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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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头尸案光绪八年的太原城,秋意渐浓。张金生坐在自家绸缎庄后堂的红木太师椅上,

指尖有节奏地敲打着桌面。窗外,秋风卷起几片枯叶,在青石板路上打着旋儿。他眉头紧锁,

心头莫名烦躁。“老爷,小姐她还是不肯进食。”丫鬟小翠怯生生地站在门外禀报。

张金生冷哼一声,“由她去!我倒要看看她能倔到几时。”三天前,

他发现女儿玉珠竟与崇善寺的和尚慧明私下往来,勃然大怒。

太原城里谁不知道张金生是靠岳父家的资助起家的?如今妻子早逝,

他全凭与知府赵大人的联姻维系着生意上的便利。若是玉珠嫁与和尚的丑闻传出,

莫说亲事告吹,他在太原城都将颜面扫地。“加派人手看住院子,一只苍蝇也不许飞出去!

”他吩咐管家,随即又压低声音,“还有,去崇善寺打点一下,让那慧明和尚‘云游’去吧。

银子不是问题,务必办得干净利落。”管家躬身应下,匆匆离去。张金生不会想到,

这番对话被躲在廊柱后的玉珠听了个真切。是夜,月黑风高。玉珠闺房内烛火摇曳,

她匆忙将几件衣物和私藏的首银包入绸布。想到父亲要将慧明逼走,她心如刀绞。

与慧明相识于半年前的庙会,他虽身着僧袍,却眉目清秀,谈吐不凡。

后来才知他原是落第书生,家道中落后不得已出家为僧。两人暗通情愫已非一日,

如今到了抉择时刻。“小翠,”她唤来贴身丫鬟,

“你替我送封信到崇善寺后门的老槐树洞中,务必小心。”小翠犹豫道:“小姐,

老爷若知道了...”“父亲要逼他走,我们再不走就来不及了。”玉珠握住丫鬟的手,

褪下手腕上的玉镯塞给她,“这事之后,你回乡下去吧,这些够你置办嫁妆了。

”小翠咬唇点头,悄然消失在夜色中。二更时分,玉珠假意歇下,支开守夜婆子,

换上小翠的衣裳,偷偷从后门溜出。慧明果然已在巷口等候,二人不及多言,

匆匆向城外奔去。然而他们没想到,这一私奔,竟揭开了一连串命案的序幕。次日清晨,

张家乱作一团。张金生暴跳如雷,却又不敢声张,只暗中派心腹家丁四处搜寻。

直到第三天黄昏,管家才慌慌张张地跑来,

面色惨白:“老爷...河滩...汾河边发现一具无头尸首,穿着慧明和尚的僧袍!

”张金生踉跄一步,扶住椅背才站稳,“可看清了?确定是那和尚?”“僧袍是崇善寺的,

腰间挂着的香囊...似乎是小姐的针线。”张金生眼前一黑。若只是和尚死了倒也干净,

可玉珠下落不明,若是与她有关...他不敢深想,急忙更衣前往府衙。

太原知府赵德安正值知天命之年,为官谨小慎微,最怕辖内出什么大案。闻听此事,

顿时头疼不已。“张兄,不是我不帮你,这无头尸首既已被几个渔民发现,怕是瞒不住了。

”赵德安捻着胡须,在厅中踱步,“当务之急是找到玉珠侄女,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话音刚落,衙役来报:“大人,城南发现一具女尸,似是投河自尽,身上有张家的名牌。

”张金生如遭雷击,踉跄着随赵德安赶往城南。河岸边围着一群百姓,衙役拨开人群,

一具女尸躺在泥泞中,面容已被鱼虾啄食得模糊难辨,但那身衣裳和腰牌确是玉珠无疑。

“我苦命的儿啊!”张金生扑倒在地,老泪纵横。赵德安一面安抚,

一面心下暗忖:这和尚与张家小姐先后身亡,未免太过巧合。但若真是殉情而死,

倒是省去不少麻烦。他当即命作作验尸,以“殉情自尽”结案,匆匆了事。张金生悲痛之余,

却也暗自庆幸丑闻未曾外泄。他为女儿置办了丧礼,风光大葬,

太原城中无人知晓棺中其实空无一物。真相是:那日玉珠与慧明连夜出城,不料遇上劫匪。

混乱中,慧明为保护玉珠被重伤,玉珠则被掳去。劫匪头目李三见她貌美,欲行不轨,

玉珠拼死反抗,抓伤了李三的面部后跳河逃生。她被水流冲至下游,为一对老夫妇所救。

养伤期间,她从路人口中听闻“张家小姐与和尚殉情”的消息,如遭雷击。慧明已死,

自己“被死亡”,父亲竟如此狠心?她心灰意冷,决定将计就计,隐姓埋名,

暗中查访慧明死因。而李三那日劫得慧明僧袍,恰好同伴中有一人伤重不治,他灵机一动,

割下其头颅,伪造和尚尸首,本想敲诈张家,不料官府迅速结案,只好作罢。更没想到的是,

他在城中**被张金生的管家认出——那日管家正是找他“处理”慧明和尚的。

“事情办砸了,还敢来要钱?”管家在暗巷中揪住李三衣领。

李三狞笑:“那张小姐根本没死,要我告诉你老爷吗?”二人争执间,管家失手将李三推倒,

后脑撞在石阶上,当场气绝。管家惊慌失措,恰被更夫察觉,匆忙逃逸。次日,

李三尸首被发现,赵德安不得不再次升堂。这一次,他再也无法草草结案。案情扑朔迷离,

太原城中谣言四起。便在这时,一位名叫崔明远的年轻举人来到太原,

租下了张家隔壁的一处小院。崔举人眉清目秀,待人谦和,很快与四邻相熟。

他尤其关心张家的案件,常向街坊打听细节。有人见他夜间常在张家墙外徘徊,

但想着他是读书人,好奇命案也是常情,并未多疑。这日,

张金生收到一封匿名信:“欲知千金真相,今夜子时,城隍庙后一见。”张金生犹豫再三,

终是按时赴约。月光凄冷,城隍庙后荒草萋萋。一道黑影悄然现身,声音低沉:“张老爷,

令爱并非自尽而亡。”“你是何人?怎知小女之事?”张金生警惕地问。

黑影轻笑:“我不只知她并非自尽,还知那无头和尚也非慧明。

”张金生大惊:“你有何证据?”“证据就在府上。”黑影缓缓道,

“管家王福那夜衣衫沾血,可曾洗净?”张金生倒退一步,想起管家的确称病告假数日,

时间正与李三之死吻合。他心中翻江倒海,不及多想,急忙回府质问管家。

王福起初矢口否认,但在张金生逼问下,终于崩溃哭诉:“那日李三要挟,

小人失手将他推倒...全是意外啊老爷!但小姐的确没死,李三临死前说看见小姐跳河了,

可能被人所救...”张金生又惊又喜又怒,正不知所措时,窗外忽然传来一声脆响。

主仆二人冲出门外,只见一道黑影翻墙而去。翌日清晨,管家王福被发现溺亡在自家水缸中。

赵德安头皮发麻。不过旬月,三条人命,太原城已人心惶惶。上头来了公文,限期破案,

否则革职查办。他不得不重新开棺验尸,却发现女尸骨骼较玉珠更为粗壮,分明是冒名顶替。

便在此时,崔举人登门求见。“学生有一线索,不知当讲不当讲。”崔明远彬彬有礼。

赵德安正焦头烂额,忙道:“但讲无妨!”“学生那夜温书晚归,

偶见张管家与一女子在河边争执。那女子面生,但口音似是邻县人士。

次日便听说管家溺亡...”崔明远欲言又止。赵德安立即派人排查,

果然在邻县查到一名叫春娘的***。严刑之下,春娘招供:那夜王福找她诉苦,

酒后失言说漏命案真相,她欲敲诈钱财,争执中王福失足落水,她惊慌逃离。赵德安大喜,

当即结案:春娘谋财害命,判秋后问斩。至于无头尸案,既已死无对证,仍维持原判。

太原百姓却议论纷纷,觉得其中仍有蹊跷。更奇怪的是,结案后不久,崔举人便悄然离去,

不知所踪。时光荏苒,转眼三年过去。张金生这三年苍老了许多。生意每况愈下,

赵德安因另一起错案被革职查办,失去了靠山。更让他不安的是,

总觉得暗处有双眼睛在盯着他。这日中元节,张金生独自在房中祭奠亡女,忽闻窗外异响。

推窗望去,只见院中梧桐树下,隐约立着一道白影,形似玉珠。“珠儿...是你吗?

”他颤声问道。白影不语,抬手向他招了招,随即飘向后院。张金生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

一直走到荒废的偏院井边。白影悄然消失,井中却传来幽幽哭声。

张金生大着胆子向井中望去,只见井水映月,

恍惚中似有一张苍白人脸浮现——竟是三年前死去的慧明和尚!他吓得倒退数步,

脚下被什么绊倒,手掌撑地时摸到一物,拾起一看,是半块玉佩,

正是当年玉珠赠予慧明的定情信物。“谁在那里!”护院家丁闻声赶来,只见老爷瘫坐井边,

手中紧握半块玉佩,面无人色。自此,张金生一病不起,满口胡话,时而说见到女儿,

时而说慧明来索命。郎中诊断为邪气入体,药石无灵。这夜,张金生高烧不退,

恍惚间见一人影步入房中。烛光映照下,来人褪去兜帽,

露出一张清丽面容——竟是三年前“投河自尽”的玉珠!“爹,”玉珠声音冷如寒冰,

“别来无恙。”张金生瞪大双眼,喉中咯咯作响,说不出话来。“您可是好奇我是人是鬼?

”玉珠冷笑,“托您的福,女儿侥幸逃生。这些年来,

我无一日不想回来问个明白:为何要逼死慧明?为何宁可认一具无名尸为女儿,

也不肯追寻真相?

”张金生挣扎道:“那和尚...门不当户不对...爹是为你好...”“为我好?

”玉珠眼中含泪,“您可知慧明为何与我相约私奔?因为他已决定还俗,且高中了举人!

他本要堂堂正正上门提亲,是您暗中阻挠,断他前程!”她深吸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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