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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捡到一个傻子,他只会傻笑和拽我衣角。 我教他吃饭穿衣,带他浪迹天涯,

替他挡明枪暗箭。 直到某天他忽然恢复神智,竟是正道魁首。 我留下和离书悄悄离开,

却被他堵在深山小院。 他红着眼颤声道:“娘子带孩子跑路,竟不知带上为夫?

”---月黑风高,林玉絮拖着一条几乎麻木的腿,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泥泞里。雨丝冰冷,

砸在脸上,混着额角渗出的血,糊住了视线。身后的追杀声似乎远了些,但她知道,

那不过是暂时的。镖局倾覆,总镖头临终托付的密信像块烙铁烫在她怀里,

也烫来了数不清的索命鬼。她靠着一棵枯树剧烈喘息,肺里像是破了的风箱,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血腥气。不能停,停了就是死。就在这时,一道惨白的电光撕裂夜幕,

瞬间照亮前方乱葬岗的轮廓——以及,那个蜷缩在泥水洼里的人影。林玉絮心头一跳,

握紧了手里的断剑,警惕地靠近。是个男人。衣衫褴褛,沾满泥污,几乎看不出原本颜色。

他抱着头,浑身湿透,在雨中瑟瑟发抖。听到脚步声,他猛地抬起头。又是一道闪电划过。

林玉絮对上了一双眼睛。极其英俊的一张脸,即使污垢纵横,也难掩其轮廓分明,

眉宇间甚至残留着某种不属凡尘的清贵气度。可那双眼睛……却澄澈得像山涧最干净的溪水,

不,不是澄澈,是空洞,是懵懂,像初生的幼兽,带着全然的茫然和惊恐。他看到她,

像是受惊的兔子,往后缩了缩,却因为力竭而重新跌坐回泥水里。他看着她手里的断剑,

嘴唇哆嗦着,发出几个无意义的音节。追兵的呼喝声又近了。林玉絮咬咬牙。自身难保,

哪还顾得上别人。她转身欲走。衣角却被一股微弱的力道拽住。她回头。那男人仰着脸,

雨水冲开他脸颊的泥污,留下几道清白的痕。他看着她,那双漂亮却无神的眼睛里,

恐惧慢慢被一种依赖取代。他拽着她的衣角,很轻,却很执拗,

像溺水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浮木。然后,他冲她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傻气的、全无阴霾的笑容。

“呵……呵呵……”傻笑声在雨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又诡异。

林玉絮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了一下。她看着这个傻子,再看看身后漆黑的山林,

那里有索命的无常。鬼使神差地,她伸出手,一把抓住他冰冷的手腕,

用力将他从泥水里拖起来:“想活命,就跟我走!”他踉跄着,

几乎将全身重量都压在她身上,却依旧傻笑着,顺从地跟着她,

深一脚浅一脚地没入更深的黑暗之中。破败的山神庙里,蛛网遍布,神像蒙尘。

林玉絮用尽最后力气拖过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挡住外面的风雨,也暂时挡住了追兵。

她瘫坐在冰冷的草堆上,处理自己腿上的伤口。血淋淋的伤口翻卷着,疼得她冷汗直冒。

那个傻子蹲在一旁,好奇地看着她,又想伸手来碰。“别动!”林玉絮嘶声喝道。

他吓得缩回手,委屈地扁扁嘴,过了一会儿,又小心翼翼地蹭过来,学着她的样子,

对着她的伤口轻轻吹气。“呵……不疼……呵呵……”林玉絮看着他笨拙的样子,

心头五味杂陈。她这是捡了个多大的麻烦?自己朝不保夕,还带着个心智如幼童的累赘。

可丢下他?方才他拽着她衣角、冲她傻笑的模样又浮现在眼前。她叹口气,

从怀里掏出仅剩的半块干粮,掰了一大半递给他:“吃吧。”他接过去,嗅了嗅,

然后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噎得直伸脖子。林玉絮只好又把水囊递给他。看着他吃饱喝足后,

又依赖地凑过来,拽着她的衣角,靠在她身边打盹,林玉絮望着窗外未歇的雨幕,

第一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迷茫。罢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从此,江湖路上,

多了一个瘸腿的女镖师,和她捡来的傻相公。她给他起了个名字,叫“阿忘”。

希望他能忘记过去的苦难,也希望……自己能偶尔忘记背负的血海深仇。教阿忘吃饭穿衣,

是件极其考验耐心的事。他不知道筷子怎么用,直接用手抓,弄得满脸满身都是。

林玉絮一次次示范,抓着他的手,教他如何夹起饭菜。他学得慢,却很认真,偶尔成功一次,

就会抬头冲她傻笑,眼睛亮晶晶的,等着她的夸奖。穿衣更是难题。他分不清前后左右,

常常把袖子当裤腿套。系衣带对他而言堪比最复杂的机关术。

林玉絮不得不每天亲手替他整理衣衫,指尖偶尔划过他温热的皮肤,他会瑟缩一下,

然后更乖顺地任她摆布。他依赖她到了极致。像个小尾巴,她走到哪儿,他跟到哪儿,

总是拽着她的衣角。晚上睡觉,必须挨着她才能安心入睡,否则就会不安地呜咽,

像被遗弃的小狗。他力气很大,有次遇到野狗抢食,他猛地冲上去,

竟一拳将那龇牙的恶犬打飞出去老远,自己却也被反冲力带得摔倒在地,然后爬起来,

第一时间跑到她面前,指着被打跑的野狗,又指指自己,脸上带着“求表扬”的憨笑。

林玉絮看着他蹭破皮的手背,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替他清理伤口,

低声说:“下次别这么莽撞了。”他眨眨眼,显然没听懂,只是享受着她指尖的温柔。

为了生计,林玉絮重操旧业,接一些短途押送或者护院的零活。她武艺不高,

但胜在拼命和谨慎。每次出去,都把阿忘藏在临时落脚的地方,

反复叮嘱他不准出声不准乱跑。他似懂非懂地点头,每次她回来,

都能看到他抱着膝盖坐在门边,眼巴巴地望着门口,一见到她,

立刻像欢快的大狗一样扑上来,拽着她的衣角,蹭啊蹭。

“呵……絮絮……回来……呵呵……”他只会断断续续地叫她的名字,叫得人心头发软。

这样的日子清苦,却也诡异地平静。直到那次,她接了一趟押送药材的活儿,报酬尚可,

只是要经过一段不太平的山路。果然遇到了劫道的。对方人多,出手狠辣,

明显不是普通山匪。林玉絮护着药材车,且战且退,身上添了几道新伤。混乱中,

一个匪徒绕后,刀光直劈向她毫无防备的后心!林玉絮察觉时已然不及,心中猛地一沉。

电光石火间,一道黑影猛地从旁边的草丛里扑出来,狠狠撞向那个匪徒!是阿忘!

她明明把他藏在山洞里了!他听不懂她的复杂指令,只知道她去了危险的地方,

他就偷偷跟来了。他凭着本能和那一身蛮力,死死抱住那个匪徒,张嘴狠狠咬在对方手腕上。

匪徒吃痛惨叫,反手一刀划在阿忘背上。血光迸现!“阿忘!”林玉絮目眦欲裂,

不要命地挥剑逼退身前敌人,冲了过去。阿忘挨了一刀,却仿佛不知道疼,

反而被血腥味激起了凶性,喉咙里发出低沉的吼声,一拳砸在匪徒面门上,

竟将那人生生砸晕过去。其他匪徒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阿忘那不要命的架势惊住了,

一时不敢上前。林玉絮趁机拉着受伤的阿忘,弃了货物,仓皇逃入密林深处。确认安全后,

林玉絮看着阿忘背上那道深可见骨的伤口,手都在抖。她拿出金疮药,小心翼翼地为他包扎。

他趴着,疼得额头冒汗,却咬着牙不吭声,只是转过头,用那双湿漉漉的眼睛望着她,

小声说:“絮絮……不哭……”林玉絮这才发现自己脸上早已一片冰凉。她低下头,

快速处理好伤口,声音沙哑:“谁让你跟来的!不是让你乖乖等着吗?

”阿忘被她凶得缩了缩脖子,

委屈道:“怕……絮絮……疼……”林玉絮所有斥责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她伸出手,

轻轻摸了摸他汗湿的头发。他立刻像被顺毛的大猫,满足地眯起了眼,蹭着她的掌心。

那一刻,林玉絮清楚地听见自己心里某道坚固的壁垒,轰然倒塌了一角。逃亡的路很长,

长到四季更迭,长到林玉絮都快忘记京城的样子,

只记得不断变换的驿道、山林、小镇和永远悬在头顶的危机。阿忘依旧傻气,

却在她一次次舍命相护和耐心教导下,学会了很多东西。他能帮她打水砍柴了,

虽然常常把柴火砍得乱七八糟;能在她疲惫归来时,

笨拙地给她捶捶肩;甚至在她旧伤发作疼得夜里睡不着时,他会学着以前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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