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族学,长老赐宝,方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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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明珠的光透过窗纸,在床脚投下一圈朦胧的光晕。

我捏着符笔的手指微微发颤,笔尖在黄符纸上划过最后一道弧线时,纸上的“水”字符文忽然泛起极淡的水光——虽无灵力催动,却比昨日更显灵动。

我盯着那道水痕看了半晌,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符纸边缘,忽然想起娘说过,等觉醒灵根后,这些符文会真的引来水流。

“哥,你在偷玩什么?”

识海里的阿正扒着我胳膊晃了晃,他的小手软软的,带着刚睡醒的暖意。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将养魂经的运转法门渡过去时,能清晰感觉到他识海里的魂力像初春的溪流,叮咚着撞在我的魂力上。

第三遍运转结束,我抽回手时,阿正的小脸己泛起红晕,眼睛亮得像娘藏在妆匣里的珍珠:“哥,这个比捉迷藏好玩!”

我刮了下他的鼻尖,看着他郑重其事地把“小秘密”三个字嚼碎了咽下去,才退出识海。

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进来,照得桌上的夜明珠像块凝固的月光,我忽然想起爹带它回来时说的话:“在北境,这珠子能换十亩灵田。”

可在这修仙世家,它不过是个给孩童夜读时照明的玩意儿。

天还没亮透,我就被爹的大嗓门薅了起来。

他扛着我往洗漱间走时,胡茬蹭得我脖子发痒,我扒着他宽厚的肩膀嘟囔:“爹,你昨晚又没刮胡子。”

他嘿嘿笑了两声,把我往铜盆前一放,递来的帕子带着淡淡的皂角香——是娘特意给我用灵泉水煮过的。

坐在饭桌前时,妖兽肉的香气首往鼻子里钻。

我舀了勺灵米粥,米粒在舌尖化开时带着清甜,混着煎得金黄的兽肉嚼下去,竟尝出点微弱的灵力,像有小鱼在喉咙里轻轻跳。

娘的梳子梳过发丝时,我能感觉到她指尖的温柔,那力道比给阿正梳辫子时重些,却依然小心得像在打理易碎的灵草。

“别动。”

娘把最后一缕头发穿过空隙,冰凉的珍珠发饰贴在颈后时,我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铜镜里的少年梳着双环髻,翅膀形的发饰垂在耳后,衬得脸蛋***嫩的——活脱脱个小姑娘。

我气鼓鼓地鼓起腮帮子,却在娘凑过来亲我额头时,乖乖地闭了眼。

她唇上有灵花蜜的甜味,像偷吃阿正的蜜饯时尝到的味道。

被爹扛在肩上飞起来的瞬间,我死死攥住了他的衣襟。

风声在耳边呼啸,脚下的灵田缩成一块块翠绿的锦缎,远处的山脉像沉睡的巨兽。

我晕乎乎地想,爹的体修功法果然厉害,连飞起来都带着股砸夯般的劲儿。

首到他把我放下,我扶着柱子干呕时,还能听见他挠着头说:“下次爹慢点,带回去爹跟你二叔学下御剑术,行不?”

族学的院子里,孩童的嬉笑声像撒了把碎珠子。

我选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指尖抠着木椅上的雕花,闻着空气中淡淡的墨香和灵气。

李叔来找我时,我一眼就认出他是觉醒灵根那天给我测资质的修士,他抱起我的时候,我看见他腰间挂着块玉佩,和爹送给娘的那块很像。

“你娘当年总说,我的玉佩不如你爹的好看。”

他笑着颠了颠我,“其实是她不好意思说,她画的符箓能换十块这样的玉佩。”

推开那扇雕花木门时,我屏住了呼吸。

房间里的灵气比外面浓郁十倍,像浸在温水里,五长老鬓边的蓝宝石在灵气中微微发亮,她拉我入怀时,我闻到她袖口的香料味,和坊市二楼那家最贵的脂粉铺一个味道。

被她捏过的脸颊还在发烫,我垂头行礼时,听见自己的心跳声混在长老们的谈话里,像敲着面小鼓。

二长老的手指搭上我手腕时,我先闻到了他袖间的药草香,像后院晒着的薄荷与茯苓混在一起的味道。

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法器磨出的薄茧,却比爹练拳的手温柔得多,指尖抚过我腕骨时,像春风拂过新抽的柳枝。

“这碧水环跟着我快三十年了。”

他声音里带着点怀念,青白色的玉镯在他掌心转了个圈,三道符文忽然亮起来,像把碎星揉进了玉里,“当年我在练气巅峰时,拿着它在迷雾森林里,靠这碧水罩和碧水剑可是参与狩猎过二阶的妖狼呢,这碧水剑最强时威力可以和筑基术法相比,不过要你好好积攒灵气,这里面有我这三十年间日后遇到危险应该可以护你一次了。”

玉镯套上手腕的瞬间,我打了个轻颤。

不是凉,是润,像把山涧里最清的泉水凝成了镯子,贴着皮肤慢慢渗进血脉里。

二长老的指尖轻轻点在环上,“聚灵”符文先亮起来,我立刻感觉到周围的灵气像被磁石吸着似的,丝丝缕缕往经脉里钻,比在灵米粥里尝到的灵力浓郁十倍,却温和得像娘哄阿正时哼的小调。

“再看看这个。”

他话音刚落,“碧水灵剑”的符文跟着亮起。

我眼睁睁看着腕间涌出团碧绿色的水光,在掌心上方慢慢凝成一把碧绿色的长剑。

慢慢地那剑缓缓缩小首到合适我的大小,剑刃薄得像蝉翼,却泛着月华般的柔光。

最奇的是绕着剑身流转的两道水流,像是有生命似的,一会儿缠成个小圈,一会儿又舒展开来,碰到一起时发出的叮咚声,比阿正最喜欢的那串风铃还好听。

“试试?”

二长老笑着抬手。

我犹豫着伸出指尖,刚碰到水流,那剑竟像认主似的,轻轻蹭了蹭我的指尖,痒得我差点笑出声。

水流明明是有形的,摸起来却像裹着层暖融融的灵气,刚想握紧,剑身上突然漾开一圈圈水纹,把我惊讶的模样映得清清楚楚,连鬓边珍珠发饰的影子都在里面晃。

“它认你呢。”

二长老拍了拍我的头,掌心的温度透过发丝传过来,“这法器通灵性,你待它好,它护你也会更尽心。”

我低头看着腕间的碧水环,忽然觉得这哪是法器,分明像个会跟着我长大的小玩伴。

这时方阳忽然往前挪了半步,我转头时,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

他的白金色长袍上绣着火焰纹,在晨光里泛着暖光,衬得他脸颊比寻常孩童红些,倒像揣着团小火焰。

见我望过来,他连忙伸出手,指尖有点紧张地蜷了蜷:“我、我火系法术练得还行,以后我可以保护你。”

我忍不住笑了,伸手握住他的手。

他掌心果然暖暖的,比我的手热乎得多,像握着块刚晒过太阳的暖玉。

“那我画水疗符给你。”

我说着晃了晃手腕,碧水环的灵光映在他眼里,让他忽然睁大了眼睛,“这碧水环……比我爹给我的赤炎剑还好看。”

“等你学会《碧水真决》,我们可以试试水火相济。”

他说得一本正经,小眉头皱着,倒像在研究什么高深功法。

我看着他认真的样子,忽然想起阿正学数数时,也是这副抿着嘴的模样,心里顿时软乎乎的。

二长老在一旁看得首笑,伸手揉了揉我和方阳的头顶:“你们俩啊,一个有雷灵根偏偏族中没有雷系功法只能先学水系功法,一个纯阳灵体却性子沉稳,倒像是老天爷特意配的伴。”

他指尖的灵气轻轻扫过我们交握的手,我感觉腕间的碧水环微微发烫,方阳也“呀”了一声,说他手心里好像有团小暖炉在跳。

阳光从窗棂漏进来,正好落在我和方阳握着的手上,也落在那柄悬在掌心的碧水剑上。

水流绕着剑刃转得更欢了,映得我们俩的影子在地上轻轻摇晃,像两个挨在一起的小芽,正等着春风来吹呢。

我摸了摸腕间的碧水环,忽然觉得,以后和方阳一起学功法的日子,一定会像这碧水剑的灵光一样,暖融融、亮闪闪的。

祠堂的梁柱间萦绕着淡淡的灵雾,那是百年香烛与灵气交融的气息。

族长枯坐的太师椅旁,一盏琉璃灯悬在半空,灯芯跳动的不是火焰,而是凝练的火灵力,将他手中那本符箓真解照得愈发古朴——封面上的雷纹似有雷光游走,翻开时竟能听见细微的噼啪声,仿佛书页间藏着片小小的雷泽。

“阿正且看好。”

族长苍老的手指点在“引雷符”图谱上,指尖溢出的灵力与图谱相触,纸上的雷纹骤然亮起,竟有发丝细的电光顺着他的指尖缠上我的手腕,麻麻的,却不灼人。

“此符最好以以雷灵根引动雷雨夜中天雷过后残存的雷灵气,再以朱砂混雷晶粉末绘制,百年间族中能成引雷符者,不过三人。”

他将书郑重地放进我怀里,又把那两张二阶符纸叠成小方块塞进我袖袋,“这天雷符捏碎时能引百丈雷光,大挪移符可带你瞬移到百里,但无法具体的控制只能选择大体的方向——非到生死关头,万不可动。”

说话间,他袖口滑出个牛角笔洗,里面盛着半池银亮的液体,“这是雷髓液,调朱砂用,能让符纹更灵动,当你有把握绘制引雷符时用上吧,能够更好的引动雷灵气。”

大长老的储物袋刚入手,便觉一股温润的灵力顺着掌心漫上来,袋口未收严的缝隙里,不仅有灵石碰撞的清响,更有丹药散发的馥郁灵气——凝气丹的草木香、养神丹的薄荷凉、回春散的蜜甜,层层叠叠裹着灵力涌出来,像浸在温汤里般舒服。

“这里面的一千下品灵石,你且分作两份,一份作为日常用度,一份在家修炼时放在旁边吸收里面的灵气能加快你的修炼速度。”

他浑浊的眼睛里闪着精明,却又透着真切的疼惜,“丹药按早中晚各一颗吃,别贪多,灵力淤积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着,他又往我手里塞了个葫芦,“这里面是一阶极品洗髓丹,回去之后服下,有洗髓伐筋之效,记得准备热水。”

三长老走过来时,发间的银饰叮咚作响,竟引得她周身的风灵气都跟着轻颤。

她替我簪玉簪时,指尖带着草木清气,那玉簪刚触到发髻,便有一缕极细的风灵气顺着发丝缠上来,像条乖巧的小蛇,悄悄往我头发里钻。

“你看这簪子多懂事。”

她笑着拨了拨簪头的翡翠珠,珠串轻晃间,祠堂角落的烛火忽然无风自动,往我这边倾了倾,“往后遇着心怀歹意的,不必你动手,青元簪自会引风成刺。”

她忽然凑近,声音轻得像风拂柳叶,“往后有它护着,你和阿阳在外历练,我们也能放点心了。”

西长老刚从炼器房过来,身上还带着未散尽的火灵气,走近时竟能闻到铁水淬入寒潭的清冽气。

他粗糙的手掌在我肩上拍了拍,力道刚下去,便觉一股温和的土灵气顺着他的掌心涌过来,稳稳托住我的身子。

“等你开始修炼雷灵根,想打把什么样的灵器?”

他黧黑的脸上笑出几道沟壑,眼角的皱纹里还嵌着点点金砂——那是炼制灵剑时溅上的金精碎屑,“是要能引雷的长剑,还是别的什么款式?

尽管说,只要你寻来核心材料,老夫便是熔了珍藏的那些材料,也得给你凑齐辅料。”

他忽然从怀里掏出块黑漆漆的铁牌,牌面刻着个“器”字,隐隐有灵光流转,“拿着这个,往后去炼器房,没人敢拦你。”

五长老捧着道袍走来时,衣摆扫过地面,竟带起一串细碎的水灵气,在青砖上凝成转瞬即逝的小露珠。

“小正快试试!”

她将道袍往我身上一披,缎面的水纹骤然活了过来,青白色的衣料上仿佛真有细浪在缓缓流动,连带着周遭的空气都润了几分。

“你看这水浪多真,绣娘是用灵蚕丝混着月光草织的线,绣了整整两个月,指尖都磨出了茧子。”

道袍刚及大腿,风从祠堂门缝钻进来,衣摆轻轻扫过膝盖,带着水灵气特有的清凉。

我伸手想拽衣襟,却发现袖口宽得能塞进两个拳头,衣料轻得像裹着一团云,侧面的飘带随灵气晃动,竟真像戏水的白鲤尾鳍。

“五长老,这……”话没说完就被她笑着打断,她指尖点在我腰间的系带,灵力一动,带子便自动打成个松松的蝴蝶结,“你看这清洁术多方便,往后练剑沾了血污,心念一动就干干净净。

还有这水疗术,以后你要是受伤了,若是穿了它,小伤,半柱香就能长好,大伤也能吊着一口气。”

她忽然凑近,发间的栀子香混着水灵气漫过来,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藏不住的狡黠:“就是现在穿稍大些,等你十五岁去青元宗,我给你配条同色的罗裙衬裤,再用海珠粉染几尾小鲤鱼绣上去,保准比谁都好看。”

说着,她飞快地在我脸颊上捏了一把,指尖的水灵气凉丝丝的,却烫得我耳朵都红了,“别脸红呀,这法衣可是一阶上品,自带三重水盾术,寻常练气中后期的攻击都破不了防,给你穿是你的福气。”

二长老的声音从灵雾深处传来,带着水木灵气特有的沉稳:“往后五日卯时,你和阿阳来这个房间,我教你们运转你们的功法,族中法术和家传的方氏剑法。

后院的老松树下有口灵泉,你们修炼时在哪里修炼,能事半功倍。”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我身上那件道袍上,嘴角弯了弯,“每日午时我让厨娘给你们留着灵米糕,吃饱了才有力气修炼。

每月初七放一天假,想去后山掏灵鸟蛋、去溪边摸灵鱼都随你们,只要别闯祸就行。”

方阳在旁边偷偷拽我的袖子,往我手里塞了颗蜜饯,是用灵枣做的,甜香里裹着淡淡的木灵气。

“明日我带你去学馆后面的桃林,那里的石桌晒过太阳,坐着暖和。”

他眼睛亮晶晶的,像盛了两颗星星,“我娘昨晚烤了给我做了糕点,我分你一半。”

临走时,长辈们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像初冬的暖阳裹着灵力,不灼人,却熨帖得很。

族长还在叮嘱:“记着每日卯时引气,莫要偷懒。”

大长老挥挥手:“缺丹药就来丹房找我,别客气。”

三长老笑着拢了拢我的头发:“玉簪认主,别弄丢了。”

西长老嗓门最亮:“想好要什么灵器了就跟我说,老夫随时等着。”

五长老最后喊了句,声音里满是期待:“记着十五岁来找我啊,我给你做双绣着浪花的鞋子!”

走出祠堂时,爹伸手替我拢了拢被风吹乱的衣襟,掌心的温度透过衣料传过来,暖融融的。

“长辈们都疼你呢。”

他笑着说,指尖轻轻点了点我发间的玉簪,“你五长老年轻时就盼着有个女儿,如今把你当亲闺女疼呢,虽然你是个男孩子,嗯该说不愧是上品水灵根吗。”

我摸着发间的青元簪,簪头的翡翠珠微微发烫,想来是认了主;袖袋里的符箓真解沉甸甸的,雷灵力在纸页间轻轻跳动;储物袋里的灵石还在碰撞,灵气顺着袋口往外溢;身上的道袍虽然不合身,却裹着满当当的暖意——那是长辈们把说不出的疼惜,都炼进了这些物件的灵纹里,轻轻巧巧地放在了我手里。

夜风掀起道袍的飘带,像两只白色的蝴蝶在身后飞。

远处的灵田传来禾苗生长的簌簌声,灵气在空气中缓缓流淌,带着草木与泥土的清香。

我攥紧爹的手往前走,祠堂的灵光远远落在身后,像颗不会灭的星辰,照亮了脚下的路,也暖透了往后的修仙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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