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市中心最豪华的心理诊所门口，当着所有媒体的面，

死死抓住了我曾经的导师——周振国的手。他是业界泰斗，是无数患者的救星。而我，

曾是他最得意的学生。在众人惊恐的目光中，

我将他身上数十年伪善面具下积攒的阴暗、嫉妒和恶意尽数吸入自己体内。他瞬间崩溃，

涕泗横流地嘶吼出当年是如何窃取我的研究成果，

并构陷我“精神操控”患者致其***的真相。“疯子！快拉开他！”在保安的撕扯中，

我笑着看向镜头：“各位，这才是真正的心理治疗。”曾经，

我是一名能吸收他人负能量的心理医生。我以为这个秘密能让我治愈更多人，

却被最信任的导师利用，成了他名利路上的垫脚石，锒铛入狱。

既然他们用我的“天赋”将我定义为魔鬼，那我就用这魔鬼般的能力，

将他们一个个从神坛上拽下来。1.保安的手臂箍得我像要断掉。我没有反抗，

任由他们将我拖拽出去。身后，是周振国鬼哭狼嚎般的忏悔，和无数闪光灯爆裂的声响。

我被扔在诊所后巷的垃圾桶旁。胃里翻江倒海。

那些从周振国身上吸来的情绪——嫉妒、贪婪、怨毒，是滚烫的沥青，灼烧着我的五脏六腑。

我扶着墙，剧烈地干呕起来，直到吐出酸水，才感觉那股恶心的能量消散了一些。

手机在口袋里疯狂震动，不用看也知道，整个世界都炸了。我拐出巷子，拦了辆出租车，

报出那个我阔别三年的地址。不足十平米的出租屋，阴暗潮湿的空气一如当年。

我把自己摔在床上，闭上眼，脑子里却全是周振国那张崩溃扭曲的脸。真是……痛快。

“砰砰砰！”房门被擂得震天响，带着不加掩饰的暴怒。我打开门。一张妆容精致，

却因愤怒而微微扭曲的脸闯入我的视线。周绵，周振国最引以为傲的女儿。

她穿着一身干练的套装，和我这间破屋子格格不入。“严溯！”她尖声质问，

指甲几乎要戳到我的鼻子上，“你对我爸做了什么？！”我侧身让她进来。

她嫌恶地后退一步，仿佛这屋里的空气都有毒。“你没看新闻？”我问。“那是你搞的鬼！

我爸他德高望重，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是你，是你这个疯子！”她的愤怒里，

藏着她自己都未察觉的恐慌。她在害怕。怕我说的，是真的。这些情绪，

像一团团黑色的雾气，缭绕在她周围。“周绵，”我向前一步，轻声说，

“你真的相信你父亲是个完人吗？”“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他！”她厉声反驳，眼眶却红了，

“倒是你，严溯，你这个阴沟里的老鼠，你到底用了什么妖术？”她的坚定，不堪一击。

“如果我说，我能看见你心里的愤怒和恐惧呢？你信吗？”她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冷笑一声：“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抬起手。在她反应过来之前，

指尖轻轻碰触到她的手背。一瞬间，一股夹杂着愤怒、困惑，还有怀疑的乱流涌入我的身体。

很微弱，但足够了。周绵的身体猛地一僵，瞳孔瞬间放大。她感觉到了。

那种被抽离了什么的空虚感。“你……”她张了张嘴，脸上的血色迅速褪去。我收回手，

平静地看着她：“现在，你还觉得我是装神弄鬼吗？”她踉跄着后退两步，撞在门框上，

看我的眼神，满是惊骇。2.周绵逃了。落荒而逃。我关上门，将自己重新扔回床上。

吸收她的那点情绪，对我来说不算什么，但足以在她心里埋下一根刺。

一根名为“怀疑”的刺。手机屏幕亮起，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干得漂亮。

但他不会就这么倒下，你需要盟友。”我盯着那条短信，删掉。我不需要盟友，

我只相信我自己。墙上，贴着一张泛黄的报纸。头条标题是《天才实习医生精神虐待，

花季少女不堪受辱跳楼身亡》。照片上的女孩叫林溪，笑得灿烂。她是我曾经的病人，

也是我的朋友。更是周振国学术道路上，最无辜的一块垫脚石。三年前，

我发现了通过吸收负面情绪来治疗深度抑郁症的方法，

我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最信任的导师周振国。他表现出极大的震惊和狂喜，

鼓励我以林溪为第一个临床对象。治疗效果显著。林溪的笑容一天比一天多。

就在我准备整理报告，将这个突破性的发现公之于众时，林溪从医院顶楼一跃而下。

我成了唯一的罪人。我所有的研究笔记，被周振国改掉名字，变成了他自己的成果。

他踩着我和林溪的尸骨，登上了神坛。我入狱三年，父母散尽家财为我奔走，

最终在绝望中双双病逝。我以为这辈子就这样了。直到出狱那天，我收到一个匿名包裹，

里面是林溪的日记。日记里，详细记录了周振国是如何一步步窃取我的信任，

又是如何用语言诱导，将她推向死亡的深渊。“严医生是光，可周教授说，我这样的人，

不配站在光里。”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我靠着墙壁滑坐在地，将脸埋进双臂，

身体控制不住地颤抖。复仇的火焰，从那时起，就在我心里燃烧。周振国只是第一个。

那些曾经参与构陷我、踩着我往上爬的人，一个都跑不掉。我拿出手机，

翻出一条三年前的新闻。《著名评论家方振业盛赞周振国教授，称其为心理学界的明灯》。

方振业。周振国的老朋友，当初为了帮他造势，写了无数篇颠倒黑白的雄文，

将我钉死在耻辱柱上。现在，该轮到他了。3.方振业最近正在为一个画展站台。

画展的主办方，是他的老情人。我混在人群里，轻易就找到了他。他被一群人簇拥着，

高谈阔论，意气风发。油腻的脸上，写满了自得和傲慢。我端着两杯香槟，

状似无意地朝他走去。“方老师，久仰大名。”我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他瞥了我一眼，

眼神轻蔑，像在看一只苍蝇。“有事？”他不耐烦地问。就在他转身的瞬间，

我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朝他扑过去。手里的香槟，尽数洒在了他昂贵的西装上。

“对不起，对不起！”我慌忙道歉，手忙脚乱地拿出纸巾，帮他擦拭。我的指尖，

在他胸口一触即分。就是现在。

一股庞大的、混杂着虚荣、傲慢、还有深藏的**和不安的情绪，瞬间涌入我的身体。

我闷哼一声，强忍住那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方振业的身体僵住了。他脸上的表情凝固，

眼神开始涣散。“方老师？您怎么了？”旁边的人察觉到不对劲。方振业没有回答。

他突然抬起手，一把抓住身边一个女记者的手。“小宝贝，你这身裙子真好看，晚上有空吗？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比跟我家那个黄脸婆在一起有意思多了。”他用油腻的腔调说，

带着猥琐的笑。全场哗然。女记者吓得花容失色，用力想抽回手。方振业却抓得更紧了，

他开始胡言乱语。“周振国那个老东西，还真以为我写的那些东西是夸他的？

要不是他给了我二十万，我才懒得吹捧他那个狗屁理论！”“还有你，

”他指向画展的主办人，他的老情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背着我跟那个小鲜肉有一腿！

你画的那些破画，值几个钱？还不是靠我给你吹出来的！”他状若疯癫，

将自己内心最肮脏、最不堪的想法，当众全部抖了出来。现场乱成一团。

闪光灯再次疯狂闪烁。我悄悄退到人群外，看着这场闹剧，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下一个。

4.方振业的公开“发疯”，和周振国诊所门口的“忏悔”，

被媒体并称为“本年度两大玄学事件”。网上说什么的都有。有人说他们是集体中邪，

有人说他们是压力过大精神失常。更有人，已经开始将矛头隐隐指向了周振国。

“有没有可能，周振国才是那个精神操控大师？先是逼疯了学生，现在又逼疯了朋友？

”舆论的风向，正在悄悄转变。我不需要自己站出来说什么，我只需要让他们自己，

撕开自己的嘴脸。手机再次响起，是周绵。她的声音带着哭腔，还有无法掩饰的恐惧。

“严溯，我们见一面。”“我爸……他快疯了。”我们在一家偏僻的咖啡馆见面。几天不见，

周绵憔悴得厉害。她眼下是浓重的黑眼圈，再名贵的化妆品也遮不住。

“我爸他把自己锁在书房里，谁也不见，嘴里一直念叨着有鬼，有鬼在害他。

”“他砸了家里所有的东西，还打了我妈。”她说着，眼泪掉了下来。“严溯，你告诉我，

这一切到底是不是你做的？”我没有回答，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的愤怒已经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巨大的迷茫和痛苦。“我查了林溪的事。”她吸了吸鼻子，

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我找人拿到了当年警方的部分卷宗。”“警方说，

林溪的日记是关键证据，但那本日记……不见了。”她抬起头，死死地盯着我：“严溯，

你知道那本日记在哪，对不对？”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是林溪日记最后一页的影印。

上面是她清秀的字迹，和那句让我痛彻心扉的话。“严医生是光，可周教授说，我这样的人，

不配站在光里。”周绵的目光落在照片上，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她脸上的血色，

一瞬间褪得干干净净。最后一丝对父亲的幻想，也在这句话面前，彻底粉碎。她捂住嘴，

发出压抑的呜咽。“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了名，为了利，”我冷冷地说，

“为了把他人的成果，变成他自己的。”她抬起泪眼，看着我，眼神里充满了绝望。

“我能为你做什么？”5.我看着周绵，她眼里的痛苦和挣扎，像一面破碎的镜子。

“我需要一样东西。”我说，“我三年前所有的研究笔记，原始手稿，你父亲一定还留着。

”那些笔记，是证明我清白的铁证。也是彻底将周振国钉死的最后一颗钉子。

周绵的脸色更加苍白。“在我爸的书房里，”她声音发颤，“那个房间，除了他谁也进不去。

他最近更是把那里当成了避难所，整天把自己锁在里面。”“那就想办法让他出来。

”“他下周要出席一个慈善晚宴。”周绵咬着嘴唇，似乎下定了决心，

“那是他最后一次以‘周教授’的身份公开露面，他必须去，为了挽回声誉。

”“那将是他最好的舞台。”我轻声说。也是他最后的舞台。周绵看着我，眼神复杂。

“严溯，你做完这一切之后呢？你会……放过他吗？”我笑了。“放过他？周绵，

他毁了我的人生，害死了林溪，逼死了我的父母。你觉得，他配得到原谅吗？

”“我不会杀他，那太便宜他了。”“我要让他活着，活在自己一手创造的地狱里，

永世不得翻身。”周绵闭上眼，一行清泪滑落。她再睁开眼时，眼神里只剩下冰冷的决绝。

“好，我帮你。”6.接下来的几天，我没有再行动。我在等。等周振国自己，

把自己逼到绝境。方振业的丑闻持续发酵，牵扯出了不少艺术圈的黑幕。

周振国作为他的“好友”，自然也被卷入其中。他建立的学术帝国，已经出现了裂痕。

那个陌生的号码又发来了短信。“慈善晚宴的安保图和流程。祝你好运。”附件里，

是详细的图纸和时间表。我回了一句：“你是谁？

”对方很快回复：“一个被他踩在脚下的旧人。”我没有再追问。敌人，还是盟友，不重要。

重要的是，我们有共同的目标。晚宴当天，我按照周绵的安排，换上侍应生的制服，

戴上口罩和帽子，从后门混了进去。宴会厅里金碧辉煌，衣香鬓影。

空气中弥漫着香水和食物的味道，以及……虚伪和欲望的味道。我一眼就看到了周振国。

他瘦了很多，眼窝深陷，头发也白了不少。他强撑着笑容，和周围的人寒暄，

但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他眼底的惊恐和偏执，像两簇鬼火，根本藏不住。我端着托盘，

在人群中穿梭，目光却锁定在另一个人身上。张启明。一家大型药企的总裁。三年前，

正是他，和周振国联手，用一份伪造的临床报告，将一款有严重副作用的抗抑郁药推向市场。

那款药，用的就是我被窃取的研究理论。我记得，林溪的日记里提过，

周振国曾强迫她服用那款新药。她的死，和那款药，脱不了干系。张启明正端着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