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挨骂喂养金番茄：种地佬的拉仇恨计划
他身后还跟着两个狗腿子，三人抱着胳膊，晃悠悠地走过来，脸上写满了“找茬”二字。
“哥几个最近修炼缺了点灵石，”赵莽走到江晏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脚毫不客气地踩在刚冒出头的杂草上，“听说你被圣女退货，宗门是不是补偿了你不少灵石啊？
拿出来，借师兄们花花？”
江晏心里骂娘，有个屁的补偿！
宗门没把他首接扔出去就算仁慈了。
他低下头，闷声道：“赵师兄说笑了，我哪有什么灵石。”
“没有？”
赵莽眼睛一瞪，一脚踢飞江晏脚边的土块，“你这瑕疵品占着内门名额那么久，会没油水？
搜！”
两个狗腿子立刻上前，粗暴地扯过江晏的储物袋——那还是最低等的、只有可怜巴巴半立方米空间的新手袋。
他们倒拎着袋子往下抖，只听“哗啦”几声，几块下品灵石、一瓶最低级的辟谷丹、还有那本烂大街的《青云基础炼气诀》掉了出来。
除此之外，空空如也。
“呸！
穷鬼！”
赵莽嫌弃地啐了一口，用脚拨弄了一下那几块下品灵石，“就这么点？
够干嘛的？
打发要饭的呢！”
虽然这么说着，他还是示意狗腿子把灵石和辟谷丹捡走了。
至于那本炼气诀，他看都没看一脚踢开，正好落在江晏那株番茄苗旁边。
“废物就配种地！”
赵莽羞辱够了，带着战利品，大摇大摆地走了，“以后师兄们没钱了还来找你！
记得提前备好！”
江晏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屈辱、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在他胸腔里翻滚。
偏偏这时，脑海里的系统界面跟过年一样热闹起来：叮！
收到来自赵莽的恶意羞辱+99！
叮！
收到来自狗腿子甲的鄙夷+66！
叮！
收到来自狗腿子乙的嘲讽+55！
叮！
收到宿主的强烈愤怒+88！
极品情绪燃料！
能量转化中……灌溉中……江晏猛地扭头，看向那株番茄苗。
只见幼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猛地拔高了一小截！
茎秆变得粗壮，叶片舒展，原本黯淡的金线骤然亮起，甚至比之前更加耀眼，整株苗都散发着一种“我吃饱了很满意”的欢快气息！
江晏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株迎风招展、金光闪闪的番茄苗，又回想了一下赵莽那副可恶的嘴脸。
一个荒谬又无比现实的念头在他心中疯狂滋生——他好像……找到发家致富（种番茄）的正确道路了？
他是不是该考虑……主动去碰个瓷？
江晏盯着那株因为饱餐一顿负面情绪而金光闪闪、精神抖擞的番茄苗，眼神逐渐从悲愤转为一种奇异的光彩。
赵莽那伙人羞辱他的画面还在脑子里回放，但此刻，愤怒似乎被一种更强烈的情绪覆盖了——那是一种发现新大陆般的狂喜！
原来……挨骂真的能当饭吃！
还是金饭碗！
“系统兄！”
江晏在心里热切地呼唤，“刚才那一波，够它长多久？”
叮！
根据能量转化效率计算，方才收获的负面情绪可持续供应‘情绪番茄’幼苗高速生长约12个时辰。
若宿主能保持同等强度的‘饲料’供应，预计三天后可进入开花期。
三天！
开花！
江晏激动得搓手手。
虽然这系统听起来依旧很不靠谱，但至少……这番茄它长得快啊！
然而，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
赵莽那伙人像是尝到了甜头，隔天又来了。
依旧是那套说辞，依旧是趾高气扬地搜刮走了江晏仅剩的几块灵石碎渣，附带一顿嘲讽。
系统再次愉快地提示收获负面情绪+***。
番茄苗又肉眼可见地蹿高了一截，叶片肥厚，金线流转，甚至顶端开始冒出细小的花苞雏形！
但江晏却有点笑不出来了。
因为他发现自己快没东西给那帮***搜刮了！
辟谷丹只剩最后半瓶，灵石彻底清洁溜溜，连那本破《青云基础炼气诀》都被赵莽上次踢飞后，他都没舍得去捡回来——怕被当成挑衅，再挨顿揍。
再这么下去，他这“负面情绪源泉”就要因为“资源枯竭”而失去利用价值了！
到时候赵莽他们不来，他的番茄苗岂不是要断粮？
“不行，得可持续发展……”江晏摸着下巴，看着那株迎风招展、就差没在叶片上写着“快来骂我”的番茄苗，眼神逐渐变得深邃（且猥琐）。
他需要一个计划，一个能稳定、持续地吸引仇恨，但又不会真的把自己搭进去的计划。
第二天，江晏破天荒地没有窝在后山，而是揣着最后半瓶辟谷丹，去了外门弟子最常聚集的演武场边缘。
他挑了个显眼又不至于太碍事的地方，坐下，然后……开始唉声叹气。
“唉——”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路过的人听见。
“圣地退婚……灵根瑕疵……如今连饭都快吃不上咯……”他一边叹气，一边故意把最后那半瓶辟谷丹倒出来数了又数，颗颗分明，寒酸得令人落泪。
几个路过的外门弟子侧目而视，眼神里带着几分好奇和更多的鄙夷。
“那不是瑕疵品江晏吗？
跑这儿来丢人现眼？”
“听说他被打发去后山种地了，看来是真的惨。”
“啧，废物就是废物，跑这儿来博同情？”
叮！
收到来自路人甲的轻微鄙夷+3！
叮！
收到来自路人乙的嫌弃+5！
蚊子腿也是肉啊！
江晏精神一振，叹得更起劲了，台词也更加丰富：“想当年……唉，不提也罢！
如今虎落平阳，龙游浅水，落毛的凤凰不如鸡啊……”他这边正沉浸式表演，那边赵莽带着狗腿子正好晃悠过来。
一看江晏这德行，赵莽乐了：“哟呵？
这瑕疵品跑这儿卖惨来了？
怎么，还想让宗门救济你不成？”
江晏立刻露出惊慌失措的表情，手忙脚乱地想藏起那几颗辟谷丹：“赵、赵师兄！
我没……我没有……”他越是这样，赵莽越是得意，上前一把拍掉他手里的丹药，看着丹药滚进泥土里，哈哈大笑：“废物就该有废物的样子！
滚回你的后山啃泥巴去！
别在这儿碍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