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一个把“及格万岁”奉为人生信条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大学生。

如果非要说我身上有什么不普通的地方，那就是我觉醒了异能。这玩意儿来得毫无征兆，

就像青春期的痘痘，一夜之间就冒了出来。这异能像个强买强卖的黑市商人，没名没姓，

我私下管它叫“代价交换”，简单粗暴。

效果听起来牛逼得很：我可以使用任何我能想象出来的异能，

从“过目不忘”到“瞬间移动”等等，理论上只要我敢想，我就能做得到。

但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使用异能的“代价”，也就是副作用，

会随机转移给这个星球上的某一个倒霉蛋。听起来是不是很爽？简直是为所欲为的通行证。

但问题是，我这人良心不大，可还是有那么一丁点。我怕我为了抄个作业用了一下“透视”，

那副作用可能是眼角膜脱落，结果转移给了一个正在驾驶波音747的机长。

那我可就罪孽深重了。所以，这个BUG级的异能，硬生生被我用成了一个废物能力，

除了偶尔用“味觉优化”让食堂的猪食变得好吃一点，代价不过是舌头麻一会儿，

其余时候全当它不存在。直到今天，我被逼到了悬崖边上。“默子，明天高数期末考，

你什么水平自己不清楚吗？这可是你最后一次机会了，

再挂就得跟着下一届的学弟学妹们一起上课了哦。”我的室友王凯旋，

一个体重两百斤、心宽体胖的家伙，一边往嘴里塞着薯片，

一边用一种幸灾乐祸的语气提醒我。我烦躁地把书本翻得哗哗作响：“知道了知道了，

胖子你别念了，我这不正在预习……哦不，复习嘛。”“复习？

你连牛顿和莱布尼茨谁是谁都分不清，复习个毛线。”他精准地吐槽。我无力反驳。

对我来说，高数卷子上的符号，跟埃及金字塔里的象形文字没太大区别。

而比挂科更让我焦虑的，是我那个从穿开裆裤时期就结下梁子的死对头——陆泽。陆泽，

就是那种标准模板的“别人家的孩子”。长得帅，一米八五的个子，

打起篮球来像漫画里的流川枫；成绩好，年年国奖拿到手软；人缘也好，现任学生会主席，

随便在校园里走一圈，跟他打招呼的女生能从校门口排到宿舍楼下。最可气的是，

我们不仅是同班同学，这次还被分在了同一个考场。我几乎已经能想象出他提前半小时交卷，

然后路过我座位时，用那标志性的、带着一丝悲悯的眼神瞥我一眼的场景。

那眼神仿佛在说：陈默，你这种凡人，存在的意义就是为了衬托我的光芒。我受够了。

这种被全方位碾压的日子，我一天都不想再过了。我的目标，

在这一刻变得无比清晰：我不仅要及格，我还要用一个史无前例的高分，

把陆泽那张自以为是的帅脸，按在地上狠狠摩擦！为了这个目标，我决定冒一次险。

2第二天，我坐在窗明几净的考场里，阳光透过玻璃窗，

将陆泽的侧脸勾勒出一圈金色的轮廓。他气定神闲，笔尖在草稿纸上流畅地滑动，

仿佛不是在参加一场决定命运的考试，而是在进行艺术创作。我再看看自己的卷子，

第一道大题的题目就长达三行，里面塞满了各种希腊字母和诡异符号，它们组合在一起，

对我发出了无情的嘲讽。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我手心的汗已经把准考证都浸湿了。

不能再等了。我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像是要做什么重大的决定。那个不知名的倒霉蛋，

对不起了！为了我的尊严，借你的脑袋疼一下！“发动异能：思维超频！

”这是我给自己临时构想的能力，

效果简单粗暴：让我的大脑在短时间内以百倍的速度处理信息，再复杂的公式和逻辑，

在我眼里都会变得像1+1=2那么简单。

根据我以往用“味觉优化”这种小打小闹的能力推算，这次“思维超频”的副作用，

撑死也就是个重度偏头痛，外加流点鼻血。虽然有点对不住那个“幸运儿”，但总比我挂科，

然后被陆泽鄙视一年要强。就在我准备彻底激活异能的那一瞬间，

我脑海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上周，我为了赶一篇论文，使用了小剂量的“灵感迸发”，

副作用估计是“短暂性思维混乱”。结果第二天看新闻，一个脱口秀演员在台上表演时，

突然开始胡言乱语，说自己其实是一只蘑菇，场面一度非常尴尬。

万一……万一这次的副作用不是头痛，而是别的什么？万一接收人不是个壮汉，

而是个正在做心脏搭桥手术的主刀医生？这个念头让我浑身一颤，

刚凝聚起来的决心瞬间土崩瓦解。我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笔尖在草稿纸上划出一道道黑色的印记。我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已经过去了半小时。

再不做点什么，我就真的只能等明年了。去他妈的道德感！去他媽的良心！

老子都要社会性死亡了，还在乎这个？我一咬牙，把所有的犹豫和恐惧都抛到脑后，

将全部精神力都集中在了那个念头上。“给我开！”刹那间，整个世界都变了。

监考老师踱步的动作在我眼里慢得像电影里的慢镜头，

我甚至能看清空气中漂浮的每一颗尘埃。我再低头看卷子，

那些天书般的符号瞬间变得眉清目秀，无数条解题思路在我脑中如同烟花般炸开，

然后又在零点零一秒内筛选出了最优解。

原来是这样……这道题的考点是格林公式……我嘴角不受控制地翘了起来，拿起笔，

开始了我的“表演”。我不再是那个抓耳挠腮的学渣，我仿佛是高斯、欧拉、黎曼附体。

我的笔尖在纸上飞舞，写下的不再是杂乱的演算，而是清晰、流畅、堪称完美的解题步骤。

每一笔，都充满了智商碾压的***。

我甚至还有闲心用两种不同的方法来解答最后一道附加题，

只为了让我的卷子看起来更像一个天才的作品。我完全沉浸在这种掌控一切的快乐中，

以至于提前半小时答完卷时，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我站起身，

在全考场同学不可思议的目光中，第一个走向讲台交了卷。路过陆泽身边时，

我故意放慢脚步，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额头上已经渗出了细密的汗珠，显然，

附加题给他造成了不小的麻烦。我昂首挺胸地走出考场，像一个得胜归来的将军。那种感觉，

爽到灵魂都在颤抖。3我在考场外的走廊上溜达，假装看风景，实际上是在等陆泽出来，

我要亲眼见证他看到我时那副见了鬼的表情。考试结束的***响起，考生们像潮水般涌出。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陆泽。他脸色有些苍白，一边走，一边用手按着太阳穴，

脚步都有些虚浮，完全没有了往日的从容。机会来了！“哟，陆大学霸，怎么了这是？

”我立刻迎了上去，用一种贱兮兮的语气调侃道，“被最后一道附加题难住了？哎呀，

想不出来就别硬想嘛，你看你，脸都白了。”他抬头看了我一眼，眼神有些涣散，

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但就在这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一股鲜红的液体，

毫无征兆的从他的鼻孔里“噗”地一声喷涌而出，

就像有人用针管给他鼻子里打了一管子番茄酱，又猛地把推杆按到了底。

好几滴溅落在他雪白的衬衫上，像雪地里猛然绽开的梅花。陆泽自己也懵了，

他下意识地用手去捂，但那血根本止不住，顺着他的指缝往下淌，

很快就把他那件一尘不染的白衬衫染得一片血红。场面一度十分壮观，又十分狼狈。

我当时就傻在了原地，脑子里“嗡”的一声。

重度偏头痛……流鼻血……这熟悉的配方……这精准的“打击”……一个荒谬到极点，

却又最符合逻辑的念头，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我的天灵盖。不会吧？

那个帮我承担了所有代价的倒霉蛋……竟然就是我最想让他倒霉的死对头，陆泽？！

这个发现让我一连好几天都处在一种极度亢奋和精神恍惚的混合状态中。为了验证我的猜想，

我开始了一系列丧心病狂的秘密实验。实验一：我对着一杯白开水，

发动了“味觉优化Pro Max”版，心里想着“要让它喝起来像八二年的拉菲”。代价，

根据我的估算，应该是“急性肠胃炎，伴随喷射性腹泻”。第二天，

我就从胖子王凯旋的口中得知，陆泽因为食物中毒，在厕所里待了一整个上午，

据说出来的时候腿都在打颤。实验二：我在寝室里打游戏，眼看就要输了，

我情急之下发动了“幸运女神的眷顾”，强行让系统给我匹配了四个职业选手当队友，

轻松翻盘。代价，应该是“短时间内厄运缠身”。当天下午，我就亲眼看到，

陆泽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一只从天而降的鸽子，精准地拉了一坨屎在他的头发上。

实验三：我为了帮隔壁班的班花苏晓巧修电脑主要是为了献殷勤，

发动了“超级黑客技术”，不到三分钟就搞定了病毒。代价，我猜是“电子设备紊乱”。

结果，陆泽在学生会开会时，他用来放PPT的笔记本电脑突然蓝屏，

然后开始自动播放《两只老虎爱跳舞》的MV，声音开到最大，怎么也关不掉。一次是巧合，

两次是意外，三次……实锤了！我的副作用转移系统，不是随机的，是特么定向的！接收人，

百分之百，就是陆泽！我躺在床上，用被子蒙住头，笑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

这哪里是坑爹的异能？这简直是老天爷赐给我的复仇神器！我不仅可以用异能为所欲为，

还能顺便把我所有的痛苦都转移给我最讨厌的家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美妙的事情吗？

没有了！4期末成绩出来了，我，陈默，史无前例地，拿了满分。

那张贴在公告栏里的成绩单上，“陈默 100”的字样，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而陆泽，

虽然考试那天状态极差，但还是凭借他变态般扎实的基础，考了个98分，屈居第二。

我拿着手机拍下的成绩单照片，得意洋洋地找到了正在图书馆看书的陆泽。“陆泽，

”我把手机屏幕怼到他面前，“看到没，满分。以后别一天到晚摆着那副学霸的臭脸，

好像天底下就你一个人会读书似的。

”我准备好迎接他震惊、愤怒、不甘、甚至是嫉妒的眼神。但他没有。

他平静地从我手机屏幕上挪开视线，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然后抬起头，

露出了一个……一个让我从头皮麻到脚后跟的微笑。那不是一个友善的微笑，

而是一种看透一切，甚至带着一丝玩味的笑。“陈默，”他缓缓开口，声音不大，

却像一把重锤，狠狠砸在了我的心上，“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我的心脏猛地一缩：“你……你知道什么？”“我知道，是你干的。”他笑得更灿烂了，

但我只觉得冷汗直流，“从你考试那天突然‘开窍’，我就觉得不对劲了。之后，

我身体出现的各种小毛病，拉肚子、被鸟屎砸、电脑中毒……时间点，

都跟你春风得意的时刻，完美对应。”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他怎么会发现的？这不科学！

“你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发现的？”他仿佛看穿了我的心思，身体微微前倾，压低了声音，

“因为，我能‘感觉’到。”“感觉到什么？”我的声音有点发抖。

“感觉到每一次‘代价’降临在我身上时，都有一丝微弱的能量残留。

而那股能量的源头……就是你。”他指了指我，“你的能力很不稳定，就像一个漏水的龙头，

每次使用都会留下痕迹。”他顿了顿，笑容变得更加诡异莫测。“不过，我得谢谢你。

”“谢……谢我？”我彻底懵了。“对，谢谢你。”他靠回椅背，双手交叉放在桌上，

“你知道吗？每次承受你那些莫名其-妙的‘副作用’时，虽然身体会很难受，

但我的精神和意志力，却会得到极大的锻炼。就像那天考试，

剧烈的头痛让我排除了所有杂念，解题效率前所未有地高。你给我的腹泻，

锻炼了我的括约肌耐力；你给我的厄运，磨练了我的心态；你让我的电脑中毒，

考验了我的临场应变能力……”他看着目瞪口呆的我，一字一句地说道：“陈默，

你对我做的每一件事，那些你以为能打击到我的‘代价’，都只会把我打磨得越来越强。

所以，请继续吧，千万别停。你的所有努力，都只是在为我做嫁衣。”我如遭雷击，

呆立当场。我的金手指，我最大的依仗，我用来复仇的终极武器……竟然，

成了陆泽的“专属升级包”？！我越是用力，他就变得越强？

这世上还有比这更憋屈、更操蛋的事吗？！5我失魂落魄地回了宿舍，一头栽在床上，

感觉整个世界观都被陆泽那几句话给打败了。“默子，你咋了？被甩了？

”王凯旋一边打着游戏一边问。“比被甩了还惨，”我有气无力地说，

“我感觉我的人生就是个笑话。”“不至于吧，”他抽空回头看了我一眼，

“你高数考了满分，现在可是咱们学院的名人。哦对了，苏晓巧还跟我打听你来着，

说你是不是偷偷请了什么家教，开窍了。”苏晓巧，我们学院的院花，

一个集美貌与智慧于一身的女孩。也是我暗恋的对象。提到她，我心里稍微好受了一点，

但一想到陆泽，那点小窃喜瞬间烟消云散。陆泽也是苏晓巧的众多追求者之一，

而且是最有力的竞争者。不行！我绝不能就这么认输！陆泽，

你不是觉得身体上的痛苦能磨练你的意志吗？行！那我就给你来点精神上的、社会性的打击！

我要让你当着所有人的面，丢一个永世难忘的脸！这种代价，总不能让你变得更强了吧？

我的机会很快就来了。一周后，是学院的年度评优颁奖晚会。

陆泽作为“年度优秀学生标兵”的获得者，要上台发表获奖感言。那可是全院师生，

包括校领导都会出席的场合，是他一年一度最高光的时刻。我就要让这个高光时刻，

变成他的人生污点。我开始绞尽脑汁地设计异能。“我要发动一个异能，它的副作用，

必须是让一个人在公共场合极度社死。”我把这个“课题”抛给了我的狗头军师王凯旋。

当然，我没告诉他异能的事，只说是想整蛊一下陆泽。胖子一听要整陆泽，

立马来了精神：“这还不简单？在他上台前，给他喝一杯加了巴豆的泻药！”“太低级了，

”我摇头，“而且容易被发现。”“那……黑进后台的音响系统，在他演讲的时候，

突然播放一些奇怪的声音？”“有点意思，但技术难度太高。”我们俩合计了半天，

都没想出什么万无一失的方案。最后，我决定还是得靠我自己。我需要一个副作用足够恶心，

又足够隐蔽的异能。我想了整整两天，终于，一个绝妙的计划在我脑中成型。晚会当天，

我特意穿了一身帅气的西装，还破天荒地抓了个头发。我躲在后台一个无人的角落，

调整着自己的呼吸，集中了前所未有的精神力。“发动异能：绝对口才！

”这个能力能让我在短时间内舌灿莲花，拥有最顶级的演讲能力和逻辑说服力。

而它的副作用，根据我反复的推演和构想，应该会是……语言系统紊乱！比如，

不受控制地口吃、颠三倒四地胡言乱语，或者……发出一些类似动物的怪叫。陆泽，

准备好在全院师生面前，社会性死亡吧！这一次，我看你怎么把“社死”也变成你的磨刀石！

6颁奖晚会开始了。因为这次高数满分的壮举，我竟然也拿到了一个“学习巨大进步奖”。

轮到我上台领奖时，我感觉“绝对口才”的能力已经开始生效了。我脑中瞬间组织好了语言，

发表了一段***澎湃又幽默风趣的获奖感言，从学习方法谈到人生理想，引经据典，

妙语连珠，最后还开了个恰到好处的玩笑，引得台下掌声雷动，笑声不断。我能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