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双生蛇蛊:牡丹阁秘辛与情劫

朱雀折金枝 伊藤柱 2025-03-29 12:10: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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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梆子敲过两遍,朱雀门下积雪泛着幽蓝林知意跪在第三十六块青砖前,火折子照亮砖缝里凝固的血迹。

白玉簪尖插入青砖凹槽时,她忽然想起谢珩那句"烧砖要烧东南角"。

火星顺着金箔纹路蔓延,砖石裂开时腾起的烟雾竟凝成北狄图腾。

"姑娘当心!

"身后传来破空声。

林知意旋身将燃烧的砖块掷向来人,却在看清对方面容时硬生生转腕——砖块擦着谢珩耳畔飞过,在他玄色大氅上燎出焦痕。

"郡主好狠的心。

"谢珩指尖捏着半片未燃尽的婚书,"若是烧了这证物..."他突然逼近,将残纸按在她唇上,"你母亲的冤屈可就随灰烬散了。

"林知意尝到血腥味,方才发现他右手缠着的纱布渗着黑血。

白玉簪抵住他咽喉时,她嗅到腐肉气息:"大人中了黑水蛇毒?

"簪头金珠突然弹开,朱砂丸滚落掌心,"用这个换你怀里那封军报。

"谢珩低笑着松开她:"不愧是沈璇玑的女儿。

"他甩出染血的密信,信上北狄文字在朱砂映照下显出血色译文——"西月初九,翠微阁换婴"。

晨雾未散时,侯府己乱作一团。

林知意倚在窗边描摹母亲留下的《璇玑图》,听着院中喧嚣。

林月柔的贴身婢女坠井了,捞上来时手里攥着三皇子的蟠龙玉佩。

她蘸着朱砂的笔尖忽然顿住——那婢女指甲缝里的金线,与昨日杏仁酪盏底的残丝一模一样。

"大姑娘,夫人请您去花厅。

"苏嬷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林知意将白玉簪换成太后赐的九凤衔珠钗,钗尾暗藏的银针划过《璇玑图》某处,显出极小的"慎言"二字。

花厅里跪着瑟瑟发抖的绣娘,王氏捧着件裂锦的骑装:"意儿瞧瞧,这可是给你备的马球会衣裳。

"裂口处金线狰狞如蜈蚣,林知意抚过织纹突然轻笑:"二妹妹的苏合香倒是能蚀锦缎。

"林月柔脸色骤变,袖中香囊滑落半寸。

林知意指尖银针倏出,香囊裂开时滚出颗孔雀石——正是三皇子冠冕上遗失的东珠镶座。

"够了!

"林鸿远摔碎茶盏,"知意既精于女红,就替你妹妹改改这衣裳。

"他转身时,林知意看见他后襟沾着黑水蛇鳞片,与谢珩伤口的毒如出一辙。

马球场旌旗翻卷,林知意却盯着谢珩空荡荡的左手。

他今日未戴白玉扳指,玄色护腕下隐约可见青紫脉络。

当太子将彩头——前朝兵法孤本悬上金钩时,林知意看见谢珩用箭簇在沙地上画出摩斯密码:申时三刻。

林月柔突然策马逼近:"长姐的骑装真别致。

"她扬鞭抽向林知意坐骑,鞭梢金铃铛裂开,溅出靛蓝毒粉。

林知意旋身躲闪时,发间九凤钗射出一枚银针,正中林月柔腕间神门穴。

惊马嘶鸣中,谢珩的箭矢破空而至。

箭身缠着的鲛绡拂过林知意面颊,上面用血写着:"接生嬷嬷在牡丹阁。

""郡主好身手。

"谢珩打马掠过她身侧,指尖擦过她受伤的肩头,"只是这银针淬的曼陀罗汁...浓度不够。

"他突然俯身咬住她束袖的革带,将解药渡进她唇间。

牡丹阁地龙烧得太旺,林知意解开染血的斗篷。

屏风后传来铁链声响,她握紧白玉簪靠近。

突然有掌风袭来,她反手刺向对方曲池穴,却在听见闷哼时收势——谢珩倚着墙柱,心口插着半截断箭。

"大人这是唱哪出?

"林知意簪尖挑开他衣襟,露出狰狞伤口。

箭簇上的北狄狼头纹在烛火下泛绿,正是黑水蛇毒。

她忽然想起那日朱雀门下,他右手同样的毒伤。

谢珩擒住她手腕按在伤口:"郡主可知...双生蛇蛊?

"他的血沾上她指尖朱砂,竟凝成并蒂莲纹,"你我那夜共饮的毒酒...养出了不得的东西。

"窗外忽起喧嚣,林知意听见三皇子怒喝:"给本王搜!

刺客定在这附近!

"谢珩突然将她压倒在牡丹团花毯上,扯落她发间九凤钗。

机关启动声里,暗格弹出具尸体——正是接生嬷嬷,手中攥着半枚靛青襕边。

"这份大礼..."谢珩舔去她耳后血迹,"换郡主替我取回扳指可好?

"他指间银光闪过,林知意看见自己襁褓时的长命锁,正挂在他贴身佩戴的墨玉珏上。

三皇子的脚步声停在槅扇外,谢珩的呼吸扫过林知意颈侧。

他带着薄茧的掌心突然捂住她口鼻,另一只手扯开自己染血的衣襟。

温热血迹浸透她鹅黄心衣,林知意正要挣扎,却见他将墨玉珏塞进她掌心——长命锁突然弹出暗格,露出半粒朱砂丸。

"吞了。

"谢珩唇瓣擦过她耳尖,"除非你想被搜出..."他指尖挑开她腰间荷包,里头太后赐的避毒珠正泛着幽光。

林知意突然咬破他手指,将血珠抹在锁芯。

机关轻响,暗格弹出个珐琅盒。

盒中琉璃瓶盛着莹蓝液体,正是黑水蛇毒解药。

谢珩低笑时胸腔震动:"原来郡主早就备着救我?

"林知意将解药含入口中,揪住他衣领渡过去半口。

血腥气混着薄荷香在唇齿间炸开,她听见槅扇被推开的声音。

三皇子佩刀上的玛瑙坠子叮当作响,刀刃即将挑开帷帐的瞬间——"殿下且慢。

"谢珩突然掀帘而出,玄衣松垮露出缠着鲛绡的胸膛,"臣在此疗伤,怕冲撞了殿下。

"他指尖捏着染血的银针,正是林知意发现九凤钗所藏。

林知意缩在榻角,看着谢珩脊背绷紧的肌肉。

三皇子狐疑的目光扫过屏风,突然伸手去掀她蒙面的纱巾。

谢珩的佩剑突然出鞘三寸,剑柄上嵌着的东珠正与三皇子冠冕缺失的那颗严丝合缝。

"殿下可识得此物?

"谢珩转动东珠,内层刻着的北狄文字在阳光下泛金。

三皇子脸色骤变,佩刀入鞘声震得梁间灰尘簌簌而落。

人声渐远时,林知意扯下谢珩的束发锦带。

"大人演得好双簧。

"她将锦带缠在墨玉珏上,"用三皇子的把柄换我当解药容器?

"指尖触到他后颈的旧疤,突然顿住——这分明是北狄王庭烙下的奴隶印记。

谢珩转身将她困在妆台前,铜镜映出两人交叠的身影:"郡主可知这疤的来历?

"他握着她的手按在伤疤上,"十二岁那年,有人用烧红的墨玉珏烙在这里..."他的唇擦过她腕间红痣,"说要我记住谁才是主子。

"林知意突然想起太后说过的话:"墨玉认主时,会饮血成契。

"她咬破指尖按在疤痕上,果然见墨玉珏泛起红光。

谢珩瞳孔骤缩,腕间突然浮现与她相同的朱砂莲纹。

"双生蛊成了。

"他笑着舔去她指尖血珠,"往后郡主受伤,可要当心牵连臣。

"话音未落,林知意忽然扯开他衣襟,将解药尽数倒在心口箭伤上。

暮色染红窗棂时,他们躲在送膳的樟木箱里。

谢珩的玄衣与林知意的石榴裙纠缠在狭小空间,彼此心跳震耳欲聋。

他忽然用气声在她耳畔哼起童谣,竟是林知意幼时在冷宫常听的那首《璇玑调》。

"大人连这个都查得到?

"她指尖戳在他未愈的伤口。

谢珩闷哼着扣住她的手按在箱壁:"何须查?

那年你躲在梅树后哼曲儿..."他喉结滚动,"我就在墙头看着。

"林知意蓦然想起十岁那年的初雪。

她将写满摩斯密码的梅枝扔过宫墙,第二日墙头多了串糖葫芦,竹签上刻着解密的数字。

原来那些年与她隔墙论策的,竟是...箱外突然传来泼水声,林知意重心不稳跌进他怀里。

谢珩就势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郡主现在脸红,可比糖葫芦上的糖霜更诱人。

"当夜侯府祠堂,林知意对着母亲的牌位烧纸。

火盆里突然多出张糖纸,焦糖香气混着沉水香飘来。

谢珩倚着梁柱抛来串冰糖葫芦:"尝尝是不是当年的味道。

"他腕间新缠的绷带渗出字迹,竟是兵部调令的暗语。

林知意咬破糖衣时尝到药味:"大人下毒的伎俩越发拙劣了。

"她将山楂核吐在他掌心,"曼陀罗汁混着黄连...是想让我既昏迷又清醒着看戏?

""臣哪舍得。

"谢珩忽然俯身舔去她唇角的糖渣,"不过是提醒郡主..."他指尖拂过她颈间红痕,"双生蛊发作时,你我五感相通。

"他握着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比如现在,郡主的心跳快了三倍。

"更鼓声里,林知意将墨玉珏按在他胸膛:"谢珩,你究竟是谁?

"月光漏过窗格,她看清他眸中翻涌的痛楚——那是被困在十二岁雪夜里的狼崽才有的眼神。

"我是..."他忽然含住她指尖的朱砂,"被你用梅枝砸中的倒霉鬼。

"笑意未达眼底,祠堂外突然传来林鸿远的声音:"意儿,为父给你带了杏仁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