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和他的白月光联手演戏,污蔑我把她推下楼梯。他们逼我离婚,净身出户。我冷笑一声,
走到白月光面前。扬手给了她一巴掌:“现在,才是我故意的。”1“你还有什么话说?
”我面前的男人,也就是我名义上的丈夫,季川,正指着我的鼻子。他英俊的脸上,
此刻布满了狂怒与鄙夷,仿佛我是什么不共戴天的仇人。他身旁,
是他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苏晚晚。苏晚晚穿着一身洁白的病号服,脸也白得像纸,
正靠在季川怀里,嘤嘤哭泣。她那只没受伤的手,紧紧抓着季川的胳膊,指甲都掐白了。
“你这个毒妇!晚晚把你当亲姐姐,你居然把她推下楼梯!要不是我及时赶到,
你是不是还想掐死她?”季川的声音像是要掀翻医院的天花板。我掏了掏耳朵。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推她了?”“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了!”“哦,”我点点头,
“那就是双目失明。”“你!”季川气得发抖。他怀里的苏晚晚哭得更厉害了,
身子一抽一抽的,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川哥,
你别怪姐姐……都怪我……都怪我不小心……姐姐不是故意的……”她一边哭,
一边用那双水汪汪的、肿得像核桃一样的眼睛,怯生生地瞟我。好一朵盛世白莲。
奥斯卡都欠她一座小金人。我抱着手臂,冷眼旁观。“季川,你是了解我的。
我要是真想弄死她,绝不会用推下楼梯这么愚蠢的办法。”我说的是实话。
这办法不仅成功率低,还容易留下目击证人,比如像他这种突然冒出来的二百五。
太不专业了。“你还敢狡辩!”季川的怒火显然又上了一个台阶,“晚晚都摔成这样了,
你居然一点悔意都没有!”他低头看了看苏晚晚打着石膏的左腿,脸上写满了心疼。
“医生说了,晚晚的腿就算好了,以后走路也会受影响!她是个舞蹈家,你毁了她一辈子!
”说得真好。我都快要信了。如果不是我亲眼看见苏晚晚在摔下楼梯前,
自己往腿上绑了一袋猪血,我可能真的会为这感天动地的爱情流下几滴鳄鱼的眼泪。没错,
猪血。菜市场两块钱一斤的那种。她摔下去的时候,血袋精准破裂,糊了她一腿,
看起来确实挺像那么回事。就是味道有点冲。我看着眼前这对狗男女,突然觉得有点好笑。
“所以呢?你想怎么样?”季川搂紧了苏晚晚,用一种审判般的眼神看着我。“离婚。
”“并且,你必须净身出户。”“作为你伤害晚晚的赔偿,
我会让你在这个城市彻底混不下去。”他说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淬了冰的刀子。我点点头。
“行啊。”我的反应显然让他很意外。他可能以为我会哭着喊着求他不要离开我,
再不济也该撒泼打滚要一笔巨额分手费。毕竟,当初为了嫁给他,
我可是连我爸的公司都卖了。现在,我一无所有。哦,不对,还欠着一***债。“不过,
我有一个条件。”我缓缓开口。季川皱眉:“你还想要什么?”苏晚晚也停止了抽泣,
警惕地看着我。我笑了笑,走到苏晚晚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的条件就是……”我顿了顿,在他们紧张的注视下,突然扬起手,
狠狠一巴掌抽在了苏晚晚的脸上。啪!清脆响亮。整个走廊都安静了。
苏晚晚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嘴角甚至渗出了一丝血迹。她整个人都懵了,
捂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我。季川也石化了。足足过了五秒,他才反应过来,
发出一声怒吼:“你疯了!”他冲过来想推我。我灵活地闪身躲过。“现在,
”我冲着目瞪口呆的苏晚晚,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现在才是你姐姐我,故意的。
”2我跟季川的孽缘,始于一场极其狗血的商业联姻。他家需要钱,我家正好有钱。我爸,
一个朴实的煤老板,毕生心愿就是让我嫁入豪门,光宗耀祖。于是,我俩一拍即合。
第一次见面,是在一家高级会所。季川穿着高定西装,人模狗样地坐在我对面,
眼神里的嫌弃藏都藏不住。“我不会喜欢你的。”他开门见山。“巧了,
”我当时正在啃一只波士顿龙虾,“我对你这种弱不禁风的小白脸也没兴趣。
”他估计没见过我这么直接的女人,噎了一下。“我心里有人了。”他又说。“哦,
”我把最后一口虾肉咽下去,“没关系,
我心里有人形计算机、反重力跑鞋和一整套的钢铁侠盔甲。大家各玩各的,互不干涉。
”他可能觉得跟我这种人无法沟通。从那天起,直到婚礼,我们再没见过面。
婚礼办得极其盛大,我爸几乎请来了半个城市的土豪。彩礼更是惊人,
我爸直接把我们家最赚钱的那家公司,作为嫁妆送给了季川家。用我爸的话说:“咱嫁女儿,
要的就是个排面!”婚后,我跟季川就过上了相敬如冰的室友生活。他住客房,我住主卧,
中间隔着十万八千里。他每天早出晚归,我每天吃喝玩乐。我刷他的卡,开他的车,
睡他的床,把他当成一个拥有无限额度的提款机。他也乐得清静,只要我不去烦他,
他对我花多少钱都毫无怨言。直到苏晚晚的出现。她是季川口中那个“心里的人”。
据说是他大学时期的白月光,清纯善良,为了追求舞蹈梦想,拒绝了季川,
独自一人去了国外。现在,她学成归来,准备在国内大展拳脚。她回国的第一天,
季川就带她回了家。那天我正在客厅敷面膜,看着门口那对深情对望的狗男女,
差点以为自己走错了门。“这是苏晚晚,”季川的语气很僵硬,“她刚回国,暂时没地方住。
”“哦,”我揭下面膜,“所以呢?”“所以她暂时住在这里。”“可以啊,
”我指了指客房,“你搬出来,让她住进去。”季川的脸当场就黑了。苏晚晚赶紧拉住他,
柔柔弱弱地对我笑:“姐姐,你别误会,我跟川哥只是朋友。”我翻了个白眼。
你管你***叫哥,你可真行。“我叫林溪,不叫姐姐。”“好的,林溪姐姐。
”我:“……”行吧,智商可能不太高。从那天起,苏晚晚就正式入住了我们家。
她充分发挥了白莲花的特长,每天穿着我的睡衣,用我的厨具,给季川***心早餐。
然后在我起床的时候,用一种饱含歉意的眼神看着我。“姐姐,对不起,
我不知道这是你的睡衣,我以为是客房的……”“姐姐,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对芒果过敏,
我给川哥榨了芒果汁……”“姐姐,对不起,我不该在家里穿得这么少,
让你误会了……”我看着她身上那件薄如蝉翼的真丝吊带裙,又看了看旁边喉结滚动的季川,
笑了。“没关系,”我说,“反正我马上也要换老公了,
这些东西就当是我提前送你的新婚礼物。”季川和苏晚晚的脸,瞬间变得五彩斑斓。
3我以为我的话至少能让他们收敛一点。事实证明,
我低估了白莲花的段位和渣男的脸皮厚度。他们不仅没有收敛,反而变本加厉。
苏晚晚开始公然以女主人的姿态自居。她会拿走我晾晒的内衣,
然后一脸无辜地告诉季川:“川哥,你看姐姐的内衣都旧了,我们去帮她买几件新的吧。
”她会扔掉我最爱的螺蛳粉,然后满眼心疼地看着我:“姐姐,这种垃圾食品对身体不好,
我给你做了燕窝。”她甚至会当着我的面,亲昵地挽着季川的胳膊,给他喂水果。而季川,
对此甘之如饴。他看苏晚晚的眼神,温柔得能掐出水来。看我的眼神,
则像是在看一堆碍事的垃圾。有一次,我约了朋友来家里打麻将。苏晚晚穿着一身瑜伽服,
在我们旁边做各种高难度动作,一会儿一字马,一会儿下腰,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筋骨好。
我的一个富二代朋友看不下去了,阴阳怪气地说:“哟,季太太,家里还请了杂技演员啊?
”苏晚晚的脸当场就白了。我还没来得及说话,刚回家的季川就冲了过来,
一把将苏晚晚护在身后。“请你嘴巴放干净点!”他对着我的朋友怒吼。朋友也不是吃素的,
直接站了起来:“怎么?我说错了吗?一个没名没分的小三,在我朋友家里上蹿下跳,
我还不能说了?”“你!”眼看就要打起来,我赶紧把朋友拉住。“算了算了,跟狗生气,
不值得。”那天晚上,季川第一次冲进了我的房间。“林溪,你到底想怎么样?”他质问我,
“你非要把事情闹得这么难看吗?”我坐在梳妆台前,慢悠悠地抹着精华。“难看吗?
我怎么不觉得。”“你让晚晚多难堪!她是个好女孩,你不该这么对她!”“好女孩?
”我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好女孩会住到有妇之夫的家里来吗?季川,
你是不是对‘好女孩’这三个字有什么误解?”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我不管,
”他耍起了无赖,“总之,你必须向晚晚道歉。”“做梦。”“你别逼我!”“我就逼你了,
怎么着吧?”我转过身,直视着他,“季川,你搞清楚,现在是我,林溪,你的合法妻子,
站在这里。而她苏晚晚,算个什么东西?一个不要脸的小三罢了。你让我跟她道歉?
你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被驴踢了?”那是我第一次看到季川那么生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
眼睛里像是要喷出火来。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只是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摔门而去。
从那以后,我们彻底撕破了脸。再后来,苏晚晚对我的态度,突然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不再搞那些小动作,甚至开始主动讨好我。她会给我买我喜欢吃的蛋糕,
会帮我预约最难约的SPA,甚至在我吐槽某个明星的时候,
她会比我还激动地跟着我一起骂。搞得我一度以为她被魂穿了。直到一个月前,
她神神秘秘地把我约到一家酒吧。那天是季川的生日,他俩应该在一起卿卿我我才对。
她却把我约了出来。“姐姐,”她给我倒了一杯酒,眼神闪烁,“我有个秘密,你想听吗?
”4“不想听。”我直接拒绝。我对她的秘密没半点兴趣。她却不依不饶,抓着我的手,
力气大得惊人。“姐姐,你听我说,这个秘密跟你有关,也跟季川有关。
”她的表情看起来很严肃,甚至带着一丝……恐惧?我皱了皱眉。“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我赶着回家打游戏。”她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凑到我耳边。
“季川他……”她的话还没说完,酒吧里突然传来一阵骚动。
几个穿着黑西装的壮汉冲了进来,为首的一个,是季川的特助,姓张。
张特助径直走到我们面前,面无表情地对苏晚晚说:“苏小姐,季总请您过去一趟。
”苏晚晚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抓着我的手更紧了,声音都在发抖:“我不去……姐姐,
救我……”我还没搞清楚状况,那几个壮汉已经强行把她从我身边拖走了。她被拖走的时候,
还在不停地回头看我,嘴里喊着什么,但酒吧的音乐太吵,我听不清。
我只看到她满脸的绝望。从那天起,我就再也没见过苏晚晚。季川也变得很奇怪。
他不再夜不归宿,反而天天按时回家,甚至还会主动跟我说话。
虽然说的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废话。比如“今天天气不错”,或者“晚饭吃了吗”。
我总觉得,他在监视我。直到今天,在医院。消失了一个月的苏晚晚,突然出现了。
还带着一条打了石膏的腿和一身的猪血。季川指着我,让我净身出户。一切都显得那么荒谬,
又好像……顺理成章。他们像是演练了无数遍,就等着我这个主角登场。
……我的思绪被一阵警笛声拉回现实。是季川报了警。两个警察走了过来,
其中一个看起来比较年长。“谁报的警?”季川立刻迎上去:“警察同志,我报的警!
这个女人,她故意伤人!”他指着我,一脸的义正词严。警察看了看我,
又看了看旁边脸肿得像猪头的苏晚晚,皱起了眉。“是她打的你?”警察问苏晚晚。
苏晚晚捂着脸,含着泪,委屈巴巴地点了点头。“那这位女士,请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我被带到了警察局。审讯室里,灯光惨白。负责审问我的,就是刚才那个年长的警察,
姓李。他看起来一脸正气,但眼神却很锐利。“姓名?”“林溪。”“为什么打人?
”“看她不爽。”李警官显然对我的回答很不满意:“林溪女士,请你严肃一点。
殴打他人是犯法的。”“我知道,”我笑了笑,“所以我打了。有监控,有证人,
你们直接按流程办就行。”我的坦然,似乎让他有些意外。他盯着我看了半天,
突然换了个问题。“你跟季川先生,是什么关系?”“夫妻。”“据季川先生说,
你们正在闹离婚,你因为财产分割问题,对他怀恨在心,所以迁怒于苏晚晚女士。
”我差点笑出声。这情节编的,比八点档的家庭伦理剧还狗血。“他说是,那就是吧。
”我懒得辩解。“苏晚晚女士的腿,也是你推下楼梯造成的?”“不是。
”“但季川先生亲眼看到了。”“那我建议他去看看眼科。”李警官的脸色沉了下去。
“林溪女士,我们调取了医院的监控。监控显示,在苏晚晚女士摔下楼梯的时间段,走廊里,
只有你和她两个人。”他说完,紧紧地盯着我,似乎想从我的脸上,
看出哪怕一丝一毫的慌乱。5我确实慌了。但我不是因为他的话慌了。我是因为,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极其严重的问题。季川说,他亲眼看到我推苏晚晚下楼。可监控里,
却只有我和苏晚晚两个人。那么问题来了。季川,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他是孙悟空,
会七十二变,能隐身?还是说,医院的监控,那么巧,正好在他出现的位置,坏了?
这个念头让我背后一凉。这不再是简单的栽赃嫁祸,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
一个专门为我设计的,天衣无缝的陷阱。李警官见我不说话,以为我心虚了。“没话说了?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嘲讽。我抬起头,看着他:“李警官,我想申请看监控。”“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