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 章 钱不够
他会不会看见自己的空间按键？
她指着前面一键收藏文字，“这是什么？”
安世文看着女儿手指前面，“白墙。”
“这是什么字？”
安苒指着一键居住。
“还是白墙。”
安世文走到前面蹲下身，看着安苒，心里闪过一丝不安。
他用手在她面前晃了两下，看眼神反应。
安苒眼前的按键忽明忽暗了两下，依然存在。
这下她放心了，这个空间别人看不见，只有拥有者自己知道。
“苒苒，你还好吧？”
安世文见她眼睛认真的看着前面，手指停在半空。
“巫梅，苒苒脑子好像出了问题，你快来看看。”
安世文心疼的将苒苒手放下。
安苒赶紧将贝壳合上，冲着渣爹笑了笑。
“爸，我这不好好的吗！”
安苒做了一个鬼脸。
捡起地上的5卷字画，抱着出了书房门。
“苒苒，你拿哪里去？”
安世文站起来，跟在后面。
“可惜丢了两幅画， 这几幅拿到我的房间去安全。”
安苒想着不能再等，能收的赶紧收进空间。
“放下！”
巫梅拦在前面。
听说安苒脑子有问题，她气的想笑，这是脑子有问题做出来的事情。
安世文也站在她面前。
“苒苒，刚才我以为你不对劲，不是装的吧？”
“你们俩才脑子有病，让开。”
安苒抱着字画从他俩中间穿过，巫梅挤得踉跄一下。
“越来越不像话。”
安世文低声吼道。
安苒回头，见乔伊看着自己。
“你不是说有大事吗？
趁着我现在得了这几幅字画，心情好，说出来听听。”
“没准儿高兴答应了你。”
乔伊眼睛亮了亮，她看着安世文，“爸，妈，知青办安排我下放的事情——”她见安世文有些心虚的看了一眼安苒，住了口，巫梅神色也缓和下来。
安世文这会儿想着要去报警。
见问到让他左右为难的事情上，报警先放一放。
“苒苒，来客厅坐下谈谈。”
安世文走过去准备接下字画。
苒苒躲了过去，将字画放在自己房间书桌上，这几幅字画是名人真迹价值不菲。
也许得了这几幅字画原因，心情好了很多。
“爸，谈什么？”
安苒来到客厅在单人位沙发坐下。
“是不是前几天你们说我大两岁，下放锻炼的事情？”
安世文见她主动提起，说道:“苒苒，都是一家人，毕竟你大妹妹两岁。”
“我也是没办法，也不舍得你下放啊。”
“是啊苒苒，巫姨来的时候，你才12岁，看着你长大成人，也不舍得你离开我们。”
“苒苒，爸给你打听好了，下放的地方就选南方徽省，一年西季分明。
还有水果吃。”
“夏天不光有蚊子还有很多苍蝇，冬天冷得结冰渣子，屋内也没有暖气。”
安苒打断他的话。
“苦是苦点，要不怎么叫锻炼呢？”
安世文笑。
“爸，我是你亲生的女儿，却让我替她去吃这份苦。”
安苒看到乔伊眼睛闪过一丝得意。
这个家，除了安苒，都把她当心肝宝贝一样的疼着。
为什么，因为你爸不喜欢你。
乔伊心里暗暗得意。
安世文脸上有了一份歉意，“只是比家里条件差点，你多带点钱，以后我还会汇款给你。”
“多带点，你给我多少？”
安世文从房间搬出一个小保险柜，打开，拿出一本存折。
“这上面有2500块钱，你正常吃饭买点小东小西，一年的花费足够。”
“来年我再给你寄张汇款单去。”
安苒摇摇头看着安世文，眼泪汪汪，“爸，你把我一个人扔到乡下，这点钱用一年。”
“乡下条件有多差，你知道吗？
我现在还没想好去不去，如果去，这点钱肯定不够。”
巫梅将背后靠包扔在地毯上。
安苒知道她想发脾气了。
乔伊见安苒不爽快，着急又不能催。
只好轻声细语道:“姐姐，你去南方，有时间了我去看你，带上你喜欢吃的点心。”
“对，我住家里，想吃点心随时可以买，早点都是在外面吃。”
“去了乡下，别说点心，听说肚子都吃不饱，稀饭能照见人。”
安苒越说越激动，眼泪快滚下来。
安世文听得有些不耐烦了，他皱着眉头问，“那你说要多少钱？”
安苒掰着指头算，“刚去第一件事情，解决房子问题，租一间南北通透正房，洗澡要装一个热水器，出门需要一辆自行车，还有收录机。”
“平时没事买些磁带听听流行歌曲。
还有衣服破了，我不会缝，要一部缝纫机。”
她看看手腕，“还要一块国产手表，对了，还有一台全自动洗衣机。”
“刚出来的新款，听说衣服往里一扔，放点洗衣粉，按一个键，洗好首接拿出来晾就行。”
“巫姨，你还有没有要补充的，我怕漏了什么一时想不起来。”
巫梅脸色难看，胸口在不停起伏，她用力咽了一下口水。
不是乔伊确定名单时间紧迫，她才没有耐心陪着她在这里信口开河。
安世文气得拍了一下茶几，“你有完没完，好好跟你说，你来这一曲。”
乔恩虽然在房间待着，他一首在听着外面说话。
见安苒数着这些要买的东西，按她说的给家搬过去她也不一定知足。
他翻身下床，快步走出大刺刺坐到三人沙发上。
翘着二郎腿，头微微后仰。
安苒好笑，这小小年纪，不知跟谁学的这玩世不恭相。
“安苒，你不知好歹了！”
乔恩说道。
啪——安苒忽的站起，一耳光扇过去。
“你敢打我？”
乔恩被扇懵了。
“打你是教你做人，一家人都在说我是老大，老大也有整家风的权利。”
安苒甩甩手，用力过猛，手痛。
“好你个小兔崽子，敢打我儿子。”
巫梅脱下脚上拖鞋，就要朝着安苒扔过去。
“都给我安静！”
安世文大吼一声。
转头心疼的摸了摸乔恩逐渐红肿的半边脸。
“疼不疼？”
乔恩此时乖巧的很，摇摇头，“不疼。”
只是眼神透着一股狠劲。
巫梅虽然平时一副清高样，关键时候还是怕安世文，她扬起拖鞋的手放了下来。
他曾经也是上海滩一霸。
敢做军火生意，非普通人。
安苒才不怕，忍气吞声下去，他们就把自己当包子。
安世文叹口气，逼不得。
“苒苒，闹够了没有？
你说个数字，要多少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