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我们都是彼此世界里的NPC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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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第一章:留守的童年 - 描写主人公90年代初在中原农村的童年,父母外出务工,寄人篱下的经历,兄弟互助与亲族嫌弃的复杂情感第一章:留守的童年我来到这个世界的那一年,中原大地上的麦子正泛着金黄。

母亲说,我出生时天气闷热,窗外的知了叫得震天响。

那是九十年代初期,我们村里的年轻人刚刚开始往外跑,去追寻城市里的光明和希望。

而我的父母,便是最早一批背井离乡的农民工。

我的记忆始于西岁那年,父母离家的那个清晨。

天还没亮,母亲把我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来,捧着我的小脸,眼里含着泪水。

"乖,听大伯和大娘的话,妈妈和爸爸去城里挣钱,给你买好吃的,买新衣服。

"我懵懂地点点头,不知道这一别,就是漫长的分离。

在大伯家的日子,是我童年最深刻的记忆。

大伯家有三个孩子,他们都比我大,对我这个突然出现的"多余人"并不友善。

堂哥常常偷偷拿走母亲留给我的零食,堂姐们玩耍时从不叫上我。

大娘对我也是爱搭不理,只在做饭时随手给我盛一碗稀饭,上面漂着几根青菜,而给自己的孩子则是满满的肉菜。

村里人都知道我是被"寄养"的孩子。

"看,那是老赵家托别人带的孩子,他爹娘都不要他了。

"每当听到这些窃窃私语,我就会躲到村口的那棵老槐树下,望着通往县城的土路,幻想父母何时会从那条路上回来。

幸运的是,我还有弟弟。

虽然弟弟比我小两岁,被寄养在姑妈家,但每到周末,我们会在村口的小溪边碰面。

我们互相依偎,分享各自一周的委屈和快乐。

有时候,我会把母亲偷偷留给我的糖果分给他一半,看着他露出满足的笑容。

那时,我觉得自己是个小大人,有责任保护这个更加弱小的亲人。

"哥,妈妈说她很快就会接我们去城里,是真的吗?

"弟弟总是这样问,眼里满是期待。

我坚定地点头,虽然心里明白,那可能只是一个遥远的梦。

年复一年,我渐渐明白了"留守"的含义。

它意味着每逢过年才能见到疲惫但带着礼物归来的父母;意味着在学校填写家长联系栏时的犹豫;意味着看到别的孩子被父母接放学时的羡慕。

更残酷的是,它还意味着亲族的嫌弃和邻里的闲话。

"这孩子没人管,早晚得变坏。

""他爹娘也真是,图个钱财,把孩子丢给别人。

""老赵家也不争气,生了娃还养不起,非得出去。

"这些话语像刀子一样刺入我幼小的心灵。

我不明白,明明是为了让我和弟弟有更好的生活,父母才不得不远行,为什么反而变成了他们的罪过?

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父母每月寄回来的钱是家里的主要经济来源。

这些钱除了给我们兄弟俩的生活费,大部分都进了亲戚们的腰包。

我和弟弟成了某种意义上的"摇钱树",却又因为需要他们照看而被视为累赘。

最难熬的是夜晚。

躺在大伯家的偏房里,我常常无法入睡。

偶尔能听到院子里大伯和大娘的争吵声,内容无外乎是"带着老赵家的孩子太麻烦"、"但钱还是要收的"。

这种被当作交易筹码的感觉,让我从小就懂得了人情的冷暖。

也许正是这段经历,让我养成了观察他人的习惯。

我开始注意到,大伯在外人面前总是一副热心肠的样子,但在家里却变成了严厉的暴君;大娘对待自己的孩子和我判若两人,但在村里聚会时却总说"都是一样看待";村里的长辈们在见到父母时满口赞扬我们兄弟懂事,转身就对我们呼来喝去。

在我童年的世界里,这些成年人就像是一个个戴着面具的角色,根据场合不同切换着不同的面孔。

而我,只能静静地观察,学着在不同人面前做出不同的反应,以求得一点点的关爱与认可。

小学时,我特别喜欢写作文。

老师常常表扬我的文章"感情真挚"。

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些文字里藏着一个留守儿童对正常家庭生活的渴望,以及对周围人们复杂行为的茫然困惑。

童年的岁月就这样一天天流逝。

在被嫌弃与兄弟互助的交织中,我逐渐明白:在大人们的世界里,我只是一个边缘角色,一个他们生活剧本中可有可无的配角。

而对我和弟弟来说,彼此才是对方故事里最重要的主角。

这或许是我人生中第一次隐约触摸到"我们都是彼此世界里的NPC"这一真相的边缘。

尽管那时的我还无法用语言表达这种感受,但那种被定义、被安排,却无法掌控自己命运的感觉,己深深地烙在了我的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