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纯爱,be在夏家举办的这场商业酒会上,我只是个不起眼的角落生物。
夏明朗,我爱了八年的男人,正站在灯光中心,身旁是笑靥如花的苏薇薇。苏薇薇端着红酒,
摇曳生姿地走向我,然后脚下一个“不稳”,整杯酒都泼在了我的胸前。“哎呀!陆臻哥,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她惊呼,声音又甜又委屈,立刻引来所有人的目光。
夏明朗大步走过来,眉头紧锁,看都没看我一眼,直接将苏薇薇护在身后。“陆臻,
薇薇不是故意的,你一个大男人,别这么小气。”他的声音冷得像冰。我胸口那块地方,
传来一阵熟悉的、尖锐的刺痛,但我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我看着他维护另一个人的样子,
像在看一出与我无关的滑稽剧。我轻轻拨开他下意识伸过来想抓住我的手。夏明朗,
这场独角戏,我演累了。第1章“陆臻哥,听说你心脏不太好,我特意让厨房给你炖了这个。
”私人包厢里,苏薇薇巧笑嫣然地将一盅热气腾腾的汤推到我面前。汤盅是白瓷的,
描着金边,里面的东西却让人作呕。一颗完整的猪心,在油腻的黄褐色汤汁里浮沉,
上面还连着几根粗大的血管。“我们老家都说,以形补形嘛。”她用勺子搅了搅,
猪心翻了个面,露出被切开的狰狞剖面。“你得多吃点,这样才能陪明朗哥哥久一点,
对不对?”她的声音甜美又无辜,每一个字却都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在我最痛的地方。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脸色一定难看到了极点。夏明朗坐在主位,
正和旁边的生意伙伴谈笑风生。他听到苏薇薇的话,转过头,目光落在我身上,
带着一丝不耐烦的审视。“陆臻,脸色怎么这么差?”他问。“薇薇一片好心,
你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他把这当成了我的又一次闹脾气。“就是啊,陆臻哥,
”苏薇薇立刻接话,语气里满是委屈,“我是不是做错什么了?你要是不喜欢,
我……我喝掉好了,你别生明朗哥哥的气。”她说着,就端起汤盅,
一副要为我受过的可怜模样。“够了。”夏明朗呵斥了一声,却不是对苏薇薇。
他从苏薇薇手里拿过汤盅,“砰”地一声,重重顿在我面前,汤汁溅出来,烫得我手背一麻。
“喝掉。”他命令道,不容置喙。“这是薇薇的心意,别不识抬举。”我看着他,
这个我爱了八年的男人。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玩笑的意思,只有冷硬的命令和警告。他知道的,
他什么都知道。他知道我最讨厌这些油腻的内脏,知道我闻到这股味道就会恶心。
但他更在意的,是苏薇薇的“一片好心”和她会不会“受委屈”。我的心意,我的尊严,
在他的天平上,一文不值。周围的空气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我身上,
带着看好戏的幸灾乐祸。胸口的刺痛越来越密集,像有无数根针在同时钻刺。我深吸一口气,
那股混杂着药材和内脏的腥膻味直冲天灵盖。我端起汤盅。在夏明朗以为我会屈服,
苏薇薇露出得意笑容的瞬间,我站了起来。我没有喝。我转身,
走到墙角那盆一人高的散尾葵旁边。弯下腰,将整盅猪心汤,连汤带水,
全都倒进了花盆的泥土里。做完这一切,我甚至还觉得不够。喉头一阵翻涌,我扶着墙,
将刚刚喝下去的半杯清水,哇地一声,全都吐在了那颗被汤汁浸泡的猪心上。
整个包厢死一般寂静。所有人都被我这疯狂的举动惊呆了。我直起身,用手背擦了擦嘴。
我没有回头看夏明朗那张注定会暴怒的脸。也没兴趣欣赏苏薇薇会是什么表情。
我只是拉开门,走了出去,将一屋子的荒唐和恶心,都关在了身后。电梯门合上的前一秒,
我听到了包厢里传来夏明朗的咆哮。没关系了。都不重要了。我靠在电梯冰冷的轿厢壁上,
手机震动了一下。我拿起来,屏幕上是一条新消息,来自夏明朗的特助,张航。“陆先生,
我在您书房的抽屉里,发现了一份体检报告。”“上面写着……晚期扩张性心肌病。
”第2章我回到我们和夏明朗共同的家。或者说,是他买的房子。房子很大,也很空,
充满了昂贵的、没有温度的装饰。我拉开衣柜,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行李箱,
开始收拾我为数不多的东西。几件衣服,一本书,一个相框。“砰!
”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撞开,夏明朗带着一身寒气冲了进来。他双眼赤红,额角青筋暴起,
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陆臻!”他一把夺过我手里的相框,狠狠摔在地上。玻璃四分五裂,
发出刺耳的声响。“***到底在发什么疯!”他冲我咆哮,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
“在那么多人面前给我难堪,你很得意是不是?”他胸膛剧烈起伏,显然是气得不轻。接着,
他将手机砸在梳妆台上,屏幕亮着,正是张航发来的那条信息。“晚期扩张性心脏病?
这是什么?你为了博取我的同情,又想出来的新花样吗?”他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屑和讥讽。
“你以为伪造一份病历,我就会像条狗一样摇着尾巴回去求你吗?陆臻,
你的手段越来越低级了!”我看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在他眼里,我所有的痛苦,
所有的挣扎,都只是为了博取他关注的“手段”。“不是伪造的。”我平静地说,“是真的。
”“真的?”夏明朗冷笑一声,他上前一步,一把掐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那好,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一直瞒着我?嗯?”“我们不是恋人吗?恋人之间最重要的就是信任!
你连这么大的事都瞒着我,你让我怎么信你?”他开始熟练地给我扣上罪名,
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是不是因为这个,你最近才总是阴阳怪气?要不是你瞒着我,
我怎么会对你……说那些话?这都是你自己造成的,陆臻!”他的指控,像一把生锈的刀,
在我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又来回地割。我没有挣扎,只是看着他。我的脑海里,
不受控制地浮现出八年前的那个雨夜。那是在边境线上一个废弃的仓库,我是随队的医疗兵,
而他是突击队的队长。枪声和爆炸声不绝于耳,一颗流弹毫无征兆地朝我飞来。是夏明朗,
他想也没想就扑了过来,用后背替我挡下了那颗子弹。我永远也忘不了,他倒在我怀里,
血浸透了他的作战服。我给他处理伤口的时候,他发着高烧,神志不清,
却死死地攥着我的手。“别走……”他一遍又一遍地,脆弱地呢喃。
“别丢下我……”那一刻,这个铁血硬汉露出的脆弱,让我彻底沦陷。我以为,
他为我挡过子弹,我们就是生死与共的。可我忘了,子弹是有形的,而人心的刀子,
是无形的。“夏明朗,”我移开视线,看着地上破碎的相框,“我没有让你信我。
”我掰开他的手,弯腰,想去捡起那张幸免于难的照片。“我只是,不再需要你的信任了。
”我拿起我的行李箱,转身走向门口。“你要去哪?”他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我没有回答,径直打开了房门。门外,
站着一个我最不想看见的人。夏明朗的母亲,周婉琴。她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套装,
妆容精致,眼神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地射向我。第3章“这是要去哪儿啊,陆先生?
”周婉琴的声音不高,却充满了尖酸的刻薄和居高临下的蔑视。她堵在门口,
像一尊冰冷的雕像,彻底封死了我的去路。夏明朗跟了上来,看到他母亲,
脸上的怒气瞬间收敛了些,换上了一丝无奈。“妈,您怎么来了?”“我再不来,
我儿子都要被一个心机深沉的病秧子给毁了!”周婉琴看都没看夏明朗,
一双厉眼死死地盯着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用一个假病历,
就想赖上我们明朗一辈子?想用愧疚感绑架他?我告诉你,做梦!”她的声音尖利,
每一个字都像是在公开处刑。“我们夏家,不需要一个随时会死的累赘。你配不上我儿子,
以前配不上,现在更配不上!”她说着,目光落在我左手无名指上。
那是一枚很简单的银色素圈戒指,是我和夏明朗刚在一起时,他还是个穷小子,
用第一个月的津贴在地摊上给我买的。他说,等以后有钱了,一定给我换个大的,镶钻的。
后来他有钱了,却再也没提过这件事。“呵,戴着这么个破烂玩意儿,不嫌丢人吗?
”周婉琴的嘴角勾起一抹极尽嘲讽的笑。“就跟你的人一样,又穷又廉价。把它摘下来,
你不配戴着我们夏家的东西。”“你更不配拥有明朗的过去,也休想沾染他的未来!
”夏明朗的脸色有些难看。“妈!您说够了没有!”他低吼了一声。“陆臻,你别闹了,
先进来,有什么事我们关上门自己说。”他伸手想来拉我的手腕,
语气里带着一丝命令和施舍般的安抚。闹?在他看来,我所承受的一切,都只是我在“闹”。
我的目光从周婉琴鄙夷的脸上,移到夏明朗不耐烦的脸上。最后,
落回到我手指上那枚廉价的戒指上。它曾经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是我以为我们爱情的见证。
现在看来,确实是个笑话。我抬起手,动作缓慢地,将那枚戒指从手指上褪了下来。
戒指离手的瞬间,我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也跟着一起被抽走了。我没有理会周婉琴,
也没有看夏明朗。我只是摊开夏明朗的手,将那枚冰冷的戒指,轻轻放在他的掌心。
“你妈妈说得对。”我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到他们母子二人耳中。“它太便宜了。
”“你的未来那么昂贵,我买不起。”我说完,不再看他们任何一人,提着行李箱,
从周婉琴僵住的身体旁侧身而过。这一次,没有人再拦我。我走进电梯,按下一楼。
在电梯门缓缓合上的那一刻,我的手机响了。是夏明朗。我毫不犹豫地挂断,拉黑。紧接着,
一个陌生的号码又打了进来。我接了起来。电话那头,传来苏薇薇带着哭腔和惊慌的声音。
“明朗哥哥!快来医院!我……我好像中毒了!医生说……说是我今天晚上吃的东西有问题!
”第4章市立医院的VIP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浓得刺鼻。夏明朗守在病床边,
看着脸色苍白如纸的苏薇薇,心烦意乱。医生刚刚告诉他,苏薇薇并非中毒,
而是因为她特殊的P型Rh阴性血,对某种海鲜产生了极其剧烈的过敏反应,
引发了溶血性休克。“情况很危险,病人现在急需输血,但是我们的血库里,
这种血型的存量已经告急了。”医生面色凝重,“必须立刻找到匹配的血源进行直系输血,
否则……随时可能出现多器官衰竭。”P型Rh阴性血……这个词像一道闪电,
劈开了夏明朗混乱的思绪。他猛地想起了陆臻的那份体检报告。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
陆臻也是这种万中无一的血型。“明朗哥哥……”病床上的苏薇薇虚弱地睁开眼,
气若游丝地抓住他的手。
“你别……别为我担心了……这都是我的命……”她的眼泪顺着眼角滑落,楚楚可怜。
“我只是好遗憾,不能再陪着你了……你千万,千万别怪陆臻哥……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只是……心情不好……”她的话,每一个字都在不动声色地将矛头指向陆臻。
夏明朗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那个他刚刚才被拉黑的号码。打不通。
他换了个号码,再次拨了过去。这一次,电话在响了很久之后,终于被接通了。“你在哪儿?
”夏明官的声音冷得像冰,充满了不容抗拒的命令。电话那头,一片沉默,只有呼呼的风声。
“陆臻,我没时间跟你玩捉迷藏的游戏!”夏明朗的耐心彻底告罄,“薇薇快死了,
她需要输血,你跟她是同血型。立刻,马上,到市立医院来!”“如果……”电话那头,
终于传来陆臻微弱的声音,“我说不呢?”“你敢!”夏明朗的怒火彻底被点燃,他站起身,
走到窗边,压低了声音,字字句句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陆臻,我警告你,
你要是还有一点人性,就给我滚过来。如果薇薇有任何三长两短,我发誓,
我会让你在剩下那点可悲又短暂的生命里,活得生不如死!”他恶狠狠地撂下这句话,
直接挂断了电话。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每一秒,都像是在凌迟着夏明朗的神经。
一个小时后,病房门被推开,一名护士匆匆跑了进来。“夏先生!找到捐献者了!
他刚刚主动过来的!”夏明朗心中一块大石落地,立刻追问:“人呢?
”“但是……”护士的脸上满是为难和担忧,
“但是捐献者他……他自己的身体状况非常非常差。我们的心内科主任强烈反对进行输血,
说……说以他现在的心脏负荷,抽取400CC的血,
很可能会直接导致他心搏骤停……会死的!”夏明朗的脑袋“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他疯了一样冲出病房,朝着输血中心的方向狂奔而去。走廊尽头,一扇门上的玻璃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