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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以为爱是倾尽所有的燃烧。直到她将我最后的真心打碎在地,斥为无用。

当我终于学会用金粉填补裂痕,她才恍然惊觉。那颗她从不稀罕的心,

早已冷却成她高攀不起的样子。1赵知微打碎那个杯子的瞬间,

我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里某种东西跟着一起碎裂的声音。

那是我在窑里守了三天三夜才烧出的对杯,天青釉色,杯身是我们名字的缩写,

缠绕着忍冬花的纹路。我把它当作结婚五周年的礼物,小心翼翼地捧到她面前,

像个等待夸奖的孩子。她刚从一场重要的越洋视频会议里抽身,眉头还紧锁着,

扫了一眼我手中的杯子。语气里带着尚未褪去的疲惫和不耐烦:“又鼓捣这些没用的东西?

家里缺杯子吗?”我的心一点点沉下去,但还是努力维持着嘴角的弧度:“不一样,

这是我们……”话没说完,她伸手过来接,大概是嫌我挡了她的路,动作有些急。

指尖刚碰到杯壁,那只属于我的杯子就从她手中滑脱,“啪”地一声,

清脆利落地砸在冰冷的大理石地板上。碎片四溅,像极了我的心。她愣了一下,

低头看了眼地上的狼藉,眉头皱得更深了:“碎了就扔了吧。说了多少次,

有这时间不如把书房再收拾一遍,资料堆得到处都是。”她说着,脚步没停,径直走向酒柜,

给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没再看我,也没再看那堆碎片一眼。我站在原地,

看着地上那片天青色的残骸,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扼住,发不出一点声音。五年了。

我放弃了我的陶艺工作室,安心待在家里打理她的一切起居。只因为她说过,

她需要一个稳定的大后方,讨厌家里有外人。我所有的创作欲望和艺术生命,

在她那句“没用的东西”里,被一次次否定,一点点磨灭。这个杯子,是我憋了太久,

几乎是用一种偷来的勇气,重新点燃窑火做的。我以为…或许会不一样。原来,

并没有什么不一样。我没有像过去那样,急着去辩解,

或者带着委屈问她“你是不是一点都不在乎我的心意”。我只是慢慢地蹲下身,伸出手,

一片一片,极其小心地,将那些还带着温润釉光的碎片捡起来。指尖被锋利的断面划了一下,

渗出血珠,我也没觉得疼。心里的某个地方,已经麻木了。赵知微端着酒杯,

看着我仔细地收集碎片,语气缓和了些,但依旧带着那种居高临下的宽容:“行了,别弄了,

小心手。明天让钟点工来处理。”我没应声,只是固执地将所有能找到的碎片都拢进手心。

她似乎觉得无趣,转身走向卧室:“早点睡,明天早上七点有个会,别误了我的时间。

”客厅里只剩下我一个人,和一地冰冷的灯光。我捧着那堆碎片,终于清晰地认识到。

我一直精心守护的婚姻,在她眼里,或许就像这个杯子一样,轻易就可打碎。碎了,

随手扔掉就好。无用,且麻烦。那一刻,我心底最后的那簇火苗,噗地一下,熄灭了。

2生活似乎并没有什么不同。我依然像个最精准的瑞士钟表,在清晨六点准时起床,

为她准备好西式早餐,咖啡的温度要不烫不凉正好入口。

把她要穿的西装熨烫得没有一丝褶皱,连搭配的袖扣都提前放在玄关的置物盘里。送她出门,

然后开始收拾房间,清洗衣物,查看食材库存,拟定晚餐菜单。只是,

我不再在做饭时想着如何摆盘会更让她有食欲,不再在她晚归时守着汤煲怕它冷掉,

也不在她偶尔施舍般想要亲密时,热情地回应。那天之后,

我把画室兼储藏室的钥匙找了出来。那间屋子朝北,原本是我的工作室,

后来因为她觉得浪费空间,逐渐堆满了她的旧物和换季衣物。

我的拉坯机、画架、还有那些蒙尘的颜料与工具,都缩在最角落里。我站在门口,

看着里面拥挤的一切,灰尘在从门缝透进的光柱里飞舞。恍如隔世。手机响了,是周默。

我大学同学,也是我曾经画廊的合伙人。我结婚后渐渐疏远了联系。

他大概是从哪个共同朋友那里听说了什么,电话里的声音带着久违的关切:“青釉,

最近怎么样?还在家当模范煮夫呢?”我握着电话,喉咙有些发干,

目光却没从那些落灰的工具上移开。“周默,”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你画廊最近还需要作品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随即爆发出巨大的惊喜:“需要!

太需要了!你小子终于想通了?要重出江湖了?!我就说!

你的才华淹死在厨房里简直是犯罪!”和周默的通话结束后很久,我心脏还在剧烈地跳动着。

一种混合着恐惧的负罪感的情绪攫住了我。像是在黑暗里待久了的人,骤然看到一丝光亮,

第一反应是刺眼,想躲开。晚上赵知微回来得比平时早一些,心情似乎不错。她吃饭的时候,

忽然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今天好像有点安静。”我夹菜的手顿了顿:“是吗?

”她打量着我,那种审视的目光让我有些不自在,仿佛我做错了什么事。“没什么,

就是觉得你有点怪怪的。”她没深究,转而说起工作,“对了,城东那个生态美术馆的项目,

我们志在必得。”我嗯了一声,并不太关心。她的商业帝国版图,早已与我无关。

她却谈兴正浓,难得地多说了几句:“这次的主题是融合与生长,概念有点虚,

好几个团队做的方案都一般。”她说着,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随口道,“哎,

你以前不是老有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吗?好像还画过一个什么陶艺与建筑光影结合的草图?

有点意思,不过太理想化了,不实用。”我的心猛地一沉。那个草图,

是我多年前的灵感迸发,兴奋地画下来给她看,当时她只是敷衍地夸了一句挺有想法,

就没了下文。原来她还记得。可我还没开口,她就自己给出了结论:“这种概念性的东西,

还是得交给白屿他们团队去深化,加上他的结构力学优势,才能落地变现。”白屿。

她的高中同学,现在的御用项目合作伙伴,也是她口中真正有用的人。

我心底刚刚升起的那一点点微弱的火苗,被她这句话轻易掐灭。她记得我的东西,

但它的唯一价值,就是成为她或者白屿的灵感素材库,被借用,被深化,

然后冠上别人的名字。“是啊,”我低下头,扒拉着碗里的米饭,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我的东西,都是没用的。”她没听清,或者说根本没在意我说什么,她的手机响了,

是白屿的电话。她立刻拿起手机,脸上露出专注而欣赏的神情,走到阳台去接了。

我看着她的背影,第一次没有感到心痛或嫉妒,只有一片冰冷的麻木。

3我开始了一种近乎分裂的生活。白天,我依然是赵知微完美无缺的“家庭主夫”,

将她的生活打理得井井有条,无可指摘。但到了深夜,当她在卧室沉沉睡去,

或者因为应酬晚归时,我的时间才真正开始。我锁上那间储藏室的门,

打开角落里尘封的箱子。画纸的香气混合着灰尘的味道扑面而来,几乎让我落泪。

我不敢开大灯,只借助一盏昏暗的台灯,用最轻的动作,在废弃的画纸背面勾勒草图。

我的手指因为常年家务变得有些粗糙,握住久违的铅笔时,甚至有些颤抖。

灵感像是枯竭太久的泉眼,重新开始艰难地渗出水滴。进展很慢,

但我却感到一种近乎疼痛的快乐。周默替我联系了一个郊区的小型共享工作室,租金不贵,

但对我而言,是一笔需要从菜钱里一点点省出来的巨款。我开始精确计算每一天的开销,

买菜时不再挑选她喜欢的昂贵有机食材,而是换成更普通但实惠的。她给我的家用是固定的,

她从不关心物价,也不会发现这点细微的变化。我把省下的钱藏在一本旧画册里,

像做贼一样。第一次偷偷去那个共享工作室,是在一个周三的下午。

赵知微有一个重要的客户见面会,绝不会提前回家。我坐了一个小时的公交车,

才找到那个偏僻的地方。工作室里只有几个埋头创作的年轻人,没人注意我。

我抚摸着一台陌生的拉坯机,冰凉的触感却让我指尖发烫。我重新开始揉泥,拉坯。手生了,

失败了无数次,泥浆溅了满身。

但当那一团混沌的泥土终于在我手中初步呈现出我想要的形态时。我蹲在地上,

看着那个歪歪扭扭的坯体,又哭又笑。回程的公交车上,我累得几乎睡着,

但心里却被一种巨大的充实感填满。然而,这种秘密行动很快就被打断了。

赵知微开始察觉到我的异常。我晚间的沉默,我偶尔的走神,

我身上或许沾染的若有似无的陶土气息,都让她感到一种失控的烦躁。她开始更频繁地查岗。

“你在哪?”电话里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在家。”我看着眼前旋转的坯体,

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稳。“是吗?我刚才打家里座机怎么没人接?”我心里一紧,

连忙找借口:“我在后院晾衣服,可能没听见。”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

然后冷冷地丢下一句:“快点回来,我有点头疼,帮我按一下。”她不再满足于电话,

有一次甚至提前回家,撞见我并不在家里。我骗她说去图书馆了。她没说什么,

但看我的眼神充满了怀疑和审视。那种眼神,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所有物。压力与日俱增。

我在她面前愈发小心翼翼,精神时刻紧绷着。创作反而成了我唯一的宣泄口,

只有在那个狭小的工作室里,我才能短暂地呼吸。直到那天,

我为展览准备的关键一件作品正在阴干,处于最脆弱的阶段,绝不能移动。周默打电话来,

语气焦急:“青釉,那边房东说要临时检修电路,明天必须清场!

你得今晚想办法把东西弄走!”我脑子里嗡的一声。今晚?赵知微在家,

我怎么可能搬那么大一件东西回家而不被发现?我看着窗外沉下来的夜色,心跳如鼓。

一个疯狂的念头冒了出来——等她睡着。4我等到凌晨一点,确认卧室里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才像个小偷一样,蹑手蹑脚地打开门溜出去。叫了货拉拉,赶到工作室,

手忙脚乱地和司机一起将那件用泡沫纸层层包裹好的、半人高的陶坯搬上车。一路心惊胆战,

不停地看着手机,生怕赵知微突然醒来发现我不在。车子停在别墅区外,我不敢让车进去,

只能和司机一点点把东西挪下来,打算用小推车悄悄运回储藏室。夜凉如水,

安静得能听到心跳声。我们笨拙地移动着那件沉重的作品,呼吸都压得低低的。

就在我们快要走到门口时,一道刺目的车灯突然从身后射来,如同一把利剑,

将我们钉在原地。我浑身血液都凉了,僵硬地回过头。那辆熟悉的黑色轿车就停在不远处,

驾驶座的车门打开,赵知微踩着高跟鞋,一步步走过来。她穿着晚礼服,

像是刚结束一场酒会,脸上带着疲惫,但更多的是一种被印证了猜想的冰冷怒火。

她的目光先是在我惊慌失措的脸上停留了几秒,

然后缓缓移到我身边那件用泡沫纸包得严严实实的东西上,最后,

落在了那个陌生的货车司机身上。深夜,丈夫,陌生男人,一件来历不明的大型物体。

她的脸色在昏暗的路灯下变得极其难看。她的声音像是淬了冰,“你在干什么?

”司机察觉气氛不对,赶紧解释:“赵总您好,我是货拉拉的,

这位先生雇我……”“这里没你的事!”赵知微厉声打断他,目光却死死锁着我,“你先走。

”司机吓了一跳,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她,最终还是选择开车迅速离开。空旷的车道上,

只剩下我们两个人,和那件沉默的、巨大的陶坯。“这是什么?”她走到那件作品前,

用高跟鞋尖踢了踢外面的泡沫纸,动作充满轻蔑,“你深更半夜,鬼鬼祟祟,

就是去弄这个破烂回来?”我的心揪紧了,下意识地想挡在作品前面:“你别碰它!

”我的维护似乎更加激怒了她。她冷笑一声:“怎么?现在连碰都不能碰了,

你到底在搞什么鬼?你这段时间魂不守舍,天天晚出早归,就是去弄这些没用的东西?

你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身份?!”“身份?”这两个字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

累积已久的委屈和愤怒终于冲破了理智的堤坝,“我是什么身份?你的保姆?你的管家?

还是一个连做一点自己喜欢的事情都不行!”“你喜欢的事情?”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声音陡然拔高,“你喜欢的事情就是半夜三更和陌生男人混在一起,搬这些垃圾回家,

你让我觉得恶心!你是不是在外面……”“赵知微!”我猛地打断她,

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和羞辱而颤抖,“你脑子里只有这些龌龊的想法吗?这是我的作品!

我的!不是垃圾!”“作品?”她上下打量着那件被包裹的东西,眼中的鄙夷几乎要溢出来。

“你那些所谓作品能换来什么?能换来这个房子的物业费?还是能换你身上这件衣服?

离了我,你算什么?你凭什么谈作品?”每一句话,都像一把刀,精准地捅在我最痛的地方。

我看着眼前这个我爱了那么多年的女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也无比疲惫。

所有的解释、争吵的欲望,在这一刻消失殆尽。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恢复平静,

尽管身体还在发抖:“随你怎么想。麻烦让一下,我要把它搬进去。

”我的平静反而让她愣住了。她大概预想我会歇斯底里地辩解,会哭着求她相信。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用一种近乎冷漠的态度面对她的指责。她站在原地,

看着我费力地想要独自移动那件沉重的陶坯,脸色变幻莫测。最终,她什么也没说,

只是冷哼一声,转身大步走进了家门,将门摔得震天响。我留在冰冷的夜色里,

看着那扇紧闭的门,又看了看身边这件几乎赌上我全部勇气和尊严的作品,

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看啊,这就是你拼尽一切守护的婚姻。

5那晚之后,我和赵知微陷入了彻底的冷战。或者说,是我单方面关闭了所有沟通的渠道。

她似乎还在等我去道歉,去解释,去像过去无数次那样,卑微地乞求她的原谅和关注。

但我没有。我依旧做好份内的事,准时做饭,打扫卫生,但不再和她有任何多余的眼神交流,

也不再回应她任何工作之外的谈话。我把那件险些引发大战的作品,

艰难地挪进了储藏室最深处。用旧床单盖好,然后更加争分夺秒地投入创作。我知道,

我必须更快,更快地长出翅膀,才能逃离这座冰冷的金笼。

时间在一种极其压抑的沉默中流逝。直到那天下午,我正在清理窑炉,

手机突然疯狂地震动起来。是周默,他的声音激动得变了调:“青釉!中了!中了!金奖!

你是金奖!”我愣在原地,耳朵里嗡嗡作响,几乎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

“新锐艺术家大奖赛!你那件《囚》!评委全票通过!牛逼大发了兄弟!

”周默在电话那头几乎是在咆哮,“赶紧看邮件!官方通知!马上就要对外公布了!

准备接受采访吧!”我颤抖着手点开邮箱,

果然看到了那封标题带着“Congratulations”的邮件。白纸黑字,

我的名字,我的作品《囚》,

那个在无数个深夜里、顶着巨大压力和自我怀疑完成的陶艺装置,获得了最具分量的金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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