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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拿出五十万给你小舅子凑彩礼,这婚就别结!”

未来岳母尖利的声音像把刀子,直直***我耳膜。

她涂着猩红指甲油的手指几乎戳到我鼻尖上,脸上尽是刻薄的算计。

旁边,我那个名义上的未婚妻林薇薇事不关己地玩着手机,嘴角甚至带着一丝看好戏的弧度。

而她弟弟,我的小舅子林强,则瘫在沙发上刷着短视频,外放的声音嘈杂刺耳,仿佛这场关乎他婚姻的谈判还不如屏幕里的网红扭***重要。

客厅的水晶灯晃得我眼晕,空气中弥漫着林家晚餐后残留的油腻味和岳母身上浓重的香水味,混合成一种令人作呕的甜腻。

墙壁上挂着的巨大婚纱照里,我笑得像个傻子,搂着一脸勉强的林薇薇。

三年感情,省吃俭用供着他们一家子的挥霍,临门一脚,原来我只是他们精心挑选的、用来给宝贝儿子换彩礼的冤大头。

五十万?把我骨髓榨干了也凑不出。

他们明明知道。

我胸口堵得发慌,一股无处释放的怒火沿着脊椎一路上头,太阳穴突突地跳。

我没说话,目光扫过这一张张贪婪又理所当然的嘴脸,最后,猛地转身,径直走向厨房。

那里,林强那个据说来自偏远山村、总是低着头的未婚妻苏晴,正默默地洗着一大家子的碗碟。水流声哗哗,衬得客厅那边的喧嚣越发可笑。

她瘦削的背影看上去单薄又坚韧。

我走到她面前,水声戛然而止。她似乎吓了一跳,湿漉漉的手在围裙上擦了擦,迟疑地抬起头。

看清她脸的瞬间,我心底微微一动。不是惊艳,而是一种被生活打磨后依旧清亮剔透的坚韧,眼睛很大,瞳仁是干净的褐色,此刻却带着惊惶和一丝不易察觉的屈辱。她长得确实清秀,但更引人注意的是那股子藏在怯懦下的倔强。

所有压抑的怒火和屈辱瞬间找到了一个破口的点。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每一个字都砸在寂静的厨房里:

“苏晴是吧?跟我走。”

她猛地睁大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我。

“林强家给你的彩礼,不管多少,我直接给你家。他们家欠的外债,我全清了。”

我顿了一下,目光锐利地盯住她:“离开那个废物。这五十万,我给你。”

她站在那里,手指紧紧攥着褪色的围裙边缘,指节泛白。眼中像是骤然掀起了海啸,震惊、茫然、挣扎、还有一丝被深深压抑的、对现状的不甘和愤怒,剧烈的冲突着,最终汇成一种极其复杂的光,亮得惊人。

空气凝固了。客厅那边,林母似乎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尖声问道:“李哲!你干什么呢?!跟她废什么话!”

我没回头,只是向苏晴伸出了手。

“机会只有一次。跟我走,还是留下,继续当他们林家的垫脚石和出气筒?”

她的手在微微发抖。时间仿佛被拉长,每一秒都能听到心跳在胸腔里撞击的回音。

终于,在她眼中那片复杂的光影沉淀下来的刹那,我知道,这天,要变了。

未来岳母王兰那双精于算计的眼睛,像探照灯一样在我身上来回扫射,恨不得立刻从我皮下榨出油水来。她旁边,我那谈了三年恋爱的未婚妻林薇薇,正低头专注地给新做的美甲拍照,准备发朋友圈,连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给我。而她那个宝贝弟弟林强,四仰八叉地陷在昂贵的真皮沙发里,手机游戏外放的声音噼里啪啦响个不停,偶尔还爆出一两句粗口。

这场景,和三年来我每次踏入这个家门时看到的,没什么不同。不同的是,今天他们撕下了最后一点伪装。

“李哲,话我就摆这儿了!”王兰拔高了嗓门,尖锐的声音刮着我的耳膜,“五十万,一分不能少!拿来给你小舅子凑彩礼,风风光光把苏晴娶进门,你和薇薇的婚事,咱们就照常办!要是拿不出……”

她故意拖长了调子,肥胖的身体往后一靠,压得沙发吱呀作响,脸上露出一种混合着施舍和威胁的狞笑:“那你和薇薇的事,就趁早拉倒!我们薇薇青春宝贵,可耗不起!”

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客厅那盏巨大浮夸的水晶灯散发出刺目的光,晃得我眼睛发花。空气中残留的晚饭油腻味和王兰身上那股廉价又浓烈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变成一种令人窒息的甜腻,死死堵在我的喉咙口。

墙上,我和林薇薇的巨幅婚纱照刺眼地挂着。照片里我搂着她的腰,笑容僵硬而充满希望,她却只是微微侧头,嘴角牵起一个敷衍的弧度。为了拍这套照片,花了我整整三个月工资。现在想来,那笑容里大概全是嘲弄。

三年。我像个***一样,省吃俭用,工资大半填了林家这个无底洞。林薇薇看上的包包、化妆品,林强隔三差五要的“创业资金”、“应急钱”,王兰各种名目的“生活费”、“保健费”……我几乎有求必应,只想着真心能换来真心,想着马上就有自己的家了。

结果呢?临门一脚,他们给我来了这么一出。五十万?把我称斤卖了两百回也凑不齐这个数。他们明明知道我刚买了婚房,首付几乎掏空了我所有积蓄,还背了一***贷款。

这不是商量,这是明抢!是用我和林薇薇的婚姻当人质,逼我给他们儿子输血!

“妈……”我嗓子发干,声音嘶哑,“五十万……我真的……”

“真的什么真的!”王兰毫不客气地打断我,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我脸上,“买个房还背贷款,也好意思娶我女儿?现在让你帮衬一下你小舅子怎么了?将来不都是一家人?这点担当都没有,我看你根本就没把薇薇放在心上!”

林薇薇终于抬了抬眼,语气轻飘飘地,带着不耐烦:“李哲,行了啊,差不多得了。我弟结婚是大事,你这当姐夫的不该出出力?磨磨唧唧还是不是个男人?”

沙发上的林强也暂时停止了游戏,吊儿郎当地晃着二郎腿,斜眼看我:“就是啊,姐夫。听说你前段时间项目奖金不少吧?别那么小气嘛。苏晴家那边可等着呢,耽误了我婚事,你负得起责吗?”

姐夫?小气?负责?

一股冰凉的怒火猛地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烧得我头皮发麻,四肢百骸都在发颤。血液轰隆隆地往头上涌,太阳穴一跳一跳地疼。我看着这一家子吸血鬼的丑恶嘴脸,他们理直气壮地索取,毫无愧意地压榨,仿佛我生来就欠他们的。

三年付出,喂肥了他们的胃口,养大了他们的胆子。

心彻底冷了。最后一丝对林薇薇、对这个“家”的幻想,彻底粉碎。

我深吸一口气,那口油腻甜腥的空气呛得我肺管子生疼。极力压下几乎要脱口而出的怒吼,我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

“怎么了?说你两句还不乐意了?”王兰阴阳怪气地哼道,“有本事你倒是拿钱啊!”

我没理她,甚至没再看林薇薇一眼。目光越过客厅,投向厨房的方向。

透过磨砂玻璃门,能看到一个模糊瘦削的身影正站在水池前,默默忙碌着。哗哗的水声是这间喧嚣屋子里唯一的背景音。

那是林强的未婚妻,苏晴。一个来自农村,据说家里穷得叮当响,被林家看不起,订了婚就被王兰当免费保姆使唤的可怜女人。

我忽然想起之前几次来林家,偶尔瞥见的画面:她总是低着头,安静地干活,吃饭永远最后一个上桌,吃的也是剩菜剩饭。林强对她呼来喝去,王兰动不动就甩脸子挑刺,林薇薇也当她透明。她那双眼睛里,藏着一种逆来顺受的麻木,但偶尔,也会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不甘和倔强。

一个荒谬又疯狂的念头,像闪电一样劈进我几乎被怒火烧糊的脑子。

你们不是要五十万给你们儿子娶媳妇吗?

行!

这五十万,我给!但这媳妇,谁娶,可就不一定了!

我猛地转身,在王兰一家三口错愕的目光中,大步走向厨房。

“李哲!你干什么去?!我话还没说完呢!”王兰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喊。

我充耳不闻,一把推开了厨房的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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