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他的小苹果 藏青川 2025-03-08 12:16:41
>>> 戳我直接看全本<<<<

许崇规是个浪荡子。和我交往后,他放下身段收敛恶习。人人都说他爱我入骨。可是后来,

我看见他搂着曾经霸凌过我的女孩,说笑道:你说周嘉苹?

一个寡淡无趣毫无吸引力的聋子罢了。玩起来,真挺没劲的。

他同父异母的哥哥笑了:你愿意放手,真是再好不过。以后见了她,要记得喊嫂子。

许崇规彻底慌了神。1情人节这天,我去医院复诊。周小姐,

你的听力已经恢复到60%的水平,之后可以慢慢把助听器摘下来。听到这个消息,

我几乎按捺不住内心的喜悦。第一反应是告诉许崇规。可是我坐在医院的走廊里,

接连打了三个电话,都被他挂断。等了许久,置顶的聊天框里仍旧没有任何回复。

我只能失望地按灭了手机。没想到刚走出医院大门,就碰见了许从墨。男人靠在车旁,

身形优越容貌冷峻,穿一身剪裁合度的西装,举手投足间都是从容不迫和优雅贵气,

引得路人频频侧目。许先生。我有些拘谨地和他打招呼,真巧。许从墨,

许氏集团最年轻的掌权人。我曾不止一次听过许崇规在我耳边抱怨,

他哥哥是一个怎样冷血刻薄的疯子资本家。此刻,这个英俊的资本家抿了抿唇,

突然问我:今晚打算和崇规一起过节吗?我不知所措地回答道:崇规没回我消息,

应该还在忙……许从墨微不可查地嗤笑一声。见我疑惑地望过去,他将声音放柔了几分,

语气里似乎带着点诱哄意味:没关系,我现在不忙。我带你去找他。

许从墨开车将我带到一处会馆。下车时,他突然将我喊住。周小姐。

男人眼中的情绪晦暗不明,你真的,就那么喜欢他?我愣了一瞬,然后扬起笑:嗯,

很喜欢。和许崇规相识,是在高中。那时我因为听力受损,在学校受到霸凌。

被腥臭的拖把水浇成瑟瑟发抖的落汤鸡时,张扬漂亮的少年从天而降,

脱下外套将我兜头盖住。隔着损坏的助听器,我什么都听不见,

只知道拉起我的那只手是如此温暖有力。年少心意犹如春风抚过,树影摇晃,于恍惚间悸动。

此后经年,一如初见。许从墨静静望着我几秒,然后垂下了眼:先进去吧,外面冷。

我还没来得及说话,他已经一脚油门驶向停车场。我只好带着准备送给许崇规的礼物,

先行往会馆内走。虚掩的门缝里散落出不断跳动的灯光,烟酒味扑面而来。

许崇规被众人簇拥在中间,微微眯着眼,神色散漫。我想上前推门,却突然顿住了脚。

许崇规身旁,正坐着一个女人。她背对着我,身形高挑,不知容貌,

只见一头红发在交错的灯光下熠熠生辉,如同绸缎。我心中不由得有些异样。

然后便听见有人大声笑说:苏小姐,你没戏的。崇规哥早就被苹果妹妹勾住了,

如今是有家室的啦。一时间,我觉得耳朵发烫。我叫周嘉苹。苹果妹妹,是在说我。

许崇规生性洒脱不羁,和我交往前喝酒、抽烟、赛车……吃喝玩乐无一不精。至于女朋友,

也是一周一换毫不过心。向我表白后,他才收敛许多。

就连他朋友也调侃:崇规哥在老婆面前比兔子还乖,以后怕是个妻管严。此刻,

我不该怀疑他的。那位背对着我的苏小姐轻声笑了笑。她的嗓音听上去又软又娇,

带着几分蛮横:崇规,你真和她在一起了?许崇规掀起眼皮,淡淡地瞧她一眼,

神情凉薄。他喝了口酒,才道:你说周嘉苹?一个寡淡无趣毫无吸引力的聋子罢了。

玩起来,真挺没劲的。2句句缓慢,字字清晰。我仿佛被人敲了一记闷棍,反应不过来。

房间里一静,所有人都诧异地望向许崇规。那位苏小姐又笑:是吗?我怎么听说,

她跟了你挺久的?许崇规脸上带了些不羁的笑意,吊儿郎当,浑不在意:那又如何呢?

她就像苹果,不算难吃但很无聊,让人没欲望。没人会主动去吃,

可是如果有人殷切递到你面前,你会拒绝吗?我立在原地,不敢置信。只觉得浑身都冷,

好像有风穿过四肢百骸,耳边的声音逐渐模糊。恍惚间,

好像听见苏小姐撒娇般追问:她是无聊的苹果,那我是什么?许崇规勾起她的下巴,

笑得暧昧无比:你是我的小樱桃。我浑身不自觉的颤抖起来,手中的礼物坠地。

房间里所有人都朝我望来。许崇规错愕了一瞬,然后勉强恢复脸色,朝我走来。

他不知道我把这些话都听见了。因为不确定治疗是否有效,我从没和他说过,

我的听力在逐渐恢复。我脑中一片空白,不知道该做什么,

只能慌张无比地从包中翻找助听器。好像戴上助听器才有安全感。再次抬头时,

苏兰语正站在我身前。她笑意盈盈说:怎么这个表情?周小姐,你不认识我啦?

我浑身颤抖,四肢僵直。好像是寒冬腊月被赤身裸体地扔在风雪里,连呼吸都要用尽全力。

眼前的女人,容貌明艳动人,笑容肆意大方,如同一个善良纯洁出身高贵的公主。可我知道,

这幅面具下是怎样的恶毒心肠!是打翻的饭菜、恶臭的污水,

是永不停止的嘲笑捉弄、肆无忌惮的辱骂造谣……怎么是她?竟然是她!我用尽浑身的力气,

支撑自己继续站着。然后问站在一旁的许崇规:高中的时候是她带头霸凌我,你知道吗?

苏兰语站在一边微笑。她神情温柔,眼中却暗含几分嘲讽。许崇规眼神闪躲避开,

语气若无其事:是吗,还有这回事?我不太记得了……这一瞬间,

我看明白了许崇规的神情,心中只剩一片清明透彻。我摇了摇头,含着泪扯出一个笑,

纠正他的回答:你分明记得,你分明知道。只不过你的心,逐渐偏离了。

许崇规皱了眉头:兰语性格是直接了些,但从前只是小孩子玩乐。嘉嘉,你别这么敏感。

再说了,兰语为什么偏偏针对你?你是不是有错在先?他亲眼看过的伤痕累累,

如今全化作敏感二字。甚至还倒打一耙,问我是不是有错在先。

我曾以为世间最珍贵的是真心。可原来,真心易改。许崇规,你真是让我感觉恶心。

我心中宛如被刀剜空,却从所未有的坚决,我们分手吧。许崇规的脸色一瞬间冷沉,

眼中泛起阴郁的怒意。分手?他哼笑一声,周嘉苹,你以为除了我谁还会要你?

我脸色苍白,脑中昏痛,转身匆忙离开。周嘉苹,你别后悔!不会后悔的。许崇规,

我或许懦弱,但我从来不会后悔。3到了外头,许从墨竟然还在。

他嘴里张张合合地说着些什么。可我耳中轰鸣、脚步虚浮,再没有精力去关注他,

也再没有精力去思考眼下的情形。只能口齿不清地回应:耳朵,好痛,听不清。

助听器也没用。许从墨眼中升起焦急,还有某些我看不懂的情愫。我来不及分辨,

就晕了过去。我做了一个梦。梦境混沌而熟悉。女人躺在浴缸里,温柔地朝我招手。

我喊着妈妈朝她奔去,听见她叹息说:要是什么都听不见,就好了。

听不见怎么可能会好呢?妈妈,我不懂啊。走近了,才发现她肤色灰白,浴缸里满是鲜血。

湿冷的地板上是散落一地的空药瓶。我后退几步,跌落楼梯。自此,我耳边再没有声音了,

整个世界好似比寒冬黑夜还要寂静。再抬头,景色倏而变了,空药瓶却仍在我脚边。

有人捡起它,从中倒出几粒药,倒进嘴中嚼豆子般嚼着。我大哭着朝他扑过去,

夺走他手中的药片:这个苦。小哥哥,我请你吃糖,好不好?他接过糖,默默淌着泪,

不说话。画面又一转,打扮精致漂亮的少女轻轻勾唇,

对身边的人说:小聋子总是这样呆愣愣的,真没意思。把她裙子剪了吧?

突然有人从身后拉住了我的手。我听不见他的声音,只觉得他的掌心如此温暖有力。

我心中生出希望和喜悦,转身喊道:许崇规!他亲昵地揉揉我的头发,笑得开朗。

然而下一瞬,他的眸光变得冰凉,伸手将我往前一推!我落入湍急的岩浆之中。灼热,痛苦,

恐惧,茫然。挣脱不开。一片模糊中,我觉得口干舌燥。突然间,

唇上好似有柔软濡湿的触觉拂过,带着些许令人心安的凉意。我用尽了全力,四肢都缠上去,

像心急火燎的孩子抓取糖果一般,抓住了就不肯放。反复研磨、不断索取,

呜咽吞噬这些许水泽。可这份凉意很快便灼热起来,伴随着低沉的喘息和克制不住的情意。

热。我皱着眉头躲开。小苹果……有人轻声唤着。我执拗地往一旁躲去。

那人无奈又纵容地叹息,温柔无比。他再次回来时,

用有酒精气味的湿毛巾细心擦拭过我的额头、手脚,重复不休。直到我脱离梦魇,安稳睡去。

再次醒来,是第二天。我在许从墨的郊区别墅。他向我解释:我担心夜间急诊照顾不好你,

所以自作主张接你过来,喊了我的家庭医生。我点了点头,又听他道:周小姐,

我明天要在这里办晚宴,你可以做我的女伴吗?我下意识想逃,我想回学校,

我的毕设还没有做完……许从墨想了想,表情很是认真:我这里是郊区,你打不到车的。

鉴于你目前听力状况的波动,我不能放你自己开车回去,这违反道路交通安全法。

……的确是有理有据,且他昨天悉心照顾。我无法拒绝,只能小心翼翼问:明天,

许崇规会来吗?你希望看到他吗?如果你不想……不不!我连忙摆手,

没关系的。许从墨能在我犯病时照顾我,已经是很善良了。我哪来那么大面子,

叫人家兄弟阋墙?许从墨没说话。良久,他轻笑一声,笑声有些凉,

连带着那双温和清冷的眸子也让人觉得捉摸不透。好。他说:你想,那就让他来。

4许家不愧是江南出了名的权贵。衣香鬓影,觥筹交错,场面奢华无比。唯一不好的,

就是遇见了苏兰语。近处没有旁人,她便卸下了那副温柔面具:嘴上说着要和崇规分手,

结果还是像狗一样闻着味跟过来了。周嘉苹,这样的场合也是你该参加的吗?你配吗?

我不想与她纠缠,转身欲走。苏兰语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竟然直接拽住了我的头发向后扯:我让你走了吗?多年不见,你胆子倒是见长。

我气得发抖,死死掐住了苏兰语的手。指甲在她手背上划出几道清晰血痕。苏兰语痛呼一声,

怒意更甚。她猛地甩开我的头发,顺势将我左耳的助听器扯了下来。我原本逐步恢复的听力,

已经因为之前的***消失。此刻如果没有助听器,我完全是一个聋子。住手!

我赤红了眼想阻拦她。然而下一瞬,助听器已经被苏兰语的高跟鞋狠狠踩在脚下,

碾得不成样子。你……我气得呼吸不畅,你欺人太甚!苏兰语竟然笑意盈盈:哦,

那又如何?一股子火一般的愤怒冲上脑门,几乎要把我灼烧殆尽。我扬起手,

狠狠朝她扇了过去!嘉嘉!我听见不远处,许崇规在喊。动静有些大,

远处三三两两的人群望向这边。苏兰语顶着一个鲜红的巴掌印,错愕无比。

许崇规很快走上前来,脸色有些难看。他将苏兰语挡在身后:嘉嘉,你这是做什么?

我语气冷淡:做什么,你不是看见了吗?许崇规叹息一声,语气放软了些:我知道,

你今天是特意来找我的。可这种场合,实在不该闹这么大动静。嘉嘉,给兰语道歉,

我就原谅你,好吗?我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然后恍然,他大概以为我费尽心思出现在这里,

是为了找机会和他重归于好。人的脸皮,竟是可以这么厚的吗?许崇规,

我记得我告诉过你。我一字一句说,我们已经分手了。

许崇规的眼神沉了下来:嘉嘉,不要闹。道歉。我几乎要笑出声:许崇规,

你也想吃巴掌是不是?许崇规猛然攥紧了我的手腕,神情中染上几分阴郁的怒火。

周嘉苹,你若不肯服软,就真的没机会了。下一瞬,有人远远地笑了一声。

许崇规望向我身后,面色猛然变了。男人步履悠闲,走上前揽住了我的肩膀。他的嗓音,

竟好似有着山海般的不可撼动:既然如此,以后见了她,要记得喊嫂子。

5许崇规和苏兰语被保安赶了出去。他们离开时的表情,是如此惊愕和愤怒。

许崇规甚至嘶哑着嗓音大喊:嘉嘉,你恨我,可你不能选他!他许从墨算什么好东西?!

许从墨的眼神一瞬间阴鸷。转瞬间却又笑道:周小姐,我能请你跳一支开场舞吗?

我恍惚而僵硬,任由他领着跳舞。男人眸中映照着水晶吊灯折射的灯光,明亮璀璨。

好似藏着数不清的情愫。小苹果。悠扬舒缓的音乐声中,我好像听见他这样唤我。

似情人在耳边呢喃低语。舞毕,我落荒而逃回到房间。胸腔中好似长出一缕缕混乱的情绪,

缠绕着心脏不断收紧。许从墨为什么那样说?为了帮我吗?总不该是真的喜欢我,

我们之间根本没什么交集。房间内没有开灯,窗外灯火穿过影影绰绰的树枝照入室内。

一片昏暗中,手机***突兀响起。是许崇规。我没接,任由他一个个电话接连不停地打。

一只的手突然从身后伸过来。许从墨不知何时进来的。他低头静静望着我。

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上我的脸颊,将我的碎发拢至耳后,然后摘下了我剩下那只助听器。

在我错愕的目光中,许从墨慢慢朝我打着手语。别接他的电话。

若影若现的光影落在他眉梢、指间。别听他,别看他。他继续做着动作,看着我,

好吗?大拇指和食指从他下巴处点过,然后小心翼翼地指向我。小苹果,我……喜欢你。

6这次,我很坚决地提出要回校。许从墨的手停在半空中,嘴唇抿紧。他没再多说什么,

第二天早晨便开车送我离开。离开时,许从墨拉住我,将一对新定制的助听器递过来,

小声问:你的专业是珠宝设计,我可以去参加你的毕业展吗?他低垂着头,

整个人看上去怪失落的。我攥着新的助听器,

拒绝的话便难以说出口:……我们的毕业展本来就是开放的,许先生想来,

在学校访客系统上申请就可以。许从墨的眸光一亮,

然后又很快压下嘴角:就算不接受我的感情,我也希望我们能做朋友,你可以喊我从墨吗?

我的舌尖转了又转,最终无奈道:……从墨。许从墨周身气场瞬间柔和,

仿佛心情很好。我走在校园里,无声叹气。在经历许崇规的事情之后,

我实在没有心力再去经营爱情,更何况还是和前任的亲哥哥。在学校的最后一学期,

我忙着毕设和找实习,只觉得时间过得飞快。这期间,我将许崇规的全部联系方式都拉黑,

又搬出了学校寝室。他来找过我很多次,都被我避开。

于是他用不同的号码给我打电话:嘉嘉,你只是生我的气对吗?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别和许从墨在一起,行吗?我皱眉:你喝醉了?

他在电话里的声音好像带着浓重的哭腔:我的确喝醉了……嘉嘉,我好想你,

你能来看看我吗?我烦躁挂断电话,当天就去了营业厅办理换号。许从墨也来找过我几次。

我犹记得上次生病时他对我的诸多照顾,因此请他吃过几次饭,态度客气而疏离。

许从墨则稳稳地踩着线,既不放弃,也不过分逼迫。就这么,温水煮青蛙般缠着。

7四月初时,指导老师找到我。你这件作品选择的设计主题和表达形式很新,

>>> 戳我直接看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