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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人皆知,我的夫君是仙道魁首,光风霁月的临渊仙尊。

他斩妖除魔,守护三界,是悬于苍穹之上、不可亵渎的皎月。

可他们不知道,每逢月圆之夜,他会悄然离去,化身血洗三界的魔尊玄夜,成为人人谈之色变的噩梦。

而我,是他最温柔贤惠的道侣,也是他亲手创建的魔域里,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圣女。

我们彼此扮演,心照不宣,在两个极端身份中维持着脆弱的平衡。

直到那一天,他带回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对我说,他要废了我,立她为仙后。

他看着我的眼神,冰冷又陌生,仿佛我们之间三百年的情爱,只是一场可笑的幻梦。

1“把这盆月见草扔了。”

苏临渊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清冷得像昆仑山巅终年不化的积雪。

我正小心翼翼地为那盆娇嫩的灵植浇水,闻言,指尖微微一颤。

月见草,只在夜晚绽放,喜阴恶阳,是魔域特有的植物。

三百年前,他从魔域带回这株幼苗,亲手种下。

他说,此草虽生于污秽之地,却有静心凝神之效,适合我这种灵力低微的人。

我那时只是含笑应下,心中却明镜似的。

这草,根本不是用来静心的,而是用来滋养魔气的。

他需要它,就像需要呼吸一样。

我佯装不知,悉心照料了三百年。

这盆月见草,就像我们之间那个不能言说的秘密,安静地横亘在我们中间。

如今,他却要我亲手扔了它。

我的心,蓦地一沉。

“夫君,这月见草长得好好的,为何要扔了?”

我放下水壶,柔声问道,语气一如既往的温顺。

他没有看我,目光落在了殿外。

我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只见他白衣胜雪的怀中,抱着一个面色苍白、气若游丝的女子。

那女子一身青衣,被血染得斑驳,显然受了重伤。

她紧紧依偎在苏临渊怀里,那是我从未有过的待遇。

三百年来,他连牵我的手都屈指可数,更遑论如此亲密的拥抱。

“她叫柳清晏,”苏临渊的声音听不出情绪,“她体质纯净,不喜魔气。

从今往后,这临渊殿内,不得再出现任何与魔域相关的东西。”

我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脸上却依旧挂着得体的微笑。

“好,听夫君的。”

我抱着那盆月见草,转身走向殿外。

与苏临渊擦肩而过时,他怀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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