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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______第一章 上元惊变大昭二十三年,上元节。长安城的暮色裹着甜香漫开,

朱雀大街的灯棚下,莲花灯、鲤鱼灯、兔子灯层层叠叠,像坠了满街的星子。

昭宁院的梅树开得正好,红梅映雪,枝桠间垂着冰棱,在风里叮咚作响。

太子萧承煜倚在廊下,月白狐裘上沾了几点灯花,眉峰微挑,眼尾却弯成温柔的弧度。

他手里攥着半块桂花糖,正低头哄身边的小太监:“阿福,

去把我藏在梅树后的那坛青梅酒取来,就说……是给阿桐的生辰礼。”“殿下又瞒着我?

”身后传来清浅的女声。林疏桐捧着一盏兔子灯站在回廊转角,

鬓边的珍珠步摇随着脚步轻晃,灯纸上画着并蒂莲,是她昨夜熬夜剪的。萧承煜被撞破心思,

耳尖瞬间泛红,却仍强作镇定:“谁瞒你了?我这是……怕你嫌我手笨,扎不好灯。

”林疏桐走近,接过他手里的糖,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掌心:“谁嫌你手笨了?”她仰头看他,

眼尾的胭脂红得像要滴下来,“去年上元,你说要给我扎一盏比所有灯都亮的兔子灯,

结果扎了三天,扎得满手是竹刺。”萧承煜被说得窘迫,

伸手去揉她的发顶:“那今年……”“今年更好。”林疏桐打断他,举起兔子灯,“你看,

我扎了九只兔子,寓意长长久久。”萧承煜望着她眼里的光,喉结动了动。三年前的上元节,

他第一次见她。那时他还是皇子,随父皇来民间赏灯,人潮汹涌中,

一个小丫头举着歪歪扭扭的兔子灯撞进他怀里,糖渣撒了他半幅衣袍。“阿爹说,

兔子灯要扎九只,才能拴住福气。”小丫头仰着头,眼睛亮得像星子,“哥哥,

你帮我扎好不好?”后来他才知道,她是尚食局掌勺林娘子的养女,名叫疏桐。再后来,

他总寻各种由头来尚食局,说是检查膳食,实则是想看她系着靛蓝围裙,

踮脚够灶台上的蜜枣;想看她被热汤烫到手指,皱着眉头吹气的模样;想看她在除夕夜里,

偷偷往他的膳食里多添一块桂花糕。“殿下?”林疏桐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酒取来了。

”萧承煜接过酒坛,坛口的红布被掀开,清冽的梅香混着酒气涌出来。他倒了两盏,

递了一盏给林疏桐:“阿桐,今日人这么多,仔细挤着。”“不妨事。”林疏桐接过酒盏,

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手背,“殿下,你看那盏鳌山灯,像不像去年你说想看的?

”萧承煜抬头望去,鳌山灯上缀满明珠,龙身蜿蜒,果然栩栩如生。

他眼眶微热——三年前她随口提过一次“要是能看鳌山灯就好了”,他便记了三年,

今日特意绕路来朱雀大街,就为让她看这盏灯。“阿桐?”萧承煜见她发怔,

伸手替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又在想什么?”“没什么。”林疏桐低头抿了口酒,

甜香在舌尖化开,“只是觉得……这样的日子,真好。”话音未落,远处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人群熙攘中,几个黑衣人如鬼魅般穿梭,腰间挂着带血的短刃,目标直指太子车驾。

“保护太子!”随行侍卫大喊。萧承煜脸色骤变,一把将林疏桐护在身后。混乱中,

一支淬毒的弩箭破空而来,直取他心口。他本能侧身,箭簇擦着他的衣袖飞过,

却划破了林疏桐的手腕。“阿桐!”萧承煜急得眼眶发红,抱起她冲向旁边的医馆。

血染红了她的素衣,像一朵开败的红梅。林疏桐疼得倒抽冷气,却仍笑着安慰他:“殿下,

我没事……”萧承煜抱着她冲进医馆,太医们手忙脚乱地为她止血。而他自己的袖口,

也沾染了黑色的血迹——那支弩箭上,淬了见血封喉的“鹤顶红”。“殿下,您的手!

”林疏桐惊觉他袖口的异样。萧承煜这才注意到,箭簇擦过他手腕时,已将毒血蹭了上去。

他只觉一阵头晕目眩,却强撑着道:“无妨,先救阿桐。”林疏桐泪如雨下,

紧紧抓住他的手:“我不疼……殿下,你别吓我……”就在这时,医馆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

一队禁军冲了进来,为首的正是羽林卫指挥使陈锋。“太子殿下!”陈锋单膝跪地,

“臣已查明,刺客是二皇子萧承煜为避免与前太子重名,改为萧承煜,

字明钧指使的逆党!”萧承煜闻言,瞳孔骤缩。他看着昏迷中的林疏桐,

又看了看自己染毒的手腕,忽然笑了:“原来……是明钧。”“殿下?”陈锋不解。

“没什么。”萧承煜摇了摇头,目光落在林疏桐苍白的脸上,“阿桐,你放心,

我不会有事的。”然而,鹤顶红的毒性发作得比他想象中更快。他只觉喉间腥甜,

眼前阵阵发黑,最终支撑不住,倒了下去。

______第二章 遗愿与江湖昭宁院的梅树依旧开着,只是再没了那个倚栏看灯的少年。

萧承煜的死,震动了整个长安城。皇帝辍朝七日,追封“昭明”,赐金棺厚葬。

全城的百姓自发在朱雀大街跪了半日,哭声震天。林疏桐守在灵前,

看着那幅“昭明太子之灵位”的牌匾,泪水早已流干。她手中紧紧攥着一枚羊脂玉珏,

内侧刻着“承煜”二字——是萧承煜生母德妃娘娘的陪嫁,他临终前塞到她手中的。“阿桐,

”守在一旁的周砚轻声道,“陛下传旨,要你……入宫。”周砚是太医院的院判,

萧承煜生前的心腹。他看着林疏桐苍白的脸,叹了口气:“陛下说,你与太子情同手足,

要你……陪他度过这段日子。”林疏桐抬起头,眼中没有泪,只有一片死寂:“我不去。

”“阿桐!”周砚急道,“陛下他……他登基以来,手段越发狠辣。上个月,

御史台参劾礼部侍郎私通北戎,陛下二话不说,直接抄家灭门。你若入宫,

怕是……”“那又如何?”林疏桐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我要去问他,

为什么要杀承煜。”周砚浑身一震:“阿桐!使不得!陛下的心思,岂是你能猜透的?

”“我不管。”林疏桐将玉珏攥得更紧,“我要亲口听他说。

”______第三章 宫闱暗涌太极殿,金碧辉煌,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压抑。

新帝萧承煜字明钧端坐在龙椅上,身着明黄色衮服,头戴通天冠,面容冷峻,眼神深邃。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林疏桐,目光落在她手中的玉珏上,微微一顿。“你来了。”他开口,

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林疏桐抬起头,迎上他的目光,眼神坚定:“陛下,

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说。”“承煜哥哥的死,与你有关吗?”殿内瞬间安静下来,

连呼吸声都清晰可闻。殿外的太监宫女们吓得跪倒一片。萧承煜的瞳孔骤然收缩,

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他放在身侧的手,猛地握紧成拳,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你……都知道了?”他缓缓开口,声音沙哑。“我知道他死得蹊跷。”林疏桐压低声音,

“我知道他临终前让我把这块玉珏交给你。

我知道他手札里写着‘河工亏空’、‘军饷虚报’。”萧承煜的眼神变得更加冰冷,

也更加……空洞。“你是什么意思?”“意思是,”林疏桐站起身,直视着他,

“你是不是……杀了他?”萧承煜猛地站起身,龙袍上的金线在烛光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他一步步走到林疏桐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痛苦和……疯狂。“是又如何?

”他低声笑道,“这个位置,本就该是我的!承煜体弱多病,根本担不起这江山!我杀了他,

是为了大昭的江山社稷!”“可他是我哥哥!”林疏桐尖叫道,“他待你那么好,

你为什么要杀他?!”“好?”萧承煜的笑容变得狰狞,“他不过是利用我!

他知道我想要皇位,所以处处压制我!他表面上对我关怀备至,暗地里却向父皇进言,

说我野心勃勃,意图不轨!”“你胡说!”林疏桐不相信,“承煜不是那样的人!

”“是不是那样的人,你问他啊!”萧承煜猛地抓住她的手腕,

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她的骨头,“他死了!他什么都不知道了!你就算杀了我,

他也回不来了!”林疏桐的眼泪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她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男人,

只觉得无比陌生。“你走吧。”萧承煜松开手,声音疲惫,“我不想再见到你。

”林疏桐擦干眼泪,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转身离去。殿门关上的瞬间,萧承煜颓然坐下,

双手掩面,肩膀微微颤抖。“陛下……”一旁的陈锋欲言又止。“不必说了。

”萧承煜摆了摆手,“让她走吧。”______第四章 相忘江湖林疏桐离开了长安城。

她没有回昭宁院,也没有去任何地方,只是沿着渭水河畔,一路向南。

她带走了萧承煜留给她的玉珏,还有那半块属于真正萧承煜的……流云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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