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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六点半的闹钟与挤爆的地铁周一早上六点半,手机闹钟准时响起,

尖锐的***像根淬了冰的针,狠狠扎破了周明最后一点黏腻的睡意。

他闭着眼在枕边摸了半天,才抓住震动的手机,按掉闹钟的瞬间,

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屏幕 —— 屏保是去年和女朋友在海边拍的合照,

照片里的人笑得灿烂,跟现在顶着黑眼圈的自己判若两人。“再睡五分钟,就五分钟。

” 周明把脸埋进枕头,鼻尖萦绕着洗衣液淡淡的薰衣草香,意识刚要飘回梦乡,

脑子里突然炸响李姐昨天下班前的声音,

带着不容置疑的严厉:“明天早上八点半准时开项目会,A 客户的方案必须带齐终稿,

迟到一秒钟,这个月绩效扣一半,你自己看着办。”“完了!” 周明猛地睁开眼,

抓起手机一看 —— 六点三十五分。他像被烫到的猫一样弹起来,

拖鞋都没穿稳就冲进卫生间。冷水龙头开到最大,冰凉的水泼在脸上,激得他打了个寒颤,

才算彻底驱散了困意。镜子里的人眼窝发青,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头发乱糟糟地翘着,

额前的碎发沾在皮肤上,活像刚从熬夜赶工的战壕里爬出来。二十分钟后,

周明背着半旧的双肩包冲出家门。双肩包的背带已经磨出了毛边,

里面装着笔记本电脑、充电宝和昨晚没改完的方案草稿,沉甸甸的压在肩上,像扛着块石头。

小区门口的早餐摊前已经排起了长队,蒸腾的热气裹着豆浆油条的香味飘过来,

勾得他肚子直叫。可他踮着脚看了眼队伍末尾,又看了眼手机 —— 六点五十八分,

再排队,七点十分的地铁肯定赶不上了。“算了,忍忍吧。” 周明咬咬牙,

转身往地铁站跑。深秋的冷风灌进衣领,冻得他一缩脖子,手里攥着的公交卡被汗浸湿,

边缘在掌心硌出浅浅的印子。路上遇到遛狗的大爷,小狗冲着他摇尾巴,

大爷笑着说 “小伙子,跑这么快,上班要迟到啦”,周明只能含糊应一声,

脚步没敢停 —— 在大城市的早高峰里,迟到一秒,可能就意味着错过一整班地铁,

进而错过一整天的节奏。地铁站里早已人山人海,橙色的候车线被淹没在人群里,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地盯着轨道方向,像被设定了相同程序的机器人。

周明找了个相对宽松的位置站定,掏出手机刷了刷工作群,

置顶的消息还是李姐凌晨两点发的 “明天会议流程,大家提前熟悉”,

下面跟着一串 “收到” 的回复,他也赶紧跟着发了个 “收到”,手指在屏幕上划过,

看见同事小林发的朋友圈:“凌晨三点,终于改完方案,求明天别再改了。

”地铁进站的提示音响起,尖锐的 “嘀嘀” 声像催命符,人群瞬间骚动起来。

周明被后面的人推着往前挪,脚尖顶着前面人的脚后跟,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车门打开的瞬间,他像沙丁鱼一样被挤了进去,后背紧紧贴着冰凉的车门,

连抬手掏手机的空间都没有。左边的大哥背着巨大的电脑包,

包角硌得他肋骨生疼;右边的大姐手里拎着早餐,豆浆袋子被挤得变形,

褐色的液体顺着袋口往下滴,差点洒在周明的黑色外套上。“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我给你擦擦。” 大姐连忙从包里掏纸巾,周明摇摇头,

挤出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没事没事,不碍事。” 这种事,

在早高峰的地铁上太常见了 —— 去年冬天,他还被人挤掉过一只手套,等地铁到站,

手套早就没了踪影,那只手冻得通红,半天没缓过来。他抬头看了眼车厢顶部的广告,

蓝色的背景板上印着大大的白色字体:“努力工作,只为更好的生活”,

旁边配着一家三口在海边度假的照片。周明心里忍不住吐槽:“再努力,也快被通勤逼死了。

” 从家到公司,地铁四十分钟,加上走路和等车,每天要花两个小时在通勤上,

一个月就是四十个小时,相当于多上了五天班。可房租太贵,公司附近的房子根本租不起,

只能在远郊将就。四十分钟后,地铁到站。周明跟着人流往外挤,刚出地铁站,

就看见路口的红绿灯变了红。他看了眼手机,七点五十五分,还有四十分钟到八点半,

按理说能赶上。可刚走到路口,就被一辆突然变道的电动车吓了一跳,电动车车主戴着头盔,

没看路,直接从非机动车道冲到人行道,周明赶紧往旁边躲,差点撞到路边的护栏,

手里的公交卡掉在地上,他蹲下去捡,卡面沾了层灰,擦了半天也没擦干净。

电动车车主没回头,一溜烟就没影了,周明只能拍了拍身上的灰,继续往公司跑。

路过便利店时,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 —— 实在太饿了,不吃早餐,

上午肯定撑不住。他拿了个金枪鱼饭团和一瓶常温牛奶,

结账时看见收银台旁边摆着 “加班能量包”,里面有巧克力和能量棒,他想了想,

也拿了一包放在结账台上,心里默念:“希望今天别加班。

”2 永远开不完的会与改不完的方案八点二十五分,周明冲进公司大楼。

玻璃旋转门还在缓缓转动,他侧身挤了进去,前台小姑娘笑着跟他打招呼:“周哥,

今天挺早啊。” 他喘着气点点头,没顾上多聊,就往电梯口跑。电梯前又排起了长队,

前面有七八个人,他看了眼时间,八点二十八分,咬咬牙转身爬楼梯 —— 公司在八楼,

平时爬上去都要喘半天,今天却像打了鸡血,一步跨两个台阶,只用了三分钟就到了。

推开会议室门,李姐已经坐在主位上了,穿着黑色西装套裙,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手里拿着平板电脑,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周明赶紧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掏出笔记本电脑,刚要打开方案文档,就听见李姐的声音:“周明,你方案呢?

现在才拿出来,昨晚没加班改?”周明心里一紧,手指顿在键盘上,连忙说:“改了改了,

昨晚改到一点多,刚想打开给您看。” 其实他昨晚改到两点半,

凌晨四点才睡着 —— 客户周五晚上突然说要改方向,

把原来的 “简约风” 改成 “复古风”,所有的设计图和文字都要重弄。

他不敢说改到两点半,说了只会被李姐怼 “年轻人多熬点夜怎么了,我年轻时经常通宵”。

会议室里陆续有人进来,每个人都抱着电脑和文件夹,脸上带着和周明一样的疲惫。八点半,

会议准时开始。李姐把平板电脑连接到投影仪,屏幕上出现方案的第一页,

红色的标题格外刺眼。她清了清嗓子:“今天会议主要过 A 客户的方案,

大家都说说自己的想法,有问题及时提。”周明坐在角落,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他知道,

这种会议,李姐其实早就有了定论,所谓的 “提想法”,不过是走个流程。果然,

同事小张刚说 “我觉得这个案例可以再优化一下”,李姐就打断她:“时间来不及了,

客户明天就要,先按这个来。”会议一开就是两个小时。李姐拿着方案,

从标题字体到标点符号,逐字逐句地挑毛病:“这个标题太普通,没有吸引力,

客户要的是‘眼前一亮’;这里的数据来源不明确,客户肯定会质疑,

你得加上行业报告的编号;还有这个配色,太丑了,红色太艳,换成酒红色,

显得高端;对了,客户说要加个视频介绍,你今天下午就得弄出来。”周明低着头记笔记,

笔尖在纸上飞快地划着,心里却在打鼓:这些问题,昨天他提出来的时候,

李姐说 “先按这个来,客户那边我去沟通”,现在却全成了他的错。

他偷偷看了眼旁边的小张,小张也在低头记笔记,嘴角微微撇着,显然也觉得无奈。

会议开到一半,小张偷偷给他递了个眼神,嘴型动了动:“忍忍,她都这样,

上次我改了八版方案,最后还是用了第一版。”周明心里叹了口气,继续记笔记。

他想起刚入职的时候,李姐不是这样的 —— 那时她还会耐心地教他们做方案,

告诉他们 “客户的需求要仔细琢磨”,可自从去年公司裁员,部门人数从十二人减到六人,

李姐的压力也越来越大,脾气变得越来越暴躁,对下属也越来越严苛。有一次,

他在茶水间听见李姐打电话,语气带着委屈:“我也没办法,上面催得紧,

下面的人又跟不上,我只能自己扛。”散会后,周明刚回到自己的格子间,

李姐就拿着方案走了过来,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 “噔噔” 的响声,像敲在他的心上。

她把方案往周明桌上一放,纸张碰撞的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区格外清晰:“中午十二点前,

把修改版发给我,下午一点要给客户看,别耽误了。”周明抬头看了眼时间,已经十一点了,

只有一个小时。他赶紧打开电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屏幕上的光标闪烁着,

像在催促他。他先把标题改成了李姐要求的 “复古风”,

又在数据后面加上了行业报告的编号,然后打开设计软件,

把红色改成酒红色 —— 配色一改,整个页面的风格都变了,之前的配图也得换,

他只能在素材库里疯狂找复古风的图片,眼睛盯着屏幕,酸涩得厉害。

旁边的小林也在改方案,键盘敲击声此起彼伏,办公区里只有鼠标点击和键盘敲击的声音,

偶尔有人起身去茶水间,脚步也放得很轻。周明想去倒杯水,可看了眼时间,

还是放弃了 —— 时间太紧,一秒钟都不能浪费。他从包里掏出早上买的金枪鱼饭团,

放在键盘旁边,打算等改完方案再吃,可刚敲了没几分钟,肚子就 “咕咕” 叫了起来,

声音在安静的办公区格外明显,他赶紧捂住肚子,生怕被别人听见。中午十二点十五分,

周明终于把修改版方案发了出去。他长长舒了口气,刚想拿起饭团咬一口,手机就响了,

屏幕上显示 “李姐”。他心里一紧,按下接听键,李姐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

带着不耐烦:“方案里的数据还是有问题,你再核对一遍,客户那边催得紧,

一点前必须发过来。”“数据有问题?” 周明赶紧打开方案,

指着数据部分反复看:“我核对了三遍,没错啊。”“客户说和他们给的原始数据对不上,

你再仔细看看!” 李姐的声音拔高了些,“别找借口,赶紧改,耽误了客户,

你承担得起责任吗?”电话挂断了,周明握着手机,心里像被泼了盆冷水。

他赶紧打开客户给的原始数据文档,一行一行地核对,

终于发现了问题 —— 客户上周更新了数据,却没在群里通知,他用的还是上周的旧数据。

可他不敢跟李姐解释,解释只会被说 “为什么不主动问客户要最新数据”,只能赶紧修改,

手指在键盘上敲得飞快,饭团早就凉了,也顾不上吃。一点钟,修改后的方案终于发了出去。

周明瘫在椅子上,感觉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他拿起凉透的饭团,咬了一口,

金枪鱼的腥味混着米饭的凉意在嘴里蔓延,难吃得想吐。

可他还是强迫自己吃了下去 —— 下午还有客户沟通会,不吃东西,肯定撑不住。

3 加班到深夜与空荡的公交下午一点半,客户沟通会准时开始。线上会议,

客户那边来了三个人,为首的是张经理,说话温和,却很挑剔。周明坐在电脑前,

手里拿着笔,随时准备记录客户的意见。张经理翻到方案的第三页,

皱了皱眉:“这个复古风的配图,还是不够有质感,能不能找些更有年代感的?

比如老上海的海报风格。”周明赶紧点头:“可以可以,我下午就找素材修改。

”张经理又翻到第五页:“这里的案例分析,能不能再具体点?

比如加上你们之前做过的类似项目的数据,这样更有说服力。”“好的,我晚上就补充进去。

”会议开了一个半小时,客户提了十几个修改意见,从配图到文字,从数据到案例,

几乎涵盖了方案的每个部分。周明的笔记本写满了整整两页,密密麻麻的字,像一张网,

把他困在里面。会议结束时,张经理笑着说:“辛苦你们了,明天早上九点,

希望能看到修改后的方案。”周明挂了会议,靠在椅背上,感觉头晕目眩。他打开工作群,

把客户的修改意见整理好发了出去,然后 @李姐:“李姐,客户提了这些意见,

明天早上九点要方案。”没过多久,李姐回复:“周明,你今晚加个班,

把这些修改意见都落实,明天早上直接给客户发过去。其他人正常下班,

明天配合周明完善细节。”“今晚加班?” 周明愣了一下,他昨晚就没睡好,今晚再加班,

身体肯定扛不住。可他看着屏幕上 “收到” 的回复,还是跟着发了个 “收到”。

他给女朋友发了条消息:“今晚加班,可能要很晚回去,你不用等我。

”女朋友很快回复:“好,你注意身体,别太累了,我给你留了汤,回来热一下就能喝。

”看着女朋友的消息,周明心里暖暖的,疲惫也缓解了些。

他从包里掏出早上买的 “加班能量包”,拆开包装,吃了块巧克力,

甜腻的味道在嘴里化开,稍微提了点神。然后打开设计软件,

开始找老上海海报风格的素材 —— 这种素材不好找,免费的质量差,

付费的需要申请预算,他只能在几个免费素材网站之间来回切换,

好不容易才找到几张合适的。晚上七点,公司里的人基本都走光了。办公区的灯关掉了大半,

只剩下周明所在的这片区域亮着灯。格子间里静悄悄的,只有他的键盘敲击声和鼠标点击声。

他泡了杯速溶咖啡,黑色的粉末在热水里慢慢化开,散发出浓郁的苦味。他喝了一口,

烫得舌头发麻,却也让他稍微清醒了些。改方案的过程并不顺利。

客户要的 “老上海海报风格”,需要调整字体和配色,他试了好几种字体,都觉得不对味,

最后还是请教了设计部的同事小王 —— 小王已经下班了,

却还是耐心地在微信上教他怎么调整参数;案例分析需要补充之前的项目数据,

他翻遍了公司的项目库,才找到相关的数据,

又花了一个小时整理成表格;最麻烦的是客户要求加的 “用户反馈” 部分,

他只能给之前的客户发消息,请求他们提供几句评价,幸好客户都很配合,很快就回复了。

晚上九点半,方案的主体部分终于修改完了。周明伸了个懒腰,

颈椎发出 “咯吱” 的响声,他揉了揉脖子,感觉肩膀都僵硬了。他打开微信,

想跟女朋友报个平安,却看见女朋友半小时前发的消息:“汤在冰箱里,你回来记得热,

别喝凉的。” 还有一张汤的照片,乳白色的排骨汤,里面飘着玉米和胡萝卜,

看起来很有食欲。他回复:“快好了,估计十点能回去。

” 然后继续完善方案的细节 —— 检查错别字、调整格式、压缩文件大小,

这些看似琐碎的工作,却最费时间。他想起刚入职时,前辈告诉过他:“细节决定成败,

尤其是给客户的方案,不能有一点差错。” 有一次,同事小林因为方案里有错别字,

被客户投诉,不仅扣了绩效,还写了检讨,他可不想重蹈覆辙。晚上十一点半,

最终版方案终于完成。周明把方案发给李姐和客户,然后在工作群里发了句 “方案已发,

请查收”,长出了一口气,靠在椅背上,感觉浑身都快散架了,

他盯着电脑屏幕上 “发送成功” 的提示,愣了几秒,才想起要收拾东西。

笔记本电脑合上时,屏幕映出他憔悴的脸,眼下的黑眼圈比早上更深了,

嘴唇也因为缺水变得干裂。他把电脑装进双肩包,

又把桌上的笔记本、笔和没吃完的 “加班能量包” 塞进包里,起身时,

腿麻得差点站不稳,他扶着桌子,缓了好一会儿才恢复过来。办公区的灯一盏盏关掉,

最后只剩下他头顶的那盏。他走到电梯口,按下下行键,电梯缓缓上来,门打开时,

里面空无一人。电梯里的镜子映出他的身影,背着大背包,弯腰驼背,像个泄了气的皮球。

他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却发现连笑的力气都没有了。一楼大厅的保安正在值班,

看见周明,笑着打招呼:“小伙子,又加班到这么晚啊?” 周明点点头,声音沙哑:“嗯,

赶方案。” 保安叹了口气:“你们年轻人工作太拼了,也要注意身体啊,

我儿子跟你差不多大,天天加班,上个月都住院了。”周明心里一紧,

想起自己最近总是头晕、咳嗽,连忙说:“谢谢叔,我会注意的。” 走出公司大楼,

深夜的风比早上更冷,吹在脸上像小刀子割一样。街上空荡荡的,只有路灯亮着,

昏黄的灯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孤零零地落在地上。偶尔有几辆车驶过,

车灯晃得他睁不开眼,很快就消失在夜色里。他走到公交站,站台上空无一人,

只有一个破旧的广告牌立在那里,上面的海报已经褪色,看不清内容。

他掏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凌晨十二点十五分,末班车是十二点半,应该还能赶上。

他坐在站台的长椅上,长椅冰凉,冻得他***发麻,他只能站起来来回走动,取暖的同时,

也缓解一下久坐的疲惫。十二点二十八分,末班车终于来了。公交车缓缓停下,车门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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