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末世后,我独自和一头狼相依为命18年。一个雨夜,一个陌生男人撞开实验室铁门。
身后追着三只头部长出触须的变异犬。男人竟然一枪击穿狼的身体,它奄奄一息。
没想到意外之下触发时光机器。回到了末世前。1.我手指刚按上 SWolf 的伤口。
慌乱的想止住流淌的血液。银灰色的血顺着指缝流出。我急忙去拉我帆布包的拉链。
刚扯开半寸,太阳穴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住了。陌生男人的呼吸贴在我后颈。
“这狼带着基因病毒,就该死。”“它活不成,病毒会招来怪物。”他说话时,
有东西滴在我手背上。荧光绿的,像腐烂的脓。烧得皮肤发麻,是变异犬的毒液。我闻过,
在尸堆里。身后门缝在响。“嘶啦 —— 嘶啦 ——”是变异犬的触须在刮着铁皮的声音。
腥气裹着铁锈味慢慢灌了进来。SWolf 的喘息声越来越低。不能等了。
我摸到脚边的巨蜥脊椎箭头。打磨到一半的倒刺硌着掌心。反手就往男人手腕戳。“噗嗤!
”倒刺扎进肉里。我同时把后背顶过去。死死护住 SWolf 流血的地方。
它的爪子突然搭上我后腰。很轻,像怕弄疼我。“它带病毒?”我死盯着男人的眼睛。
我一用力,箭头又拧进去半分。“老子跟它在昆仑山活了十八年!”“要染病,
现在早成变异体的屎了!”他的枪在抖。但我没松劲。SWolf 突然低嚎一声。
准备扑出去撕咬敌人。跟十八年里每次护着我时一样。用尽全力对着男人手腕狠狠咬去。
“啊”男人吃痛,枪掉落,然后向后退了几步。2.我刚想去拿枪,转头发现。
SWolf用力撕咬着一个吊坠。把吊坠咬得咯吱直响。血珠顺着它的犬齿往下滴着。
“松口……” 我声音发颤。那是去年faec捡到的,上面刻着半片月牙。
它总喜欢呆呆盯着链子,蹭上面的纹路。
“嗬 —— 嗬 ——”SWolf的喘息声越来越弱。我低头看它伤口。
原本银灰的毛黏成一团,根部正在发黑。我眼角余光瞥见宋希妄。他的手腕流着血,
竟然是泛着荧光绿色的黏液,在地上汇聚成怪异图案。但他没看伤口,
目光死死盯着 SWolf 嘴里的吊坠。“时光机核心?”他的声音干涩难听。就在这时,
吊坠的银壳被咬碎了。一小块亮晶晶的东西从 SWolf 牙缝露出来。就在这时,“哐!
哐!哐!”铁门突然被撞的几乎快掉下来。门外的嘶吼能震碎耳膜 —— 不止变异犬,
还有别的什么东西。地上芯片碎片发着光。银色的?为什么和 SWolf 的血一个颜色?
来不及细想,我一把抓起塞进帆布包。“外面的东西快进来了。”我抬头时,
宋希妄还在发愣,想着什么。他的枪掉在脚边,却没捡。我抓起地上的铁管,
对着宋希妄说道。“现在要么捡起枪打死我们,结果就是一起死。”“或者可以拼一拼,
你选吧。”3.说话间,我走到宋希妄身前,试图叫醒他。突然我身子一轻,
后衣领就被猛地攥住。宋希妄猛地把我往实验室中间的金属台拽。砰的一声,
我被丢在了金属台里。
“2236 年…… 那芯片怎么会在 2256 年出现……”他没看我,嘴里碎碎念着,
眼神也没有聚焦。我低头看着手里出现的半张照片。是慌乱间从他口袋摸的 ,
照片有一角被烧焦。照片上,女人怀里的婴儿脖子上,银链子闪着光。
和 SWolf 咬碎的吊坠,一模一样。“你说的 2236 年是什么意思?
”我刚问完,金属台突然蓝光漫天,刺得眼睛生疼。脚下突然裂开条缝。发光的粒子涌出来,
沾在裤腿上就发烫。同时哐当一声,铁门被撞穿个大洞。一只变异犬的脑袋探进来,
嘴裂到耳根。触须像鞭子似的抽过来。“噗嗤” 一声扎进宋希妄的左臂。他没喊疼,
只是盯着伤口发呆。那里的皮肉正往下淌,像液体一般。我反手抓住他的腰带。
“那照片上的女人是谁?”我的脚勾住他的小腿,把他往我这边拽。这时,
粒子围向我的身体,我把照片塞进嘴里,死死咬住。这是唯一的线索,不能丢。
宋希妄的脸在蓝光里发白。他想踹开我,却被触须拽得往前趔趄。“那是……” 他刚开口,
就被触须勒住脖子。金属台的蓝光突然暴涨。宋希妄的胳膊已经融到肘部,露出森白的骨头。
但我没松劲,就算一起被这鬼东西吞了。我也必须要弄明白。4.过了很久,
我重新有了呼吸感。鼻腔里不是末日里的刺鼻味,是干净的。我用力睁开眼。
宋希妄正掰我的手指,他的胳膊竟完好无损。“别攥着那破照片了。” 他声音发哑,
指缝里还沾着发光粒子的灰。我这才发现,照片烧焦的部分恢复如初,
角落印着 “生物舱 3 层” 几个字。背包突然发烫。“是芯片。”“秦玛在生物舱,
” 宋希妄突然发动汽车,“她是唯一能修复芯片的人。”中控屏幕突然亮起,
监控画面里闪过个白大褂的影子。我的呼吸顿住了。那女人转身时,耳后露出块月牙形的疤。
和照片上的女人,一模一样。“范箭给她注射了兽化药剂,” 宋希妄继续说道。
“现在只有我知道解药在哪。”宋希妄往车窗外的全息广告看去。“那就是范箭,
一个有权势的实验狂人。”全息投影里,范箭的脸凑近屏幕,眼镜片反射着绿光。
像在看车里的我 —— 他的白手套指尖,沾着点银灰色的毛。“我将改变世界的格局,
是人类的先驱者。”我盯着投影里的范箭。“带我去见秦玛,” 手指敲了敲中控屏幕,
“你和他做交易的事,监控应该录下来了吧?”宋希妄的肩膀僵了下,方向盘打歪半寸。
秦玛身上有危险,也有答案。就像 SWolf 每次把我往安全地方拽时,
总带着这样的温度。“要是敢绕路,” 我扯了扯安全带,“我现在就砸了中控。
”屏幕里的白大褂正弯腰封芯片,动作轻得像在护着什么宝贝。5.警车刚停在地下室入口,
我就攥着狼爪项链跳了下去。
楼梯间的霉味里混着消毒水 —— 和昆仑废弃实验室的味道像极了,
SWolf 以前总对着那地方刨土。宋希妄扔来盘录像带,外壳沾着灰。
“这是秦玛最后一次进融合舱的记录。”播放键按下时,我盯着屏幕里的白大褂背影。
她的手在抖,却把芯片擦得发亮。“昆仑……”声音刚冒出来,就被电流声劈碎了。
滋滋的杂音里,能听清半个字。SWolf 每次月圆时都会这么叫,对着昆仑的方向,
喉咙里呜呜的。画面突然卡住,秦玛被推往融合舱的瞬间定格了。“换这个。
” 宋希妄又递来一盘。我接过来就觉得不对 —— 边缘有刀片划过的痕迹。果然,
所有有秦玛的镜头都花了。像被人用指甲狠狠刮过,只剩模糊的色块。
但有个画面没被划掉:范箭戴白手套的手,正按在舱门开关上。手套指尖沾着根毛。
银灰色的,在屏幕光下泛着光 —— 和 SWolf 冬天换毛时掉的一模一样。
通风口突然传来咔嗒声。像齿轮在转,又像有人在扒铁网。我抓起录像带往桌底藏,
指尖摸到台灯的金属罩,烫得缩手。“别装了。” 我突然把录像带塞进嘴里。
塑料壳被咬碎的瞬间,宋希妄猛地站起来。磁带纤维卡在牙缝里,像吞了团铁丝。
我把碎片按在台灯罩上。热流透过塑料传来,涂层开始融化,像化了的蜡。
这招在末日用过 —— 进水的芯片这么烤,能显出被腐蚀的电路。“看!”融化的涂层下,
露出块模糊的画面。秦玛被推进舱前,正把什么东西粘在录像带边缘。是片狼毛,根根分明。
我捏起那片毛,长度刚好能盖住指甲盖。通风口的声响停了,像在听我们说话。
“这是她留的线索,” 我把狼毛凑到宋希妄眼前,“昆仑到底有什么?
是能让兽化停下来的地方,还是……”话没说完,通风口的铁网掉了块。阴影里露出只眼睛,
反光和变异犬的触须一样。我突然把狼毛塞进录像带碎片里,按灭台灯。
“不想被范箭的人听见,就赶紧说。”黑暗中,宋希妄的呼吸乱了 —— 他知道昆仑的事,
我能肯定。6.从通风管道爬出来时,狼爪项链还在发烫。
培养舱的蓝光把整个房间染成了冷色,舱里的生物正对着我抬眼 —— 半人半狼的样子,
银灰色的毛发贴在脖颈上,耳后那道月牙疤在光下亮得刺眼。
“秦玛……” 我刚吐出这两个字,就被宋希妄捂住了嘴。他的手心全是汗,
指着培养舱的玻璃 —— 上面有个歪歪扭扭的 “7”,是用狼爪划的,
和我吊坠里芯片上的日期数字一模一样。狼爪项链的尖端刮过玻璃,只留下道白痕。
“防核材料,” 宋希妄的声音发紧,“普通工具撬不开。
”福尔马林的味道从细缝里渗出来,混着血腥味,像昆仑山洞里的冰碴子,冻得人鼻腔发酸。
通风管道外传来皮鞋声。“维修层有异常震动,去看看通风口!” 对讲机的声音很清楚。
舱里的秦玛突然竖起狼耳,喉咙里滚出低吼,
指甲在玻璃上抓出三道血痕 —— 她在警告我们。我扯断鞋带时,宋希妄还在拽我的胳膊。
“做什么?” 他的声音都变调了。“留记号。” 我把狼爪项链缠在通风口的钢筋上,
打了个死结 —— 这是我和 SWolf 在废墟里约定的信号,
看见这个结就意味着有危险,但也有生路。铁板被我踢下去的瞬间,走廊里传来哐当巨响。
保安的脚步声立刻拐了方向。我拽着宋希妄往管道深处爬,膝盖蹭过生锈的铁皮,
血珠滴在管道里,留下串红印。“她认得我,” 我回头时,看见秦玛正盯着通风口的方向,
狼爪悬在玻璃上没再动,“刚才我比划‘昆仑’的口型,她停顿了。”管道突然晃了下,
是保安发现铁板是故意掉的,正往回找。“这舱门锁芯我见过,” 我摸到管道的分叉口,
往左边拐 ——SWolf 以前总往这种狭窄的地方钻,说这里安全,
“昆仑山废弃实验室的基因柜,和这是一个型号。”十八年拆过无数次那种锁,
闭着眼都能摸到锁芯的凹槽。宋希妄的呼吸声在管道里很响。他大概没料到我会知道这些。
但他不知道的是,SWolf 以前总把爪子伸进基因柜的缝隙里扒拉,
那时我还骂它瞎捣乱,现在才明白,它是在帮我记这些救命的东西。前方传来保安的喊叫,
他们发现了通风口的项链。我拽着宋希妄加快速度,
管道尽头的光越来越亮 —— 那是通往工具间的方向,
我知道那里有能撬开防核玻璃的液压钳。7.刚摸到液压钳的把手,
就听见工具间外传来闷响。宋希妄的惨叫声像被掐住的鸡,我冲出去时,
正看见秦玛咬着他的咽喉 —— 她不知怎么挣脱了培养舱,狼齿已经刺破皮肤,
血珠顺着下巴往下滴。但她的狼眼在抖。像 SWolf 每次找到生肉,
却舍不得咬我递过去的手时那样,瞳孔缩了又放。“别硬掰!” 宋希妄的声音含着血沫,
“她兽化时力气能撕碎钢板!”全息投影突然在秦玛耳边炸开。
范箭的脸笑得扭曲:“记不记得?是他把你推进去的,为了他女儿!”秦玛的咬肌猛地绷紧,
宋希妄的喉结在她齿间动了动,脸色瞬间惨白。通风管的螺丝开始往下掉。
砸在地上叮叮当当,像在倒数。我突然扯开衣领,
胸口的吊坠碎片硌着肋骨 —— 上面还粘着 SWolf 的毛,银灰色的,根根分明。
“秦玛!” 我扑过去时,宋希妄以为我要抢人,眼睛都直了。但我没碰她的嘴,
只是把碎片按在她耳后的月牙疤上。那地方还留着培养舱的福尔马林味,冰凉的。
“你看这毛,” 我的声音在抖,却死死按住碎片,“以前在昆仑,
你总用这只耳朵蹭我手背,怕我冻着 —— 你忘了?”SWolf 冬天也会这样,
把耳朵贴在我冻僵的手上,用体温捂热。秦玛的动作突然停了。狼齿没再往里咬,
血珠还在滴,却没再加深伤口。范箭的投影还在喊:“别信他!这小子是基因融合体,
和你一样是怪物!”我摸到脚边的捕兽夹 —— 刚才在管道里勾到的,齿刃还沾着铁锈。
“砰!”夹子砸在投影发生器上时,火花溅了我一脸。范箭的脸在光影里碎掉,
像被踩烂的玻璃。秦玛的狼吻松开半寸。宋希妄趁机咳出半口血,却不敢推她。
我看见她的狼爪在抖,指甲缝里还沾着培养舱的玻璃渣 —— 她在忍,
像 SWolf 每次发病时,都会自己躲进山洞里那样。“她在听,” 我慢慢松开手,
碎片上的狼毛还粘在她的疤痕上,“别再***她了。”通风管又掉下来颗螺丝,
砸在宋希妄脚边 —— 再拖下去,这里就要塌了。8.我正扶着秦玛往门口挪,
她狼爪在地上划拉的声音突然变了。低头一看,血珠在地面洇出三个歪字 ——715。
和我吊坠芯片上的日期,分毫不差。“这是……” 宋希妄刚开口,就被灰尘呛得咳嗽。
通风管落下的灰在地上堆成起伏的轮廓,像缩小版的昆仑山。更吓人的是,
灰堆上爬着发光的影子,触须和獠牙都清晰 —— 和末日里追我们的变异兽一模一样。
秦玛的指甲缝里掉出点皮屑。落在地上没几秒,竟长出细小白毛。银灰色的,
根根直立 —— 和 SWolf 掉在我枕头上的那些,一模一样。
“715 是念念的编号。” 宋希妄捂着脖子,血还在渗,“范箭说她的肺衰竭,
需要秦玛的基因当药引。”他刚说完,秦玛突然发出痛苦的嘶吼。
狼爪上的血字正往掌心里钻,像被皮肤吞了似的,没留下一点痕迹。我突然蹲下身。
手指蘸起她掌心里没被吸收的血,在自己掌心画 715。血珠触到手背那道荧光纹路时,
纹路 “唰” 地亮了。映出串小字:2236.7.15。“这不是编号!
” 我拽起宋希妄就往舱门外拖,他的伤口撞在门框上,疼得闷哼,“是时光机启动的日子!
”昆仑山的废日志里见过类似日期,后面标着 “核心测试”。另一只手按住秦玛的后颈。
那里的毛很软,和 SWolf 每次让我摸的位置一模一样。她果然没挣扎,
嘶吼声小了大半 —— 兽化再凶,也记得这个动作代表安全。
“你女儿的病根本不是肺的问题,” 我故意把声音喊得很大,震得舱门嗡嗡响,
“范箭在骗你!她的症状和兽化初期一模一样,和时光机的基因辐射有关!
”秦玛的脚步开始跟着我们动,狼爪偶尔会碰我的手背,像在确认什么。
灰尘突然不往下掉了。那些发光的影子定在灰堆上,像被按了暂停。
宋希妄盯着我掌心的荧光纹路,突然停住脚步:“你怎么知道时光机启动日?
”他的眼神变了,像突然想起什么重要的事。我没理他,只是加重按在秦玛后颈的力气。
她的狼耳抖了抖,蹭了蹭我的手腕。
和 SWolf 每次听懂我的话时一个样 —— 我们得赶紧离开这,再等下去,
灰堆里的影子就要活过来了。9.拖着秦玛冲进地下室时,墙上的相框正往下掉。
玻璃碎在脚边,照片里 10 岁的我正对着镜头笑,
脖子上的月牙项圈闪着光 —— 和 SWolf 后颈的旧疤形状完全重合。“快走!
” 宋希妄在后面吼,土块砸在他背上,噗噗作响。木屋塌陷的缺口越来越大,
阳光从上面斜照进来,正好照亮满墙的照片。每张里都有我,从婴儿到少年,项圈始终没摘。
手背突然发烫。荧光纹路亮起来,位置和照片里项圈发光的地方一模一样。像有根线,
把现在的我和照片里的我串在了一起。“别往下看了。” 宋希妄堵在缺口处,
后背抵住摇摇欲坠的横梁。他手里攥着根狼毛,银灰色的 —— 是刚才秦玛抓伤我时,
从她爪尖掉下来的。他身后的阴影里,露出个铁笼的角,
笼门上的标签能看清两个字:0 号。我扯下墙上最旧的照片。边角都卷了,
婴儿时期的我被裹在毯子里,项圈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背面有字迹,
和秦玛日记里的笔画一样:实验体 0 号。还有行被划掉的,墨迹很深,
像是用钢笔反复涂过。“呵。” 我往照片背面吐了口唾沫。手指搓了搓,
被划掉的字慢慢显出来:秦玛之子,狼基因融合体。喉咙突然发紧,
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 ——SWolf 总在我受伤时舔我的伤口,
它的唾液能让愈合速度变快,原来不是巧合。照片甩在宋希妄面前时,土块正好砸在相框上。
“SWolf 就是我妈兽化后的样子,对不对?” 我抓起地上的铁笼栏杆,
是刚从缺口掉下来的,锈得厉害,“你们把她的基因拆成两半,
一半做成能活在人类社会的我,一半做成了狼!”栏杆敲在铁笼上,发出哐当声。
笼里突然传来呜咽,很轻,却钻心 —— 和 SWolf 中枪后,
趴在我怀里咽气时的声音,一模一样。秦玛的狼耳竖了起来。她往铁笼那边走了两步,
狼爪在地上抓出浅痕。宋希妄的脸色比刚才被咬伤时还白,
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不是你想的那样,当年是秦玛自己……”话没说完,
铁笼剧烈晃动了一下。笼门的插销掉了,里面的东西撞得栏杆哐哐响。
我看清了 —— 笼底铺着层银灰色的毛,厚厚一层,
像 SWolf 每年换毛时攒下的那些。10.铁笼里的狼爪还在动。很慢,
一下下扒着栏杆。像 SWolf 以前在洞口等我,爪子搭在石头上,轻得怕惊走猎物。
手铐链突然勒紧。铁锈嵌进手腕的皮肉,疼得钻心。宋希妄举着注射器过来,
针头的冷光映在铁笼上 —— 正好照在秦玛耷拉的狼耳上。“这是唯一的药。
” 他的鞋跟碾过地上的狼毛,“念念的肺……”“别装了。” 我打断他时,
牙齿咬得发酸。秦玛的抓痕在栏杆上越来越浅,刚才还能划出白印,现在只剩模糊的灰。
镇静剂快生效了。她的眼皮粘在一起,
却还往我这边偏头 —— 和 SWolf 被麻醉针射中时一样,再疼也想看着我。“哐!
”肩膀撞在暖气片上的瞬间,铁锈簌簌往下掉。手铐跟着震了震,链节磨出火星。
宋希妄的脚步顿了下,针头晃了晃:“你疯了?”“我疯?” 我盯着那支注射器,
突然想起秦玛日记里的字,“你敢说这不是基因稳定剂?”狼爪在笼门上刮出最后道浅痕,
秦玛的头垂下去了。“范箭要的根本不是基因,是我妈体内的时光机芯片!
” 我吼得嗓子发哑,“稳定剂能让芯片保持活性,对不对?”宋希妄的瞳孔缩了。
就是这瞬间 —— 我用手铐链缠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摸到暖气片的螺丝,刚才撞松的,
尖端还带着锈刺。“噗嗤!”螺丝扎进他手背时,注射器 “当啷” 掉在地上。
药水泼出来,在地上烧出串白烟 —— 根本不是治肺病的药。铁笼里传来轻响。
秦玛抬起头,狼眼里闪过点光。她的爪子又搭上笼门,这次用力了些,像在说 “好样的”。
就像 SWolf 每次看见我拆开锁芯,总会用鼻尖蹭蹭我的手背。宋希妄想捡注射器,
我把脚踩了上去。手铐链勒得他手腕发红,和我手上的印子一模一样。
“要么看着你女儿被范箭当容器,” 我盯着铁笼的插销,
“要么现在打开笼子 —— 我们还有时间。”11.铁笼炸开的瞬间,狼尾扫过墙角。
一块金属板掉下来,“昆仑” 两个字在尘雾里发亮 —— 和我在昆仑山捡的旧牌子,
连刻痕都一样。探照灯突然从窗外扫进来。晃得人睁不开眼,紧接着是枪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