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巷深染秋意 隐川 2025-09-05 03:54: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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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我曾是京圈最骄傲的红玫瑰。我只为盛延一人折下所有尖刺。三年前,盛延入赘明家,

他倨傲清冷,烟酒不沾。婚后,他自愿每月十五去寺庙烧香礼佛。

他从不允许任何人扰乱佛门清净。可直到今天,我才明白,清冷佛子也会为他人下凡尘。

他的规矩,从来只对我一人严格。我搭在门上的手微微发抖。房间内两个交缠的身影,

狠狠刺痛我的眼睛。透过门缝,我清晰看见盛延面色潮红,身下压着一个陌生女人。

那是我从未见过的他动情的模样。我面色惨白靠在门边,听着两人缠绵的声响,

眼泪无声落下。结婚三年,他拒绝和我所有身体接触。我不信邪,一万次勾引,一万次失败。

我曾天真地以为,他就是那尊无欲无求的玉佛。原来,他不是没有欲望,不是不懂情爱。

只是,他所有的例外都给了另一个女人。我颤抖着双手拍下照片。我几乎踉跄着转身逃离。

一个月前,盛延借为我祈福之名,来到寺庙清修。一月之约到期,我满心欢喜亲自上山接他。

却不料,撞破他与人苟合的隐情。我驱车离开,窗外风声呼啸而过,

连带着记忆一同涌入我的脑海。五年前,我的父亲重病缠身,痛苦不堪,

我来到寺庙为父亲祈福。我跪在大殿里,想到父亲憔悴的面庞,眼泪夺眶而出。

一方手帕递到我面前。我顺着手帕看去,男人一身素衣,面容俊朗,

一双深邃的眸子透着洞察世事的智慧。“天行有道,生死轮回乃是寻常,施主若是难过,

贫僧愿借施主肩膀给予安慰。”那一瞬,昏暗的大殿仿佛骤然明亮。于是,两年间,

我成了这座寺庙最虔诚也最执着的香客。我每天都会上山,风雨无阻,只为远远看他一眼。

我斥巨资给庙里打造金身佛像,捐一个亿香火钱。我为他精心准备礼物,托人定制佛珠相赠。

但他丝毫不为所动,甚至将钱全部退回。直到三年前,寺庙失火,大半个寺庙化为灰烬。

盛延第一次主动找到我,以结婚为条件,求我资助寺庙修建。我当即便答应,

即便知道他心里没有我。可我仍告诉自己,只要我足够好、足够爱他,总能打动他。

因担心盛延被非议,结婚时,我将公司百分之六十的股份赠与他。如今想来,真是可笑至极。

我倾尽所有,换来的却是他的无情背叛。回到家里,我直接上二楼,

打开那个被盛延视为禁地的书房。映入眼帘的,是满屋女子的肖像。不是我,

正是今天与盛延缠绵的女人。我扫视这些照片,缓缓走到书桌旁。书桌上摆着一本日记。

这字迹,我再熟悉不过。里面密密麻麻记载着盛延对何念念的深沉爱意。

我的心脏像被无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痛得几乎无法呼吸。我捂住胸口,快步逃离书房。

我跌坐在沙发上,望着餐桌上自己准备的纪念日晚餐,只觉讽刺。我为一个不爱我的男人,

卑微了整整五年。到头来,我的爱、我的婚姻,就是一场天大笑话。既然至此,

那就彻底离婚。指针划过凌晨二点,玄关传来响动。我扭头看去,

只见盛延手牵着何念念走进来。或许没想到会被我撞见,盛延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但很快恢复淡漠。他冷冷开口:“何念念是在寺庙里祈福的施主,山林阴冷,她身体不好,

我带她回来住上一段时间。”我嗤笑一声:“凭什么?这是我家!”闻言,何念念眼圈微红,

长长睫毛挂上泪珠,声音带着哭腔,拉住盛延的袖口:“我还是不在这打扰你和姐姐了,

我不想你们为了我闹得不开心。”何念念作势要走,盛延将她拉到身边,

温声安慰:“你安心住下就是。”随即,他的目光直直射向我,

语气里是不容置疑的强势:“你别忘了,这个房子现在记在我名下,我想让谁留,谁就留。

”说完,他便要带何念念上楼,瞥到餐桌上精致却早已凉透的餐食,顿住脚步。

“念念喜欢吃海鲜,你做饭好吃,明天你亲自下厨。

”看着盛延小心翼翼护着另一个女人的背影,一阵寒意将我包裹,我轻声开口。

“可是我对海鲜过敏。”我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空旷的客厅,却无人回应。第2章第二日清晨,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进别墅。我走进厨房,料理台上摆着一盒过敏药,让我微微一怔。

难道是盛延准备的?只有他知道我海鲜过敏。一丝难以言喻的触动爬上我的心头,

我拧开瓶盖,服药吞下,苦涩弥漫舌尖。我深吸一口气,不再想其他,开始准备海鲜宴。

处理食材时,我的手指被虾头刺伤,但我仍没有停下。起锅烧油时,

我的手臂被热油烫出水泡,也只是简单冲洗。油烟弥漫中,脚步声传来,是盛延来催促。

我下意识解释:“对不起,油烟有点重。”但印象里的呵斥并没有出现。

盛延只是冷声催促我快点做,别让何念念饿到。三小时后,精致的海鲜宴端上桌,

盛延和何念念来到餐桌前落座。盛延拿起一只虾,亲手剥开喂给何念念。我看着这一幕,

心里忍不住泛酸。我们结婚三年,盛延从未碰过油污,更别说是亲自剥虾。原来,

他的洁癖也有例外。我不自觉挠了挠发痒的手臂。何念念拿起一只虾,

喂到盛延嘴边:“盛延哥哥,你也吃一个吧。”我心头一紧,盛延从不沾荤腥,

怎么可能会吃下何念念剥的虾。下一秒,盛延面色如常张嘴吃下,

并赞道:“念念剥的虾很好吃。”我的瞳孔骤缩,仿佛有一把刀狠狠搅动我的心脏。

想起和盛延结婚三年来,为了迁就他,家里从未出现过一点荤腥,而我也甘愿陪他食素。

现如今,他居然坦然吃下何念念喂的虾。心里的疼痛仿佛蔓延到身体上,

我的手臂上传来异样的痒意,呼吸骤然急促,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我察觉到不对,

抬头看向对面神色温柔的男人,轻声唤道:“盛延,我好像过敏了,你能给我打个120吗?

”盛延并未听清,以为我是不满,神色不耐:“你安生点,念念是客人,

真不知道你变得这么善妒。”“我……”我还想解释,但眼前一阵眩晕,

身体不受控制倒在地上。晕倒前,我对上何念念狡黠的眼神。消毒水味道刺鼻,

待到我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我微微侧头,盛延和何念念站在病床前。

盛延淡淡开口:“明疏桐,我忘了你海鲜过敏。”忘了?这轻飘飘的两个字,如淬毒的针,

狠狠扎进我的心中。我想起晕倒前何念念的眼神,心里明了。我转过头,不愿再看他们,

眼泪无声落下。盛延想上前,却被何念念拉住,

她的语气里带着恰到好处的体贴:“盛延哥哥,明姐姐刚醒,肯定饿了,你去给她买碗粥吧。

”盛延闻言赞同点头:“还是念念想的周到,我这就去。”病房门关上,

隔绝了外面走廊上的嘈杂声。关上门的瞬间,何念念脸上的关切荡然无存,

取而代之的是毫不掩饰的得意和恶毒。何念念走到病床前,俯下身在我耳边低语:“姐姐,

我特意为你准备的过敏药,好吃吗?”我对上何念念恶毒的目光,

虚弱和愤怒让我的声音微微颤抖:“何念念!你到底想干什么?”何念念直起身,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很简单,我要你滚出盛家,盛延爱的是我,你如果识相,就赶紧滚蛋。

”我嗤笑一声:“既然盛延如此爱你,只要你让他签下离婚协议,我立刻离开。

”何念念没想到我会如此说,以为我在挑衅,脸色难看,正要发作,盛延推门而入。

“给你买了粥,趁热喝。”何念念故作体贴,伸手接过热粥:“姐姐是因为我才过敏的,

就让我来照顾吧。”我想要拒绝:“不用……”盛延打断我,

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念念知道你受伤,一直很愧疚自责不已。既然她想要照顾你,

你就不要推辞了。”何念念端着粥坐在床边,正当我伸手去接时,何念念手一松,

滚烫的粥尽数泼在我身上。我***在外的手臂瞬间红了一片,热油浸到水泡的地方,破了皮。

“啊!”何念念的惊呼声和碗的碎裂声同时响起。盛延急忙上前,

拉着何念念仔细查看她微红的手指:“念念,你没事吧?”“我没事,明姐姐不是故意的,

你不要怪她。”她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怜惜。盛延猛地抬头,看向病床上面色惨白的我,

眼神里带着毫不掩饰的怒意。“念念好心照顾你,你却如此恶毒陷害于她,

你最好祈祷她没事,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说完,他抱着何念念匆匆离开。

病房门被重重关上,只留下满地狼藉和呆坐着的我。第3章我看着被关上的房门,

手臂上被灼伤的痛,不及心上的半分。过了良久,盛延和何念念推门而入,

何念念手上被包上厚厚的纱布,柔弱地依偎在盛延怀中。盛延神色不善:“明疏桐,

没想到你这么恶毒,当着我的面就敢伤害念念。”我想开口解释。

何念念率先开口:“盛延哥哥,明姐姐肯定不是故意的,你不要怪她。都怪我实在太笨了。

”盛延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随即目光直直剜向我:“你看看念念多善良,

而你却还想害她,现在立刻给她道歉!”我颤抖地抬起烫红的手臂:“明明被伤害的人是我!

凭什么让我道歉!”盛延撇了一眼我的手臂,皱起眉,何念念收紧手臂,

委屈地喊了一句“哥哥,我痛。”盛延随即恢复冷酷的表情。“你是当我瞎吗?

别以为我不知道是你伤害的念念,人家可是客人,你就不能大度一点!”我苦笑,

何念念是客人,那我是什么?一个任人使唤的仆人?看我沉默不语,盛延叫来门外的保镖。

保镖将我从病床上拽下,按跪在何念念面前。盛延冷冷开口:“道歉。

”我恶狠狠地瞪着盛延:“不可能!”盛延慢条斯理掏出我父亲的遗物,在我面前晃了晃,

警告:“提醒一句,你爸的手表还在我这,你不道歉,我立马摔了它。”我看着那块手表,

眼泪夺眶而出。他怎么敢,他明明知道那块手表对我有多重要。那可是我父亲弥留之际,

亲手交于盛延的。父亲曾说:“这是我收集了十年的陨石碎片才制成的手表,

如今我将它交给你,希望能保佑你们夫妻二人幸福美满。”可如今,他却以此相逼。

盛延见我脸色骤变,嘴角划出冰冷的弧度。我心如刀割,满心都是悔意。“道歉,

三……”我后悔当年让盛延入赘明家,如果不是自己孤注一掷,是不是这一切就不会发生,

父亲的遗物也能保住?“二……”我后悔将公司的股份给盛延,成为他威胁我的把柄。

“一……”我最后悔的还是去寺庙邂逅了盛延,帮他修缮寺庙,将他接入家中。我屈辱落泪,

血腥味弥漫在嘴里。盛延要将手表摔在地上之际,我终于开口。

“对不起……”盛延满意地收回手,何念念将目光放在他手中的手表上。“哥哥,

我从来没有见过陨石手表,能送给我吗?”盛延没有丝毫犹豫:“你既然喜欢,那便赠与你。

”我的瞳孔骤缩,他怎么能将父亲的遗物赠予他人!我见盛延要将手表交到何念念手上,

奋力挣脱保镖的束缚,扑上去。“不要!”何念念被吓到,手表掉落在地,

发出一声清脆又绝望的声响,碎成渣。我颤抖着捧着手表的碎片,抬头看向盛延,

眼里满是愤怒。盛延哄着被吓到的何念念,对上我的眼神。“不就是个破手表吗?

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你都吓到念念了。”他掏出钱包,说一个破手表能值多少钱,

抽出三百块钱,丢在我脸上。盛延随即带何念念离开。我满心羞辱,望着盛延离开的背影,

只觉满心苦涩,我怎么就爱上了如此绝情的男人?我回到家,看见盛延破天荒在等我。

盛延站起身,目光落在我还握着手表碎片的手上,冷淡开口。“钱我已经给你了,

另外我会找人给你修好。作为补偿上次欠你的纪念日,明天给你补办一个。”我不做声,

径直回到自己的卧室,背靠着门滑落在地。父亲留在世上仅剩的遗物,

怎么能因为一场宴会就能弥补呢?宴会当晚,我来到酒店。一进宴会厅,

就发现大门两边竟摆满了会令我过敏的百合。我列过过敏清单给盛延,可他现在全都忘了,

他满心满眼只有何念念。更让我心寒的是,步入大厅后,映入眼帘的大片蓝色,

是我最讨厌的颜色。大厅中央还摆着一个巨型香槟塔。我心中苦涩,百合、蓝色、香槟,

这不都是盛延在日记本上标注的何念念所喜欢的东西吗?何念念走近,

精致的脸上挂着得意的笑:“姐姐喜欢吗?我只是提了一嘴,哥哥就都按我的喜好去布置的。

”我死死掐着自己的手心,让疼痛提醒自己保持体面。我并不答话,

恰好有几个合作商来找我。我顺势转身离开。我正与合作商谈话时,

盛延一把扯过我:“念念的礼服破了,你带她去楼上换一下。”“我不去。”我甩开他的手。

盛延态度强硬,将我拽上楼:“你有没有同情心,念念为了你,都没有时间准备礼服,

你必须负责。”不容分说,我被他一把拽进房间,何念念已经在房间里了。

“麻烦姐姐帮我绑一下束腰好嘛?”我走上前,帮她系好束腰。何念念回头,对上我的眼神。

“姐姐不会因为这个宴会就不想走了吧,到现在都没有把离婚协议书给我。”我作势要走,

被何念念拉住。“姐姐,你觉得如果遇到危险,哥哥是会选择你还是我呢?”话音刚落,

头顶的灯光闪烁,迸发出火花,整个房间瞬间陷入黑暗。

突如其来的黑暗让我感觉一阵胸闷眩晕。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身旁的何念念故作害怕,

开口呼救:“哥哥,我好害怕。”门外传来盛延焦灼的声音:“念念别怕,我来了!

”他一脚踹开大门,抱起何念念就往外走。一丝目光也没分给因幽闭恐惧症蜷缩在角落的我。

我想喊出声,可喉咙里却像是被塞满东西,无法出声,只能强撑着往外爬。

但眼前的眩晕感逐渐加重,我失去了意识。第4章我的意识在冰冷的地板上逐渐回笼。

等我再次醒来,宴会厅里已空无一人。我强撑着离开宴会厅,失魂落魄地走在大街上。“砰!

”我抬头看去,五颜六色的烟花在天空中炸响,路上的行人纷纷驻足观赏。

一声赞叹声落入我的耳中。我扭头看去,一对情侣依偎在一起,女孩抬头看着漫天烟火,

而男孩温柔的注视落在女孩脸上。这温馨甜蜜的一幕让我不禁失神,

我也曾幻想过自己终有一天能和盛延并肩而立,欣赏烟花,现在想来都是奢望。不知不觉中,

我走到了马路中间。身后传来一阵由远及近的汽笛声。我未来得及反应,就被撞倒在地。

剧痛袭来,我的视野被血色模糊。我强忍着疼痛,伸手去够飞出去的手机,

颤抖着拨通盛延的电话。第一次,无人接听。第二次,忙音响起。

第三次……一连十多通电话都是机械女声,就在我感到绝望之时,

盛延不耐的声音从听筒传来:“干什么?”“盛延,我出车祸了,你能来救我吗?

”我抱着最后一丝期待向他求救。电话里隐约传来何念念的声音:“哥哥,我有点想吐。

”我心头一紧,随即盛延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明疏桐,

你不要想用这种手段来吸引我的注意。”他说完,便直接挂断了电话。看着被挂断的电话,

我心如死灰,握着手机的手无力地垂落在地上。我闭上眼睛,想起当年盛延发烧昏迷时,

我背着比我高大半个头的他,生生走了几十里路,从山上走到医院里。为了他的病情,

我忙前忙后,整宿没睡。怕他营养不够,我亲自下厨去给他做人参大补汤。

甚至为他去寺庙祈福,用指尖血为他抄诵经文,乞求他早日醒来。

昏迷了三天三夜的盛延醒来后,看我的冰冷眼神中终于出现一丝动容,他轻握住我的手,

许诺。“如果有机会,我定会加倍报答。”当时的誓言仿佛还回荡在耳边,如今却化为泡影。

我的意识逐渐模糊,我强撑着睁开眼,恍惚中看见有人走到我身边,接着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睁眼时,是医院大厅的顶灯和嘈杂的人声。我躺在医院的大厅里。护士上前:“小姐,

我们医院现在被包场,还请你去其他医院。”旁边的医生也提醒我:“你头上的伤很严重,

要及时处理。”“包场?”旁边一位患者为我解释:“是一个有钱人的老婆怀孕,

把整座医院都包下来了。听说那家人姓盛。”就在这时,医院大门处一阵骚动,我扭头看去。

一群保镖簇拥中,盛延小心翼翼扶着何念念,何念念一脸幸福地摸着肚子。

我瞬间感觉如遭雷击,何念念竟然怀孕了。结婚三年,他借口清修,从未碰过我,

我甚至以为他真是清心寡欲的佛子。没想到,他的欲望都给了另一个女人,

现在还让别的女人怀了他的孩子,在他心里,我到底算是什么!

他们两人并未注意到大厅角落的我,旁若无人地走进VIP专属电梯。我被好心人搀扶着,

走到最近的社区医院。医生说我是脑震荡,由于处理不及时,后遗症将伴随一生。

我麻木地听着医生的叮嘱,身体上的疼痛不及心上的万分之一。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家里,

正好撞见盛延正指挥佣人收拾何念念的东西,他看见我,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

不过转瞬即逝。“我这段时间要去寺庙清修,要是没什么事,你就别来打扰我。

”他正准备离开。我叫住他,

前准备好的文件递过去:“这是继续修缮寺庙的项目书……”一阵突兀的电话***骤然响起,

打断了我。电话那边隐约传来何念念的声音,盛延神色变得焦急。

他看也没看我递过去的文件,就接过笔签下字。“以后这点小事就不要打扰我,看着办就行。

”他语气不耐,说完便转身离开。我看着股权转让协议书上盛延的签字,情绪翻涌,

当年你从我这拿走的东西,我都会一点一点拿回来。当晚,

我把律师拟好的离婚协议发给了何念念。第5章不等何念念回复,我直接走进储物间,

里面堆满了自己曾经给盛延买的东西。“既然你不珍惜,那我就将其送人。

”盛延和何念念回家时,正好看见我在分发东西。盛延注意到,我正把曾亲自飞往缅甸,

豪置百亿给他买的翡翠玉佩,送给家里的佣人。盛延皱了皱眉,走到我身边,

语气里带着疑惑:“储物柜的东西都被你赠予他人了?”我头也没抬,

声音淡淡:“你不是每月都要祈福吗?我这也是在为你积善德,往后我再给你置办新的。

”盛延没再多问,轻咳一声:“随你,念念最近身体不舒服,你在家里照顾她,不得有闪失。

”不容我反驳,盛延就带着何念念上楼休息。命令随之而来,何念念命令我去给她熬粥。

第一次做海鲜粥,何念念嫌过于腥气,只是闻了一下,就给它扔到一边。“这么腥气,

你怎么敢让我喝的?”第二次做红豆粥,何念念只尝一口,就嫌过于甜腻,让我再次重做。

“连个粥都做不好,那就给我做最简单的白粥算了。”第三次,我又熬了一个小时,

把粥端到何念念面前,她连看都不看,就放到一边。“我困了,不想吃。”折磨并未停止,

何念念丢给我一个枕头。“跪在上面,给我讲故事。”我跪在枕头上面,

膝盖传来尖锐的疼痛。枕头里面竟然有针!我震惊地抬头,对上何念念挑衅的眼神。

“你到底想做什么?”何念念脸上满是恶意,伸手按住我的肩膀,不让我起身。“很简单啊,

想让你滚,这个家的女主人只会是我。”我猛地甩开她,

嗤笑一声:“离婚协议我已经给你了,让盛延签完字,不用你说,我就会走。

”何念念有些恼羞成怒:“你最好记得你说的话。”她不知想到什么,嘴角勾起弧度,

眼里是止不住的得意:“告诉你个好消息,我怀孕了。”我直起身来,直视她的眼睛,

眼里满是嘲讽:“只要我和盛延没离婚,你就是小三,你肚子里的孩子也是野种。”“啪!

”一声清脆的声响回响在房间里,一个鲜红的巴掌印印在我的侧脸。“姐姐,

我知道我的要求有点过分,但你也不能打我啊。”何念念可怜巴巴地捂住自己的脸。

与此同时,门被猛地推开,一个盛满怒意的声音从我的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盛延冲上去,不分青红皂白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

何念念故作娇柔地靠在盛延怀里:“盛延哥哥,姐姐不是故意的,只是吃醋你陪在我身边。

我现在就离开,不打扰你们二人。”听到这话,盛延的怒意更盛,

对我吼道:“我都对你说过,我对你没有爱,我从始至终喜欢的人从来都只有念念。

”“对念念不敬,那你就给我滚到地下室去反省!”何念念故作委屈:“哥哥,

我刚刚只是被吓到了,你不要罚姐姐,姐姐不是有幽闭恐惧症吗?你一向行善积德,

不如就让姐姐陪我去寺庙祈福吧?”盛延柔声哄道:“既然你想去,那便让明疏桐陪你去,

给你赎罪。”他扭头对准备离开的我吩咐:“到时候跟我们一起,你就负责拎包。

”何念念口中的寺庙,是我曾给盛延祈福时所跪拜的寺庙。

我拒绝:“我不去……”盛延厉声:“由不得你反抗,念念是因为你才被吓得睡不着觉的,

你理应负责。”第二天,盛延让保镖把我带到山顶的寺庙。住持声称,

只要有人能从山脚一路跪完999个台阶,何念念身上的冲撞才能被洗涤。闻言,

盛延毫不犹豫命保镖将我押去山下,我的心如同坠入万丈冰窟,跪完999个台阶,

人就算不废也残了。我甩开保镖的手,盛延冷笑一声,将手机举到我面前,

里面赫然是我曾“勾引”他的私房照。“明疏桐,你如果不想这些照片散布出去,

就乖乖听话。”我感觉世界彻底崩塌,最后的尊严被撕碎,巨大的羞辱将我淹没。

在盛延冰冷的注视下,我屈辱地开口。“好,我跪……”一向视清誉为重的盛延,

现在却拿我的名节来威胁我,只为哄何念念开心。如果能再重来一次,

我绝不会踏进那座寺庙,也绝不会选择盛延。待何念念拿到离婚协议书,

我就立马离开这个所谓的清冷佛子。盛延,这段爱情既然你不稀罕,那我便要收回一切。

第6章坚硬的石阶带着刺骨的寒意,每一跪都牵引着我全身的疼痛。我目光空洞地注视前方,

想到三年前盛延生病,我曾为他在这里跪完九百九十九层台阶,只为求他平安。现如今,

物是人非,我再次跪在这,却是为我丈夫的情人和他们的孩子祈福赎罪。我心碎不已,

巨大的悔恨充斥内心。如果可以重来,我绝不会将自己的把柄交到盛延手里。

我不会将自己多年来所积累的财富双手奉上。

更不会纵容盛延一次又一次因为何念念伤害自己。我宁愿从未遇见盛延。不知过了多久,

我用最后一丝力气,终于跪完最后一层台阶,

就看见何念念一脸幸灾乐祸地向我走近:“真是谢谢姐姐为了我跪完这些台阶呢。

”我强撑着站起,身体摇摇欲坠,但眼前伸来一只手,狠狠地将我推倒。“啊!

”伴随着我的惊呼声,我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滚落。

何念念恶毒的言语在我耳边响起:“我说过,会让你自愿滚出这个家。

”剧烈的疼痛从身体各处传来,我昏倒在地。再次恢复知觉时,我躺在寺庙禅房的床上。

盛延和何念念还有一位身着袈裟的僧人站在我的床前。僧人上前一步:“施主,

由于你摔下台阶导致祈福被破坏,现如今只有用你的指尖血为何念念抄写经文,

才能洗涤她身上的冲撞。”闻言,何念念故作不忍:“姐姐都受伤了,

就别让她为我抄经文了吧。”盛延揽着她,柔声安慰:“她破坏了你的祈福,自然要负责。

”盛延对上我的目光,冷冷开口:“限你三天之内,用你的指尖血为念念抄写完经文,

不然我就将你的私房照公之于众。”我感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自己刚从鬼门关走一遭,

盛延非但不关心,反倒只担心何念念的祈福被破坏。这么多年,我居然就爱上这么个***。

第二天,简陋的禅房里,我在屋子里抄写经文,何念念走进来,语气里是掩盖不住的得意。

“姐姐,还真是辛苦你了。”我头也不抬,淡淡开口:“你有这闲心,

不如赶紧让盛延签下离婚协议。”“不用你说,一天之内,我一定会把离婚协议书给你。

”她凑到我面前,带着恶意轻笑道:“不过看你这么痛苦,我很开心。

不如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吧,你以为他每月十五日去寺庙是去拜佛的吗?其实他是去见我的。

”何念念故意停顿,欣赏着我僵硬的侧脸。“还有那些你视若珍宝的东西,也都是我不要,

他随意丢给你的。”我瞬间感觉如遭雷击,指尖一顿,血色晕染在纸上。我还记得,

盛延送我的第一份礼物是玉环扳指,我以为那是他动心的象征,满心欢喜地一直带在身边。

他供奉在父亲遗像前的香炉,也是盛延为其求佛所送,

他曾说:“这是我专门为你父亲超度祈福求来的,希望他能尽早轮回。

”我掏出自己随身佩戴的平安符,原来里面所说放着他亲手抄写的经文,也不是给我的。

我只觉讽刺至极。这些我视如珍宝的东西,只不过都是盛延对何念念爱的证明。

第7章抄写经文的第三天,我指尖的伤口已经麻木。盛延来到房间。看着我抄写的经文,

他冷冷开口:“怎么还没写完?这么磨蹭。”我并未停下手上的动作,

声音沙哑:“今天会完成的。”盛延撇了一眼我颤抖的手腕,满意地回复:“山中阴冷,

念念身体受不住,明天我先带念念离开。”傍晚,一个慈眉善目的僧人来送饭,

看到我桌上堆成小山的经文,轻叹一声:“施主,这又是何苦为难自己?

一切不过是过眼烟云。”我明白他是善意,点头答谢。夜幕降临,山寺寂静。

何念念如约来到禅房,将离婚协议书甩到我的脸上。她趾高气昂地说:“离婚协议书给你,

拿着赶紧给我滚!”我看着那份离婚协议书,手指抚上冰冷的纸张,只觉解脱。想当年,

我费尽心思接近盛延,与他结婚,而现在,签好字的离婚协议书放在我面前,我只觉讽刺。

我拿过离婚协议书,淡淡道:“放心,我自会离开。”“你最好说到做到。”丢下这句话,

何念念便转身离开。她的脚步声逐渐消失在走廊尽头。但我并未注意,何念念躲到了拐角处。

那里站着一个穿僧袍的僧人,是寺庙的主持。“等会我走后,你就放火烧林。

”她低声嘱咐主持。“你放心,该给你的补偿,一分都不会少。”时间已至凌晨,

我抄写完最后一段经文时,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烟雾缭绕。我看向窗外,火光涌现。

有人在外面大喊,寺庙走火。我心中一惊,冲向房门,却发现门已被人反锁,我大声呼救,

却无人应答。随着氧气逐渐减少,我呼吸不畅,眼神逐渐涣散,瘫倒在地。等我再度醒来时,

本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却发现自己躺在山下的草坪上,身边站着当时劝慰我的僧人。

我向僧人表达感谢,并承诺如有机会一定报答,然后转身离开。

我步履蹒跚地走到竹林深处之时,看见一抹熟悉的背影。已经下山的何念念,怎么会在这里?

我跟上何念念的步伐,看见她和庙里的主持交谈。何念念环顾四周,压低声音:“做得不错,

这是给你的报酬。剩下的钱,等我坐上盛太太的位置时,自会给你。

”果然是何念念想要置我于死地。我颤抖着打开手机录音。主持犹豫一下,

还是开口:“恕老衲多嘴,我看盛先生对你情真意切,你又何必置明小姐于死地?

”何念念冷笑一声:“不妨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爱盛延,我想要的只是盛太太的位置,

明疏桐的存在阻挡了我成为盛太太。而死人,是不会对我有威胁的。

”何念念冷酷无情的话语让我觉得讽刺至极。我屏住呼吸,悄然离开。没想到,

被盛延宠上天的何念念,竟不爱他,真是恶有恶报。我回到家里,没有一丝留恋,

收拾好所有的东西,将离婚协议书和录音一同交给律师。“张律师,等我离开后,

麻烦你将这些东西交给盛延。”做完这一切后,我头也不回地登上了前往国外的飞机。

与此同时,市中心的私立妇产医院里。盛延陪着何念念在产检。何念念靠在盛延怀里,

柔柔开口:“哥哥,我想喝粥。”闻言,盛延习惯性地将电话拨给我,却一直无人接听。

他微微皱眉,心中疑惑。就在这时,诊室门被打开,医生将孕检单递给盛延。

医生一脸凝重:“盛先生,胎儿的情况不太好,报告显示胎儿存在严重的先天性畸形,

恐怕无法顺利生产,建议尽早停止妊娠。”闻言,盛延如遭雷击,

他不可置信地一遍遍看着手上的孕检单。何念念也瞬间变了脸色,

这个孩子是她嫁给盛延的筹码,决不能有闪失。她悲痛欲绝地开口:“不可能,我的孩子!

医生,你一定要救救它。”病房内气氛凝重,一个陌生男人推门而入,

递给盛延一份文件:“盛先生,这是我受人之托交给你的东西。”盛延接过文件,

心中不安的预感越发强烈。他颤抖着手拆开文件,

上面赫然写着几个加粗的大字——离婚协议书。第8章我整个人愣在原地。

盛延不可置信地看向眼前的男人:“离婚?明疏桐要跟我离婚?”男人点点头:“是的,

我是明女士的代理律师,我的当事人委托我来和您谈离婚事宜。”说着,

他递给盛延一张名片,上面写着钧天律师事务所张律师。盛延手指发紧,

怒吼道:“我不同意,我不同意离婚!”“对,我不同意,我不签字就不能离。

”何念念第一次看见如此震怒的盛延,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盛延……”盛延猛地甩开她,

眼里只有离婚协议书。律师面色如常,抬手示意:“盛先生,您可以翻到协议最后一页看看。

”盛延攥着手里的纸张往下翻,最后一页“盛延”几个大字深深刺痛他的眼。

他怎么可能认不出自己的字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握着纸张的手微微发抖,

他猛地想起那天我递给他的文件。那不是修缮寺庙的文件,而是离婚协议书……“不,

这是我不知情签下的,不算数!”他像是想起什么,猛地拉住张律师:“她不能跟我离婚,

公司的股份还在我手上。”律师将手上的另一份文件放到他面前。盛延拿起文件,

颤抖的手暴露了他心里的慌乱。还有一双眼睛也死死地盯着他手上的文件。

何念念执意要当盛太太,便是因为盛延手里有明氏集团百分之六十的股份。

她的手死死抠住栏杆,眼睛紧紧盯着盛延的动作。盛延抽出文件,

“股权转让书”几个大字映入眼帘。

上面赫然写着“股权所有人盛延自愿将名下所有股份转到明疏桐名下。

”他急切地翻到最后一页,上面也是他的字迹。“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他双目无神地靠在墙上。一只手抽走盛延手里的文件。

何念念看着股权协议书上的签字:“盛延哥哥,这是假的是不是?

你怎么可能把股份都交给明疏桐!”盛延也想不明白,直到何念念的声音响起。“念念,

你上次给我签的是什么文件?”前几天,何念念给他签了一份文件,说是珠宝证书。

他当时并未在意,现在想来,或许就是那份股权转让书。何念念有些慌乱,

但也意识到瞒不下去:“哥哥,我上次给你签的是离婚协议书。

”她泪如雨下:“我们都有孩子了,你却还没有和姐姐离婚,

我只是担心你不要我们……”盛延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如此,实在狠不下心,

揽着她安慰道:“念念,我没有怪你。”“对了,盛先生,明小姐还有一个东西让我交给你。

”律师将录音笔放在桌子上后,便离开了。房间里只剩盛延和何念念两人。盛延打开录音笔。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入盛延耳朵里——那是何念念的声音。“不妨告诉你,我根本就不爱盛延,

我想要的只是盛太太的位置,明疏桐的存在阻挡了我成为盛太太。而死人,

是不会对我有威胁的。”房间内两人顿时脸色突变。“盛延哥哥……”何念念想要解释,

却被盛延一把推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女人:“你一直都在骗我!”“没有,盛延,

这都是明疏桐挑拨离间,故意伪造的,你不要相信。”何念念狼狈地趴在地上。盛延了解我,

他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到了现在,你还想狡辩!

”盛延冷笑:“难怪三年前你突然来找我,你只是知道我得到了明氏的股份!”“不是,

不是,我是真的爱你!”何念念的解释显得苍白无力。她抓住盛延的裤腿:“盛延,盛延,

我们还有孩子呢。”盛延厌恶地一脚踹开她:“这个孩子是个畸形儿,

也算是天意不让他留下。”他叫来医生,吩咐尽快安排流产手术。

他的目光落在何念念身上:“至于她……将她送去精神病院。”闻言,

何念念情绪激动:“不行,盛延,你不能这么对我。而且……”盛延没再理会何念念,

径直离开医院。第9章离开医院后,盛延独自来到山上,看着眼前一片废墟,他不禁蹙眉。

“这是怎么回事?”他看向站在台阶上的僧人。僧人双手合十,眉眼低垂:“阿弥陀佛,

前几日,寺庙不慎失火。”盛延扫过忙着清理废墟的僧人,没见到主持。“主持怎么不在?

”“主持认为这是上天的劫祸,现在正在侧殿祈福。”盛延将目光投向唯一幸存的侧殿,

心中疑惑,当年寺庙起火重新修缮时,用的全部都是防火材料,怎么会再次起火。

他站在侧殿门口,果然看见主持跪在大殿中央。正当他准备进殿时,

主持的忏悔声让他愣在原地。“佛祖保佑,贫僧实是受人胁迫,并不想真的害明小姐丧命,

罪过罪过。”这句话如同惊雷炸响在盛延耳边,他猛地推门而入。“主持,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主持惊恐转头,看见盛延阴沉的面色,他长叹一声。心中愧疚使然,

他对盛延说出了事件的经过。盛延面色阴沉得快要滴出水来。他原以为何念念只是目的不纯,

没想到心思如此恶毒。那些他曾信以为真的巧合和证据,在主持的描绘中,

形成一个精心编织的谎言。他想到之前与我的种种,才明白是自己误会了我,

愧疚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他想起刚刚在医院,何念念未说完的话,急切问道:“那明疏桐呢,

她没事吧?”他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明施主福大命大,并未出事。

”盛延长舒一口气:“那就好。”不知为何,听见我说可能出事时,

他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恐慌。当晚,他在佛前跪了一夜,为我祈福。

我的容貌、声音不受控制地浮现在盛延的脑海里。我们第一次见面时,

我颤抖着的单薄背影让他忍不住向前安慰我。在我同意和他结婚时,他心里竟有一丝雀跃。

在我穿着婚纱向他走来时,那羞涩的笑容仿佛印在他的脑海里,清晰如昨日。直到此刻,

他才明白自己早已离不开我。他一直觉得我离不开他,

这些年一直将我对他的好当做是理所当然,还为了其他人而伤害我。而现在,

他睁眼闭眼都是我,这认知像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他脸上,***辣的疼。他必须要找到我,

他离不开我。第二天一早,盛延驱车回到家里。别墅安静得诡异,家里只有一个打扫的佣人。

“太太呢?”“太太没回来。”盛延不相信,快步上楼推开主卧的门。

衣帽间里我的衣物全部消失不见,梳妆台上我常用的护肤品也不知所踪。

他疯了一样翻遍每个房间,发现整个家里和我有关的东西全都消失了,

就像我从未在这里生活过。盛延的心没由来地发慌。我不在家里,一定在公司。

来到明氏集团大楼下,盛延被拦在楼下。“先生,需要有预约才能进。”前台是新来的,

并不认识盛延。“我是你们明总的丈夫,让我进去!”盛延眼底布满红血丝,

平时的冷静自持荡然无存。这时,前厅部的经理闻声赶来,一看是盛延,赶紧将他请上楼。

这位不仅是明总的丈夫,还是公司的股东,可不能怠慢了。经理差人赶紧去请总裁秘书来。

陈秘书来时,盛延坐在休息室里,一旁的经理对他点头哈腰。离婚的事还没有公开,

其他人不知道,作为我的秘书,陈秘书是知道内情的。陈秘书没好气地开口道:“盛先生,

你有什么事吗?”见陈秘书来,盛延眉眼间都是焦急:“陈秘书,疏桐在公司吗?

”陈秘书公事公办,礼貌回复:“明总这几天都没来公司。”“那你知道她去哪了吗?

”盛延只想知道我的下落。“不好意思,无可奉告。”第10章旅途一路顺畅,

我落地M国时,已是凌晨。机场灯火通明,却人影稀少。

我原本安排来接我的车在半路意外抛锚。无奈之下,我只能在机场门口等待出租车,

但这个时间已经很难叫到车。即使我加价,也始终没有司机接我的单。

我将目光放在不远处停着的迈巴赫上。低调奢华的外表,无不彰显着主人的审美。

在空旷的机场门口,它的存在确实格外醒目。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无人接单”,我轻叹一声,

犹豫片刻后走上前。我敲了敲车窗,驾驶位上一张中年男人的脸出现在我面前。“你好,

我打不到车,方便搭我一程吗?”怕他误会,我连忙补充:“我可以付钱。”在交谈中,

我得知他只是司机,无法做主,得等他的老板过来。我只好站在车边等着他的老板出来,

我在心里祈祷这个老板是个好人,愿意让我搭车,不然我就要在这个陌生的机场呆一晚上了。

“老板。”正当我愣神时,司机的声音唤回了我的思绪。我顺着司机的视线转头看去。

一个身着深色风衣的男人缓缓走来,衣摆随风轻轻摇曳,为他增添了几分神秘。等男人走近,

我才看清他的面容,他的面容冷峻而深邃,鼻梁高挺,眉宇间透露着贵气。“老板,

这位小姐打不到车,想要搭我们的车。”司机率先向男人开口。男人并未开口,

目光落在我的脸上。

我大方笑笑:“先生您好……”我向他解释了一遍事情的经过和我的诉求。男人点点头,

收回视线,先上了车。得到男人的同意,我顿时松了口气,当即表示感谢。

“先送这位小姐吧。”男人吩咐司机。他的声音如泉水般清冽,让我有些失神,

连司机的询问也没听见。“小姐,小姐……”等我回过神来,两道视线落在我的脸上。

我有些尴尬:“不好意思。”我报出自己的住址。一路上,车内保持寂静,我靠在椅背上,

看着窗外掠过的陌生街景,心情复杂。车内的寂静一直持续到我到家。

我下车时想给一些感谢费,但司机执意不肯接受。我也没再强求,道谢后便离开。

但我没看见,在我走后,男人看着我的背影良久,才让司机驱车离开。我租了一套顶层公寓,

入户便是大片的落地窗,宽敞明亮。我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眼前的繁华夜景,

心里慢慢平静下来。眼前不受控制地出现盛延的脸。这段不对等的感情,

耗费了我五年的心力。既然决定重新开始,那就要放下过往的一切。我伸手推开窗户,

一阵夜风扑面而来,吹醒我的思绪,也吹散了盛延的脸。我感受到久违的自由。

我深吸一口气,闭上眼,在心里说了句再见。不止是对盛延,还有那个执迷不悟的自己。

再睁眼,我的目光变得坚定而清明。眼前不再是陌生的街景,而是我的商业地图。此次出国,

不只是在感情里重新开始,更重要的是,我要在M国开拓明氏集团的分公司。

看着眼前的霓虹灯景,我有信心在这个城市做出一番事业。第11章整理好房间,

我久违地睡了个好觉。第二天一早,我神清气爽地来到公司。M国的分公司三年前就已成立,

但这几年收益情况欠佳。我这次的任务就是扭转盈亏,让分公司走上正轨。

我坐在办公室里查看着这两年里公司的具体情况,眉头逐渐紧蹙。

我按下总裁办公室专用的通话按钮。“陆秘书,将马经理叫进来。”半晌,

秘书将马经理带到办公室。一个体型微胖的男人走了进来。没等我开口,他就径直坐下。

“明总,好久不见。”他显然是没把我放在眼里。马经理是我婶婶的亲弟弟。三年前,

海外分公司开拓,他便来到M国任职。三年未见,或许在他的印象里,

我还是那个不经事的小姑娘。我头也不抬,只是一味翻着桌面上的文件。

马经理等得有些不耐烦:“明总,要是没事我就先走了,还有一大堆事等着我处理。

”他作势要走,我这才开口。“不用了。”“什么?”马经理有些搞不清情况。

我缓缓抬头:“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来了。”“凭什么!”眼前的男人因愤怒而双目猩红。

“明疏桐,你不要以为你是明云华的女儿,你就可以在公司为所欲为。我告诉你,

海外分公司是我一步步做起来的。”“这里是我说了算!”男人的声音回荡在办公室,

我冷静地按下呼唤铃。两个保镖冲进办公室,将马经理按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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