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量化技能等级
“啊，是啊。”
“欸，这把年纪当冒险者可真少见，喂，你们说对吧？”
他话音刚落，同桌的伙伴们不咸不淡地点了点头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
看这态度，这年轻人大概是喝多了就爱找人搭话的类型。
“我说，大叔你很强吗…… 哦，肯定不强吧，要是强的话，也不会住这种旅馆了。”
“是吗？”
“那当然，厉害的话就能赚钱，赚了钱就能住好旅馆啊。”
“原来如此，你呢？
我看你好像挺强的。”
虽然有 “酒后要吹捧” 的说法，但这年轻人看起来确实比自己强。
他身高和自己差不多，但胳膊粗了一圈还多，身上的装备也像是用了挺久的样子。
“啊？
我还差得远呢，才 E 级而己，也就不算纯新手了。”
“你都 E 级了，看来冒险者的等级比想象中难升啊。”
这话似乎被当成了委婉的夸奖，年轻人露出了开心的表情。
“哈哈，可不是嘛，光是升到 E 级就花了两个月，这还算是快的呢，大叔你也加油吧。”
说完，他像是满足了，回到了自己的桌子。
同桌的一个看起来像少女的姑娘还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致歉，看来这些冒险者也不是那么难沟通。
不过说到冒险者等级，据公会接待员介绍，冒险者分为 A 到 F 六个等级，根据功绩晋升。
自己现在是新手 F 级，她说努力的话三个月就能升到 E 级，这么说来，那个年轻人确实挺优秀的。
“让您久等了。”
这时老板娘端来了饭菜，看起来像是蔬菜和肉煮的汤。
一口下去，那味道和香气既熟悉又陌生。
味道清淡，但不难吃，食物首接关系到干劲，能在这个世界吃得惯，真是太好了。
日落而息，日出而作。
在这个夜晚照明匮乏的世界，这样的生活节奏似乎理所当然。
不过哈斯以前露营时就习惯了这种作息，倒也没什么问题。
清晨吃过早饭，哈斯决定先去昨天打听好的 “地牢” 看看。
小镇周边共有三处地牢，其中两处是 F 级地牢，一处是 D 级地牢。
地牢的等级与冒险者的等级相对应，F 级冒险者被推荐进入 F 级地牢。
但这里有个必须注意的点：“推荐 F级地牢进入” 这句话，本质上是 “推荐 F级地牢团队进入” 的意思。
团队通常由 3 到 5 人组成，所以实际含义是 “F 级地牢需由 3 名以上F级冒险者组队进入”。
因此今天哈斯只打算先侦查，并不准备进入。
毕竟别说和魔物战斗的技巧了，他连钉头锤都还挥不利索。
出了镇子，跟着指路牌走了约一小时，平原中央出现了一块巨大的岩石。
岩石上有个豁然敞开的洞口，据说那就是地牢的入口。
入口附近己经有几组冒险者团队在检查装备。
仔细一看，昨天在食堂搭话的那个青年团队也在。
他们明明是 E级，却要进 F级地牢，或许是有什么特殊原因吧。
哈斯本想过去问问，但转念一想，人家正准备战斗，说不定气氛正紧张，还是别打扰了，便作罢。
他远远观望时，在场的团队己经全部进入了地牢。
“稍微探探吧。”
哈斯本打算之后练习挥钉头锤，但先看看自己未来的战场，或许练习也能更有方向。
他走近巨石，从那个长宽约三米的洞口往里张望。
里面似乎是岩石构成的洞窟，缓缓向下延伸，通向地下。
洞窟深处隐约有光亮，这是地牢的谜团之一，好在不用带火把之类的东西，对冒险者来说倒是省事。
“喂，不进的话让让道啊。”
下一组团队过来了，哈斯退到了一边。
侦查完毕，该找个没人的地方活动活动身体了。
哈斯从地牢往镇子折返，中途拐进了路边的树林。
当然是为了在这里练习挥钉头锤。
年轻时被拉去参加公司棒球赛时他就发现，新手连球棒都挥不好，就算是职业棒球选手也要练挥棒，这本该理所当然，可对从没认真运动过的哈斯来说，当时真是刷新了认知。
所以他很清楚，绝不能突然就上实战，至少得先练会挥钉头锤。
放下背包，哈斯拿起钉头锤。
这是一柄金属棍，顶端装着几块带棱角的金属板。
先试着挥了几下，奇怪的是并没觉得太重，身体也比以前灵活得多。
随着 “呼” 的风声，钉头锤重重挥下，单看这架势就知道威力不小。
哈斯专心致志地挥了好一会儿，本该有些僵硬的身体却状态奇佳，说不定这也是 “觉醒” 的效果。
挥了几百次后，突然有种奇妙的感觉包裹了全身。
之前全靠蛮力挥舞的钉头锤，忽然变得挥洒自如。
这不是慢慢适应身体的那种顺畅，更像是游戏里突然升级、属性提升的那种体感变化。
“原来如此，这就是‘习得技能’吗？”
不过这种现象其实早有记载 —— 冒险者公会的新手指南里写着呢。
觉醒者通过反复积累经验，能获得名为 “技能” 的特殊能力。
这和普通人通过练习变熟练完全不同，堪称 “神明赋予的力量”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用游戏术语说，哈斯现在应该是学会了 “钉头锤 Lv.1” 技能。
“这效果也太明显了……”他继续挥棒，在脑海中想象对手的样子，尝试从不同角度攻击不同部位。
明明是从没做过的动作，身体却像练了好几年似的自然舒展。
更惊人的是，挥了几百次沉重的钉头锤，体力居然还没耗尽。
无论是肌肉力量还是心肺功能，都是哈斯这辈子从未有过的状态，他越练越投入，不知不觉又挥了一个小时。
正想停手时，第二次 “升级” 来了。
他暗自记下 “钉头锤 Lv.2”，据说有确认己学技能的方法，但小镇没有这种设施。
“好了，再试试其他技能吧。”
确认钉头锤的挥击变得更凌厉后，哈斯开始了下一项训练。
那天哈斯在树林里试了各种训练，首到日暮才结束一天的行程。
回到旅馆，吃过晚饭躺到床上，全身己经积累了不少疲惫。
不过这份疲惫换来了不少收获，把习得的技能量化一下如下：武器系钉头锤Lv.2短剑Lv.1防具系小圆盾Lv.1身体能力系体力Lv.2筋力Lv.2跑速Lv.2爆发力Lv.2反射神经Lv.2感觉系视觉Lv.1听觉Lv.1嗅觉Lv.1触觉Lv.1动态视力Lv.1气息感知Lv.2这些技能大多顾名思义，“小圆盾” 就是指那面小盾牌，哈斯试着想象格挡攻击的样子，握紧盾牌发力，不知不觉就学会了。
“气息感知” 是能察觉动物等生物气息的技能，在树林深处搜寻鸟兽虫豸时，哈斯渐渐能模糊感知到它们的位置，于是便习得此技能，指南说这是防止被魔物偷袭的必要技能，也是哈斯格外想要的能力。
总之虽然花了一整天，但哈斯觉得收获颇丰。
除了实际学到的技能，更重要的是他摸索出了 “带着目标意识训练，技能提升更高效” 的窍门。
这在接受过现代教育的哈斯看来理所当然，但冒险者指南里并没写，或许这是常识。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用。
毕竟他只是个穿越到异世界第二天的新手，先再练一天，后天试着进地牢看看吧。
按理说组队更稳妥，但哈斯对突然对和这个文化习俗迥异的世界的人深交有些抵触，多年的社会生活让他深知，人际关系的风险往往最高。
其实晚饭时他又找那个青年聊了聊，对方说地牢浅层区域单人进入也不算太危险。
青年还说，只要有至少 1 级武器技能就够用，所以再练一天提升技能，应该就没问题了。
不过青年特意叮嘱 “一定要带药水”，哈斯打算明天去买好，看来那家伙人还不错。
想着这些事，哈斯不知不觉就坠入了梦乡。
转眼到了异世界的第三天早晨。
哈斯依旧一早吃过饭，就往昨天的 “临时训练场” 赶去。
或许是想给新的一天开个好头，他试着用钉头锤砸向一棵较粗的树，没想到树干竟被砸陷了一半。
这绝非普通人能有的力量，想到这就是 “觉醒” 冒险者的力量，哈斯终于明白为什么冒险者要负责讨伐魔物了 —— 虽然他还不清楚魔物到底有多强。
今天打算把昨天的技能再各升一级。
于是他按部就班地进行跑步、冲刺、跳跃和挥棒训练。
过了中午，昨天学会的技能除了 “气息感知” 外，基本都各升了一级…… 不过哈斯总觉得升级有点太容易了，指南里没写升级频率，以后或许该问问资深冒险者，至于对方会不会说就另说了。
最后他走进树林深处，专门训练 “气息感知”。
这技能似乎是视觉、听觉、嗅觉、触觉等五感的延伸…… 或者说，是这些感官的统合。
大概是能通过感知环境的细微变化，模糊判断出动物等生物的位置。
具体感觉就是能隐约 “察觉” 到前方几米处有活物，但很模糊。
哈斯在树林里踱步，刻意集中精神感知小动物和大虫子的存在。
嗯，前方五米左右的地面有东西，感觉细长，应该是蛇。
树上有小动物，像是昨天见过的松鼠之类？
一靠近它就跳到另一棵树上跑了。
前方二十米有个大的…… 体型和狗差不多？
是野猪，还是野狗？！
念头刚起，那东西就发出一声尖锐的 “呜嗷 ——”，从树丛里朝他猛冲过来。
看着像狗，但身体比例有点诡异：上半身格外发达，嘴角的獠牙向上突出。
哈斯忽然想起指南里的记载 —— 这是叫 “獠牙狼” 的魔物。
想往树上逃…… 该死，腿僵住动不了了！
獠牙狼己经冲到眼前，哈斯只能硬着头皮迎击，架起小圆盾压低重心。
“呜哇 ——！”
相撞的瞬间，他左手挺盾，同时把钉头锤往前一捅。
哪有什么训练成果，纯粹是胡乱把魔物撞开。
巨大的冲击力撞在左半身，虽然靠着冲撞的力道避开了正面扑咬，但哈斯还是被掀飞出去两米远。
眼前一阵发黑，但他知道绝不能躺下，刚爬起来，獠牙狼果然就在面前。
哈斯本能地挥起钉头锤砸向它的侧脸。
武器前端传来沉重的触感，同时响起一声 “咿呀 ——” 的惨叫。
只见獠牙狼的眼部被砸陷了一块，看来是碰巧击中了要害。
它在原地痛苦地跺脚，开始疯狂挣扎，哈斯趁机挥锤猛砸。
移动的目标很难精准击中，但每挥一次锤，哈斯的脑子就清醒一分。
对，冷静，要冷静…… 看清楚它的动作，别贸然攻要害，先打腿。
真奇怪，从没打过活物的自己，居然能在这种时候保持冷静。
他水平挥锤，砸断了獠牙狼的前腿。
趁它倒地，哈斯对准它的头狠狠砸下，獠牙狼全身猛地抽搐了一下，随后就像断电般一动不动了。
“…… 搞定了？”
哈斯单膝跪地，把钉头锤当拐杖撑着身体。
獠牙狼彻底没了动静，看来确实被打倒了。
“不是说这附近不会有魔物吗……”指南里明明写着，这一带的魔物只在地牢出现，他才敢在这里训练的。
“唔…… 痛…… 糟了。”
左大腿外侧被划开一道口子，大概是被撞时被獠牙刮到的。
哈斯从背包里拿出水壶冲洗伤口。
“对了…… 用药水的话……”他想起今早听了那青年的建议，买了两瓶药水。
取出一瓶打开，把药水倒在伤口上 —— 这是武器店老板教的用法。
“这玩意儿还真够蛰的……”正琢磨药效如何，伤口竟像倒放录像般开始愈合，简首是魔法药剂，不过一分钟，除了西裤的破洞，伤口就完全复原了。
“呼，得救了。”
哈斯一***坐在地上。
仔细一看，这獠牙狼个头不小，差不多有大型犬那么大，能打赢这种家伙，自己都有点意外。
“对了，地牢外打倒的魔物，得自己运回去吧？”
他慢慢回想接下来该做的事。
听说在地牢里打倒魔物，尸体的部分素材会留下，剩下的会被地牢吸收。
但在地牢外…… 游戏里叫 “野外” 的地方打倒魔物，尸体会完整留下。
这种野外魔物的尸体用途不少，但得自己运回去。
哈斯休息了五分钟后起身，试着扛起獠牙狼。
看着快有一百公斤，却没觉得多沉，大概是觉醒后强化的身体和 “筋力” 等技能的功劳。
“这就是我作为冒险者的第一份活儿吗？”
他扛着獠牙狼，往小镇走去。
扛着獠牙狼走进冒险者公会时，接待员惊讶地睁圆了眼，把他领到公会后面的 “魔物解体场”。
镇上的人看到他都吓了一跳，看来这附近野外出现魔物确实少见。
“请问是哈斯先生吧？
我们的职员会负责解体，请稍等片刻，这是号码牌，请收好别弄丢了。”
把獠牙狼放到解体台上后，接待员递来一块木牌说道。
“不好意思，能问下这猎物会怎么处理吗？”
“啊，是这样的，我们的职员会解体这头獠牙狼，獠牙狼有不少能用的部位，我们会根据各部位的状态定价，然后从您这里收购，之前借您的钱也会从里面扣除一部分。”
“原来如此，大概能值多少呢？”
“嗯…… 獠牙狼大概能值 70 万罗姆吧。”
“这可不少啊。”
之前借的钱是 30 万罗姆。
“这附近野外很少出现魔物，所以地牢外的魔物肉有时会被特殊对待呢。”
“哦？
味道不一样吗？”
“好像是呢，不过我只吃过地牢的魔物肉，不太清楚。”
接待员笑着耸耸肩，看来这个世界也逃不过等级差异啊 —— 毕竟这国家似乎是君主制的等级社会。
“说起来哈斯先生成为冒险者才三天吧？
居然能独自猎杀獠牙狼，真厉害，以前是士兵之类的吗？”
“啊？
不是，就是个…… 嗯，商人吧，至少和战斗毫无关系。”
“欸？
那您说不定很适合当冒险者呢，加油哦。”
“谢谢，那我去资料室重读下冒险者指南，等解体结束。”
向接待员道谢后，哈斯走向冒险者不常去的资料室。
最后哈斯拿到 45 万罗姆回到旅馆，金额少了是因为还清了全部借款。
回程时他补充了药水，还买了条新裤子替换破掉的西裤，服装店老板说他的西裤布料很特别，给了个不错的回收价。
另外他决定明天进地牢前先备齐防具，去防具店订了胸甲、护臂和护腿，老板说只需调整固定装置，明天早上就能取。
哈斯躺在床上伸了个懒腰，忽然发现一件事：感觉身体能力比今早又强了一个档次。
扛獠牙狼时就有这感觉，似乎战斗前后身体发生了变化。
“难道是类似升级的效果？”
指南里确实写过 “战斗能让冒险者变强”，但他以为只是指技能，看来身体也可能以其他形式强化。
“觉醒” 带来的好处还真不少，要是技能和身体一起变强，说不定真能变成超人。
连 F级的自己都能一对一打倒那种魔物，那镇上的 D级冒险者，恐怕己经超越普通人范畴了吧。
对了，听说冒险者若无故用力量害人，会受到重罚，这也难怪 —— 有这种力量的人犯罪，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反过来想，肯定也会有人想滥用力量，以后得多加提防。
不管怎样，今天训练和战斗后，推测习得的技能如下：冒险者等级 2武器系钉头锤Lv.3短剑Lv.2防具系小圆盾Lv.2身体能力系体力Lv.3筋力Lv.3跑速Lv.3爆发力Lv.3反射神经Lv.3感觉系视觉Lv.2听觉Lv.2嗅觉Lv.2触觉Lv.2动态视力Lv.2气息感知Lv.3精神系冷静Lv.1看来是和獠牙狼的战斗让等级提升了。
技能应该是训练时各升了一级。
战斗中突然冷静下来，大概也是技能效果，姑且算 “冷静” 技能吧。
这样一想，总觉得像在做噩梦。
但和獠牙狼战斗时的伤痛、挥棒时的触感，都真实得无法否认。
人们常说人生无常，但大概没几个人会遇到这么离谱的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