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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还残留在鼻腔里,我却已经躺在了这个陌生的房间。白色的天花板,

白色的墙壁,白色的床单,一切都是那么刺眼的白。我试图移动右手,

却发现它像不属于我一般,沉重而麻木地瘫在身侧。“李女士,该吃药了。

”一个穿着浅蓝色制服的中年护工推门而入,声音温和却透着程式化的疏离。我张了张嘴,

发出的却是含糊不清的音节。自从中风后,我的语言能力就像被偷走了一半,

只剩下断断续续的词语和模糊的发音。护工熟练地扶起我的头,将药片送入我口中,

再递上温水。水流过喉咙时,我呛了一下,水顺着嘴角流到颈窝,

冰凉的感觉让我打了个寒颤。“慢慢来,不着急。”护工擦拭着我的下巴,

眼神里没有不耐烦,但也没有温度。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王志远,

我的丈夫,穿着那件我为他买的深蓝色衬衫。曾经我最喜欢看他穿这件衬衫,

衬得他格外挺拔。如今这蓝色却像冰冷的深海,让我窒息。“小娟今天怎么样?”他问护工,

目光却并未落在我身上。“李女士恢复得还不错,今天上午康复师来帮她做了肢体***。

”护工汇报般答道。王志远终于看向我,嘴角扯出一个似是而非的微笑:“听见了吗?

好好配合康复,会好起来的。”我想问他什么时候接我回家,

想问他为什么要把我送到这个叫“夕阳红养老院”的地方。但话语在脑中打转,

出口却只剩呜咽。他似乎明白我的意思,眼神闪烁了一下:“家里没人照顾你,这里更专业。

等我忙完这阵子就接你回去,好吗?”这样的话,他已经说了整整一个月。

自从我从医院醒来,发现半边身体不再听使唤,他就开始筹划着把我送来这里。我们的家,

那个我们一起生活了十五年的房子,他说已经不适合我养病了。护工离开后,

房间里只剩下我们两人。王志远在床边坐下,拿起一个苹果开始削皮。

水果刀在他手中灵活转动,长长的果皮垂落下来,一圈又一圈,从未断裂。

我记得刚结婚那年,我生病住院,他也这样为我削苹果。那时他会把苹果切成小块,

一块块喂到我嘴边,还会趁没人注意时偷偷吻我。而现在,

他将削好的苹果整个放在床头柜上,看了眼手表。“公司还有个会,我得先走了。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并不凌乱的衣领,“需要什么就跟护工说,我已经打点好了。

”他俯身在我额头上印下一个匆忙的吻,就像完成某项例行程序。那吻凉凉的,

没有一丝温度。门轻轻合上,我听着他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眼泪无声地滑落。

床头柜上的苹果渐渐氧化变黄,如同我们的爱情。傍晚时分,隔壁房间传来老人们的说笑声。

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我能看到他们被子女推着轮椅在走廊散步的情景。

有个白发老奶奶总是坐在窗边,望着大门方向,仿佛在等待谁的出现。

护工再次进来送晚餐时,我终于努力挤出一句完整的话:“手...机...”她愣了一下,

随即明白过来:“您要找手机是吗?王先生说您需要静养,暂时不能用手机。”我睁大眼睛,

难以置信。王志远拿走了我的手机?为什么?护工回避着我的目光,

将餐盘放在移动桌板上:“先吃饭吧,今天有您喜欢的蒸蛋。”她舀起一勺蒸蛋,

小心地吹了凉,送到我嘴边。我紧闭双唇,倔强地摇头。那一刻,我像个闹脾气的孩子,

但内心却充满了恐慌。为什么要切断我与外界的联系?为什么要将我隔离在这个地方?

“不吃东西可不行,”护工耐心劝着,“身体会垮的。”最终我还是张开了嘴,

食不知味地咽下食物。每一口都像是妥协,像是认命。但我心里明白,这不是结局。

我必须弄清楚,为什么王志远会这样对我。记忆中那个爱我如命的男人,

会在我半夜咳嗽时立刻起身倒水,会记得我所有喜好,会在每个纪念日准备惊喜的男人,

怎么会变得如此冷漠?吃完晚饭,护工帮我擦洗身体。

当她用温热的毛巾擦拭我瘫痪的右半身时,我突然感到一丝刺痛。我***出声,

护工吓了一跳。“怎么了?弄疼您了吗?”不是的。不是她弄疼了我。而是我感受到了疼痛!

自从中风后,我的右半身就像不存在一样,没有任何感觉。但现在,我清楚地感受到了刺痛。

我激动地想告诉她这个发现,却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护工显然没有理解,

只是更加小心地继续擦拭。那一刻,希望像黑暗中划过的流星。我的神经或许正在恢复,

或许我并非永远瘫痪。这个发现让我既兴奋又恐惧——如果王志远知道我正在恢复,

他会怎么做?夜深了,养老院渐渐安静下来。偶尔有值班护工轻轻的脚步声从走廊传来。

我躺在床上,无法自主翻身,盯着天花板上月光投下的影子。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我想起与王志远的初遇,那是在大学的图书馆,他坐在我对面,

偷偷递来一张纸条:“你看书的样子真美。”我记得当时脸颊发烫的感觉,心跳如鼓。

婚后头几年,我们像连体婴般 inseparable。朋友们笑我们是“连体夫妻”,

我们却乐在其中。他创业初期,我陪他吃泡面住地下室,从未有过怨言。后来公司走上正轨,

我们买了大房子,却好像失去了什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大概是从他越来越忙,

应酬越来越多开始。我开始独自吃晚餐,独自入睡,甚至独自过生日。他总是道歉,

总是承诺补偿,但承诺就像泡沫,美丽却易碎。三年前,我发现了他衬衫上的口红印。

他解释说那是客户恶作剧,我相信了,因为我不敢不相信。爱情有时候就是自己编织的谎言,

用来欺骗自己继续走下去。冷风从窗户缝隙钻进来,我打了个寒颤。空调遥控器在床头柜上,

我却无法伸手去调节。就像我无法控制自己的人生一样。这一刻,我下定决心:我必须恢复,

必须离开这里,必须弄清楚王志远到底在隐瞒什么。康复不再只是身体的需要,

而是变成了生存的必须。我要找回我的声音,找回我的力量,找回我的生命。远处传来钟声,

午夜十二点。新的一天开始了,对我来说,却像是一场战斗的号角刚刚吹响。

第二章康复师是个有劲的手和温暖笑容的年轻女孩,名叫小杨。

她每天上午准时来到我的房间,开始一个小时的康复训练。“李阿姨,今天感觉怎么样?

”她一边帮我***僵硬的右臂,一边例行询问。我集中全部力气,

吐出两个字:“感...觉...”小杨停下动作,惊讶地看着我:“您有感觉了?

什么样的感觉?”“刺...痛...”我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像婴儿学语般艰难。

小杨的脸上绽放出惊喜的笑容:“这是好事啊!神经在恢复!我们要加大训练强度了。

”她比平时更加卖力地帮我活动关节,每一个动作都带来钻心的疼痛,但我咬牙忍受着。

疼痛意味着希望,意味着我的身体正在苏醒。训练结束后,

小杨一边记录情况一边说:“我得把这个好消息告诉王先生。”我猛地摇头,

抓住她的手腕——用我那只能轻微移动的左手。小杨吓了一跳,不解地看着我。

“不...要...”我急切地说,害怕王志远知道我在恢复。直觉告诉我,

这不会带来好结果。小杨困惑地皱眉:“为什么?王先生会很开心的。”我不知如何解释,

只能重复着:“秘...密...求...你...”或许是我眼中的恳求打动了她,

小杨犹豫片刻,终于点头:“好吧,暂时不告诉他。但如果您的情况持续好转,

我们最终还是需要通知家属的。”我松了口气,感激地看着这个善良的女孩。她不会知道,

这个简单的承诺对我意味着什么。小杨离开后,我继续尝试移动我的右手。集中全部意志,

我命令手指弯曲。起初没有任何反应,但几分钟后,我仿佛看到食指轻微地抖动了一下。

或许是幻觉,但我宁愿相信那是真实的进步。下午,一位意想不到的访客出现了。“嫂子!

”熟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王志远的妹妹王琳提着果篮站在那儿,脸上写满担忧和心疼。

琳琳一直很喜欢我,我们像亲姐妹般无话不谈。看到她,我的眼泪瞬间涌出。

“哥说您需要静养,不让我们来打扰。”她坐在床边,握住我的手,“但我实在放心不下。

这里条件怎么样?他们照顾得好吗?”我哽咽着,试图组织语言告诉她我的不安和恐惧,

出口的只有断断续续的词语:“志远...手机...不...回家...”王琳仔细听着,

眉头越皱越紧:“哥说你暂时不能用手机是因为辐射对恢复不好。

至于为什么不接你回家...”她顿了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他说家里没人照顾,

他工作又忙,请保姆又不放心。”这个解释听起来合理,却无法消除我内心的疑虑。

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他从不与我目光相对?为什么他的每个触碰都充满勉强?

“公司最近怎么样?”我艰难地问出这个问题。中风前,我是公司的财务总监,

虽然近年来因身体原因逐渐放权,但对公司的运营情况仍有一定了解。

王琳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挺好的,哥最近接了个大项目,忙得不可开交。”她回答得太快,

太流利,像早已准备好的说辞。我盯着她的眼睛,直到她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

“说实话...”我恳求道。王琳叹了口气:“公司确实有点小问题,但哥能处理好的,

您就别担心了。专心养病最重要。”她喂我吃了些水果,又聊了些家常,

但明显避开了某些话题。临走前,她偷偷塞给我一部旧手机:“藏着用,别让哥知道。

有事给我打电话。”握着那部手机,像握住了救命稻草。王琳离开后,

我将手机小心翼翼地藏在枕头下,心跳加速。我终于有了与外界联系的途径,

但同时也感到恐惧——我需要知道什么,以至于王志远要切断所有通讯?晚上,

护工帮我洗漱完毕后,我假装入睡。等到夜深人静,养老院陷入沉睡时,

我才摸出枕头下的手机。微弱的屏幕光在黑暗中亮起,我艰难地用左手操作。

首先拨通了我的秘书小张的电话。中风前,她是我最信任的助手。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

那边传来睡意朦胧的声音:“喂?”“小...张...”我吃力地叫出她的名字。

沉默了几秒后,小张的声音突然清醒:“李总?是您吗?您怎么样了?

王总说您需要绝对静养,不让任何人联系您。”“公...司...”我单刀直入地问,

“怎...样...了?”小张又沉默了,这次沉默中带着不安:“公司...挺好的。

您就别担心了,好好养病。”“说...实...话...”我坚持道,

每一个字都耗费巨大力气。电话那头传来深呼吸的声音:“李总,

其实...公司最近有些变动。王总任命了一个新的财务总监,是...一个叫林薇的女人。

”林薇。这个名字像针一样刺进我的心脏。我听说过她,一个年轻漂亮的商业顾问,

王志远近半年经常与她合作。我曾偶然看到他们在一起吃饭,

王志远解释说是在讨论重要业务。“还...有...”我催促道,知道小张还有事隐瞒。

小张压低了声音:“王总最近在大量转移资金,说是投资新项目,但账目有些...不清楚。

而且他准备抵押你们的房子,说是为了公司周转。”我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抵押房子?

我们的房子早已还清贷款,是我坚持要保留的底线,王志远曾答应绝不会动它。

“为...什...么...”我喃喃自语,不知是在问小张,还是在问命运。“李总,

我觉得您应该尽快回来。”小张的声音带着担忧,

“公司里传言...王总和那个林薇关系不一般。而且王总最近的法律咨询很频繁,

好像在办理什么重要文件。”法律文件?什么法律文件?

难道...一个可怕的猜想浮现在脑海,让我浑身冰冷。王志远是不是在准备离婚?

他把我送到养老院,切断我与外界的联系,是不是为了更方便操作这一切?

“保...密...”我嘱咐小张,“再...联...系...”挂断电话后,

我久久无法平静。月光从窗户洒进来,照在我瘫痪的身体上。愤怒和绝望在胸中翻涌,

却找不到出口。回忆如潮水般涌来。我想起与王志远白手起家的日子,

记得我们挤在十平米的地下室,共享一碗泡面却相视而笑的温暖。

记得公司接到第一笔大订单时,我们兴奋地拥抱旋转,对未来充满希望。记得他向我发誓,

永远不会让金钱改变我们的感情。但现在,一切都变了。或许早就开始改变,

只是我选择视而不见。我看着自己无法动弹的右半身,突然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慌。

如果王志远真的在计划离婚,我这样瘫痪的状态,能争取到什么?

他是不是早就计划好了一切?深夜的养老院安静得可怕,偶尔有老人的***声从远处传来,

更添几分凄凉。我紧紧握住那部手机,像握住唯一的武器。我必须恢复。必须离开这里。

必须夺回属于我的一切。这个决心像火种在我心中点燃,给了我前所未有的力量。

第二天小杨来帮我做康复时,她惊讶地发现我的进步神速。“太不可思议了!

”她看着我能稍微抬起一点的右腿,“照这个速度,您可能真的能重新走路!

”我看着她年轻而真诚的脸,突然问:“能...加...训...练?

”小杨犹豫了一下:“按理说每天一小时是最合适的,过度训练反而可能有害。

”“求...你...”我眼中含泪,

“必...须...好...起来...”或许是我的恳求打动了她,

小杨最终同意每天偷偷多加半小时训练,但不让其他护工知道。康复训练变得异常艰苦,

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剧痛和汗水。但我咬牙坚持着,想象着能够重新站起来的那天,

想象着面对王志远和他的阴谋的那天。一周后的傍晚,我终于能够自己坐起来,靠着床头。

这是一个小小的胜利,却让我泪流满面。正当我尝试移动右腿时,门口传来熟悉的声音。

王志远来了,比平时早了很多,而且身边跟着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年轻女人。那女人正是林薇。

第三章王志远和林薇站在门口,显然没有预料到我会坐起来。

王志远的脸上闪过一瞬间的惊讶,随即换上关切的表情。“小娟,你能坐起来了?

”他快步走进来,试图扶我躺下,“别太勉强,慢慢来。”我躲开他的手,目光投向林薇。

她站在门口,神情有些不自然,手里拿着一份文件夹。“这位是?”我故意问,

虽然早已知道答案。王志远的表情僵了一下:“哦,这是林薇,公司的业务顾问。

我们刚开完会,顺路过来看看你。”顺路?养老院与公司和家的方向完全相反,何来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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