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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陈砚的指甲在黄铜镜框上划出细响。

台灯的光晕里,那面刚修复好的民国海派梳妆台镜泛着冷光,镜面像蒙了层薄雾,照不出他眼下的青黑,却清晰映出身后墙壁上——本该空置的挂钩上,挂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

陈砚猛地回头,挂钩上空空如也。

他是个古董修复师,租住在老城区一栋爬满爬山虎的居民楼里,工作室兼卧室只有三十平米,每一寸空间都堆满了待修的旧物。

这面梳妆台镜是昨天收来的,原主说它在老宅阁楼上放了几十年,镜子边缘的雕花早被虫蛀得坑坑洼洼,镜面却离奇地没有一丝裂痕。

“老毛病又犯了。”

陈砚揉了揉太阳穴,转身去够桌上的咖啡杯。

指尖刚碰到杯壁,镜面突然传来“咔嗒”一声轻响,像是有人用指甲叩击玻璃。

他顿住动作,缓缓回头。

镜中的自己正端着咖啡杯,嘴角勾起一抹陌生的笑。

陈砚猛地攥紧拳头,指节泛白。

他明明没笑,甚至因为连续熬夜修复文物,脸上只剩疲惫。

可镜中的倒影却保持着那个诡异的笑容,眼尾微微上挑,带着一种不属于他的阴柔。

更让他毛骨悚然的是,倒影的左手手腕上,戴着一串他从未见过的银质细链,链尾坠着个极小的铜镜吊坠,在台灯下闪着冷光。

“别装神弄鬼。”

陈砚低声呵斥,伸手去擦镜面,想确认是不是灰尘造成的错觉。

指尖触到镜面的瞬间,一股刺骨的寒意顺着指尖窜进血管,他像被烙铁烫到般缩回手,却见镜中的自己也做了相同的动作,只是那只缩回的手,手腕上的银链依旧晃荡。

这时,手机在桌上震动起来,屏幕亮起的光映在镜面上,打断了陈砚的怔忡。

是客户发来的消息,问梳妆台镜的修复进度。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移开视线,打字回复“明日可取”,指尖却仍在发抖。

回复完消息,他不敢再看那面镜子,扯过一块防尘布将梳妆台整个盖住,又搬了个沉重的木柜挡在前面,才跌坐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气。

他从小就有“镜视”的毛病。

有时盯着镜子久了,会看到倒影做些和自己不同的动作,比如眨眼的频率变慢,或者嘴角微微抽动。

父母带他看过无数医生,都说只是视觉疲劳造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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