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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爹被斩那天,血溅了我一脸。三年后,我顶着花魁的名头,在仇人李嵩的宴席上弹错三个音,他笑着赏我赤金步摇,却没看见我发髻里藏的银簪——簪尖淬的毒,早等着送他见阎王。”

“直到靖王萧逸风按住我调弦的手,低声说‘《广陵散》不是这么弹的’,我才知道,这个戴着狼牙吊坠的男人,早认出了我耳后那颗林家独有的朱砂痣。”

 

教坊司的沉香燃得正浓,混着窗外飘进来的桂花香,缠在我指尖绕成一团温软的雾。我跪坐在铜镜前,赤金步摇的流苏垂在颊边,随着我调弦的动作轻轻晃荡——这步摇是户部尚书李嵩昨晚赏的,他宴客时点名要听《霓裳羽衣曲》,我故意在“散序”段弹错三个高音,他却抚掌笑:“妙音姑娘手生,该多练练。”

 

练?我十年如一日攥在掌心的,从来不是靡靡的《霓裳》。

 

是父亲断气前,指节泛白握着我的手,一字一顿教的《广陵散》;是奶娘把我塞进枯井时,指甲抠着井壁反复叮嘱的“活下去,看林家冤屈昭雪”。

 

“姑娘,靖王殿下的接风宴要开始了。”侍女青禾的声音带着颤,她知道今晚的宴席不一般——镇守边境三年的靖王萧逸风回京,皇帝设宴,教坊司要选最好的人去献艺。我起身时,指尖悄悄摸过发髻里藏的银簪,簪尖淬了见血封喉的药,又把那枚偷来的玉佩李嵩腰间的,刻着他的私印塞进袖口最深处。

 

镜中的女子眉眼含俏,唇角勾着恰到好处的笑,谁也看不出,这袭大红的舞衣下,裹着的是林家满门的白骨。

 

宴席设在御花园的澄瑞亭,灯火如昼,把琉璃瓦照得像淌着金。我抱着琵琶走过去时,廊下的权贵们目光黏在我身上,像一群盯紧猎物的豺狼,唯有两人例外。

 

一个是坐在主位左侧的李嵩。他端着白玉酒杯,指尖在杯沿摩挲,眼神却像毒蛇似的缠在我身上,似在确认我是不是“当年漏网的那条鱼”。三年前林家被抄斩时,我才十三岁,如今换了容貌,改了姓名,可他眼底的阴鸷,我到死都不会忘。

 

另一个是坐在角落的靖王萧逸风。他穿着玄色锦袍,领口绣着暗纹的银龙,指尖捻着一枚黑檀棋子,没看我,只盯着亭外的池水。直到我路过他身边,调试琴弦时下意识拨了半段《广陵散》的开头——那是父亲最爱的调子,刻在骨子里的习惯,竟在此时露了破绽。

 

萧逸风的指尖猛地顿住。

 

他抬眼扫过来时,我心脏骤停。那双眼睛太利,像边境的寒刀,掠过我手腕上的旧疤当年被狱卒打的,又落在我耳后——那里有颗淡红色的朱砂痣,是林家人独有的印记。我慌忙低下头,把琴弦调得更乱,假装是“紧张失了手”。

 

轮到我献艺时,我选了最俗的《凤求凰》。指尖拨动琴弦的瞬间,眼角的余光看见萧逸风放下了棋子,而李嵩的手,悄悄按在了腰间的佩剑上。

 

一曲终了,皇帝笑着赏了我一杯酒,李嵩却突然开口:“苏姑娘琴技卓绝,只是方才调试时,那几句调子生僻,倒像是……前朝的《广陵散》?”

 

我的指尖在琴弦上狠狠一按,断了一根弦。

 

“大人说笑了。”我屈膝行礼,声音放得柔婉,“奴婢出身微末,只学过些时兴的曲子,哪敢碰前朝的古调?许是弦松了,才出了错音。”

 

李嵩盯着我看了半晌,忽然笑了:“是老夫听岔了。姑娘身手灵巧,方才递酒时差点摔了,倒让陛下见笑。”

 

我心里一紧——方才给皇帝递酒时,我故意“失手”撞了李嵩的胳膊,趁机扯下了他的玉佩,原以为做得隐蔽,竟被他察觉了。我正要辩解,萧逸风却突然开口:“李尚书多虑了,姑娘许是怕烫着陛下。”他说着,起身走到我身边,替我拾起地上的断弦,低声道:“琴弦易断,人心却难防。”

 

他的气息离得极近,带着淡淡的墨香,我甚至能看见他袖口露出的狼牙吊坠——和三年前救我出城的蒙面人,戴的一模一样。

 

就在这时,内侍监的太监匆匆赶来,尖着嗓子喊:“陛下有旨——教坊司苏妙音,琴艺出众,特召入宫,任御前乐女,即刻起程!”

 

我愣住了。入宫?这不在我的计划里。我抬眼看向李嵩,他眼底闪过一丝得意;再看向萧逸风,他却冲我递来一个眼神——似警告,又似暗示,像在说:“这宫门,你必须进。”

 

我接过圣旨,指尖攥得发白。红毯从亭内铺到宫门口,像一条淌血的路,而我知道,从踏入这宫门的一刻起,这场复仇的棋局,终于轮到我落子了。李嵩的指尖在杯沿摩挲,突然话锋一转:“苏姑娘方才调试的调子,倒像前朝的《广陵散》——听说林将军生前最爱的就是这支曲?”

我捏着琴弦的手猛地收紧,断弦的脆响刺破宴席的喧闹。不等我辩解,萧逸风已起身挡在我身前,折扇轻敲掌心:“李尚书说笑了,妙音姑娘弹的是《凤求凰》的变调,许是尚书老眼昏花,听岔了。”

他转身时,袖口的狼牙吊坠擦过我的手腕,低声补了句:“再露破绽,连我都保不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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