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女总裁身边当了十年首席助理,所有人都以为我是个女人。因为她说,
她这辈子最恨男人。我穿着定制的西装裙,踩着三公分的高跟鞋,为她挡酒,
为她扫平一切障碍。她那个爱而不得的白月光回来时,她喝得酩酊大醉,
抱着我哭:“为什么你不是个男人?”我摘下眼镜,解开衬衫的第一颗扣子,喉结滚动。
“秦总,如你所愿。”01“秦总,醒了?”那个女人缩在沙发角落里,
昨夜昂贵的定制礼服皱成一团。她死死盯着我的脖子,盯着那块凸起的软骨,眼神里是震惊,
是屈辱,是烧成灰烬的信任。空气里混杂着宿醉的酒气和另一种陌生的、属于男人的气息。
我慢条斯理地扣好西装袖口的纽扣,声音是她从未听过的低沉。“陆颜……不,你到底是谁?
”“滚出去!”我没有理会她的尖叫。一份文件被推到她面前的茶几上。
是她昨晚签下的东西。股权转让协议。全权委托书。上面还有她红色的指印。我俯身,
靠近那张惨白的脸,近到可以看清她瞳孔里我自己的倒影。“十年了,秦总。”我低声开口,
欣赏着她脸上失控的表情。“你第一次用看男生的眼神看我。”“我很满意。
”她的呼吸一滞,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十年前,秦氏集团招聘总裁首席助理,
条件严苛到变态。其中一条,只招女性。于是,我成了陆颜。我为她试菜,
每一口都可能是毒药。我为她安排行程,每一分钟都用来监控。我为她处理文件,
每一页都用来搜集证据。我甚至为她挑选最贴身的衣物,用最温顺的姿态,
去赢得她绝对的信任。秦知语从不设防。她会抱着我的手臂,
抱怨某个男性商业伙伴的眼神让她恶心。她会告诉我她所有的秘密,包括她对男人的憎恶,
憎恶到闻到古龙水味就会干呕。公司里所有人都叫我“总裁的影子”。他们敬我,畏我,
因为我是秦知语唯一的情绪港湾。我躲在这完美的保护色下,用她给予的权柄,
一点点换掉公司的血肉,扶植我的势力。十年。复仇的网终于织好。只差一个契机,
一个能让她彻底崩溃,将所有防御卸下的契机。那个契机,叫林辰。是她爱入骨髓,
也恨入骨髓的白月光。他的回国,就是我复仇的序章。秦知语猛地将桌上的文件扫落在地,
纸张散落一地。她像一头被困住的母狮,发出困兽般的低吼。“我杀了你!
”02时间回到一周前。顶楼的总裁办公室,气氛压抑得像暴风雨前的海面。
“他怎么敢回来!”秦知语失控地将手中的骨瓷杯砸在地上,碎片溅开,
有一片划过我的脚踝。温热的液体渗出,但我没有动。这是我认识她十年,
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如此失态。起因是半小时前,公司高层会议宣布,
秦氏将与新锐的“辰风资本”达成战略合作。辰风资本的创始人,林辰。
当这个名字从副总口中说出时,秦知语的脸色瞬间煞白如纸。现在,
办公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人。我蹲下身,一片片捡起地上的碎瓷,
像过去十年里无数次做过的那样。然后,我端来一杯温度刚好的温水,和她常吃的镇静剂。
“秦总,别气坏了身体。”她接过水杯,手指冰冷。“陆颜,你说,他为什么回来?
”她开始倾诉,像是在对我,又像是在对自己。她说起大学时那段被所有人艳羡的爱情,
她与林辰,一个是天之骄女,一个是才子校草。说起家族的阻挠,
秦老爷子看不上林辰的出身。林辰“为爱远走”,出国深造,
留下一句“等我回来风光地娶你”。然后,便是杳无音信。从此,
秦知语患上了严重的厌男症。我静静地听着,眼底是一片深不见底的冷漠。
我当然知道林辰为什么回来。我的内线消息比她这个总裁知道的要早得多。林辰,
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穷小子。他此次回国,是联合了公司里那几个早就对秦知语不满的元老,
意图很简单。稀释她的股权,架空她,最终将秦氏集团这块肥肉,一口吞下。秦知语的天真,
既是她最可悲的软肋,也是我手中最锋利的武器。我轻声开口,用“陆颜”的身份。“秦总,
既然他让您这么痛苦,不如……我们避开他。”“这次的合作,我们可以找个理由推掉。
”她果然犹豫了。痛苦,但又带着一丝不切实际的幻想。“不,我要见他。
”“我要当面问清楚,当年,为什么。”欢迎林辰的酒会,被安排在城中最顶级的酒店。
他穿着一身高定西装,温文尔雅,风度翩翩。一进场,他的目光就精准地锁定了秦知语。
“知语,好久不见,你还是那么美。”他的声音深情款款,眼神里带着久违思念。
秦知语的身体僵住了。她死死攥着酒杯,指节泛白,眼神里翻涌着痛苦、怨恨,
还有一丝连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动摇。我站在她身后半步的距离,像一个没有感情的影子。
目光越过她的肩膀,落在林辰那张脸上。指甲,几乎要嵌进掌心。就是这张脸。
十年前亲手将那份破产清算协议,递到了我父亲的面前。父亲从顶楼一跃而下的时候,
他甚至没有回头看一眼。03酒会的气氛越来越不对劲。以李董为首的几个公司元老,
轮番上阵。“秦总,一个女人撑着这么大的公司,太辛苦了。”“你看你,都累瘦了。
”“还是该找个男人依靠,帮你分担分担。”他们的话语像淬了蜜的刀,一句句插向秦知语。
林辰则扮演着完美的护花使者。“各位董事,知语不胜酒力,我替她喝。
”他体贴地为秦知语挡下敬酒,同时与那几个老家伙交换着只有他们才懂的眼神。
酒精和言语上的双重逼迫,让秦知语的脸色越来越差,情绪防线濒临崩溃。
林辰拿出一份文件夹,递到秦知语面前。“知语,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
”“但这份合作意向书,是我为你量身定做的,绝对能帮秦氏打开海外市场。”“签了它,
就当是我对你迟到的补偿,好吗?”那是一份包装成蜜糖的卖身契。只要签下,
秦氏集团的控股权就会被稀释到危险的边缘。秦知语头晕目眩,眼神已经有些涣散。
她看着林辰,看着那张曾让她魂牵梦绕的脸,鬼使神差地拿起了笔。笔尖,
悬在合同签名的上方,就要落下。不能再等了。我端着托盘,快步上前。“秦总,您的胃药。
”在经过林辰身边的瞬间,我的脚下不小心一崴。整杯猩红的葡萄酒,
尽数地泼在了那份意向书上。我立刻切换到小白花模式。脸色惨白,嘴唇颤抖,
眼泪说来就来。“对不起!对不起!李董,林总,我不是故意的!”我转向林辰,带着哭腔,
声音尖利起来。“林总!你为什么要一直灌我们秦总酒!”“你明知道她不能喝!
你是不是对她有企图!”我一把抱住摇摇欲坠的秦知语,像一只护崽的母鸡,
对着周围的人大喊大叫。“你们都是坏人!你们都欺负秦总!”我开始撒泼,打滚,
完全不顾所谓的首席助理形象,将精心布置的场面搅得一团糟。在所有人错愕的目光中,
强行扶着半醉的秦知语,踉踉跄跄地向宴会厅外走去。离开宴会厅大门的瞬间,
我脸上的惊慌和无措,尽数褪去。04“呕——”一上车,秦知语就再也撑不住了,
趴在车窗边干呕起来。车厢里弥漫着一股酸腐的气味。我沉默地递上纸巾和矿泉水,
然后升起车内的隔板,将我们与司机彻底隔绝。她漱了口,然后就那样靠在车窗上,
身体缩成一团,像个被遗弃的孩子。压抑的哭声,从她喉咙里泄露出来。先是低低的抽泣,
然后变成了嚎啕大哭。她控诉着林辰的虚伪,元老们的逼迫,还有她自己的无助和孤独。
这是我十年来,第一次见她如此脆弱,如此彻底地崩溃。酒意上涌,她抓住我的手,
冰凉的手指死死扣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惊人。她的眼神迷离,聚焦在我脸上。
“陆颜……谢谢你……”“所有人都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只有你,一直在我身边,
什么都不要……”心脏的位置,像被什么东西猛地刺了一下。那道为了复仇而铸就的坚冰,
第一次出现了细微的裂痕。她喃喃自语。“如果当初……我爱上的是你就好了……”“可惜,
你也是个女人。”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温热的呼吸带着酒气,喷在我的脖颈。然后,
她又说了一句。“为什么你不是个男人?”“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你。”这句话,
像一把钥匙,***了我心中最黑暗的那把锁。我决定,摊牌。就在今晚。我用一个匿名电话,
将一份伪造的、关于林辰和元老们准备联手做空秦氏股价的“证据”,
发给了秦知语的私人邮箱。她果然上当了。被双重背叛的愤怒和绝望,
将她最后一点理智彻底摧毁。她在自己的公寓里,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当我用备用钥匙打开门时,她正抱着一瓶威士忌,蜷缩在地毯上。看到我,她挣扎着爬过来,
又一次拉住我的手,重复着那句魔咒般的话。“陆颜……为什么你不是个男人?
”我反手关上了门,落了锁。一步步,走向她。我摘下那副戴了十年的金丝眼镜,扔在一边。
我抬手,解开了白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然后,我在她面前蹲下,
让她能清晰地看到我的喉结,随着吞咽的动作而上下滚动。我凑到她的耳边,
用我本来的声音,低沉、沙哑,像恶魔的低语。“秦总,如你所愿。”她的瞳孔,
在一瞬间剧烈收缩。震惊,恐惧,难以置信。那一夜,我给了她极致的冲击。
也给了她极致的慰藉。更让她在半梦半醒,情迷意乱之间,签下了那份我用十年青春和血泪,
为她准备的最终礼物。05第二天清晨,阳光刺破云层,照进凌乱的公寓。秦知语醒了。
她头痛欲裂,宿醉的后果让她的大脑像一团浆糊。昨夜的记忆,像破碎的玻璃片,
带着尖锐的棱角,一点点涌回她的脑海。一个陌生的男人。低沉的声音。滚烫的体温。
还有……那份签下的文件。她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我正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
衣冠楚楚,西装笔挺,仿佛昨夜的一切只是一场荒唐的梦。唯一的不同,
是我脸上没有了那副金丝眼镜。我的眼神,锐利得像一把刀。桌上,是几份冰冷的法律文件。
她指着我,嘴唇颤抖,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你……你……”“你骗了我十年!
”终于,她嘶吼出声。我冷笑一声,站起身。“比起欺骗,秦总更应该关心一下自己的处境。
”我拿起另一份资料,扔到她面前的床上。纸张散开,上面是我整理的,关于十年前,
秦氏集团如何与林辰内外勾结,用非法手段恶意收购陆氏集团,
逼得陆董事长跳楼***的全部证据。每一个细节,都清晰得触目惊心。“我叫陆宴。
”我看着她瞬间失去血色的脸,一字一句地开口。“陆氏集团,陆董事长的独子。”真相,
像一道惊雷,在她脑海中炸开。将她一直以来信奉的世界,劈得体无完肤。
她视若珍宝的白月光,是吞噬她世交家族的帮凶。她唯一信任的贴心知己,
是仇人派来潜伏的儿子。双重背叛,双重打击。她的情绪彻底崩溃,抓起手机,
手指颤抖地想要按下报警电话。“你觉得,警察会来吗?”我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然后拿出一支小小的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陆颜……只有你对我最好……”“如果你是男人,我一定嫁给你……”她自己昨夜醉酒后,
充满依赖和爱慕的呓语,清晰地在房间里回响。我关掉录音。“秦总,你猜,这段录音,
和你亲手签下的股权转让书,董事会的那帮老家伙们,会更相信哪个?”我走近她,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绝望的脸。“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身败名裂,
眼睁睁看着秦氏被林辰和你叔叔伯伯们蚕食干净,最后你一无所有地滚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