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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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直播镜头于下午三点整准时亮起,带着细微的电流声。沈砚舟站在雕花木门内侧,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西装口袋里的钢笔——那是祖父留给他的,

笔帽上的鎏金已磨出细密的纹路。他穿深灰色暗纹西装,衬衫领口系着温莎结,

领带夹是低调的铂金质地,映得他腕骨处的青筋格外清晰。

弹幕在三秒内刷屏:沈制片今天是行走的英伦画报吧京圈太子爷气场绝了,

节目组的灯都压不住听说他是被硬拉来的,不然以他现在的咖位,根本不用上综艺

沈砚舟的目光扫过镜头,落在玄关处的青瓷瓶上。瓶里插着两支干枯的莲蓬,

是老洋房原主人留下的,带着旧时光的褶皱感。这时,门外传来清脆的脚步声,

像碎玉落在青石板上。雕花木门被推开,苏清沅侧身走进来。她穿月白色双绉旗袍,

领口绣着三朵银线兰草,裙摆开衩到膝盖上方,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

踩着双米白色缎面平底鞋。手里拎着的藤编食盒晃了晃,发出瓷碗碰撞的轻响。抱歉,

路上堵车了。她微微颔首,声音里带着沪语特有的软糯尾调,像浸了蜜的桂花糖粥。

发尾用珍珠发圈松松挽着,几缕碎发垂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颤动。沈砚舟的喉结动了动。

他见过太多穿旗袍的女人,酒会上的、片场的,却没人能把月白色穿得这样清透,

像雨后初晴时,苏州河上的薄雾。沈老师好。苏清沅将食盒放在玄关柜上,

抬手理了理旗袍领口的盘扣——那是颗玉色的琵琶扣,扣绳缠绕的弧度恰到好处。

她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涂着接近肤色的裸粉甲油,指节处有淡淡的粉色。苏老师。

沈砚舟的声音比平时低了半度,目光落在她食盒的提手上。藤编纹路里卡着片干枯的银杏叶,

想来是从沪上老宅带来的。 弹幕瞬间切换风向:沪圈大小姐这气质,是刻在骨子里的吧

旗袍是苏绣吧?看那兰草的针脚,绝对是老手艺注意沈制片的眼神!

他盯着清沅的盘扣看了三秒!导演在镜头外举着题板:请两位嘉宾介绍下带的物品。

苏清沅打开食盒,第一层是只青花小碗,装着琥珀色的醉蟹,

蟹壳上还沾着几粒鲜红的花椒;第二层是油纸包着的条头糕,

糯米的白透出油纸的米黄;最下层是个白瓷罐,揭开盖子时,

冒出淡淡的酒香——是枫泾丁蹄,肉质被炖得呈半透明的琥珀色。我母亲一早起来做的,

她拿起条头糕晃了晃,说怕这里的点心不合胃口。沪上人家,总觉得家里的吃食最妥帖。

沈砚舟看着她指尖沾着的一点糯米粉,忽然想起小时候保姆蒸的驴打滚,豆沙馅甜得发腻。

他从背包里拿出个牛皮纸包,拆开时露出两包真空包装的茯苓饼:北京老字号,填肚子用。

苏清沅眨了眨眼:我外公以前总念叨,说北平的茯苓饼比沪上的云片糕更有嚼劲。

她的睫毛很长,眨眼时像两把小扇子,在眼下投出淡淡的阴影。这时,

其他四位嘉宾陆续到场,玄关处顿时热闹起来。沈砚舟不动声色地往旁边退了半步,

正好挡在苏清沅身前,避开了某位流量小生差点撞到她的胳膊肘。苏清沅抬头看他,

发现他正盯着墙上的老挂钟,侧脸的线条冷硬如刀刻,耳垂却悄悄泛了红。2傍晚六点,

直播任务卡弹出:请嘉宾两人一组,用冰箱现有食材做晚餐。沈砚舟打开双门冰箱时,

眉峰几不可查地蹙了下。冷冻层塞满了速冻饺子和炸鸡块,冷藏室里躺着几颗发蔫的青菜,

唯一新鲜的是半盒草莓,果蒂处已经发黑。看来节目组是想考验我们的生存能力。

苏清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她正把食盒里的醉蟹倒进玻璃盘里,我带了荠菜和河虾,

要不做馄饨?沈砚舟转身时,正看见她弯腰从食盒底层拿出保鲜袋,

里面的荠菜带着湿漉漉的绿意,根部还沾着细小的泥粒。河虾在另一个塑料盒里蹦跳,

虾须扫过盒壁,发出细碎的声响。我不会包馄饨。他坦诚道。小时候家里做饭有保姆,

后来进了娱乐圈,要么吃剧组盒饭,要么应付酒局,厨房于他而言,比片场的监视器还陌生。

苏清沅笑了,眼角的那颗小痣跟着动了动:我教你。她从橱柜里找出白瓷盆,倒上面粉,

又拿过玻璃量杯接水。水流落在面粉里,晕开一个小小的漩涡。要温水,35度最好,

面会更软。她的手腕转动着,水流像条细蛇,在面粉里画出均匀的圈。沈砚舟站在旁边,

看着她的手。那双手不像养尊处优的大小姐,指腹有淡淡的薄茧——后来他才知道,

那是常年练书法磨出来的。她揉面的动作很轻,掌心贴着面团,像在安抚一只受惊的小猫。

你试试?苏清沅把面团推到他面前。沈砚舟洗了手,指尖的水珠滴在面团上,

洇出小小的湿痕。他学着她的样子按下去,面团却倔强地弹回来,沾了他满手白面粉。

苏清沅忍不住笑出声,拿过湿毛巾递给他:手腕要用力,像这样。

她的手背贴着他的手背,温凉的触感顺着皮肤蔓延上来。沈砚舟的动作顿住了,

闻到她发间的香气——不是浓郁的香水,是淡淡的艾草味,混着点皂角的清爽,

像沪上老宅院子里的味道。沈老师?嗯。他收回手,假装整理袖口,

耳尖的红却没藏住。弹幕早已炸开:刚才那个触碰!我反复看了十遍!

沈制片的耳根红得能滴血了吧清沅的手好软的样子,羡慕了苏清沅没再看他,

低头开始处理河虾。她剥虾壳的动作极快,指尖捏住虾头一拧,再顺着虾背轻轻一撕,

完整的虾仁就落在碗里,连虾线都挑得干干净净。荠菜被切成细碎的末,

混着虾仁和少许姜末,撒上白胡椒粉时,香气瞬间弥漫开来。要放猪油吗?

沈砚舟忽然问。他记得奶奶做馄饨时,总爱在汤底里加一勺猪油,说这样才够香。

苏清沅抬眼看他,眼睛亮了亮:你也喜欢?我妈总说年轻人不爱吃这个,太腻。

她从食盒侧袋里拿出个小瓷罐,挖了半勺雪白的猪油放进汤锅,沪上老底子的做法,

一定要加猪油和白胡椒粉,驱寒。水开了,馄饨一个个滑进锅里,像白色的小鱼。

苏清沅用长柄勺轻轻推了推,防止它们粘在锅底。沈砚舟靠在料理台边,看着她的侧影。

灯光落在她的发顶,发圈上的珍珠反射出细碎的光,旗袍的领口随着呼吸起伏,

兰草绣纹像活了过来。晚餐时,沈砚舟面前的白瓷碗空了两次。苏清沅给他盛第三碗时,

轻声说:慢点吃,锅里还有。他抬头,正好对上她的目光,那双眼睛像含着水的黑葡萄,

带着点促狭的笑意。好吃。他说。这是实话,荠菜的鲜、虾仁的甜,混着猪油的香,

在舌尖化开时,像突然闯进了江南的春天。直播镜头切到厨房角落时,

正拍到苏清沅用沪语打电话:姆妈,沈老师说馄饨好吃……晓得呀,明天给你带两盒回去,

让张阿姨也尝尝……她的声音放得很柔,尾调拖得长长的,像在撒娇。

沈砚舟端着碗的手顿了顿,忽然觉得,沪语原来这样好听。

3第二天上午的任务是拍摄公益广告,主题为南北文化交融。化妆间里,

沈砚舟换上了藏青色中山装,领口系着深色领结,化妆师想给他化浓点的妆,

被他抬手拦住:自然点就好。镜子里,他看见苏清沅走进来。她换了件改良式旗袍,

墨色底上绣着银色的梅枝,裙摆是不对称的剪裁,一边长及脚踝,一边短到小腿,

露出穿着黑色***的脚踝,踩着双黑色细跟凉鞋。沈老师觉得这件怎么样?她转了个圈,

裙摆扬起小小的弧度,梅枝绣纹在灯光下流动。……合适。沈砚舟移开目光,

假装整理中山装的口袋。他想起去年在故宫拍纪录片时,见过一件光绪年间的旗袍,

也是墨色底,绣着寒梅,当时只觉得古板,此刻却觉得,原来梅枝也能这样灵动。

拍摄地点在老洋房的露台。露台上摆着一张藤制圆桌,两把藤椅,桌角放着个白瓷瓶,

插着两支干枯的芦苇。远处的天际线被朝阳染成金红色,云层像被撕开的棉絮,飘在半空。

导演拿着剧本走过来:沈老师,您需要看着苏老师说台词:『南北之间,隔着长江,

却隔不住文化』。苏老师您回应:『就像梅花落满北平的墙,杏花飘在江南的巷』。

明白了。两人异口同声,说完又对视一眼,都笑了。开始! 沈砚舟转过身,

看向苏清沅。她站在露台边缘,风掀起她的旗袍下摆,梅枝绣纹贴在她的腰侧,

勾勒出纤细的曲线。阳光落在她的发梢,珍珠发圈折射出细碎的光,

眼角的痣被晒得有些发红。他本该说台词,

目光却落在她旗袍领口的盘扣上——那是两颗玛瑙扣,红得像正月里的灯笼。

忽然想起昨晚在书房看到的老照片,祖父年轻时在上海拍的,身边站着个穿旗袍的女子,

领口也有这样的红玛瑙扣。你旗袍上的花纹,是苏绣?话一出口,沈砚舟就后悔了。

镜头还在拍,导演的眉头已经皱了起来。 苏清沅愣了愣,随即笑了,

声音顺着风飘过来:嗯,我外婆绣的。她说梅枝要配雪才好看,可惜沪上的雪太少了。

弹幕瞬间刷屏:???这是忘词了还是即兴发挥?我赌五毛是即兴!

沈制片的眼神绝对不对劲!梅枝配雪……这是在暗示什么吧?

导演在镜头外比了个继续的手势。沈砚舟定了定神,重新开口:南北之间,隔着长江,

却隔不住文化。这次他的声音很稳,目光却没移开,落在她被风吹乱的碎发上。

苏清沅仰头看他,阳光刚好落在她的瞳孔里,像落了两颗金豆子:就像梅花落满北平的墙,

杏花飘在江南的巷。她的尾调轻轻上扬,带着点吴侬软语的缠绵。拍摄间隙,

苏清沅从帆布包里拿出个小巧的紫砂壶,壶身上刻着清露两个字。

她倒了杯茶递给沈砚舟,茶杯是配套的紫砂杯,杯沿被摩挲得光滑温润:碧螺春,

今年的新茶,解腻。沈砚舟接过茶杯,指尖碰到她的手指,这次两人都没躲。茶水清冽,

带着股淡淡的兰花香,顺着喉咙滑下去,熨帖得很。

他注意到她的帆布包上挂着个小小的玉佩,是只蜷缩的猫,玉色温润,想来戴了很多年。

这玉佩很特别。他说。外婆给的,苏清沅摸了摸玉佩,说猫能辟邪,

让我在娱乐圈少遇到些糟心事。她的语气很轻,像在说别人的事,

眼底却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沈砚舟没再说话。他知道沪圈苏家这几年不太顺,

丝绸生意受了电商冲击,苏清沅进娱乐圈,多少有帮家里撑场面的意思。

京圈的人私下里说她沪上大小姐跌落神坛,可他此刻看着她,只觉得她像露台上的芦苇,

看着柔弱,根却扎得很深。下午补拍镜头时,苏清沅站在梯子上挂红灯笼,

旗袍裙摆不小心勾住了梯阶的钉子。她惊呼一声,身体晃了晃。沈砚舟几乎是本能地冲过去,

伸手揽住她的腰。她的腰很细,隔着旗袍布料,能感受到温热的体温。

沈砚舟的手掌贴在她的腰线处,那里的梅枝绣纹硌着掌心,有点痒。

苏清沅的脸贴在他的衬衫上,闻到淡淡的雪松味,是他惯用的古龙水味道,

清冽得像北平的秋风。谢谢。她站稳后立刻退开,耳尖红得像熟透的樱桃。

沈砚舟收回手,指尖还残留着她的温度。他低头看了看,

手心沾了根银色的线——是她旗袍上的梅枝绣线,细得像头发丝。

4第三天的直播任务是交换礼物,嘉宾需根据前两日的观察,为搭档准备礼物。

沈砚舟一早就出去了,回来时手里拎着个黑色丝绒盒子。苏清沅给他的礼物是支毛笔,

笔杆是湘妃竹的,带着淡淡的红痕。看你总在笔记本上写字,想着你可能需要。

她的指尖划过笔杆,这是我外公生前用的,他说写楷书,这支笔最称手。

沈砚舟打开盒子,里面是支银质书签,刻着沅字,笔画边缘打磨得很光滑。

前几天看你读《上海旧事》,总用手指翻页,容易折角。他把书签递过去,

目光落在她的笔记本上——那是本线装的本子,封面是苏绣的兰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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