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了沈夜归五年。为了他,我拒了百亿联姻,成了整个港圈最大的笑话。
他是我父亲收养的义子,是我放在心尖上的人。五年期满,他回来了。带着一身荣耀,
却不是为了我。他牵着新晋小花林诗音的手,当着所有人的面,跪在我爸面前。“薄叔,
我想娶诗音,请您成全。”他身后,林诗音对我露出一个胜利的微笑。那一刻,我心口一空,
什么都没了。我没哭,也没闹。我只是觉得这五年,真不值。我平静地转身,当着他的面,
拨通了他死对头的电话。“傅明寒,是我。”“娶我。”“条件是薄氏传媒一半的股份,
做聘礼。”沈夜归的脸,瞬间惨白。后来,在星光熠熠的颁奖礼上,
曾经高不可攀的顶流巨星沈夜归,跪着求我回头。我挽着我的新婚丈夫,
将最佳男主角的奖杯,亲手颁给了他最恨的人。01薄家半山的别墅,今晚灯火通明。
水晶灯的光芒落在长长的餐桌上,每一件餐具都反射着冰冷的光。我爸坐在主位,轻咳一声。
“阿暮,傅家那小子的事,你再考虑一下?”我切着牛排的手顿了一下,没有抬头。“爸,
我等夜归回来。”餐桌上瞬间死寂。我爸叹了口气,没再说话。五年了。
自从沈夜归去内地发展,这句话,我说了五年。整个港圈都知道,薄氏传媒的公主薄暮,
为了一个身份尴尬的义兄,死心塌地,像个傻子。佣人轻手轻脚地走进来,低声说:“先生,
小姐,夜归少爷回来了。”我的心脏猛地一跳。我放下刀叉,霍然起身。门口,
那个我刻在心里五年的身影终于出现。沈夜归瘦了,也更高了,
眉眼间的青涩被磨砺得锋利英挺。他还是我记忆中那个最好看的少年,
如今更是光芒万丈的巨星。我的喉咙发紧。“夜归。”他朝我看来,眼神复杂,
却没有像曾经一样走过来拥抱我。他的身后,走出一个纤细娇小的身影。一个女人,
穿着白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正是最近在内地势头很猛的清纯小花,林诗音。
沈夜归紧紧牵着她的手。我的血液,一寸寸变冷。他领着林诗音,径直走到我父亲面前。
然后,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他拉着那个女人,双双跪了下去。我浑身僵硬,如坠冰窟。
沈夜归仰起头,看着我爸,一字一句,清晰无比。“薄叔,我对不起您的养育之恩。
”“我爱诗音。”“我想娶她,求您成全。”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尖刀,狠狠扎进我的心脏。
我看见林诗音低下头,肩膀微微颤抖,一副受惊小白兔的模样。可她藏在发丝后的嘴角,
那抹得意的笑,却被我看得清清楚楚。我爸气得脸色铁青,一拍桌子。“混账东西!
你把薄暮当什么了!”沈夜归的身子一僵,他终于回头看我。眼神里有愧疚,有挣扎,
但更多的是一种不容置喙的决绝。“小暮,对不起。”“我一直把你当妹妹。”当妹妹。
这三个字,像一个荒唐的笑话。他忘了是谁在他被同期练习生霸凌时,替他打断了对方的腿。
忘了是谁在他资源被抢时,我拿着我爸的授权书,直接雪藏了那个对家公司的艺人。
也忘了五年前,他在我房门口,红着眼对我说。“小暮,等我五年。
等我站到和你一样的高度,我就回来娶你。”我等了。等来他带着别的女人,求我爸成全。
等来一句轻飘飘的“当妹妹”。我笑了。没有眼泪,没有质问。我只是慢慢地站起来,
餐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等着我崩溃,
等着我歇斯底里。我什么都没说。我转身,一步一步,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餐厅。背后,
是我爸的怒吼和沈夜归焦急的辩解。与我无关了。五年的痴情等待,就当是喂了狗。
2、我开着我的红色法拉利,在山道上狂飙。风灌进来,吹得我几乎睁不开眼。我没有哭。
为沈夜归这种人掉一滴眼泪,都是对自己的侮辱。我把车停在半山腰的观景台,
港岛的夜景在我脚下流光溢彩。我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备注着“死对头”的号码。傅明寒。
傅氏集团的太子爷,薄氏传媒最大的竞争对手。也是我爸这几年来,最想让我联姻的对象。
我拨通了电话。响了三声,那边接了。一道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带着几分慵懒的玩味。
“薄大小姐?真是稀客。”我开门见山。“傅明寒,娶我。”电话那头沉默了。
足足十几秒后,他才嗤笑一声。“薄暮,你没发疯吧?大半夜的跟我求婚?”“没疯。
”我的声音很平静。“我知道你需要薄家的支持,来稳固你在傅家的地位。”“而我,
需要一个丈夫。”“一场各取所需的交易而已。”他又沉默了。我加了最后的筹码,
声音里没有一丝温度。“娶我,薄氏传媒未来一半的股份,是你的。”这无疑是深水炸弹。
傅明寒终于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腔调。“地址。”我报了酒吧的地址,挂断电话。
二十分钟后,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
露出傅明寒那张英俊到极具攻击性的脸。他靠在椅背上,手指夹着一支烟,
眼神锐利地审视着我。“上车。”我拉开车门坐进去。车厢里弥漫着淡淡的烟草味,
和他身上冷冽的木质香调混在一起。“想清楚了?”他问。“傅明寒,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
”我直视他。“我只有一个条件。”“说。”他的手指在方向盘上轻轻敲击,一下一下,
敲在我的心上。“婚后,你是傅太太。沈夜归,是你丈夫的死对头,不是你的义兄。
”我扯了扯嘴角。“成交。”他发动了车子。“去哪?”我问。他瞥了我一眼,吐出三个字。
“民政处。”第二天一早。“港圈大地震!薄氏公主薄暮与傅氏太子爷傅明寒闪婚!
”的新闻,以病毒般的速度席卷了所有媒体的头条。配图是两本鲜红的结婚证,
和我挽着傅明寒的手,从民政处走出来的照片。照片上,我笑得灿烂又疏离。
傅明寒则是一脸冷峻,却在看到镜头时,低下头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整个港圈,都炸了。
我知道,这一巴掌,结结实实地打在了沈夜归的脸上。这才只是开始。我一夜未归。第二天,
我挽着我的新婚丈夫,回了薄家。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沙发上,脸色憔悴,
眼下一片青黑的沈夜归。林诗音不在。想来我爸昨天并没有松口。看到我和傅明寒交握的手,
沈夜归猛地站了起来,眼球布满血丝。“小暮!”他几步冲到我面前,
死死盯着我身边的傅明寒。3“他是谁?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抽出被傅明寒握着的手,
抬手理了理他微皱的领带,动作亲昵自然。“介绍一下。”我扬起下巴,笑容完美无缺。
“这位是我的先生,傅明寒。”先生两个字,我说得又轻又慢。沈夜归的身体晃了晃,
脸色瞬间惨白。“先生?你……你们结婚了?”他的声音都在抖。“不可能!小暮,
你别跟我开这种玩笑!”“你是不是在报复我?因为我带了诗音回来?”我看着他,
忽然觉得无比可笑。“沈夜归,你未免太高看自己了。”我的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感情。
“我是薄暮,薄氏传媒的继承人,不是围着你转的附属品。”“我嫁给谁,什么时候嫁,
都与你无关。”傅明寒适时地上前一步,将我揽进怀里,姿态强势又充满了占有欲。
他比沈夜归还要高上半个头,气场更是碾压性的。“沈先生。”傅明寒的声音淡漠而疏离。
“请注意你和我太太的距离。”一句“我太太”,彻底击溃了沈夜归最后的防线。
他猩红着眼,像一头被激怒的困兽,猛地朝我伸手。“小暮,你跟我走!你不能嫁给他!
”他的手还没碰到我,就被傅明寒精准地扣住了手腕。傅明寒的力道极大,
沈夜归的脸色瞬间因痛苦而扭曲。傅明寒的眼神冷了下来,带着上位者不容置喙的压迫感。
“还是需要我替薄叔教教你,什么叫规矩?”“沈先生是听不懂人话?”这时,
我爸从楼上走了下来,脸色阴沉。“够了!”他看着这场闹剧,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
复杂难言。“阿暮,你跟我到书房来。”我爸终究还是心疼我的。傅明寒松开沈夜归,
低头在我耳边说。“我在楼下等你。”我点点头,跟着我爸上了楼。沈夜归被保镖拦在楼下,
只能用那种受伤又愤怒的眼神,死死地瞪着我的背影。他大概从来没想过,
那个永远追在他身后的小尾巴,有一天会头也不回地走向别人。书房里,
我爸疲惫地坐在椅子上。“阿暮,你这是何苦?”“拿自己的终身大事来赌气,不值得。
”我给他倒了杯茶。“爸,我没有赌气。”“傅明寒是目前最好的人选。我们联姻,
对薄氏和傅氏都有利。而且……”我顿了顿,直视着他。“他能帮我对付沈夜归。
”我爸愣住了,他没想到我会说得这么直白。“你……”“爸,你养了他二十年,
他回报你的,就是让你唯一的女儿沦为笑柄。”我的声音很平静,透着抉择。
“他想娶林诗音,踩着薄家往上爬,我偏不让他如愿。”“他想要事业,我就毁了他的事业。
他想护着那个女人,我就让她在娱乐圈永无出头之日。”4我爸沉默了。他比谁都清楚,
沈夜归带回林诗音,不仅仅是感情问题。林诗音背后有内地资本的影子,
沈夜归想借此摆脱对薄家的依赖,自立门户。他动了不该动的心思。良久,我爸叹了口气。
“傅明寒那小子,心思深沉,你驾驭不住。”“爸,你放心。”我笑了。
“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从书房出来,傅明寒正靠在走廊上等我。他看见我,便站直了身体。
“谈完了?”“嗯。”我们并肩下楼。客厅里已经没有了沈夜归的身影。也好,眼不见为净。
一周后,港圈最顶级的时尚慈善晚宴。这是我和傅明寒婚后第一次公开亮相。
我穿着一身高定黑色鱼尾裙,挽着傅明寒的手臂,踏上红毯的那一刻,所有的闪光灯都疯了。
我们成了全场的焦点。傅明寒仿佛天生就属于这种场合,他应付得游刃有余,全程护着我,
姿态亲密无间。宴会厅里,我一眼就看到了沈夜归和林诗音。沈夜归瘦得厉害,
眼里的光都黯淡了,他直勾勾地看着我,眼神里的情绪复杂到我懒得去分辨。
林诗音则是一脸得意,她以为沈夜归带她来这种场合,就是对她地位的肯定。可笑。
她不知道,没有薄家的邀请函,他们连门都进不来。一个不入流的小明星,
妄想挑战传媒帝国的公主,不自量力。林诗音端着酒杯,袅袅婷婷地朝我走来,
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薄小姐,好久不见。”她想跟我碰杯。我没动。她脸上的笑僵了一下,
随即装作手滑,酒杯一歪,红色的液体就要泼到我的裙子上。我早有防备,轻轻侧身,
完美避开。这时,傅明寒身后的一名保镖,脚下“不小心”一绊,
撞上了一个端着餐盘的服务生。哗啦一声。一整盘的奶油蛋糕和海鲜浓汤,精准无误地,
从头到脚,淋了林诗音一身。全场一片惊叹。林诗音尖叫起来,狼狈不堪。
傅明寒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只是揽着我的腰,低声问。“吓到了?”我摇摇头,
看着不远处脸色铁青的沈夜归,勾起了唇角。这才只是个开始。晚宴的***,
傅明寒作为傅氏的代表上台致辞。他讲完商业合作后,话锋一转。“最后,我要感谢一个人。
”他深邃的目光穿过人群,精准地落在我身上。“我的太太,薄暮。”“能娶到她,
是我此生最大的荣幸。”全场掌声雷动。我站在人群中,看着台上那个光芒万丈的男人,
心脏,有那么一刻,漏跳了一拍。我看到沈夜归攥紧了拳头,转身冲出了宴会厅。5这一局,
我完胜。和傅明寒的婚姻,像一场精心编排的商业大片。我们在公众面前扮演恩爱夫妻,
私下里却泾渭分明。我搬进了他在浅水湾的公寓,但我们分房睡。有时候我加班到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