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一碗刚炖好的补品端到妈妈床前，医生说这能帮她调理身体。她闻了一下就推开了，

你妹妹昨天陪我聊了一下午，比你这碗苦药汤有用多了。你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想要什么吗？

我的心沉了下去。妈妈继续说：你只会做这些表面功夫，实际上对我漠不关心，

跟你那个只会赚钱的爸一模一样。弹幕：来了来了，经典打压式教育！

弹幕：快跑啊女儿！这妈有毒！我如遭雷击，浑身冰冷。她端起那碗补品，

直接泼给了旁边的妹妹，给你喝吧，你最近气色不好，正好补补。

就当是她这个姐姐的一点心意。这一瞬间，我觉得自己这么多年的付出都喂了狗。

于是我拿出手机，把我爸的意外保险单受益人改成我自己，

然后把妈妈藏起来的、给我爸下药的瓶子交给了警察。

正文：1.汤汁顺着妹妹江薇的下巴滴落，溅在她粉色的睡裙上，晕开一团深色的痕迹。

她没有躲，反而抬起头，对我露出一个甜得发腻的笑，谢谢姐姐。

妈妈沈茹的脸上也终于有了笑意，她抽出纸巾，爱怜地替江薇擦拭嘴角，这才乖，

不像你姐姐，木头一样，就知道花钱买东西，一点心意都没有。我端着空碗，站在原地，

感觉自己像个闯入她们母女温馨时刻的局外人。这碗汤，是我请了三天假，

跑遍了半个城市的药材市场，选了最顶级的药材，守在炉火边，

小火慢炖了整整十个小时才熬出来的。医生说妈妈手术后身体虚，需要温补。可我的心意，

在她眼里，不如江薇几句轻飘飘的奉承话。妈，爸的保险金，理赔下来了吗？

我平静地开口，声音没有一丝波澜。爸爸半年前，在工地突发心梗去世，被认定为工伤意外。

提到爸爸，沈茹的脸色瞬间冷了下来，提那个死鬼干什么？晦气！钱早就下来了，

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还想跟我抢不成？她的眼神锐利如刀，

仿佛我是一个图谋不轨的强盗。我扯了扯嘴角，没，就是问问。毕竟那笔钱，

是爸拿命换来的。你这是什么话？沈茹的声音陡然拔高，江苓，你是在指责我吗？

你爸死了，我没日没夜地照顾这个家，照顾你们姐妹，你倒好，反过来质问我？

江薇立刻拉住她的手，柔声劝道：妈，你别生气，姐姐不是那个意思。她就是工作太累了，

说话直了点。姐姐，你快跟妈道个歉。她转向我，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担忧和责备。

道歉？我凭什么道歉？我看着她们母女情深的模样，忽然觉得无比恶心。我没有说话，

转身走进厨房，将空碗重重地放在水槽里，发出刺耳的声响。回到客厅，我拿起沙发上的包，

我公司还有事，先走了。沈茹的咒骂声从背后传来，白眼狼！养你这么大有什么用！

跟你那个死鬼爹一个德行，都是冷血动物！我没有回头，径直走出了这个让我窒息的家。

坐进车里，我没有立刻发动，而是从包里拿出手机，拨通了保险公司经理的电话。电话那头，

是我爸生前的好友，王叔。王叔，我爸那份意外保险，受益人变更手续，

麻烦您尽快帮我办一下。王叔有些惊讶，小苓，怎么这么突然？你妈那边……

我妈那边我会处理。我打断他，王叔，这份保单的受益人，除了我妈，还有我。

我有权申请变更，对吗？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对，按规定，你是第二顺位受益人，

有权在第一顺位受益人同意或放弃的情况下变更。但你确定吗？那可是一大笔钱。

我看着窗外灰蒙蒙的天，语气坚定，我确定。改成我一个人的名字。挂掉电话，

我发动了车子。沈茹，你不是觉得我只会花钱吗？那我就让你看看，没钱的日子，

你和你宝贝女儿江薇，要怎么过。2.第二天一早，我就接到了沈茹的电话。

她的声音尖利得像要刺破我的耳膜，江苓！你什么意思？保险公司打电话给我，

说你要把受益人改成你自己？你疯了！你想独吞你爸的赔偿金？我把手机拿远了些，

等她吼完，才淡淡地开口：那本来就是我爸留给我的。放屁！我是他老婆，

第一顺位继承人！你凭什么？凭我是他女儿。我发动车子，汇入早高峰的车流，妈，

你如果不同意，那我们就法庭见。到时候，爸爸是怎么『意外』去世的，或许法官会感兴趣。

我说完，直接挂了电话。我知道，她不敢。爸爸去世那天，疑点重重。他身体一向很好，

每年体检都正常，怎么会突然心梗？而且，他出事时，沈茹就在旁边。可她却说，

她当时去买水了，回来就发现人不行了。我当时沉浸在悲痛中，没有多想。现在回想起来，

她的说辞漏洞百出。一个小时后，我的手机收到一条短信，是王叔发来的。手续办好了，

小苓。紧接着，沈茹的电话又打了进来，这次，她的语气软了下来，甚至带上了一丝哭腔。

小苓啊，妈知道你心里有气。妈昨天说话是重了点，但妈也是为你好啊。你一个女孩子，

拿着那么多钱不安全。我面无表情地开着车，没有接话。你妹妹还小，

以后用钱的地方多着呢。那笔钱，妈先替你们存着，好不好？你别跟妈置气了。

钱在我这里，比在你那里安全。我冷冷地回了一句。你……她似乎又要发作，

但很快又压了下去，好好好，钱放你那，放你那。那你今天下班，回家吃饭吧？

妈给你做你最爱吃的红烧排骨。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心里冷笑，不用了，

公司加班。加什么班？工作能有家人重要吗？你妹妹都念叨你好几天了。是吗？

她念叨我什么了？她……她说想让你给她买最新款的手机，说你最疼她了。

沈茹的语气理所当然。我直接把电话挂了。回到我自己的公寓，

我从柜子深处翻出一个上了锁的旧木箱。这是爸爸留给我的。他说，

这里面有他最重要的东西，让我好好保管。我用钥匙打开箱子，里面静静地躺着几本相册，

一个陈旧的笔记本，还有一份……被牛皮纸袋密封的文件。我先打开了笔记本。

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是爸爸的日记。我一页页翻过去，大部分都是记录着我的成长点滴。

今天小苓第一次叫爸爸，我高兴得一晚上没睡着。小苓拿了奥数比赛第一名，

不愧是我的女儿。小苓考上了大学，我偷偷在被子里哭了半宿，我的女儿长大了。

……我的眼眶渐渐湿润。原来，在我不知道的角落，爸爸用这种方式，记录着对我全部的爱。

翻到最后几页，日期是爸爸出事前一个月。字迹变得潦草，充满了不安和恐惧。

她最近越来越不对劲，总是在我的水里放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我问她，她就说是补药。

我感觉身体越来越差，胸口总是发闷。我得想办法留点证据。

我把她买药的单据和那个瓶子，藏在了……日记到这里，戛然而生。我的心脏狂跳起来，

浑身血液都冲上了头顶。她，指的是沈茹！我立刻拿起那个牛皮纸袋，颤抖着撕开。

里面掉出几张药店的发票，和一个小小的棕色玻璃瓶。发票上的药品名称，

是一种强效的心脏抑制药物，过量服用，会导致急性心力衰竭，症状和心梗一模一样！

而那个瓶子，已经空了。我死死地攥着手里的东西，指甲深陷进掌心。沈茹，你好狠的心！

3.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光有这些还不够，我需要更直接的证据，或者说，

我需要一个让她无法辩驳的契机。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回家，

也没有再接沈茹和江薇的电话。她们似乎也知道理亏，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对我死缠烂打。

周末，我接到了姑姑的电话。小苓啊，你都多久没回家了？你妈都想你了。

姑姑是我爸的亲姐姐，也是这个家里，为数不多真心待我的人。我深吸一口气，

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姑姑，我最近公司忙。再忙也要回家看看啊。

你妈一个人拉扯你们姐妹俩不容易。你别跟你妈置气了，她就是刀子嘴豆腐心。

又是这套说辞。从小到大，每当我被沈茹骂得狗血淋头，总会有人站出来说，你妈是为你好。

可她们不知道，刀子嘴，戳进的也是豆腐心，会痛，会流血。姑姑，我知道了。

我这周末就回去。挂了电话，我看着窗外的夜色，眼中一片冰冷。是时候了。周六，

我特意去商场买了很多东西，大包小包地回了家。一进门，就看到沈茹和江薇正坐在沙发上，

一边看电视一边吃零食。看到我，沈茹的脸上立刻堆起虚假的笑容，哎哟，

我的大忙人回来了。快过来让妈看看，都瘦了。江薇也甜甜地叫了一声，姐姐，

你回来啦。我把手里的东西放在玄关，妈，姑姑说你想我了，我回来看看。

沈.茹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自然，是啊，妈能不想你吗？快坐，饭马上就好了。

饭桌上，沈茹不停地给我夹菜，嘘寒问暖，仿佛之前那个对我恶语相向的人不是她。

小苓啊，你看你，工作这么辛苦，钱要省着点花。你妹妹马上就要毕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