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语:我是林家没人认的庶子，娘是丫鬟，我是私生。十八岁那年，我灵根觉醒，

成了百年一出的天才。可我堂哥怕我抢他位置，联合族老说我偷了祖传玉印，把我关进地牢，

饿了整整七天。最后他们说我是“羞愧投塘”，把我绑上石头，活活按进水底。我死了八年，

魂都没散。直到那天，我突然睁眼——正躺在自己的棺材里，葬礼刚开始。我爹在念悼词，

我娘跪在地上哭晕过去，而那个亲手把我按进水里的堂哥，

正趴在我坟前哭得撕心裂肺：“弟弟啊，哥一定为你讨回公道！”呵。那这一次，

我亲自来讨。家主之位，本来就是我的。这一次，换你们沉塘。

1 正文第一章 棺中诈尸我醒了。不是梦。是棺材里。黑。闷。冷。我动不了。身体僵硬，

五感却炸开。耳边全是木头咯吱声。还有——脚步声。要不要再钉几颗钉子？

怕他诈尸。这小子死得蹊跷，还是烧了干净。我呼吸一滞。他们要烧我。

活埋的痛还没散，他们又要烧我？我咬牙。指甲抠进掌心。魂力——动不了。不……不能死。

我逼着自己冷静。一点一点，调动那股从骨子里渗出来的冷意。咔。棺盖震了一下。

咔咔！三下！我用魂力震棺三下！外面炸了。诈尸了！退！快退！有人摔倒。

有人咒骂。我听见林骁的声音，带着哭腔：弟弟……哥对不起你……我冷笑。

你对不起我？你亲手把我按进塘底，灌了三桶泥水。现在跪在我坟前哭？我用指甲抠开棺缝。

一点点……一寸……透过缝隙，我看见了他。林骁。我堂兄。我曾经的兄长。他跪着，

披麻戴孝，泪流满面。脸上都是泥，衣服湿透了。但那双眼睛——在看我。直直地看我。

弟弟啊……哥一定替你查明真相……我差点吐出来。查明真相？好啊。那就让我看看，

你怎么查明。我冷笑一声，魂力外泄一丝。祠堂里，啪地一声。祖牌裂了。

族老惊叫：先祖显灵了！我靠回棺壁。指甲还在滴血。耳边，是林骁的哭声。

和族老低声的议论。这小子……八成是诈尸。不如一把火烧了，省得夜长梦多。

我睁开眼。嘴角勾起。烧我？呵。棺材没完全密封——这是我的第一道活路。钉子没钉死，

四角留了缝。不是他们心软，是规矩：“庶子不得以全棺入土，以防怨气困魂。”可笑吧？

他们用祖规羞辱我，却给了我活命的机会。我早就算到了。从被推下塘那一刻起，

我就在等今天。我让魂力缠住心脉，逼它慢跳——一下，一下，再一下。像冬眠的蛇，

像冻土下的根。体温降到几乎冰凉，呼吸细得连蚊子都听不见。但最绝的，是尸气。人死了，

肠破胃烂，血肉化脓，会产气。别人是毒，是腐，是臭。

可我用《逆血诀》改了路子——把尸气当养分。魂力在体内织成一张网，滤掉毒，

留下微弱的气机。我靠那点腐臭味……一口一口，吸进肺里。疼吗？疼。胃像被铁钩翻搅，

喉咙烧得冒血泡。可我不能死。死一次就够了。更狠的是——我不让尸体烂。魂力护体，

不是虚话。我用最后一点灵觉，把魂火压成薄纱，裹住五脏六腑。不让蛆近皮，不让霉生肉。

七天七夜，我躺在自己制造的“茧”里，听着外头风吹雨打，等着他们松懈。

他们以为我死了。可我在棺材里睁着眼。黑，但看得见。魂眼通幽，能透木，能感气流。

我听见林骁哭。听见族老说烧我。听见钉子抵上棺盖。那一刻，我知道——该醒了。

不是复活。是杀回来。他们以为死人不会爬出来？可他们忘了——最狠的活法，是死过之后，

还敢睁眼。等我出去，我让你们——一个都逃不掉。棺材外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有人在低声说话：老爷，老仆阿旬刚才说……林昭没死。2 魂游柴房夜深了。

棺材里的空气越来越稀薄。我感觉到魂力在慢慢恢复。不能等。必须动。我闭上眼，

魂力顺着指甲抠出的缝隙渗出去。身体还在棺材里。魂魄却飘了出来。冰冷的夜风穿过祠堂。

我看见月光斜斜地照在青石板上。脚步声在远处巡逻。我贴着墙根飘过去。柴房在后院角落。

两个看守抱着刀打盹。我绕到窗边。透过破洞看见阿旬。他蜷缩在稻草堆里，浑身发抖。

脸上都是血痂。我飘到他身边。他睡着了。我伸手触碰他的额头。魂力涌入。

阿旬的身体猛地一颤。他梦到了。那年冬天。我被罚跪雪地三天三夜。他偷偷端来一碗热粥。

被管家发现。当众打了他二十鞭。阿旬……我在他梦里轻声说。画面重现。雪地。破碗。

热气腾腾的粥。阿旬在梦中流泪。三日后……塘底见真章。我抽回魂力。阿旬突然睁眼。

林昭没死！林昭没死！他大喊。看守冲进来。棍棒如雨点落下。阿旬被打得满地翻滚。

疯子！打死你这个疯子！我飘在角落。看着这一切。阿旬的嘴角流血。但他在笑。

笑声在柴房里回荡。我转身离开。身后传来更狠的殴打声。回到祠堂。我重新沉入身体。

棺材里又黑又闷。但我知道。消息会传开。一定会。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有人在低声议论。柴房那边……出事了。阿旬疯了，说林昭没死。不会吧……

族老已经派人去看了。我闭上眼。等着。等着暴风雨来临。3 祖牌裂痕子时到了。

阴气最重的时候。我感觉到魂力在体内翻涌。棺材外传来脚步声。很轻。很慢。道士来了。

我听见撕符纸的声音。贴这里。洒驱邪水。快点，族老等着。

我不能让他们得逞。魂力猛地爆发。棺材剧烈震动。咔咔咔——三声。间隔如心跳。

祠堂里祖牌同时炸响。啪！细纹从顶部蔓延到底。道士手里的符咒掉在地上。

这……这……我听见他牙齿打颤的声音。先祖显灵了！先祖显灵了！族老跪下了。

咚咚咚——三个响头。我听见祠堂外传来喧哗声。棺材动了！祖牌裂了！

真的是诈尸！我闭上眼。等着。等着阿旬的消息。柴房里。阿旬躺在稻草堆里。

浑身是血。呼吸微弱。我飘过去。像一缕烟，贴着地，钻过门缝，冷得没有重量。柴房里，

阿旬蜷在稻草堆里，只剩一口气。脸肿得认不出，嘴角裂到耳根，馊水碗翻在脚边。

他们不让他死，也不让他活。就等他烂成一摊肉，再拖去乱坟岗。

可我还记得——三年前冬夜，他偷偷塞给我一碗热粥。烫得我手抖，他只说：“小少爷，

趁热。”就这一碗粥，我记了三年。现在，该我还了。我俯身，魂力像针，

一寸寸渗进他七窍。先是鼻，再是耳，最后钻进天灵盖。他身体猛地一抽，像被雷劈中。

我不控制他说话。我让他**想起我**。八岁那年，我被罚跪祠堂，饿得眼黑。

他端着洗脚水路过，忽然蹲下，从怀里摸出半块饼。油纸包着，还带着体温。“快吃，

别让人瞧见。”那一幕，我用魂力塞进他梦里。他突然睁眼。不是人该有的眼神——是空的，

黑的，像井底反光。然后——他笑了。笑声撕开喉咙，尖得像夜猫子叫丧。

玉印……玉印在林骁床底！声音炸出去，整座林府都听得见。门外看守踹门冲进来，

刀出鞘，寒光一闪——“嗤！”血喷出来，溅在墙上，像泼了一把红漆。

阿旬脖子上多了道口子，不深，但够让他闭嘴。他身子一软，倒下去，眼还睁着，

嘴角却还在抽，像还在笑。看守啐了一口，抬脚踹他心窝：疯子。族老那边怎么说？

禀报去了。我飘在角落。火把晃了一下，墙上的影子扭成鬼形。

没人看见——我正从他天灵盖里缓缓抽出身来。魂体发颤，像风中残烛。一次魂附，

耗我三成力。可值得。疯话已经出口。刀已经见血。真相，开始流了。我最后看了阿旬一眼。

他躺在血污里，像条被踩烂的狗。看着阿旬嘴角的血迹。等着。族老的房间里。灯火通明。

什么？玉印在林骁床底？快！搜！把房间翻遍！十几个人冲进林骁的房间。

翻箱倒柜。床底被掀开。什么都没有。族老脸色发白。难道……真的是林骁做的？

我飘在窗外。看着他们慌乱的样子。还不够。远远不够。我找到另一个旧仆。王二狗。

当年送饭的那个。他正在厨房里剁菜。我潜入他梦中。画面重现。深夜。林骁在密室里。

手里拿着一把古剑。剑身上刻着字。弑兄。旁边放着一个黑色匣子。

匣子上刻着林家徽记。王二狗在梦中看见了。我抽回魂力。第二天。王二狗在院子里干活。

突然停下。我昨晚梦见了……梦见什么？林骁……私藏禁器……什么禁器？

一把剑……还有一只黑匣子……消息传得很快。仆人们开始交头接耳。

林骁真的私藏东西？阿旬说玉印在他床底……王二狗说他私藏禁器……

不会吧……族老已经开始怀疑了。我躺在棺材里。听着外面的议论声。越来越响。

越来越乱。我知道。暴风雨要来了。4 阿旬之死阿旬要死了。我能感觉到。

柴房里传来微弱的呼吸声。断断续续。我飘过去。他躺在稻草堆里。眼睛半睁。嘴角流着血。

我附身。他突然坐起来。玉印……玉印在林骁床底！他害死林昭！声音嘶哑。

我控制他冲出柴房。外面是族会大堂。灯火通明。族老们正在议事。林骁坐在主位。

看见阿旬冲进来。脸色瞬间铁青。抓住他！四名家丁扑过来。阿旬被按在地上。

棍棒如雨点落下。啪！啪！啪！血花四溅。阿旬的惨叫声在大堂里回荡。

你……你也下塘……他指着林骁。眼睛瞪得很大。血从嘴角流下来。染红了胡子。

林昭……没死……最后一声。阿旬不动了。大堂里死一般寂静。

只能听见棍棒滴水的声音。滴答……滴答……林骁站起身。脸色发白。拖出去……杖毙。

家丁们拖着阿旬的尸体。血在地上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我飘在角落。看着这一切。

族老们面面相觑。有人开始低声议论。林昭若真有冤……魂魄怎会不护旧仆？

是啊……怎么不显灵救他？难道……真的是邪术？我冷笑。他们懂什么。

真正的愤怒。才刚刚开始。---夜更深了。我的魂力在快速衰减。不能再频繁附体。

但我必须再做点什么。让林骁彻底坐不住。我找到三个旧仆。王二狗、李三娘、赵四叔。

他们在不同地方睡觉。我同时进入他们的梦境。画面重现。林骁在密室里。古剑在手。

剑身刻着弑兄。黑匣子放在桌上。匣子上刻着林家徽记。三个人都看见了。我抽回魂力。

第二天。王二狗在扫地。突然停下。我昨晚梦见了……梦见什么？

林骁……拿着一把剑……什么剑？刻着字的……好像是……弑兄……

李三娘在厨房洗菜。奇怪……我怎么也梦见了？梦见什么？

一个黑匣子……上面有我们家的记号……赵四叔在喂马。我也梦见了……

林骁在密室里……消息像瘟疫一样传播。仆人们开始恐慌。林骁真的私藏禁器？

他要做什么？弑兄……难道他真的害死了林昭？连一向支持林骁的族老都开始怀疑。

他私藏禁器做什么？莫非……真有异心？我躺在棺材里。

听着外面越来越大的议论声。嘴角勾起。游戏。才刚刚开始。

5 母亲跪碑母亲在祠堂前跪着。三天了。我飘过去。她蜷缩在石碑下。双膝已经溃烂。

血肉模糊。呼吸微弱。我试着进入她的梦境。进不去。她不敢梦见我。我咬牙。

魂力疯狂涌动。强行撕开梦境与现实的界限。我进去了。画面重现。八岁那年。我饿得发抖。

躲在厨房角落。母亲偷偷摸进来。手里拿着半块饼。她递给我。快吃。管家冲进来。

啪！啪！啪！二十鞭。母亲被打得跪在地上。血溅白墙。我在梦中轻声说：娘，

你还记得那半块饼吗？母亲突然睁眼。泪流满面。我抽回魂力。她醒了。猛地站起身。

踉踉跄跄冲向祠堂石碑。我儿是被活埋的！玉印是假的！她的声音撕心裂肺。

祠堂里所有人都转头看她。林世勋脸色铁青。拖下去！守卫冲过来。

母亲已经爬到石碑前。她撕开破烂的衣襟。背上纵横交错的鞭痕。其中一道最深。血痂还在。

这是为了护他，被打的！她指着那道疤。你们却让他沉塘！全场死寂。

只能听见风声。和母亲急促的呼吸声。族老们面面相觑。林骁脸色发白。我飘在祠堂角落。

看着这一切。母亲跪在地上。泪流满面。但她在笑。笑得很惨。我儿没死……

他回来了……我闭上眼。感受着祠堂里的震动。暴风雨。真的来了。

6 玉印真相我的魂力只剩下三成了。不能再浪费。族老已经签署焚棺令。三日后午时执行。

我必须在那之前找到证据。林昭找到当年参与沉塘的小厮阿福，

此人因内疚早已精神失常阿福住在后院角落的破屋里。他疯了。整天自言自语。我飘过去。

他坐在地上，抱着头。嘴里念念有词。玉印……假的……金子……鞋底……我咬牙。

这是最后的机会。魂力疯狂涌入他体内。阿福突然站起身。眼睛血红。玉印是假的！

埋在库墙里！林骁给我的金子还在鞋底！他冲出屋子。守卫正在巡逻。看见阿福冲出来。

站住！疯子！刀光闪过。阿福的脖子喷出鲜血。他倒在地上。手里还抓着一只鞋。

鞋底有血字。库墙夹层守卫踢了他一脚。死了。拖走。我飘在角落。

看着阿福的尸体被拖走。血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迹。鞋掉在地上。没人注意。第二天。

一个捡柴的孩童路过。看见那只鞋。好奇地捡起来。鞋底的血字已经干了。但还能看清。

库墙夹层孩童带回家。县官之子正在他家做客。看见那只鞋。这是什么？捡的。

血字？孩童哭了起来。死人托梦让我找玉印……县官之子脸色变了。---夜深了。

我的魂力几近枯竭。但我必须再去一次库房。祠堂里有老鼠。很多只。我控制它们。

成群结队地涌向库房。门闩很粗。但老鼠很多。它们啃咬着木头。咔嚓……咔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