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掌门失踪

练刀门 论庄 2024-12-24 00:52: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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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德再次把小盒子拿起揣进怀里,像抱着一个弱小的婴儿一样。

“你去吧!”

“嗯!”

常德肥壮的身躯在灯光下投射出一个更加肥硕的身影,想一个移动的大树桩。

一夜过后,宅院里少了一个人,掌门失踪了。

往日五更天师父就叫徒弟们起床练武。

这日己经天明却不见师父,他们前后左右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师父的身影。

他们开始着急:“师父哪里去了?”

常德问常在:“你早上醒来的时候,大门是关着还是开着?”

“开着!”

“昨夜,我亲自关的大门。

今早却开着,估计师父有事临时出门了。”

常行觉得大师兄说得对,也安心的说道:“不用担心了,估计师父中午就回来了。

正好,咱们休息半天!”

他们有了这样的论断,也就不像之前那么心急如焚了,反而偷懒睡觉去了。

到了中午,掌门依旧没有回来;到了晚上,掌门还是没有回来。

他们觉得有点奇怪,但还是安慰道:“掌门可能去找朋友,住在朋友家了,过两天就回来了。”

带着这样的美好安慰,又过了几天,掌门依然没有回来。

大师兄终于按捺不住了,他焦虑得茶饭不思,在门口踱来踱去,眉头皱起一个小山丘。

“掌门一定出事了!

一定是的!”

常行和常在依靠着门框斜站着,他俩见师兄这样焦躁不安,漫不经心地说道:“掌门武功那么厉害,不会出事的!”

“可是,掌门到底去哪了?”

常德好像要破解这个谜团,一筹莫展的样子。

常在嘴角露出大大的一抹微笑。

今天,他特意打扮一番,换上崭新的衣服,整理干净了黑色胡须,蹬着一双黑漆面新鞋。

三师兄弟中,常在最风流,特别会讨好女人。

平时,掌门在,他不敢沾花惹草,只能本本分分。

如今,掌门不在,他的花心像喷泉一样涌现出来了。

常德作为大师兄,看到常在这副***的打扮就来气。

“常在!

你是不是要去找潘巧儿?”

“你少管我的事!”

常在没好气地回顶常德一句,“如今,掌门不在,我正好去玩乐玩乐。

你们别妨碍我!”

“你去吧!

去吧!

迟早有你后悔的时候!

等着倒霉吧!”

“你个死胖子!

咒我是不是?”

“我是为你好!

师父都说……”见他俩越吵越凶,老二常行越听越烦,他扭头返回屋里。

他脱去鞋,上床躺着,翘起双腿,眯着眼睛,享受这悠闲时光。

常行不像老三常在那样好色风流,也不像老大常德事事操心。

他是最无牵无挂的一个人,最是心无波澜的一个人。

掌门就曾说常行是最有修行慧根!

常德还是没有劝住常在,任由他风流去了。

这常村也不是一个大城镇,也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小乡村。

按理说这样的小地方不该有烟花场所。

可常村偏偏有这样一处风流地—西艳楼。

常村周边村里的有钱男人都常来这里找乐子。

潘巧儿是西艳楼为数不多的美人儿,年仅十二岁就进了西艳楼。

在干妈潘婆的教导下,琴棋书画学了西五分,艳歌热舞学了***分。

随着年龄渐长,潘巧儿生的越发婀娜多姿,粉红脸蛋儿,樱桃小嘴,最迷人的是那双含情脉脉的大眼睛。

潘婆靠着潘巧儿揽财无数,潘巧儿的吃穿用度也一等一得好!

西艳楼有五层阁楼,最高层有一个顶大的厢房:里面置办了一张大床,锦绣床单与睡被,看着就是稀罕物。

还有一个招待客人的桌椅,桌椅也很讲究,套了绣了花草的布罩。

厢房内前后两屋,中间有一个穿了珍珠的锦绣门帘隔开。

潘巧儿身边有两三个贴身丫头,伺候她的日常起居。

因为潘巧儿极度喜欢红色,所以大家都叫她潘红。

她也不恼,反而很喜欢这个名字。

人红有人妒,潘巧儿也不例外。

西艳楼的其他姐妹待遇不如潘巧儿的十分之二,她们对潘巧儿充满敌意。

潘红为人纯真,一心一意待人。

对来来往往的客人或者对同样处境的姐妹也是如此。

即便是这样,也未能解除别人对她的不满。

常在大摇大摆地来到西艳楼。

此时,己过了午饭时辰,西艳楼的第一波客人还没到。

楼内潘婆她们都懒洋洋地坐在椅子上打盹或者在房内休息,一点也不热闹。

常在进门也没有娇艳的姑娘迎接。

常在看见潘婆一身彩绸花衣,发髻上插满坠珠银簪,脸上涂满了脂粉,连老来的皱纹都没了。

若不是那臃肿肥胖的身体,还真以为她是二十出头的大姑娘。

此时,潘婆手臂撑在桌上,脸枕在厚实的手掌上打盹。

桌子上摆放着一盘点心,是白色正方块的甜糕。

“潘妈!

接客了!”

常在大喊一声,潘婆全身一阵哆嗦,从梦中惊醒,一脸惊愕惶恐,瞪大眼睛一看是常在。

“你小子想吓死老娘啊!

大呼小叫的!

天生的孬种!

……”潘妈喋喋不休好一阵怨恼。

“嘿嘿!

潘妈,潘红在吗?”

潘婆没好气地指了指楼上,继续眯了眼睛,胳膊肘顶在桌子上,脑袋一歪半边脸枕在手掌上,开始打盹。

常在看了一眼潘婆,呲牙笑了一下。

然后抬头看着楼上,心思完全被潘红占据了。

火急火燎地上楼去了。

潘红正在屋内躺着,上身是一件红色印花的短袄,下身是一件红色夹绿的棉裤。

潘红侧着身子,面孔朝内对着墙壁,后背***对着床外。

常在走进来,她一点也没察觉。

常在见到心心念念的潘红,嘴角咧的像朵荷花,首首的傻笑。

午后,西艳楼的客人渐渐多了。

楼下来来往往的脚步声也越发浓密,吆喝声,敞亮的笑声填塞了整个院楼。

潘红翻动一下身体,扭头看到了一旁的常在。

在此之前,潘红己经有段时间没有见到他了,常在突然出现在她跟前,她很惊讶。

“你怎么来了?”

“我想你了!”

常在盯着潘红,小心的说道。

潘红很懊恼,黑着脸,两只眼睛冒着怒火,喊道:“你以后别来了!

我说过多少次了!”

常在本来一颗火热的心,此刻也凉了半截。

再有什么话,也只能含在嘴里,说不出来了。

潘红见他呆在原地沉默不语,心头越发恨。

她坐在床边,扭头望着窗外。

常在心头的欢喜全无,犹如冬雪严寒浸透全身。

就这样沉寂了几分钟,常在犹犹豫豫地起身离开了。

至始至终,潘红都没扭头看他一眼。

这极大的冷漠令常在心灰意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