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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语:册封大典上,我的未婚夫太子殿下,牵着我那名满京城的才女表妹,当众废我婚约。

他说我嚣张跋扈,配不上未来的***之位,而表妹温婉贤良,才是他的此生良人。

在满朝文武的同情与讥讽中,我撕了册封诏书,转身走向那个被遗忘在角落,

双腿已废、容貌尽毁的残王——曾经的战神,如今的废物九皇叔。“太子妃之位,

谁稀罕谁拿去。今日,我楚惊鸿偏要嫁给这个天下人眼里的废物!”世人皆道我疯了,

竟从云端自甘堕落进泥里。可他们不知道,我从地狱归来,舍弃了夫君,

只为寻一把能为我复仇的刀!而眼前这个任人欺辱的残王,前世,正是那个蛰伏十年,

一朝宫变,屠尽皇室,登上九五至尊之位的,绝世暴君!1“放肆!”太子李烨的怒吼,

如惊雷炸响在死寂的大殿。他英俊的面容因极致的愤怒而扭曲,一双眼死死瞪着我,

像是要将我生吞活剥。“楚惊鸿,你敢撕毁父皇的诏书,你这是大不敬!

”他身边的白莲花表妹楚云儿,柔弱地靠在他怀里,眼眶通红,声音发着颤。“姐姐,

你……你怎么能这样对殿下?殿下他只是……只是太爱我了。”“我知道是我对不起你,

你要怪,就怪我一个人吧!”好一朵娇弱无辜的白莲花。前世,

我也是这样被她三言两语挑拨,在太子面前丑态百出,坐实了嚣张跋扈的罪名。可现在,

我只觉得可笑至极。我懒得再分给他们一个眼神,目光径直穿过惊愕的人群,

走向那个被遗忘在角落里的身影。九皇叔,萧珏。他独自坐在冰冷的轮椅上。

一身洗得发白的旧王袍,与这满殿的金碧辉煌格格不入。他曾是横刀立马,

令敌军闻风丧胆的战神。如今,却是双腿被废,容颜尽毁,

连最低贱的宫人都能随意欺辱的废物。我的脚步,停在他面前。他缓缓抬起头。

那张被火纹和刀疤彻底毁掉的脸上,一双眼眸却黑得骇人。那里面没有光,

只有沉寂万年的死水,正冷冷地审视着我。我俯下身,

无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药味与挥之不去的血腥气,一字一句,清晰地问:“九皇叔,你,

愿意娶我吗?”一言出,满堂死寂,随即轰然炸开!所有人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我。

太子李烨更是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声音都在劈叉。“楚惊鸿!

你宁愿嫁给一个废物,也不愿做我的侧妃?你是在羞辱我吗?”我终于回头,

赏了他一个冰冷的眼神。“太子殿下,你错了。”“我不是在羞辱你。”我的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遍大殿。“我是在告诉你,你,和你身边的这个女人,

在我眼里——”“连一个‘废物’都不如。”“你!”李烨气绝。我不再理会他,

重新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萧珏。他依旧沉默。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里,探究、怀疑、警惕,

种种情绪无声交织。他不信我。我懂。任谁也无法相信,一个前途无量的准太子妃,

会选择跳进一个所有人都避之不及的泥潭。我伸出手,

轻轻抚上他脸上那道从眉骨延伸到嘴角的狰狞伤疤。冰冷,粗粝,

像一道凝固的闪电烙印在他脸上。他的身体瞬间绷紧如铁,眼神锐利得几乎要将我刺穿。

我却毫不在意,指尖顺着疤痕的纹路,一点点滑下。“我帮你夺回属于你的一切。”“你,

做我复仇的刀。”我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抗拒的重量。“这天下,很快就要乱了。

”“届时,皇叔是想继续坐在这轮椅上任人宰割,还是……”“重回巅峰,君临天下?

”萧珏漆黑的瞳孔,猛地一缩。他放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攥紧成拳,骨节泛白,青筋暴起。

许久,他终于开口,嗓音嘶哑,每个字都像是从喉咙里碾出来的铁屑。“为什么选我?

”“因为……”我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人能听到的气音,

吐出那个足以打败一切的秘密。“你的腿,不是在战场上废的,对吗?”轰!

我清晰地感觉到,他全身的肌肉瞬间绷成了一张拉满的弓。他眼底的死寂骤然崩裂,

风暴乍起。下一刻,一只铁钳般的手指猛地扣住我的手腕,骨节传来不堪重负的脆响。

“你到底是谁?”我忍着剧痛,迎着他掀起滔天巨浪的眼眸,粲然一笑。“你的王妃。

”“楚惊鸿。”2我与萧珏的婚事,在所有人的惊疑不定中,落了定。没有八抬大轿,

没有十里红妆。皇帝一道口谕,便将我像件无用的旧物,丢进了这早已破败的九王府。

府门上的朱漆剥落殆尽,露出木头腐朽的底色。庭院荒芜,野草疯长,

连风声都带着一股萧瑟的悲鸣。这就是我的新房。寒气从窗户的每一个破洞里钻进来,

如无形的针,刺入骨髓。桌上那一点豆大的烛火,是这片死寂中唯一会动的东西,

苟延残喘地摇曳着,随时都会熄灭。萧珏坐在轮椅上,背对我。那身形,即便落魄,

依旧挺拔如松,却也孤寂如冢。他像一尊被全世界遗弃的神像,沉默着,等待着。我知道,

他在等我的解释。我走到他身后,从怀中取出一个通体雪白的小瓷瓶,

轻轻放在他手边的桌上。瓷瓶与桌面碰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嗒”。在这寂静的夜里,

格外清晰。“‘牵机’的解药。”我说。轮椅碾过地板的吱嘎声,刺耳又缓慢。他转过身,

终于正眼看我。那双曾睥睨沙场的眼,此刻只剩下沉渊般的死寂。我迎着他的目光,

一字一句,说得平静。“牵机。”“中毒者,先是双腿麻痹,继而筋脉萎缩。”“不出三年,

五脏六衰而死。”我看着他的眼睛,清晰地捕捉到他瞳孔的微缩。“中毒的迹象,

与你对外宣称的战损旧伤,分毫不差。”“三年前,北境大胜,回京庆功宴。”“太子李烨,

亲手为你斟满了那杯酒。”我的声音很轻,却字字诛心。“你当那是兄弟情深,却不知,

那是催你上路的毒药。”萧珏周身的气息,骤然冷冽。他死死地盯着我,

那张俊美苍白的面容上,第一次浮现出震惊以外的情绪。是杀意。这件事,

是他腐烂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从未对任何人提起。眼前这个女人,仿佛亲眼所见。

“你到底是谁?”他再次开口,声音里淬着冰,每一个字都像是要将我凌迟。“你的王妃。

”我坦然回视,毫无退缩。“一个能让你活下去,更能让你复仇的王妃。”“解药?

”他唇角勾起一个冰冷的弧度,嘲讽尽显,“这三年,我踏遍山河,寻遍名医,皆束手无策。

你凭什么?”“就凭,”我指了指那个小瓷瓶,“他们解不了,是因为‘牵机’,

根本不是凡间之物。”我停顿了一下,将我的底牌,缓缓揭开。“此毒,

源自西域失传邪典《百毒谱》。”“而解药所需的引子‘雪魄冰蚕’,普天之下,

只有我外祖家的楚氏商队,能从极西雪山之巅寻来。”我的外祖家,富可敌国。前世,

太子李烨也正是为此,才捏着鼻子娶了我。萧珏彻底沉默了。他是个聪明人,

他知道我说的每一个字,都对得上他暗中查到的那些蛛丝马迹。关于《百毒谱》,

他确曾在皇家密卷中见过一两句语焉不详的记载,只当是无稽之谈。许久。

久到我以为他会一直沉默下去。“条件。”他终于开口,声音沙哑,

像是两块生锈的铁在摩擦。“很简单。”我走到他面前,缓缓蹲下,

让自己与坐在轮椅上的他平视。“从今天起,你我,做真正的夫妻。”“我要你的绝对信任,

要你手中所有蛰伏的力量,全部交由我来调动。”“而我,”我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

“为你医好双腿,为你扫平前路,为你……夺回一切。”“夺回一切?

”他眼底的讥讽更深了,“楚惊鸿,你的野心,大到能吞天。你就不怕,本王痊愈之日,

便是你的死期?”“你不会。”我笃定道。“哦?”“因为你的恨,和我的一样,

”我笑了起来,伸手,指尖轻轻触碰他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脸颊,“都刻在骨头里,

融进了血脉中。”“你的复仇是一把出了鞘的刀,饮血之前,需要一个地方安放锋芒。

”“而我,就是你最好的刀鞘。”我的笑容里,添了几分狡黠。“而且,你不好奇吗?我,

为什么会知道这一切?”我收回手,没有给他答案。无法解释的秘密,

才是捆住一个聪明人最牢固的缰绳。那一夜,他没有再问。我转身,

走向那张只铺了层薄被的破床,寒意已经浸透了我的衣衫。就在我准备合衣躺下时,身后,

传来了他嘶哑的,带着一丝挣扎的声音。“地上凉。”“上来睡。”3太子李烨的报复,

比我想象中来得更快。第三天,一队禁军的铁甲明光,便将这破败的九王府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将领,是太子的心腹,张统领。他手持明黄圣旨,下巴抬得能戳破天,

领着人径直闯了进来。尖利的宣读声划破了院中的死寂:“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九王妃楚氏,大婚失仪,冲撞太子,实为大不敬。念其初犯,暂且饶恕。然其表妹楚云儿,

温婉贤淑,深得朕心,特赐婚于太子,择日完婚。为表皇恩,特命九王妃楚氏,

亲自教导楚云儿皇家礼仪,以备大婚之用。钦此!”好一个“皇恩浩荡”。这哪里是恩典,

分明是把我的脸面剥下来,扔在地上,再让所有人来踩上一脚。让我这个正妻,

去教导即将嫁给我前未婚夫的小三?我楚惊鸿,将成为整个京城最大的笑话。

楚云儿跟在张统领身后,换上了一身云锦华服,莲步轻移,走到我面前。

她故作担忧地看着我,眼底的炫耀和得意却像淬了蜜的毒针。“姐姐,我知道这委屈你了,

可……这也是陛下的旨意。云儿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姐姐和九皇叔的。”我尚未开口,

一道冰冷的声音先从屋檐下传来。“本王的王妃,身体不适,需要静养。”是萧珏。

“教导礼仪之事,不劳她费心。”张统领斜睨了一眼轮椅上的萧珏,

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轻蔑。“九皇叔,这可是圣旨,您是想抗旨吗?”他刻意停顿,

一字一顿地吐出两个字。“一个……废人,怕是担不起这个罪名。”他身后的禁军中,

传来几声压抑不住的嗤笑,像老鼠在角落里窸窣作响。楚云儿的脸上,

更是绽放出一种残忍的快意。我心中一片冷然,缓缓站起了身。“张统领说的是,圣旨,

我们自然要遵。”我走到楚云儿面前,甚至还对她露出了一个温柔的笑,牵起她的手。

“妹妹,既然是教导礼仪,那我们现在就开始吧。”“皇家的第一条礼仪,叫尊卑有序。

”楚云儿茫然地看着我,还没明白我话里的意思。下一瞬。“啪!”一声清脆到炸裂的耳光,

毫无征兆地甩在她脸上。整个院子,瞬间死寂。楚云儿捂着迅速红肿起来的脸,

满眼都是不可置信。“姐姐,你……你打我?”“我打你?”我歪了歪头,笑意更深,

“妹妹,我这是在教你规矩。”“依大周礼制,侧妃见王妃,当行跪拜大礼。你见本王妃,

非但不行礼,还一口一个‘姐姐’,平辈论交。这一巴掌,是教你,何为尊卑!

”我的声音陡然扬起,目光如刺,直直扎向脸色大变的张统领。“张统领,

本王妃奉旨教导太子侧妃礼仪,合情合理,不算抗旨吧?”张统领的脸,瞬间憋成了暗紫色。

他奉命来羞辱我,却被我抓着圣旨当令箭,反将一军!楚云儿终于崩溃了,

哭着扑到张统领身边:“张统领,你看她!她根本就是存心报复!她……”话未说完。“啪!

”又一个耳光,比刚才更狠,更重。我这一巴掌,直接将她整个人扇得跌倒在地,发髻散乱,

狼狈不堪。“第二条礼仪,祸从口出。”我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

“在本王妃面前,自称‘我’,而非‘妾身’。”“对朝廷命官,直呼其职,

而非尊称‘大人’。”“言语轻浮,举止失仪,毫无体统。”“这一巴掌,

是教你管好自己的嘴!”我向前踏出一步,皮靴的边缘,几乎要碰到她颤抖的指尖。“妹妹,

这皇家礼仪,你可学会了?”楚云儿吓得牙关打颤,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张统领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猛地拔出腰间佩刀,刀锋直指我的咽喉。

“楚惊鸿!你敢当着本统领的面行凶!来人,把这个疯女人给我拿下!

”他身后的禁军甲胄铿锵,正要上前。“谁敢!”一声低喝,不响,却像一柄重锤,

狠狠砸在每个人的心口。整个院子的喧嚣,戛然而止。是萧珏。他依旧静静地坐在轮椅上,

仿佛从未动过。可他周身那股无形的压力,却让所有人的呼吸都为之一窒。不知何时,

他身后多了两道黑色的影子,没有呼吸,没有心跳,仿佛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鬼魅。

“张统领。”萧珏开口了,语速很慢,每个字都像是裹着冰渣。“本王的人,什么时候,

轮到太子的人来动了?”张统领的瞳孔骤然一缩,死死盯着那两个黑衣人,

后背的冷汗瞬间浸湿了内衫。他知道萧珏曾是战神,手下有死士不奇。可他没想到,

一个废了三年的王爷,仅凭一句话,就能让他生出被猛兽扼住喉咙的错觉!“九皇叔!

”张统领强撑着,声音却有些发颤,“你这是要为了一个女人,公然与太子为敌吗?!

”“与太子为敌?”萧珏笑了。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只有野兽般的残忍和嗜血。“他,

也配?”话音落下的瞬间。他身后的一道黑影动了。那不是移动,是消失,再出现。

一道微不可察的寒光闪过。“啊——!”张统领发出一声不似人声的惨叫,

他持刀的那只手腕,一道血线猛然炸开,手筋被齐整地挑断!佩刀“当啷”一声,

砸在青石板上,声音刺耳。血腥的一幕,让所有禁军都僵在了原地,如坠冰窟。

“本王是废了。”萧珏的目光扫过众人,声音淡漠得像在陈述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本王的人,可没废。”他抬了抬下巴,示意门口的方向。“滚回去告诉李烨,我的人,

他再敢动一下试试。”“带着你的圣旨,和你的人。”萧珏的声音骤然转厉,

带着滔天的杀意,化作一个字。“滚!”张统领和一众禁军如蒙大赦,

手忙脚乱地抬起昏死过去的楚云儿,连滚带爬地逃离了九王府。院子里,终于恢复了平静。

我看着萧珏,他脸上的伤疤在阳光下显得有些狰狞,可我却觉得,此刻的他,

比那个道貌岸然的太子,要顺眼一万倍。他转过头,恰好对上我的目光。他眼中的森寒,

似乎融化了一丝。他看着我的手,低声问。“手,疼吗?”我这才感觉到,刚才用力过猛,

手心***辣的一片,甚至有些发麻。我却笑了,迎着他的目光,摇了摇头。“不疼。

”“很爽。”4九王府的反击,如同一记无声的耳光,抽得太子李烨颜面尽失。

他不仅没能羞辱我,反而折损心腹,更让楚云儿沦为整个京城的笑柄。据说,

李烨在东宫砸了所有能砸的瓷器。可他终究是怕了萧珏那赫赫战功堆出来的铁血煞名,

暂时偃旗息鼓。明着不敢来,暗地里的毒蛇却已悄然出洞。七日后,宫里来人了。为首的,

是皇帝跟前最得宠的王公公。他那张老脸笑成了一团,态度恭敬得让人发毛,

身后还跟着一位气质出尘的太医。“九王爷,王妃娘娘,陛下对王爷的伤势日夜挂怀,

特派神医张院判,前来为王爷诊治!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呐!”张院判,太医院院首,

一手金针术出神入化。皇帝会这么好心?我垂下眼帘,掩去眸底的寒意。这哪里是恩典。

分明是更恶毒的催命符。他们要借“神医”之手,来确认萧珏是否真残,甚至……永绝后患。

果不其然,楚云儿也跟在后面。她换了身素净衣裙,脸上薄施脂粉,憔悴得恰到好处,

一副受尽委屈却依旧心怀良善的白莲模样。“姐姐,之前是云儿不懂事,惹您生气了。

”“今日听闻陛下派神医为皇叔治腿,云儿特地求了太子殿下,前来探望,

盼着皇叔能早日康复。”她演得情真意切,带来的名贵补品堆成了小山。我懒得看她,

只吐出三个字。“有心了。”张院判上前,三指搭上萧珏的脉搏。他捻着胡须,

眉头时紧时松,姿态摆得十足。片刻,他起身,对王公公摇了摇头。“王爷的腿,

是陈年旧伤,经脉尽毁,又遭寒毒侵体,药石无医。

”王公公立刻配合地追问:“当真没有法子了?”张院判抚须的手微微一顿,

嘴角的笑意深了些许。“也非全然无望。老夫习得一套失传的‘七星针法’,

或可死马当活马医,只是过程凶险万分,非有超凡意志者不能承受。”萧珏连眼皮都没抬。

“施针。”张院判从药箱里取出一套金针,在烛火上慢条斯理地炙烤。我的视线,

死死锁住其中一根。那根针最细,针尖在火光映照下,凝着一点幽蓝,

比烛火的影子还要深沉。是毒。能瞬间封喉的剧毒。他们要一击毙命。

我端起早已备好的药碗,走到萧珏身边,声音放得极柔。“王爷,先把药喝了,也好有力气。

”这碗药,是我为他配的,用以压制他体内“牵机”之毒。萧珏看了我一眼,没有半分迟疑,

一饮而尽。楚云儿的酸话飘了过来。“姐姐对皇叔可真是体贴入微。只可惜,

皇叔这腿……怕是回天乏术了。姐姐这后半辈子,可要怎么熬呀?”我置若罔闻。

我的整个世界,都缩成了张院判那只捻着毒针的手。他捏紧了那根淬着幽蓝的细针,

对准萧珏腿上的一处死穴,手臂肌肉绷紧,即将发力刺下。就是此刻!

我脚下像是被什么绊了一下,惊呼一声,身体直直向前扑倒。手中的空药碗脱手而出,

划出一道精准的弧线,重重撞在张院判的手腕上!“啊!”张院判一声痛呼,手腕剧震,

那根毒针瞬间脱手。我倒下的身体,则顺势撞翻了旁边盛放针灸用具的小几。“哗啦——!

”金针、火盆、烈酒,滚了一地。火苗触及酒精,轰然窜起!“走水了!救火!

”王公公的尖叫声几乎刺破耳膜。侍卫们乱作一团,手忙脚乱地扑打着火苗。

楚云儿吓得尖叫着缩到墙角,花容失色。一片兵荒马乱。无人察觉。那根脱手的毒针,

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悄无声息,却又迅疾如电。最终,

它深深扎进了张院判自己的脖颈。他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双目暴突,身体僵直。

一层死气沉沉的灰败,瞬间覆满了他的脸。火,很快被扑灭了。张院判,也彻底没了气息。

王公公颤抖着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整个人像被抽走了魂。“死……死了!张院判死了!

”所有人都被这诡异的变故惊得呆立当场。我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衣裙上的灰尘,

满脸都是后怕与无辜。“哎呀,都怪我,笨手笨脚的……张院判他,

怎么就……”没有人怀疑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

而太医院院首,死于他自己带来的毒针。天衣无缝。侍卫们抬着张院判的尸体,

如同抬着一块烫手山芋。王公公和楚云儿失魂落魄地跟着,只想立刻逃离这个不祥之地。

这场所谓的“恩典”,以最惨烈的方式,草草收场。我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就在这时。

一只手,毫无预兆地抓住了我的手腕。那只手冰冷如铁,力道比上一次重了数倍,

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我被迫回头,撞进萧珏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双眼睛里,

再无先前的探究与审视。取而代之的,是滔天巨浪般的震惊,和一种……我看不懂的,

近乎恐惧的情绪。他死死地盯着我,嘴唇翕动。声音压得极低,几乎细不可闻,

却又一字一句,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你刚才给我喝的药,是‘雪魄冰蚕’的粉末。

”我的血,有那么一瞬,仿佛凝固了。他怎么会知道?“而张院判针上淬的毒,

叫‘日轮花’。”“雪魄冰蚕,至阴至寒。日轮花,至阳至烈。”他的声音里,

带着一丝极力压制却依然泄露的颤抖。“此二物,单用,皆是绝命剧毒。

”“可若是……先服雪魄冰蚕,再引日轮花之毒入体,以毒攻毒……”他吐出的每个字,

都像无形的利刃,剖开我的伪装,直刺我最深的秘密。“便能解了‘牵机’。

”他抓着我手腕的力道,骤然收紧。骨头在发出不堪重负的悲鸣。他一字一顿,

用尽全身力气问我,那眼神仿佛要将我的灵魂都看穿。“这个解法,

出自《百毒谱》最后一页,世间仅一人知晓。”“你,到,底,是,谁?”5我看着萧珏,

看着他眼中那几乎要将我吞噬的风暴。我的心,在狂跳。我千算万算,算到他聪明,

却没算到他竟然聪明到这个地步。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却不想,早已在他面前,

暴露得一干二净。重生,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我说出来,他会信吗?不,他不会。

他只会觉得我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或者,是某个势力派来,拥有着可怕图谋的妖物。

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脆弱信任,会瞬间崩塌。我不能说。电光火石之间,一个念头,

在我脑中闪过。我深吸一口气,迎上他锐利的目光,脸上,缓缓绽开一个凄楚而决绝的笑容。

“王爷,你果然,什么都知道。”我的声音,带上了一丝颤抖和悲怆。“是,我不是楚惊鸿。

”萧珏的瞳孔,猛地一缩。“至少,不完全是。”我继续说道,开始编织一个弥天大谎,

一个足以让他信服的谎言。“我的母亲,长公主殿下,在嫁给楚将军之前,

曾是皇家秘密组织‘天机阁’的阁主。”“天机阁?”萧珏的眼中闪过一丝迷茫,这个名字,

他从未听说过。“天机阁,不问朝堂,不涉党争,只为皇室,窥探天机,预知未来。

”我看着他,眼神真诚无比,“母亲天生异能,能看到未来的片段。她看到了楚家的覆灭,

看到了太子的背叛,也看到了……你的结局。”“她知道自己无法逆天改命,所以在临终前,

将毕生所学,以及她所预见的一切,都封印在了一枚玉佩中,留给了我。”“她说,这玉佩,

会在我最绝望的时候开启。册封大典那天,我被李烨背叛,万念俱灰之时,玉佩碎了,

母亲留下的所有信息,都涌入了我的脑海。”我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笑得比哭还难看。

“所以,我知道‘牵机’,知道《百毒谱》,知道你的过去,也知道你的未来。

”“我不再是那个骄纵无脑的楚惊鸿,我是……继承了母亲遗志和预知能力的,复仇者。

”这个故事,半真半假。将我重生的秘密,偷换概念,变成了母亲的“预知”。

这既能解释我为何知道那么多秘密,又能为我披上一层神秘而强大的外衣。

萧珏死死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找出一丝说谎的痕迹。可是,没有。我的眼神,

坦荡、悲伤、而又坚定。许久,他紧攥着我的手,终于,缓缓松开了。他眼中的风暴,

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恍然,

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释然。“长公主……”他低声念着这个称呼,陷入了久远的追忆。

他的母亲,只是一个卑微的宫女。而我的母亲,是先帝最宠爱的长公主。小时候,

只有那位光芒万丈的公主姑姑,会对他这个不起眼的皇子,露出一丝温柔的笑意。原来,

她早就预见了一切。原来,她早已为他,留下了一线生机。“所以,你选择我,

不只是为了复仇,也是……为了完成你母亲的遗愿?”他的声音,不再那么冰冷。“是。

”我点头,“母亲说,你是潜龙在渊,他日必将一飞冲天。只有你,能打败这腐朽的王朝,

也只有你,能护住我。”“而我,”我看着他,目光灼灼,“能成为你最锋利的剑,

最坚固的盾。”他沉默了。良久,他自嘲地笑了笑,指了指自己残废的双腿。

“一把断了的剑,一个破了的盾吗?”“不。”我摇头,眼神坚定,“很快,就不是了。

”我将那瓶真正的解药,放到他手中。“现在,我们是真正的同盟了,对吗?”他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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