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闻婧结婚三年，她终于怀孕了。我欣喜若狂，以为这是我们幸福的开始。直到那天，

我意外获得了倾听胎儿心声的能力。我满怀期待地贴在她的肚子上，

准备迎接父子间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可那稚嫩的声音，

却在脑海里兴奋地喊着另一个男人的名字，管他叫“爸爸”。一瞬间，我从天堂坠入地狱，

发现自己头顶的绿光，比极光还要绚烂。01“老公，快来听听，宝宝今天又踢我了。

”闻婧靠在沙发上，脸上洋溢着母性的光辉，她拉着我的手，轻轻放在她微微隆起的腹部。

肚皮下，那小小的生命仿佛感受到了我的触碰，真的给出了回应，轻轻地顶了一下我的掌心。

我激动得眼眶发热。我和闻婧为了这个孩子，努力了整整三年。从自然备孕到尝试试管，

我们经历了太多失望。如今，这个来之不易的小生命，是我们爱情最完美的结晶。我俯下身，

将耳朵贴在她的肚皮上，想象着那微弱的心跳声。就在这时，一个奶声奶气的童音，

毫无征兆地在我脑海中响起。是爸爸呀！今天的爸爸和昨天的爸爸，气息好像不一样呢。

我猛地一僵，瞬间直起身子。“怎么了，老公？吓到你了？”闻婧关切地看着我，

眼神清澈又无辜。我环顾四周，客厅里只有我们两个人。电视关着，手机也放在远处。

那声音……是幻觉？咦？爸爸怎么不摸我了？那个声音再次出现，清晰得不容置疑。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凝固了。这声音……来自闻婧的肚子！

我能听见……我未出世孩子的心声？巨大的震惊过后，是无与伦比的狂喜。

这是何等奇妙的缘分！我深吸一口气，压下激动，重新将手覆上闻婧的肚子，温柔地抚摸着。

“宝宝，爸爸在。”我在心里默念。爸爸！脑海中的声音欢快地回应着，

随即又传来一阵小小的疑惑。可是，为什么今天的爸爸身上没有那种好闻的汗味了呢？

季扬爸爸每次给我做‘胎教’运动的时候，身上都是那种味道……季扬？

这个名字像一把淬了冰的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季扬，闻婧的私人健身教练。

一个我只在闻婧口中听过，却从未放在心上的人。“胎教运动”？好闻的“汗味”？

我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尽，手掌像是被烙铁烫到一般，猛地缩了回来。

闻婧被我的反应吓了一跳，坐直了身子：“庄衍，你到底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我看着她那张熟悉又美丽的脸，那双我曾深爱不已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担忧。

可我脑子里，却全是那个稚嫩童音带来的惊天霹雳。昨天的爸爸？季扬爸爸？所以，

昨天陪着她和“宝宝”的，是那个叫季扬的男人？我感觉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在崩塌。

我宁愿相信自己是出现了幻听，也不愿相信这个残酷的可能性。“没事，

”我强扯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在摩擦，“可能……最近太累了。

”我需要冷静，我需要证据。在没有弄清楚一切之前，我不能自乱阵G脚。02我一夜没睡。

身侧的闻婧睡得很沉，呼吸均匀，嘴角甚至还带着满足的微笑。

她似乎正沉浸在即将为人母的幸福梦境里。可我却如同身处炼狱。脑海里，

那个属于我“儿子”的心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妈妈睡着了……好想季扬爸爸啊……季扬爸爸的怀抱好暖和，

比这个爸爸的硬邦邦的床舒服多了。明天还能见到季扬爸爸吗？每一句，

都像是在我心上凌迟。我睁着眼睛，死死盯着天花板，直到晨光微熹。闻婧醒来时，

看到我满眼的红血丝，吓了一跳。“老公，你昨晚没睡好吗？是不是公司的事情太烦心了？

”她体贴地为我整理着领带，身上散发着淡淡的馨香。过去，我迷恋这种味道。现在，

我只觉得恶心。我盯着镜子里那个面容憔悴、眼神阴鸷的男人，那是我自己吗？

不过一夜之间，我仿佛老了十岁。“嗯，有个项目出了点问题。”我随口敷衍，系好领带，

转身时状似无意地提起，“说起来，你那个季扬教练，最近还在上课吗？你现在怀着孕，

那些剧烈运动还是少做点吧。”闻婧的动作有了一瞬间的停顿，虽然极其细微，

但我捕捉到了。“没……没有啦，”她很快恢复了自然，笑着说，“早就停了，

现在医生只让我做点舒缓的瑜伽。季扬教练很专业的，他知道孕妇的注意事项。”她一边说，

一边低头整理我的衣襟，避开了我的视线。就在这时，我脑中的声音又响了。妈妈在撒谎。

昨天明明就和季扬爸爸在一起‘上课’了。季扬爸爸还说，等我出来，就教我打拳呢。

这个爸爸看起来好弱，肯定打不过季扬爸爸。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陷进掌心，

用疼痛来维持最后理智。好，很好。连我未出世的“儿子”，都知道他妈在撒谎。“是吗？

那就好。”我松开拳头，若无其事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注意安全最重要。毕竟，

这个孩子……我们盼了那么久。”我说“我们”两个字时，刻意加重了语气。

闻婧的身体似乎又僵了一下，但她很快抬起头，给了我一个灿烂的笑容：“当然啦，

这可是我们两个人的宝宝。”看着她“真诚”的脸，我差点吐出来。早餐我一口没动。

闻婧给我剥了个鸡蛋，送到我嘴边：“老公，吃点吧，你看你脸都白了。”我躲开了。

“没胃口。”我站起身，拿起外套和车钥匙。“我今天要去一趟分公司，可能晚点回来。

”“路上小心。”她叮嘱道。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这个曾经让我感到温暖，

此刻却如同牢笼的家。我没有去分公司。车子开出小区后，我直接调头，

停在了一个能监控到小区大门出口的隐蔽角落。我在等。等一个答案。上午十点，

闻婧的身影出现在了小区门口。她没有开车，而是上了一辆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黑色越野车。

我看不清驾驶座上的人是谁，但我看清了那辆车的车牌。我拿出手机，拨通了我助理的电话。

“帮我查个车牌，立刻，马上。”03助理的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

信息就发到了我的手机上。车主：季扬。后面附着季扬的个人信息，以及一张证件照。

照片上的男人，寸头，眉眼锋利，嘴角挂着桀骜不驯的笑。我死死地盯着那张脸，

仿佛要将他挫骨扬灰。原来，这就是我“儿子”口中的“季扬爸爸”。我发动汽车，

远远地跟了上去。那辆黑色越野车没有去任何健身房或瑜伽馆，

而是直接开进了一个高档的私人公寓小区。我的心，一寸寸沉入冰冷的深渊。

车子停在地下车库，闻婧和季扬一前一后地下来。季扬很自然地从后面揽住闻婧的腰，

闻婧则顺势靠在他怀里，两人举止亲昵，俨然一对热恋中的情侣。我坐在车里，

隔着几十米的距离，将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滞了。

那个在我面前温柔贤惠、纯洁无瑕的妻子，在另一个男人面前，却是如此的放浪形骸。

我没有冲上去。现在冲上去，除了像个疯子一样大吼大叫，还能做什么？打一架？然后呢？

被他们当成一个笑话？不。我要的，不是这种匹夫之勇。我要他们，身败名裂。我拿出手机，

对着他们相拥走进电梯的背影，按下了录像键。做完这一切，我驱车离开了地库。

我没有回家，也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了医院。挂了男科。坐在诊室里，面对医生询问的目光，

我艰难地开口：“医生，我想做个……生育能力检查。”尽管我已经有了最坏的打算，

但当医生把检查报告递给我时，我还是感到一阵眩晕。报告单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

严重弱精症。医生看着我，同情地摇了摇头：“庄先生，您这个情况……自然受孕的几率，

几乎为零。即便是做试管，成功率也非常非常低。”几乎为零？我拿着那张薄薄的纸，

感觉它有千斤重。那闻婧肚子里的孩子……是怎么来的？我们之前失败了那么多次的试管，

为什么这一次，偏偏就“成功”了？一个可怕的念头，在我脑海中疯狂滋生。我颤抖着手，

给当初为我们做试管手术的王医生打了个电话。电话接通后，

我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王医生，您好，我是庄衍。我想跟您确认一下，

我爱人闻婧那次试管手术，用的胚胎……是我提供的***培育的，对吗？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这几秒钟，于我而言，漫长得像一个世纪。终于，王医生叹了口气，

声音里带着愧疚：“庄先生……这件事，本来我是不该说的。但是……闻婧她，

在手术前一天，自己又提供了一份……样本。她说，那是她从一个……‘渠道’弄来的，

活性非常高。她求我，无论如何也要让她怀上孩子，她说她太爱你了，

不能接受你没有自己的孩子……”“渠道”？我笑了，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多伟大的“爱”啊。为了让我有“自己的孩子”，就去找别的男人的“样本”？

她甚至懒得编一个更像样的谎言。挂了电话，我坐在医院的长椅上，人来人往，喧嚣嘈杂，

我却什么都听不见。脑海里，只剩下那个稚嫩的声音。季扬爸爸好厉害……是啊，

真厉害。厉害到，不仅睡了我的老婆，还让她怀上了他的种，住着我买的房子，

花着我赚的钱，还要让我把他的儿子当亲生儿子一样疼爱。这世上，

还有比我更可笑的傻子吗？我慢慢地，一下一下地，用头撞着身后的墙壁。我不甘心。

我绝不甘心！04我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客厅的灯亮着，闻婧坐在沙发上等我，

桌上还放着已经冷掉的饭菜。看到我进来，她立刻站了起来，

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担忧和委屈。“老公，你总算回来了，电话也不接，吓死我了。

”她想上前来拉我的手，我侧身躲开了。“公司加班。”我冷冷地吐出三个字，换了鞋，

径直走向书房。“你还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热热。”她在我身后说。“不饿。

”我“砰”地一声关上了书房的门，将她和她虚伪的关心隔绝在外。

我需要一个绝对安静的环境，来思考我的复仇计划。可那个声音，却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

这个爸爸今天好奇怪，好凶。妈妈好像不开心了。还是季扬爸爸好，

他从来不会让妈妈不开心。我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别急，庄衍，别急。现在还不是时候。

你手上的证据，还不足以将他们一击致命。我打开电脑，

开始搜索关于“孕期亲子鉴定”的信息。结果让我很失望，目前的技术，

最早也要在孕8周以后，通过抽取孕妇的静脉血。闻婧现在才孕7周。还有一周。这一周，

我必须忍。从那天起，我变成了一个“模范丈夫”。我不再晚归，每天准时下班回家。

我会主动分担家务，会陪闻婧散步，会给她讲笑话。我甚至会主动把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

假装在听胎动。“宝宝今天乖不乖啊？”我柔声问道，脸上挂着温柔的笑。

这个爸爸又来了。他身上的味道好冷，我不喜欢。妈妈说要我乖一点，要我多踢踢腿，

让这个爸爸开心。为什么呀？他开心了，就会给妈妈买很多很多漂亮包包吗？

季-扬-爸-爸-说，等我出生了，他会给我买一个更大的房子，里面有游泳池的那种！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心却在滴血。原来如此。原来在我面前的乖巧，都是演给我看的。

是为了我的钱，为了那些“漂亮包包”。而季扬，已经给她们母子许诺了一个更美好的未来。

闻婧看着我“慈爱”的模样，眼底满是得意和满足。“老公，你看，宝宝多喜欢你。

”她依偎在我怀里，幸福地感叹。我抱着她，感受着她身体的温热，心里却是一片冰凉。

喜欢我？是喜欢我的钱吧。“是啊，他一定很喜欢我。”我笑着，在她额头上印下一个吻，

“为了我们的宝宝，我什么都愿意做。”闻婧感动得热泪盈眶。妈妈好开心。

这个爸爸真是个好人。季扬爸爸说，这种人就叫‘ATM’。ATM。自动取款机。

我在他们眼里，原来只是一个会行走的钱包。好，真好。既然你们这么喜欢钱，

那我就给你们一场，用钱堆砌起来的，盛大的葬礼。05周末，我以庆祝闻婧怀孕为由，

组织了一场家庭聚会。我不仅邀请了我的父母，也邀请了闻婧的父母和她的哥哥。

地点就定在家里，我说这样更有温馨的氛围。闻婧自然是满心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