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被客户指着鼻子骂，被暴雨浇成落汤鸡，这就是我人生的谷底。
一辆***款婚车停在我面前，车窗降下，露出京市顶级制作人江屿那张冷漠英俊的脸。
他听到了我手机里外放的原创demo，轻蔑地施舍给我一份合约，只为博他新娘一笑。
我成了全公司艳羡的“幸运儿”，也成了他白月光妻子苏晚晚的眼中钉。他们不知道，
那首让他们结缘的歌，是我写的。1 冰冷的相遇“***会不会送外卖啊！超时半小时了！
这面都坨了怎么吃！”尖锐的咆哮伴随着一个塑料袋，狠狠砸在我脸上，
滚烫的汤汁顺着我的额角流下来，和冰冷的雨水混在一起，又黏又腻。我抹了把脸，
低声下气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先生，今天雨太大了，路上有个婚车队，
堵了很久……”“婚车队？人家结婚关我屁事！老子花钱是来吃饭的，不是来听你讲故事的！
滚！”门“砰”的一声在我面前关上，震得我耳膜嗡嗡作响。我握紧了手里冰冷的摩托车把，
看着手机上那个鲜红的差评，心像是被泡在冰水里，一点点下沉。为了省电，
我没舍得买蓝牙耳机，手机就夹在车头的支架上，外放着一首我自己录的demo。
粗糙的编曲，嘈杂的背景音里，我嘶哑的歌声像是在绝望的泥沼里挣扎的野草。
这是我最后的体面，也是对我可悲人生的无声嘲讽。就在我准备调头离开时，
身后那列我刚刚避让的、价值不菲的婚车队里，头车那辆全球***的劳斯莱斯，
黑色的车窗缓缓降下了一半。一张英俊却冷漠的脸出现在车窗后。是江屿。
京市乐坛说一不二的顶级制作人，点石成金的神话。财经杂志的封面常客，
也是无数歌手想要攀附的终极梦想。我曾在音乐学院的走廊上，见过他的巨幅海报，
那时候的我，是学院最被看好的天才，以为自己离他，不过是一场毕业演出的距离。而现在，
我穿着湿透的外卖服，像一只狼狈的流浪狗，仰视着坐在婚车里的他。他的视线越过我，
落在我车头那个小小的手机屏幕上，那里正播放着我的歌。他的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
“你的歌？”他的声音和他的人一样，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冷意。我点了点头，
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起来。是他，江屿，他听见了我的歌！或许，
命运终于肯对我这个倒霉蛋，露出一点微笑了？下一秒，我的幻想就被无情地击碎。他身旁，
一个穿着洁白婚纱的女人，亲昵地挽住了他的手臂，娇声说道：“阿屿，就是这首！
我跟你说过的那个宝藏歌手，没想到这么巧就遇上了！”是苏晚晚。我曾经的室友，
我最好的“闺蜜”，也是那个……偷走我毕业作品，毁了我人生的贼。三年前，
她用我电脑里未完成的demo，参加了那场决定我们命运的选秀，一举成名，
签约了江屿的公司。而我，却因为拿不出更早的创作证据，背上了“抄袭者”的骂名，
被学院开除，前途尽毁。我看着她那张纯洁无辜的脸，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和得意，
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江屿转过头，看向苏晚晚的眼神，冰雪消融，
是我从未见过的温柔宠溺。“嗯，听到了。你喜欢，我就签下她。”然后，
他再次将视线投向我，那份短暂的温柔荡然无存。“拿着，这是你应得的。
”一只戴着昂贵腕表的手伸出车窗，指间夹着一张名片，被他递到我沾满油渍的摩托车把上。
“明天上午十点，来星曜娱乐找我。合约，我会让法务提前拟好。”他以为，
我是苏晚晚口中那个“遗世独立的宝藏歌手”。他以为，他是在做一件好事，
是在成全他妻子的一个小小愿望。他不知道，他那被奉为“白月光”的妻子，
是个彻头彻尾的小偷。而我，才是那个真正的宝藏。我看着他眼中对苏晚晚的爱意，
和我手机屏幕上那个刺眼的差评，忽然觉得无比讽刺。我的才华，我的尊严，
我被毁掉的人生，在此刻，竟成了他取悦新婚妻子的一个工具。
一股混杂着屈辱愤怒和不甘的火焰，在我胸中熊熊燃起。我抬起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
“好。”我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说。游戏开始了，江屿。2 带刺的合约第二天，
我准时出现在星曜娱乐的摩天大楼下。我脱下了那身浸满雨水和外卖汤汁的廉价工服，
换上了衣柜里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白衬衫和牛仔裤，洗掉了脸上的油污，
露出一张因为长期营养不良而显得有些苍白的脸。
前台小姐打量着我这身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的装扮，眼神里的轻视几乎不加掩饰，
但在听到“江总”两个字后，还是不情不愿地拨通了内线。江屿的特助李哥很快下来接我，
他带我穿过金碧辉煌的走廊，两旁的墙壁上挂满了当红艺人的巨幅海报，每一张都星光熠熠。
其中最显眼的，就是苏晚晚。照片上的她，笑容甜美，眼神清澈，配文是“灵魂歌者，
乐坛清泉”。我盯着那八个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江屿的办公室在顶层，
占据了最好的视野，整个京市的繁华尽收眼底。他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背对着我。“江总，
林溪小姐到了。”李哥恭敬地说。他转过身，今天的他换下了礼服，
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深灰色西装，更显得气场迫人。他的目光在我身上停留了三秒，
像是确认一件货品是否清洗干净。“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沙发。
一份厚厚的合约被推到我面前。“S级合约，公司最好的资源都会向你倾斜。
”他的语气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唯一的要求，满足苏晚晚的一切喜好。
”我翻开合约，里面的条款优渥到令人咋舌，对于任何一个新人来说，
这都是一份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我知道，这馅饼有毒。我一页页看得极其仔细，
在那些密密麻麻的法律条文里，寻找着我的武器。“看完了？”江屿似乎有些不耐烦。
“江总，”我抬起头，直视着他深不见底的眼睛，“合约没问题，但我需要加一条。
”他挑了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你说。
”“我要求在补充协议里注明：若乙方我提供的所有原创音乐作品，
在合约期间被证实存在任何版权归属争议，且最终裁定权属并非乙方恶意侵占，
则甲方星曜娱乐需向乙方支付合约总金额十倍的违约金，并无条件与乙方解约。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李哥的脸色变了，震惊地看着我。江屿嘲讽的说。
“你是在担心你的作品被人偷走？”“我是个外卖员，江总。”我平静地回答，
“除了这些不值钱的歌，我一无所有。我得保护我唯一的东西。”我的语气坦然而卑微，
像一个底层小人物在拼命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异想天开。”江屿嗤笑一声，
身体向后靠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你以为你是谁？你的作品，
值得谁去偷？”那轻蔑的眼神，狠狠扎进我心里。我握紧了藏在桌下的手，
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就当是我这个底层小人物，没见过世面，缺乏安全感吧。
”我低下头，声音里带上了颤抖，“如果江总不同意，那这份合约，我可能签不了。我穷，
但也怕惹上官司，赔不起。”我赌他会同意。因为这份合约，不是给我的，
是给他心爱的苏晚晚的。他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让他新婚的妻子不开心。果然，
江屿的耐心耗尽了。他不想再和一个无足轻重的外卖员浪费时间。
他朝李哥抬了抬下巴：“加进去。让她签。”李哥虽然满腹疑虑，但还是立刻去办了。
当那份补充协议和合约一起摆在我面前时，我拿起笔，在“林溪”两个字上，
写下了我赌上一切的笔画。签完字，江屿甚至没有再看我一眼，直接让李哥带我去找经纪人。
走出办公室的那一刻，我听见他拿起电话，声音是我从未听过的温柔：“晚晚，嗯，签了。
你开心就好。”我的经纪人叫王姐，是个雷厉风行的女人。她简单交代了几句，
就把我扔进了一间小得可怜的练习室，美其名曰“先自己找找感觉”。我知道，在江屿眼里，
我只是个生产歌曲的机器。傍晚，练习室的门被推开。苏晚晚穿着一身香奈儿的最新款套装，
挎着爱马仕的包，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她身后还跟着几个助理。“林溪，
”她亲热地走上前，想要挽住我的胳膊，被我不动声色地避开了。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但立刻又恢复如常，眼神里却是我熟悉的嫉妒。“以后我们就是好姐妹了，
在公司要是有什么不懂的，随时来问我。”她说着，将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递给我，
“这是我特意给你挑的见面礼，庆祝你签约。”我没有接。我看着她，
一字一句地问：“苏晚晚，三年前，我的毕业作品，好听吗？
”她的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3 被窃取的荣光苏晚晚的惊慌只持续了不到三秒。
她很快镇定下来，露出一个受伤又委屈的表情，眼眶瞬间就红了：“林溪，你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对我可能有些误会，觉得是我抢了你的机会。但当年…当年真的是个意外，
评委们更喜欢我的风格，我也没办法。”她避重就轻，将偷窃说成是风格的胜利，
将我的失败归结为时运不济。“是吗？”我冷笑一声，“那希望以后，
你的‘风格’能一直这么好运。”说完，我不再理她，戴上耳机，
自顾自地开始整理我的新歌demo。苏晚晚在我身后站了一会儿，讨了个没趣，
悻悻地带着她的人离开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接下来的日子，
我被安排在公司设备最老旧的录音室。王姐对我不闻不问，团队里的其他人也对我爱搭不理。
江屿把我扔进公司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成了星曜娱乐里一个透明的“关系户”。
而苏晚晚，则几乎每天都以“探班”为名，来我的录音室晃悠。她不说话，就坐在角落里，
一边喝着助理送来的昂贵下午茶，一边用审视的目光监视着我的创作进度。我毫不在意，
甚至故意让她看到我写歌的过程。她越是心虚，就越会露出马脚。果然，没过多久，
她就开始向江屿吹风。“阿屿，我觉得林溪的气质还是太‘底层’了，她写的歌虽然有灵气，
但她自己唱，总觉得有点浪费。”我在茶水间，无意中听见她给江屿打电话，声音又甜又软。
“你看，她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说话也畏畏缩缩的，这样怎么上台？
不如…找个形象好的歌手来唱她的歌，让她专心做幕后创作，我呢，
可以当她的‘艺术指导’，帮她把把关。”电话那头的江屿不知道说了什么，
苏晚晚笑得花枝乱颤：“就知道你最疼我了！”我端着水杯的手微微收紧。艺术指导？
她也配？没过几天，公司高层会议决定，我的第一首主打歌《囚鹰》，
将由公司另一位二线女歌手演唱，而苏晚晚，则被任命为这首歌的MV艺术总监。
我没有提出异议。我知道反抗是无用的。在江屿眼里，我的意见无足轻重。
我只是在录制demo母带的时候，留了一个心眼，在一个极不明显的伴奏音轨里，
用摩斯电码的节奏，敲下了一串独属于我的印记。《囚鹰》的录制很顺利，
那位二线女歌手的唱功不错，但始终唱不出我想要的那种，
在绝望中挣扎、向往自由的破碎感。但没人关心这个。录制完成的第二天，
我放在录音室的母带不翼而飞。三天后，一个粉丝数百万的网红翻唱了《囚鹰》，
并声称这是她从一位“神秘的独立音乐人”朋友那里拿到的未公开demo。
那首歌迅速在网上发酵，抢占了所有热度。公司内部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知道，
母带只有少数几个人能接触到。矛头，无声地指向了苏晚晚。
王姐第一次把我叫进了她的办公室，脸色难看地问我：“这事你怎么看？”“我没看法。
”我平静地回答。她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下午，江屿出现在了公司。他把我，
苏晚晚，还有几个高层一起叫进了会议室。“母带是谁泄露的？”他的声音冷得像冰。
苏晚晚哭得梨花带雨：“阿屿，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是觉得那首歌太好听了，
拿回去想多听几遍找找灵感，我发誓我没有给任何人！”她这番话，漏洞百出，
却又恰到好处地将自己摘了出来——承认拿了母带，但否认泄露。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江屿身上，看他如何处置。只见江屿皱着眉，抽了张纸巾递给苏晚晚，
语气缓和了些：“好了，别哭了。以后公司的东西别乱拿。
”他轻描淡写地训斥了苏晚晚一句，然后，转头看向我，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而冰冷。
“安分点，别动不该有的心思。”他警告我，“想红有很多种方法，但我不希望我的公司，
出现这种下三滥的炒作手段。”我愣住了。他竟然…认为是我在背后搞小动作？
认为我为了炒作，自己泄露了母带？一股巨大的荒谬感和屈辱感席卷而来。我看着他，
看着他眼中那毫不掩饰的鄙夷，只觉得浑身发冷。原来，在他的世界里，
苏晚晚的任何错误都可以被原谅，而我，连呼吸都是错的。我没有辩解，只是点了点头，
轻声说：“知道了，江总。”我的顺从，似乎让他很满意。
他以为他震慑住了我这个“妄图攀附豪门”的底层女孩。会议结束，苏晚晚跟在江屿身后，
经过我身边时，给了我一个挑衅和得意的眼神。我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刺入掌心。
苏晚晚，江屿。你们欠我的，我会一笔一笔，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4 泳池里的狼狈《囚鹰》的发布计划因为泄露事件而被迫搁置。
苏晚晚虽然被江屿“训斥”了一句，却毫发无伤。反而，因为那首被网红唱火的歌，
她作为“发掘者”和“艺术总监”，又在圈内收割了一波“眼光独到”的好名声。而我，
则彻底成了公司的边缘人。唯一的好处是，再也没有人来打扰我。
我得以在那个破旧的录音室里，安安静静地写着我的歌。一首，又一首。这些歌，
都是我的子弹。我在等待一个机会，一个能一击致命的机会。机会很快就来了。
星曜娱乐为了庆祝上半年的优异业绩，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庆功宴。
地点在京市郊区的一家顶级私人会所，泳池派对。所有艺人和高层都必须参加。
我这种小透明，自然也在邀请之列。王姐特意警告我：“穿得体面点，别给公司丢人。还有，
离江总和晚晚远点。”我从网上淘了一件最简单的黑色小礼服，一百二十块，包邮。
当我出现在衣香鬓影、珠光宝气的派对现场时，还是像一个误入天鹅湖的丑小鸭。
没有人跟我打招呼，我乐得清静，找了个角落，默默地吃着免费的蛋糕。
江屿和苏晚晚是全场的焦点。他穿着一身昂贵的休闲西装，英俊挺拔，
而苏晚晚则像一只骄傲的孔雀，挽着他的手臂，接受着所有人的恭维和讨好。
她看到了角落里的我，眼中闪过恶毒的算计。她端着两杯香槟，笑着朝我走来：“林溪，
一个人在这里多闷啊，来，我敬你一杯。祝贺我们的《囚鹰》……虽然出了点意外，
但反响还是不错的。”她故意提起《囚鹰》，是在向我炫耀。我没动，
淡淡地说：“我不会喝酒。”“哎呀，就喝一点点嘛，今天这么开心的日子。
”她不由分说地将酒杯塞进我手里，然后“不经意”地一个转身，手臂撞在了我的手肘上。
“啊——”我只觉得一股巨大的力量袭来，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噗通”一声，
我掉进了身后的泳池。冰冷的池水瞬间包裹了我，呛得我咳不出声。我不会游泳，
在水里拼命地挣扎，意识渐渐模糊。周围传来一阵惊呼。我感觉到有人跳了下来，
将我捞了上去。我趴在泳池边，狼狈地咳着水，那件廉价的礼服湿透后紧紧地贴在身上，
勾勒出我因为瘦弱而显得有些干瘪的身材，在周围那些精心打扮的女明星的衬托下，
更显得寒酸可笑。一双昂贵的定制皮鞋，停在了我的面前。我抬起头，
对上了江屿那双冰冷的眼睛。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眼神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同情，
只有浓得化不开的厌恶。苏晚晚已经扑进了他的怀里，瑟瑟发抖，
像是受了天大的惊吓：“阿屿，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敬她一杯酒，
她……她突然就……”江屿缓缓地脱下自己那件价值不菲的西装外套。我以为，
他至少会有一丝作为老板的体面，将衣服披在我这个落水的员工身上。然而，
他却动作轻柔地将那件带着他体温的外套，披在了他怀里那个“瑟瑟发抖”的罪魁祸首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