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仅夺走了我最珍贵的人,还在家族会议上把我打成了精神病患者。
十年来,我被赶出家门,一无所有,而他们却坐享我母亲留下的万贯家财。
“哥,妈走得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想到。”
沈煜辰脸上挂着标准的悲伤表情。
“突然?”我冷笑。
“一个五十二岁的健康女人突发心脏病,你觉得突然吗?”“墨寒,你别想太多了,阿姨年纪大了,这种事很常见的。”
白锦瑶轻抚着我的背,手却在颤抖。
“常见?她才五十二!”我猛地推开她,“你们以为我是傻子吗?”1手机响起时我正在高速上。
白锦瑶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我从未听过的慌乱。
“墨寒,你妈她,她突然心脏病发作,现在在抢救室,你快回来!”我一脚踩死油门,车子像发疯一样冲向医院。
两个小时的车程我开了一个小时二十分钟,冲进医院时鞋底都磨出了火花。
急诊科的走廊里,白锦瑶坐在椅子上抹眼泪,沈煜辰站在一旁安慰她。
看到我冲进来,主治医生迎了上来。
“沈先生,很遗憾,您母亲的抢救失败了,她走得很安详。”
我的脑子嗡了一下:“什么叫走得安详?”“她昨天打电话给我还好好的,怎么可能突然心脏病?”医生推了推眼镜:“您母亲本来心脏就不太好。”
“加上最近情绪波动比较大,诱发急性心肌梗死很正常。”
“正常?”我抓住医生的白大褂。
“她才五十二岁,平时身体检查都没问题,你告诉我这叫正常?”“沈先生,请您冷静一点。”
医生挣脱我的手。
“我们已经尽力了。”
我转头看向护士:“我妈最后说了什么?”护士看了看医生,支支吾吾地说:“林女士临终前一直在念叨什么不是意外。”
“但是她当时已经很虚弱了,我们也听不太清楚。”
“不是意外?”我死死盯着护士。
“她还说了什么?”“这个……她说到一半就……就没了。”
护士低着头不敢看我。
白锦瑶这时候走过来,眼圈红红的。
“墨寒,节哀,阿姨她不会希望看到你这样的。”
沈煜辰也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标准的悲伤表情。
“哥,妈走得太突然了,我们都没想到。”
医生递给我一张单子:“这是您母亲的死亡证明,还有一些手续需要您签字。”
我机械地签着字,脑子里还在回想母亲最后的话。
不是意外,她想说什么不是意外?“墨寒,你别想太多了,阿姨年纪大了,这种事情很常见的。”
白锦瑶轻抚着我的背,但她的手有些颤抖。
常见?我猛地抬头看她:“锦瑶,我妈今年才五十二,你说常见?”她愣了一下:“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心脏病这种病……”“够了!”我推开她的手:“我现在不想听这些。”
护士把我妈的遗物递给我。
就是一个小包,里面有手机、钱包,还有几瓶常用的药。
“你们都出去,我想一个人待会儿。”
医生和护士识趣地离开了,沈煜辰也拉着白锦瑶走出了病房。
我握着她的手机,翻看最后的通话记录。
最后一个电话是打给白锦瑶的,时间是今天上午十点,通话时长三分钟。
三分钟,她和白锦瑶说了什么?回到母亲的房间已经是深夜了。
白锦瑶推门进来,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
“墨寒,你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先喝点牛奶吧。”
我接过杯子但没有喝,而是走向床头柜准备整理母亲的遗物。
打开抽屉的时候,我愣住了。
里面除了母亲常用的降压药和维生素,还有一个我从未见过的小药瓶。
瓶子上的标签被撕掉了大半,只能看到一些英文字母的碎片。
我拿起药瓶仔细查看,瓶子里还剩几颗白色的小药丸。
闻起来有种奇怪的味道。
2“锦瑶,这是什么药?”我转身问白锦瑶。
她正在整理床铺,听到我的话身体明显僵了一下。
“什么药?”我把药瓶举起来:“这个,我妈从来不用这种药,你知道这是什么吗?”白锦瑶走过来看了一眼,摇摇头:“不知道啊,可能是医院开的新药吧。”
“新药?”我仔细看了看瓶子。
“这个瓶子看起来不像医院的,而且标签为什么要撕掉?”白锦瑶的脸色有些苍白。
“也许是阿姨自己撕的呢,你知道她有时候比较……比较迷糊。”
我母亲是我见过最精明的女人,她怎么可能迷糊?“锦瑶,我觉得这个药很奇怪。”
我继续盯着药瓶。
“而且你刚才的反应也很奇怪。”
“我哪里奇怪了?”她的声音提高了八度。
“墨寒,你不要疑神疑鬼的好不好?阿姨刚走,你就在这里胡思乱想。”
我看着她微微颤抖的手,心里的疑惑越来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