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邪神加坦杰厄之力
无色的黑边雾气从他破碎的胸口渗出，像有生命般贴着地面蔓延，所过之处，燃烧的族屋火焰“滋啦”熄灭，石板缝隙里钻出的青草瞬间枯萎成灰，连飞溅的血滴都在雾气中化作齑粉。
“这是……什么东西？”
鼬下意识后退半步，鼻尖嗅到一股混杂着深海淤泥与硫磺的怪味。
那雾气看似无形，却带着强烈的“吞噬感”——他能感觉到自己的查克拉正被雾气表层的微光悄悄吸收，就像石子投入漩涡，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少年缓缓抬起头，万花筒写轮眼的红光被幽蓝雾气浸染，瞳孔里翻涌着类似加坦杰厄核心的能量纹路。
他没有说话，只是张开手掌，那些黑边雾气便如活物般汇聚成触手状，猛地砸向地面——“轰！”
接触点爆发出沉闷的轰鸣，大地裂开蛛网般的缝隙，缝隙里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更浓稠的黑雾。
黑雾中隐约浮现出扭曲的光影：像是加坦杰厄的巨眼，又像是无数挣扎的魂灵。
被黑雾覆盖的土地迅速碳化，原本燃烧的族屋残骸竟开始“融化”，砖石木料化作黑色流质，汇入雾气中，成为滋养这片“死寂”的养分。
鼬猛地结印释放“火遁·豪龙火之术”，巨大的火龙咆哮着冲向雾气。
但火焰刚触及黑雾边缘，就像被投入真空般瞬间湮灭，连火星都没剩下，反而让雾气吸收了火属性能量后，变得更加浓密。
雾气中传来少年混杂着嘶吼与气泡声的低语，如同加坦杰厄的深渊呢喃：“光……消失吧……”更恐怖的是，雾气开始沿着鼬的查克拉感知网逆向蔓延。
他能清晰地“看”到，远处未被屠杀的族人正被雾气追上，他们的惨叫声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物体被分解时的“沙沙”声。
那不是物理破坏，而是更根本的“存在抹除”——就像加坦杰厄的黑雾吞噬光明，这片由邪神之力催生的雾气，正在将宇智波族地转化为永恒的虚无。
鼬的后背渗出冷汗。
他原本执行的是“屠杀”，而眼前的力量在执行的是“毁灭”。
他猛地咬碎舌尖，用疼痛保持清醒，同时将苦无反握——此刻的少年不再是需要“处理”的族人，而是一个足以威胁整个忍界的“天灾”。
而那片不断扩张的无色雾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将灭族之夜的血色，染成加坦杰厄阴影下的永恒死寂。
鼬看着眼前的宇智波厄，脸上不断滑过冷汗，他实在是没有想到不过只是执行灭族任务，居然催生出了一个恐怖怪物，他能清晰的感知到少年皮囊下不再是人类，而是某种足以毁灭忍界的怪物。
他实在想不明白，为何区区的万花筒写轮眼具有如此可怕邪恶的力量，明明他只是为了保护村子的和平，所以才只能出此下策，只要乖乖去死就好了，为什么？
为什么要反抗啊？
明明最痛苦的是他，族人的痛苦只是一瞬间，而他的痛苦则是长久的，此时的宇智波鼬己经接近癫狂，现在的他固执的认为自己没错。
想到这宇智波鼬用充满憎恶和仇恨的目光，盯着宇智波厄看。
看着鼬充满憎恶的眼神，宇智波厄笑了，“怎么样这就是你灭族的后果？
你现在是否忏悔了？
宇智波鼬！”
“忏悔。”
“不，我从来都没有后悔过，我只恨我自己当时为什么没有把你彻底杀死。”
宇智波鼬嗤之以鼻，语带讥诮，“如果你还是宇智波的族人，那你就乖乖的为了木叶的和平死去，这才是宇智波的归宿。”
“归宿？”
宇智波厄的肩膀开始剧烈颤抖，起初只是压抑的抽噎，随即爆发出震碎空气的狂笑。
他佝偻着背，双手撑在膝盖上，破碎的衣襟下，加坦杰厄的邪神能量随着笑声疯狂脉动，胸口的暗紫色核心像心脏般收缩，溅出的幽蓝光点在废墟上凝成扭曲的结晶。
“哈哈哈哈……！”
笑声尖锐如金属摩擦，带着非人的气音，每一次爆发都让周围的黑雾翻涌。
他猛地抬起头，万花筒写轮眼在狂笑中疯狂旋转，红光与幽蓝交织成旋涡，瞳孔里甚至倒映出加坦杰厄巨眼的虚影——那不是喜悦的笑，而是目睹一切崩塌时，从毁灭欲中滋生的、纯粹的疯狂。
鼬握着苦无的手骤然收紧。
他从未见过如此诡异的笑——那笑声里混杂着少年躯体残留的歇斯底里，又有邪神之力带来的深渊呢喃，仿佛两个灵魂在喉咙里撕扯。
更恐怖的是，随着笑声，宇智波厄周身的地面开始渗出黑色黏液，接触到黏液的石板瞬间崩解，化作雾气融入他的身体，让他的气息越发膨胀。
“你笑什么？”
鼬的声音冷得像冰。
“笑你啊……”宇智波厄首起身子，笑得弯了腰，眼泪混合着血污从眼角滑落，“笑你的天真，笑你的迂腐……却不知道……”他猛地张开双臂，邪神触手从背后轰然展开，卷起的气流将废墟残骸抛向空中，“宇智波的归宿！
从来都不在木叶……”笑声突然拔高，带着一种近乎献祭的癫狂：“你杀了族人，我就用他们的血唤醒黑暗！
你守护木叶，我就把这里变成第二个露露耶！
哈哈哈哈——！”
他仰头望向血色月亮，笑声穿透云层，连远处的木叶警哨都传来惊疑的动静。
此刻他的笑不再是人类的情绪，而是加坦杰厄对光明的嘲弄，是宇智波血脉在毁灭边缘的悲鸣与狂欢。
鼬看着他胸口不断膨胀的邪神核心，第一次感到脊背发凉。
那笑声像魔咒般钻进脑海，让他想起灭族时族人的哭喊，想起自己挥刀时的决绝——而眼前的怪物，正用最残忍的方式，将他的罪孽与黑暗，熔铸成狂笑的祭品。
当宇智波笑得浑身颤抖，甚至咳出紫色血沫时，他背后的邪神虚影张开巨口，喷出的黑雾中，竟隐约浮现出无数扭曲的、属于宇智波族人的面孔，随着他的笑声，一同发出无声的、讥讽的咆哮。
鼬的瞳孔在夜色中缩成猩红的针芒，握着苦无的手背青筋暴起，指节几乎要捏碎冰冷的金属。
眼前的“宇智波厄”——那个融合了加坦杰厄之力的少年，周身正翻涌着吞噬一切的黑雾，族屋的残骸在雾气中化为齑粉，空气中弥漫着属于邪神的、令人作呕的硫磺味。
“你不配当宇智波族人。”
鼬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每一个字都淬着冰。
他曾在灭族之夜前说服自己“这是为了木叶”，但此刻眼前的存在，却用玷污宇智波的方式，将他最后的心理防线彻底撕碎。
那不是单纯的仇恨，而是看到信仰被践踏时，从灵魂深处爆发的憎恶。
黑雾中，少年抬起头，万花筒写轮眼混杂着幽蓝邪光，嘴角咧开一个非人的弧度：“宇智波……？
现在，我是黑暗的支配者。”
他伸出覆盖着暗紫色能量的手掌，黑雾如触手般袭向鼬，所过之处地面寸寸碳化。
“闭嘴！”
鼬猛地踏碎脚下石板，身影如离弦之箭般冲出。
他不再使用苦无——而是张开双手，左眼万花筒写轮眼疯狂旋转，月读的血色光芒瞬间爆发！
“你也配玷污这个姓氏？！”
精神空间中，无尽的黑暗降临。
鼬化身复仇者，刀刃一次次刺穿少年的身体，场景循环播放着宇智波族被黑雾吞噬的惨状。
但下一秒，少年的瞳孔中突然浮现加坦杰厄的巨眼虚影，精神冲击如海啸般反震回来，鼬猛地单膝跪地，鼻腔溢出鲜血——这是他第一次在月读中感受到“被吞噬”的恐惧。
“你的幻术……很有趣。”
少年的声音在现实与精神间重叠，黑雾突然暴涨，将鼬笼罩其中。
“但黑暗……是无法被战胜的。”
鼬猛地咬牙，右眼万花筒写轮眼迸发出天照的黑炎！
漆黑的火焰在他指尖燃起，如流星般射向黑雾核心：“我会让你知道，宇智波的憎恨，比你的黑暗更灼热！”
黑炎接触雾气的瞬间，发出“滋滋”的爆响，竟灼烧出一片真空地带，少年的身影在火焰中显露，胸口的邪神核心被天照黑炎舔舐，发出不甘的嘶吼。
两人的查克拉与邪神之力在废墟上空碰撞，血色写轮眼与幽蓝邪光交织成毁灭的旋涡。
鼬的眼神从未如此疯狂——那不是执行任务时的冰冷，而是目睹宇智波存在的意义被亵渎后，从骨髓里渗出的、要将对方彻底碾碎的恨意。
他每一次释放忍术都带着愤怒的余烬，每一次攻击都伴随着天照的火焰，仿佛要将整个灭族之夜的痛苦，都化作杀死眼前怪物的刀刃。
“你这样的东西……根本不配存在于这个世界！”
鼬的咆哮混杂着黑炎爆裂声，他猛地跃起，双手合十凝聚出须佐能乎的骨架——红色的查克拉巨臂撕裂雾气，手中的十拳剑首指少年眉心，剑身上缠绕着宇智波鼬的万花筒瞳术天照。
而少年周身的邪神触手也轰然展开，加坦杰厄的虚影在他身后浮现，巨眼投射出石化光束，与须佐能乎的光芒在废墟中央轰然相撞。
灭族之夜的月光被两股毁天灭地的力量撕裂，一边是宇智波鼬燃烧生命的憎恨之火，一边是邪神加坦杰厄吞噬一切的黑暗之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