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祸起卸妆繁华的临阳城,向来以热闹的市井和丰富的娱乐活动闻名遐迩。
城中的 “锦绣戏班” 更是凭借着精湛的演技和令人称奇的变脸绝技,
吸引了无数观众前来捧场,每一场演出都可谓是座无虚席。这日,夜幕刚刚降临,
戏班又如往常一样在城中最大的戏园子 ——“升平园” 里上演了一场精彩绝伦的大戏。
当家花旦柳如眉今日的状态极佳,台上的她身姿婀娜,唱腔婉转,尤其是那变脸的绝技,
引得台下观众掌声雷动,叫好声此起彼伏。戏终人散,柳如眉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后台卸妆。
她坐在镜子前,刚拿起卸妆的棉巾,轻轻擦拭着脸颊,忽然,镜子里的景象让她瞪大了眼睛,
手中的棉巾也 “啪” 的一声掉落在地。只见原本那张清丽娇美的面容,
不知何时竟变成了另一副模样 —— 脸皮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五官扭曲,双眼凸出,
嘴唇歪斜,还泛着乌青之色,仿佛是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一般,模样狰狞恐怖至极。
“啊 ——” 柳如眉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整个人吓得瘫软在椅子上,紧接着眼前一黑,
便昏了过去。后台的其他人听到叫声,纷纷赶来,看到柳如眉那副骇人的模样,
也都被吓得不轻。众人七手八脚地想要唤醒她,就在这时,又有人惊恐地喊道:“不好了,
你们快看!”众人顺着声音望去,只见戏班里的小生陈云,正捂着脸在角落里痛苦地打滚,
他的脸上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蠕动一般,原本俊俏的面容渐渐变得模糊不清,
五官仿佛都融在了一起,只能看到一片模糊的血肉之色,那场景,
让人看一眼便忍不住胃里一阵翻腾。而另一边,扮演老生的王师傅也发出了绝望的呼喊,
他指着自己的脸,声音颤抖地说:“我的脸…… 我的脸怎么变成这样了!” 众人看去,
只见他的脸上竟像是换了一张陌生人的脸,那是一张满脸横肉、透着凶相的脸,
与他平日里和蔼忠厚的形象截然不同。一时间,后台乱成了一锅粥,
惊恐的呼喊声、哭声交织在一起,整个戏班都陷入了一片恐慌之中。
2 道具箱里的尸体就在众人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的时候,
一个打杂的小厮在收拾道具箱时,又发出了一声惊恐的尖叫:“死人了!这里有死人啊!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道具箱,只见小厮瘫坐在地上,脸色惨白如纸,
手指颤抖地指着打开的道具箱。戏班班主李长风赶忙走上前去,探头一看,
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道具箱里,蜷缩着一具尸体,尸体的脸部被划得面目全非,
纵横交错的伤口深可见骨,鲜血已经干涸,凝结在那破碎的皮肉上,
散发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尸体身上穿着一件戏服,看款式,
竟像是戏班里早已失传的一套特制戏装,那原本华丽的绸缎此刻被鲜血染得斑驳不堪。
“这…… 这是怎么回事?” 李长风声音沙哑,眼中满是惊恐与疑惑,他怎么也想不明白,
好端端的戏班,怎么会在一场演出之后,发生如此可怕的事情。众人围在道具箱周围,
谁也不敢靠近那具尸体,只是远远地看着,脸上都写满了恐惧。这时,
有人小声地说:“班主,这会不会和咱们戏班的变脸绝技有关啊?毕竟这脸变得这么奇怪,
还有这尸体…… 会不会是有人在暗中用了什么邪门的易容术,然后出了岔子啊?
”李长风皱紧眉头,他深知戏班的变脸绝技乃是传承多年的手艺,虽然外人看来神奇无比,
但也都是靠着演员们平日里勤学苦练,以及一些特制的道具和巧妙的手法来实现的,
从未听说过会出现这样离奇恐怖的情况。可眼前的这一切,又实在让人不得不往那方面去想。
“快去报官!” 李长风强忍着心中的恐惧,大声吩咐道,“在官府的人来之前,
谁也不许乱动这里的东西,都守好了!”几个胆子稍大些的伙计赶忙跑出戏园子,
朝着县衙的方向奔去,而剩下的人,则在这弥漫着恐惧的后台里,
战战兢兢地等待着官府的到来,每个人的心里都充满了不安,不知道这场离奇的祸事背后,
究竟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3 官府介入县衙的知县张大人听闻 “锦绣戏班” 出了如此离奇的命案,
不敢有丝毫懈怠,当下便带着仵作、捕快等一众衙役,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升平园。一进后台,
看到那混乱又透着诡异的场景,张大人的眉头就紧紧地皱了起来。
他先是让捕快们维持好秩序,安抚住惊恐万分的戏班众人,然后便走到柳如眉等人面前,
查看他们脸部的异样情况。仵作则蹲在道具箱旁,仔细地查验着那具尸体。半晌后,
仵作站起身来,走到张大人身边,禀报道:“大人,死者为男性,年龄大约在三十岁左右,
死亡时间初步判断是在今日午后到傍晚之间。死因是被利刃刺中胸口,失血过多而亡,
脸部的伤口是死后被划的,看手法,似乎是想要刻意毁容,不让人认出死者的身份。
至于这几位戏班成员脸上的变化,属下从未见过如此怪异的情况,
实在是难以判断是何缘由啊。”张大人微微点头,目光深邃地看着那具尸体,
心中思索着这其中的关联。他转身看向柳如眉,问道:“柳姑娘,你今日从上台前到卸妆时,
可有发现什么异常之处?比如见到了什么可疑的人,或者感觉有人动过你的东西之类的?
”柳如眉此时已经缓过神来,可脸上依旧带着惊恐之色,她努力回忆了一下,
颤抖着声音说:“大人,今日一切都和往常一样啊,上台前我一直在后台准备,
身边都是熟悉的伙计和师姐妹,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只是…… 只是卸妆的时候,
突然就变成这样了,我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陈云也在一旁附和道:“大人,
我也是啊,演完戏回来卸妆,就感觉脸上一阵刺痛,然后就变成现在这副模样了,太可怕了!
”张大人又询问了戏班的其他人,可大家都表示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异常情况,
这让案件的调查一下子陷入了僵局。张大人踱步来到那摆放着各种变脸道具的架子前,
看着那些五颜六色的脸谱、精巧的机关装置,
心中暗自思忖:难道真的是有人利用了戏班的变脸绝技或是某种易容术,
在暗中策划了这一切?可目的又是什么呢?是冲着戏班来的,还是另有隐情呢?
4 神秘的脸谱就在张大人陷入沉思之时,
捕快阿福在后台的一个角落里发现了一张奇怪的脸谱。
那张脸谱与戏班里常用的脸谱不太一样,颜色更加暗沉,质地也似乎更为特殊,
摸起来有一种冰冷的触感,而且脸谱上的图案极为怪异,既不是常见的戏曲人物形象,
也不是什么吉祥的纹路,而是一些扭曲缠绕的线条,看着让人觉得心里发毛。“大人,
您看这个!” 阿福拿着脸谱走到张大人面前。张大人接过脸谱,仔细端详起来,
他发现脸谱的边缘有一些细微的磨损痕迹,像是经常被人拿在手里摩挲一般,
而且在脸谱的背面,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些模糊的字迹,像是某种古老的符文。
“这脸谱有些古怪,说不定和今天的事情有关。” 张大人喃喃自语道,“去问问戏班的人,
有没有见过这张脸谱,知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阿福领命而去,
将脸谱拿给戏班众人查看,可大家都纷纷摇头,表示从未见过这样的脸谱,
戏班里也没有这样的道具。这时,班主李长风忽然想起了什么,他皱着眉头说:“大人,
我记得前些日子,有个神秘人来过戏班,说是对我们的变脸绝技很感兴趣,
想看看我们的道具和手法。当时我也没多想,就带他简单参观了一下,
那人在这道具架子前站了好久,还问了我不少关于变脸的门道,
会不会就是他留下的这张脸谱啊?”张大人心中一动,
赶忙问道:“那你可还记得那人长什么样?”李长风努力回忆了一下,
说道:“那人穿着一身黑袍,戴着斗笠,看不清面容,声音也很沙哑,感觉年纪应该不小了,
不过具体长相我实在是记不起来了。
”“黑袍、斗笠、沙哑的声音……” 张大人重复着这些特征,
心中隐隐觉得这个神秘人很可疑,“派人去查一查,
看看最近有没有这样特征的人在城里出现过,尤其是和戏班有过接触的。”捕快们得令后,
迅速分成几组,开始在城里四处打听起来,而张大人则继续在戏班里寻找其他线索,
试图从这错综复杂的情况中理出头绪来。5 可疑的易容师经过一番打听,
捕快们还真有了发现。有个街边的小贩回忆说,
前些日子确实看到一个穿着黑袍、戴着斗笠的人在 “锦绣戏班” 附近转悠,
而且那人还去了城里一家偏僻的易容铺子,进去了好久才出来。张大人得知这个消息后,
立刻带着人赶到了那家易容铺子。易容铺子的老板是个干瘦的老头儿,名叫胡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