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半,鬼门开。千万别在中元节穿红裙子半夜出去!一次不信邪的中元夜游,
我穿了一条红裙。第二天醒来,寝室却空无一人,只有妈妈一通透着恐惧的来电将我召回。
家里一切如常,却又处处透着诡异为什么客厅的餐桌旁立着一支祭奠的白色蜡烛?
树下老道赠我三角符咒,:“回家吧...”我信了,哪怕指触碰到的是冰凉的触感。
1 鬼门惊魂夜“七月十五,鬼门开,一年一度的中元节到了,
大家尽量不要夜间外出...”手机里营销号的声音传来,寝室里空调开得十足,
室友陈静大叫一声“快点划走,听见这我都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没感觉浑身发凉么。
”王琳正刷着手机,嗤笑一声:“都什么年代了,还信这个?中元节晚上不能出门?
简直是封建迷信!浑身发凉是你空调吹的了,多盖几层被子就好了。”她划拉着手机,
又刷到一条公鸡打鸣的视频,王琳直接把手机屏幕熄灭了,“什么东西啊,我手机真难看。
”她那股子不信邪的劲儿又上来了,像往常一样开始撺掇,“李妍,陈静,走!出去逛逛,
看看外面是不是百鬼夜行!”我和陈静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犹豫。陈静胆子小,
声音都发颤:“琳琳,算了吧.......外面十字路口好多人烧纸,
怪瘆人的......”王琳不由分说,一手拽一个就把我俩从椅子上薅了起来,“怕什么!
这是大学城好吧,人气最旺的地方。”“再说了,人多才热闹!
正好去步行街那边新开的店看看衣服!”我和陈静拗不过她,其实我也不害怕这些,
所以我们仨到底还是出了门。一出校门,空气里那股烧纸钱特有的焦糊味就钻进了鼻子。
十字路口尤其多,一堆堆黄纸在地上燃烧着。火光映着一张张虔诚的脸。接着一阵风刮来,
带来阵阵的啜泣声,我都分不清到底是人还是鬼的哭声。黄纸燃烧的灰烬被夜风卷起,
打着旋扑在我的裤脚上,陈静死死抓着我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我肉里了,
小声念叨着:“回去吧琳琳,求你了,你看那纸灰......没风都会打转。
”王琳却像打了鸡血,浑不在意地挥开飘到眼前的灰烬,
反而指着其中一个烧得特别旺的火堆:“瞧见没,烧得多旺,说明人家子孙孝顺!走走走,
去那边逛逛!”2 红裙迷情咒步行街灯火通明,人也不少,不知道是不是陈静的原因,
我总感觉心慌慌的,王琳兴致勃勃地拉着我们穿梭在衣服店里。突然,
她在一家店的橱窗前停住,眼睛发亮:“快看那条红裙子!”那是一条复古设计的连衣裙,
正红色丝绒质地,剪裁特别利落,我一眼也相中了。王琳不由分说把我推进试衣间,
把裙子塞我手里,“李妍!你白,穿上肯定绝了!试试!”我拗不过,只得换上。
冰凉的丝绒贴着皮肤,激得我一哆嗦。镜子里的我,被这浓郁到几乎滴血的红包裹着,
竟显出几分陌生。不知是不是错觉,镜中我的倒影,仿佛有一两秒的人影重叠,快得抓不住。
王琳在外面拍门。“试好没啊大美女。”我也没多想穿着裙子出去了。“哇!好看!
”陈静看到之后也不由得发出赞叹,“我就说这裙子衬你,快点拿下。”王琳也在旁边起哄,
其实我也觉得挺好看的,反正不是天天中元节,难道因为这个节日连红裙子都不能穿了么?
这也太没天理了。想着我就买了单。换下来的时候那红裙握在手里,
触感竟比刚才更凉了几分。回去的路上,又经过那个十字路口。烧纸的人少了一些,
但满地狼藉的灰烬和未燃尽的黄纸还在夜风里打着卷。陈静几乎是闭着眼,拽着我疾走。
就在这时,我眼角的余光瞥见路口斜对面的人行道上,似乎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好像穿着件深色的衣服,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朝我们这边望。我心里咯噔一下,
想仔细看,一辆疾驰而过的出租车大灯晃得我眼前一白。再定睛看去,那里空荡荡的,
只有路灯投下昏黄的光晕,哪有什么人影?“看什么呢?”王琳问。“...没什么,
眼花了吧。”我压下心头莫名的不安,摇了摇头。回到寝室,洗漱完躺在床上,
白天那点微妙的异样感被疲惫压了下去,很快我便沉沉睡去。3 寝室诡影现第二天醒来,
阳光刺眼。我看向手机已经中午十二点了,可奇怪的是,寝室里安静得可怕。“琳琳?陈静?
”我揉着眼睛坐起身。没人回应。两张床铺空无一人,被子叠得整整齐齐,
仿佛昨晚根本没人睡过。王琳桌上摊开的化妆品,陈静挂在椅背上的外套,都不见了。
整个寝室干净得......像是从未有人居住。一股寒意瞬间从脚底板窜上头顶。
我猛地跳下床,挨个拉开她们的衣柜——空的!书桌抽屉——空的!像被彻底清空了一样。
我浑身开始出冷汗,站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突然我看到了桌子上留的字条“哈哈,
吓到你了吧,我都能想到你刚刚的表情啦,今天上午你睡得太沉了,怎么喊你都不醒,
咱们寝室漏水,我们已经搬到新寝室啦,你睡醒快点来!”——落款王琳。
我拍拍胸口长呼了一口气,寝室确实漏水,真是的,吓死我了,
我正准备给她们发信息时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上闪烁着两个字:妈妈。我立马接起:“妈?
”电话那头,妈妈的声音带着一种说不出的疲惫:“妍妍啊,家里...家里有点事。
你能不能回来一趟?现在,马上回来。”我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毕竟我妈是一个很要强的人,一般情况下不会这样说,难道家里有人出事了?
我这样想着也就这样问了,“出什么事了?”“......回来再说,电话里说不清。
快回来,妍妍。”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催促,甚至有点恳求的意味。难道是我爸,
我爸出事了?我顾不得细想,手忙脚乱地在手机上找拼车软件,手指因为恐慌而微微发抖。
选了个“快马加鞭”的选项,几乎是夺门而出。一路飞驰,窗外的风景飞速倒退,
我却无心欣赏。路上我给我爸发了无数条消息都石沉大海,我只求不是最坏的结果。
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脑子里全是妈妈电话里那不同寻常的语气,
还有昨夜那十字路口的幻影。“姑娘你很热么?”司机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不热啊,
怎么了?”这个时候我看向玻璃的反光,自己已经出了一身汗。
4 家变疑云起终于到了家门口。推开那扇熟悉的院门,妈妈正站在院子里,她背对着我,
似乎在晾衣服。中午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她身上。“妈!”我喊了一声,几乎是扑了过去。
妈妈转过身,脸上带着笑,迎上来拉住我的手:“回来了?累不累?”她的手有些凉,
但触感是真实的。看到她安然无恙的笑脸,那颗悬了一路的心,仿佛瞬间落回了实处。
一定是我想多了,家里能出什么事?可能就是爸妈拌嘴了?或者她的老毛病又犯了?“妈,
到底出什么事了?电话里吓死我了!”我松了口气,语气也带上了点埋怨。
妈妈的笑容似乎僵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眼神有些闪烁,拉着我往屋里走:“没什么大事,
就是想你了,你这孩子,上了大学就不着家......快进来歇歇,妈给你倒水。
”我咕咚咕咚喝下一大杯子,水特别的凉,激的我浑身一抖,不对,这理由太牵强了。
我妈不是这样的人,她性格内敛坚韧,从不会因为“想我”就火急火燎把我从学校叫回来,
尤其还是用那种带着急促的语气。一股寒意重新爬上脊背,比在寝室醒来时更甚。
我强压下翻涌的恐惧,状似不经意地问:“我爸呢?还没下班?”妈妈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
侧脸对着我,我看不清她的表情,“你爸......”“他...单位有点忙,
晚点就回来了。你先坐会儿,妈给你做点好吃的,都是你爱吃的。
”厨房里很快传来熟悉的锅碗瓢盆声和饭菜香。当妈妈把菜端上桌时,满满一桌子菜,
红烧排骨,清蒸鱼,油焖大虾......都是我爱吃的。但我发现客厅的桌子上,
赫然立着一支细细的蜡烛!那不是生日蜡烛,而是奶奶之前祭奠用的白蜡烛!
“妈你这好好的怎么把蜡烛点上了”“哎呀,中元节要祭祖啊,祭祖就要点蜡烛啊,
你奶奶之前不也经常这样干么?”也是,一定是我疑神疑鬼了。妈妈似乎没觉得有任何不妥,
笑着招呼我:“快坐下吃啊,愣着干嘛?尝尝妈的手艺退步没。”“不等我爸啊。
”“等什么等,快吃!”我听到我妈用熟悉的语气训我,我心立马踏实了。
吃完我跑到院子里消食,中午的阳光很毒辣,可我只觉得浑身发冷,像被无形的寒气包裹着。
说实话,我觉得今天处处透着说不出的诡异。我漫无目的地在熟悉又陌生的巷子里走着,
心乱如麻。不知不觉走到街角那棵老槐树下,一个穿着洗得发白道袍的老者正坐在小马扎上,
面前摆着个简陋的签筒。他头发和胡子全是白的,闭着眼,仿佛在打盹。
我鬼使神差地在他面前停下脚步。老者缓缓睁开眼,目光锐利,仿佛能穿透人心。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轻轻叹了口气:“小姑娘,你印堂发暗,身缠阴气,
最近可是撞见了不该见的东西?”他的话直接扎进我心里。脑子里一闪而过昨晚的幻影,
我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只能拼命点头。“我能不能算一卦,最近诡异的事情太多了。
”老道摇了摇头,“不算不算,小孩子算什么卦。
”他说着从怀里摸索出一个用黄符纸叠成的三角形平安符,递给我。那符纸颜色暗沉,
透着一股难以形容的陈旧气味,像是陈年的草药混合着香灰。“贴身收好,放在里衣口袋,
心口位置。紧要关头,或可护你一丝清明。”我还想说什么,他直接打断我“回家去吧,
别想太多。”说完他便闭着眼,一副不再开口的样子。
5 梦境与现实握着那枚小小的三角符,我站在巷口,内心摇摆不定。
今天发生的奇怪事情太多了,恐惧像藤蔓缠绕着心脏,勒得我喘不过气。
老道的话在耳边回响——“回家去吧,别想太多。”一股酸涩汹涌地冲上眼眶。管他呢,
是死是活,我都认了!就算是我爸突然冲出来找我索命,我也要跟他们死在一起。
我抹了把脸,深吸一口气,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决心,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推开家门,
饭菜的香气依旧浓郁。妈妈正坐在桌边等我,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眼神却空洞得让人心慌,
直勾勾地落在空处,仿佛在看着很远的地方。“妍妍,晚上跟妈一起睡吧?像你小时候那样。
”她轻声说,语气里带着一种小心翼翼的哀求和期待。我喉咙发紧,鼻尖酸得厉害,
用力点头:“好,妈,我陪你睡。”夜深人静。妈妈很快就睡着了,呼吸均匀。
我躺在熟悉的独属于妈妈气息的被窝里,紧绷的神经在疲惫和温暖的双重作用下,
也渐渐放松,意识开始模糊。然而,就在我似睡非睡,意识漂浮的临界点,
一种奇异的抽离感突然降临。我仿佛灵魂出窍,飘到了半空中,
用第三视角清晰地看到了床上的一切:我闭着眼,睡得很沉。而躺在我身边的妈妈,
却缓缓地...缓缓地睁开了眼睛!那双眼睛在黑暗中没有任何光彩,直勾勾的盯着我。
她侧过身,坐起来,那张我无比熟悉,此刻却僵硬如木偶的脸,一寸寸向我靠近,然后,
她抬起一只手,那只手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异常苍白,朝着我的脸颊,带着一种小心翼翼,
轻轻伸了过来。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我皮肤的刹那——客厅里的钟声敲响,一声一声,
缓慢而厚重。等一下......为什么有钟声?我每年暑假都会回来,
也没见客厅墙上有钟表啊?就在这灵魂撕裂般的痛苦挣扎中,我猛地一蹬腿...“呼!
”我大口喘着气,猛地睁开眼!心脏狂跳得几乎要破膛而出!眼前是熟悉的寝室天花板,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帘缝隙照进来。空气里飘着陈静惯用的柑橘味香水,
一切都和往常一模一样,却又让我感到彻骨的寒意。“李妍你抽什么风?做噩梦了?
”王琳顶着一头乱糟糟的卷发,睡眼惺忪地从上铺探出头,眼角还挂着没擦干净的眼屎。
陈静也揉着眼睛坐起来,“吓我一跳,你刚才叫得跟杀猪似的,梦见什么了?
”我后背的睡衣已经被冷汗浸透,贴在皮肤上黏腻难受。我呆坐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