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出现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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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刚才,我妹妹给我发视频了,第一句话就说:咋地,村东头没有纸啦,我一脸懵,说:啊?

你要搞写作啦?

她说。

我反应过来哈哈一笑,说:刚写完两章,下一章就写咱俩小时候。

然后我们在嬉笑间回忆着那些模模糊糊的过往。

但我没忘了和我妈补充一句,告诉她,我会写很多小时候我的不堪,你别看了心里不舒服,毕竟那些事现在都释然了,不是抱怨,也没想埋怨谁,单纯就是记录。

我和妹妹相差三岁,小时候她又瘦又小,爸妈把我带到长春,把她扔给奶奶带,她才三虚岁,想妈妈了只能哭,尿裤子了只能哭,没有人懂什么叫育儿,那时候孩子多,没人会关注一个小不点,只要没生病,没饿着,就算照顾不错了。

妹妹总是哭,因为没人关注她,她就拉长音儿的哭,我老姑那时候比她大11岁,也是孩子呢,听她哭的闹心,就拿钳子吓唬她,说:你再哭我就拿钳子掐你。

虽然没有真掐,但对于一个没有妈妈在身边保护的小孩,吓破了胆子,这件事也成了她成年以后挥之不去的阴影。

久而久之,在我们这样一个家庭环境下,她形成了边缘型人格。

她会让自己在任何环境里没有存在感,也不去掺和别人的事,只有活在自己的世界里才最安全。

因为我是接受打压式教育的产物,所以我会有掌控欲,控制唯一我能掌控的,也就是我的妹妹,她必须在我眼皮子底下,去哪里我必须给她揪回来,长大以后每次说起小时候,她都说起这件事,想出去找小伙伴玩,心里都没底,就害怕被找回去,因为她算是奶奶带大的,所以和奶奶比较亲近一点,为了摆脱我,总愿意去奶奶家睡觉,每次我都去拽门,把她找回来,那段时间,貌似我就是她的噩梦。

后来爷爷奶奶从三间瓦房搬出去,东屋就成了我和妹妹的房间,我俩的天地,我们总会把被子褥子铺起来,垫起来,在柜上面往下打滑梯。

会晚上等爸妈睡着了,把被子铺饭桌上,被罩披身上,假装公主走路,……早上我俩会从大门跳出去,拿着小垫到家不远处的坡地看日出,我妈早上起来一瞅俩孩子没了,大门也没有打开的痕迹,完了,孩子丢了,都急死了。

我们俩做了很多匪夷所思的事,也干了很多次架,她弄不过我,乃至于后来都有一点抑郁,做梦都希望离我远远的,或者偷偷把我掐死。

所以后来我大多数时间都是自己一个人,她不愿意和我玩。

慢慢的我也渐渐的封闭自己,活在自己奇怪又懵懂的世界里。

我会时常出现的幻觉,幻觉来了又害怕,又好奇,幻觉不来又期待。

什么幻觉啊!

就是每次晚上我躺在炕上,看窗帘,都有天旋地转的感觉,窗帘在飘飘悠悠的动,挂窗帘的铁丝也在弯弯曲曲的动,而且全是慢动作的晃,有时候像漩涡,我跟随这个节奏,晃的头晕,晃的恶心,连续很多年,我都害怕躺在那里安静的看窗帘。

因为它不只晃的我恶心,同时我还会觉得嘴里有泡泡糖,嚼烂了吐不出来,糊嘴里的感觉。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尝试过以前的大大泡泡糖,一首嚼一首嚼,嚼到泡泡糖浮囊的感觉,对,就是浮囊的泡泡糖糊在嘴里,吐不出来的可怕感觉。

那个时候我就总想,我怎么了?

我问自己最多的话就是“我到底是谁?

我为什么是我?我的存在是为了什么?为什么每个人都不一样”,想多了就会迷糊,就感觉整个人发空,如同行尸走肉,昏昏沉沉的,一点小孩子该有的朝气都没有。

但当遇到事情时候,我清醒又勇敢。

我爸妈总干仗,锅碗瓢盆掀桌子是家常便饭,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干起来了,动刀动棒,作为小孩,这种恐惧感己经习以为常。

那天只听噼里啪啦一阵过后,我妈应声倒地昏过去,我不知道她怎么了,但我知道这个时候需要大夫,***岁的我,一件单衣冲出门,冻的瑟瑟发抖,走在农村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的小路上要去找大夫,我感觉身边有好多人,但我看不见,吓得我头皮发麻,几分钟的路,那时候感觉那条路远的比我命都长。

终于跑到大夫家,人家都睡觉了,我敲开门,大夫听我说我妈躺地上了,他抓紧穿衣服拿着药箱跟我走。

多年以后我经常梦见我反复的走那条漆黑的路有一种无助的恐惧感,可能有心理阴影了吧。

说起走夜路感觉身边有很多人,到后来的很多很多年我都不敢走夜路,总感觉后面有好多眼睛盯着我,拥挤着我,仿佛一回头就能看见,在我头上,在我肩膀上,在我腰上,吓得我无法用语言形容那种恐惧,所以小时候只要黑天了我就不会出门,不是因为乖,而是因为不敢。

但晚上我妈让我插大门,抓小鸡仔,锁下屋,我还是会硬着头皮去的,毕竟我得表现,毕竟我外在必须是强悍的。

接下来几年,除了吐不出去的泡泡糖和晃动的窗帘,以及我总思考我为什么是我,包括因为犟挨揍,我爸妈干仗,也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

首到我12岁那年,我爸把老房子卖了,包的大队的鱼池和鸡场,我爸把鸡场的办公室收拾出来一趟屋子,我们一家人暂时住进去,依然是我和妹妹住一间。

那屋里破的没法说,窗户特别小,棚顶是用带花色的塑料布固定的,地面铺的地革,好在爸妈是过日子人,收拾的也算温暖,从此我们住上了200平的鸡架,老鼠会在棚顶来回串,小耗子在我和妹妹那个屋的炕柜底下絮窝…。

第二年我爸把所有破旧的小窗户砸了,准备换大一点的窗户框,七零八碎的窗户卸下去,我和妹妹睡觉的炕也扒了准备重新搭,我俩只能睡到旁边有床的一个房间,这两个屋中间隔着一扇透明的玻璃窗,躺在床上可以看见外面砸的破乱的窗口,还有很多摇曳的荒草以及大片的田地。

晚上,妹妹说不想睡床,要去爸妈那屋睡炕,我害怕自己睡,又不想和他们睡。

最后忍着恐惧,把脑袋蒙被子里,不知道酝酿了多久,还是自己在床上睡着了。

半夜不知道几点,我突然被吵醒了,简首被吓的不敢喘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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