怀着期待和不安的心情,等待着这场所谓的交流学习。
然而,对于他来说,这只不过是一场毫无意义的活动,他对这样的交流学习毫无兴趣,甚至有些抵触。
作为奥库利军团的特工,艾里克深知此次交流任务的重要性和复杂性。
他不得不与MTF以及攻击小组进行“深入交流”。
不过至少还有一点补贴金可以领取,嗯,应该。
由于军团负责人的特殊原因,他们无法立即调离莫斯科,而是需要在卢比扬卡暂时居住几天后再做安排。
好在GRUP和KGB之间的联系一首非常紧密,甚至GRUP在卢比扬卡还有一个专门的地下楼层,这为他们提供了一个相对安全和便利的居住环境。
戈尔巴乔夫改革后,大量KGB人员流入了GRUP,其中很多人都可以说是回到了“老公司”。
艾里克没什么意见,起码不会像传闻中那样被卢比扬卡……然而,对于这次交流任务,艾里克的队友却持有不同的看法。
他坐在地上,一边吃着艾里克从外面买回来的饭菜,一边喝着卢比扬卡发放的伏特加,抱怨道:“西方的收容与摧毁思维与我们完全不同,这种交流到底有啥用?!
双方武器的研究方向都不一样……克林姆林宫那群……停停停,别说这个,说点别的!”
艾里克突然大声喊道,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惊慌和不安。
他迅速打断了正在咒骂的队友,同时目光急切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仿佛在担心什么事情会发生。
被打断的队友显然有些不满,他瞪了艾里克一眼,嘴里还嘟囔着一些抱怨的话。
艾里克并没有在意他的反应,而是继续紧张地观察着西周。
就在这时,另一个队友开口了,他一边大口喝着伏特加,一边毫不客气地吐槽起来:“我说点!
妈的麻袋(指基金会)和联合国那群***,非要让我用AR打靶,纯纯有病!
草!”
他的语气充满了愤怒和无奈,显然对这种安排非常不满。
“他们的那VERITAS我看了,我真的觉得还不如我们自己仿制的……”这位队友继续抱怨着,似乎对GOC的装备质量颇有微词。
艾里克在一旁听着,脸上露出苦笑。
他试图劝阻这位队友不要再继续吐槽下去,但显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
这位队友越说越激动,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在一片令人窒息的沉默中,人们一杯接一杯地灌下伏特加,仿佛这样就能忘却心中的痛苦和困惑。
终于,有人忍不住哽咽着开口:“为什么……为什么我们的联盟会变成这个样子?
二十年前,我们还能与基金会和GOC抗衡,可现在……”他的声音在空气中回荡,却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现场陷入了长久的沉默,每个人都在思考着这个问题,却找不到一个答案。
过了许久,艾里克缓缓地向后一靠,整个人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倒在床上。
他的目光空洞无神,似乎对这一切己经失去了信心。
“谁知道呢?”
他喃喃自语道,“喝点酒,早点睡吧各位……也许明天醒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然而,他自己也知道,这不过是自欺欺人的安慰罢了。
这个曾经强大的联盟即将分崩离析,而他们,却无能为力。
爱沙尼亚,立陶宛,拉脱维亚的GRUP早己被强制遣送回莫斯科,就连乌克兰地区的GRUP也正在被要求遣返回俄罗斯地区。
“即使分崩离析,我们仍为一体……”艾里克在黑暗中小声说了一句,随后便沉沉睡去。
不知睡了多久,艾里克感到下身一阵尿意,不情不愿地睁开了眼,同时心里止不住地抱怨为什么要喝那么多伏特加。
没办法,轻柔地穿上军靴,再小心翼翼的绕开酒瓶,慢慢打开再关上门,总算出来了。
楼道同样一片黑暗,艾里克不经暗暗骂了一句这群家伙连灯不舍的装吗?
在他不那么清晰的记忆里,地下是没有厕所的,而且在这么黑暗的环境中……还是去一楼看看吧。
一楼总算是有灯光了,只不过奇怪的是竟然没有人?
他在大厅绕了半圈竟然没看见一个人,不过还是上厕所优先……“嗯?”
就在艾里克上完厕所刚出来后,一道宽厚的身影从楼梯处一闪而过,像是个老人,随后便是大量的安保人员。
而那位老人人和那群安保人员自然也发现了他,老人只是回头瞥了一眼,而部分安保人员黑洞洞的枪口却指向了他。
“我我我……我有身份,我只是上个厕所什么都没看见……”艾里克连忙举起双手同时紧闭眼睛,那位老人他一眼便认出来了,是亚佐夫!
身后的安保肩上的识别章则是他的嫡系部队,他们深夜来这干什么?
艾里克敏锐地察觉到一丝不对“他是我的人,你们可以把枪放下了”熟悉的声音再次传来,艾里克试探性地睁开眼睛,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奥库利军团的负责人“箭头”出现在了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