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柳如烟,离婚调解书飘落瞬间,母亲举扫帚抢房,父亲撕毁我的存在。但他们没发现,
我兜里攥着带血的欠条和录音笔 —— 这场局,该换我做庄了。
01铁门 “哐当” 砸在地上。我盯着手里的离婚调解书,指甲掐进纸里。
调解员说 “好聚好散” 时,周明正低头给新欢发消息,
他无名指的婚戒早换成了银戒 —— 那是我用陪嫁的金镯子给他换的。
“建军要娶城里姑娘,你这套破房子正好当嫁妆。” 母亲举着扫帚堵住门口,
扫帚枝上还粘着我昨天扫地时留下的头发。玄关处,
周明的新皮鞋和弟弟的 AJ 球鞋并排躺着,鞋尖都朝着里屋 —— 那是我曾经的婚房,
现在墙上挂着新的全家福,弟弟搂着化浓妆的准弟媳,父母笑出满脸褶子,唯独没有我。
我低头看自己脚上磨破的布鞋,指甲缝里还卡着给周明公司打扫时蹭的机油。
离婚时他说 “你没工作,房子归我”,可这房子是我婚前攒了五年工资付的首付。
三天前我在弟弟的车尾箱看见房产证,红通通的公章比周明新欢的口红还要刺眼。“妈,
这房子是我的。” 我喉咙发紧,声音却像浸了水的棉花。母亲冲上来推我,
扫帚枝甩在我手背上:“你个离婚女人要什么房子?难不成想赖在娘家当老姑娘?
”里屋传来父亲的咳嗽声,他正坐在我买的红木沙发上抽烟,烟灰掉在我绣的沙发巾上,
烫出一个个焦黑的洞。弟弟从里屋出来,AJ 球鞋踩在我的瑜伽垫上:“姐,你先住客房,
等我结婚后腾出主卧给你。”他口袋里露出半截彩票,是我昨天替他还赌债时见过的号码。
我张了张嘴,想说三个月前暴雨夜,我亲眼看见他和周明把房产证塞进车尾箱,
可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 那时母亲说 “一家人别计较”,
父亲说 “建军以后会报答你”。我转身看向墙上的全家福,
相框边角还贴着我结婚时的喜字。手指抚过光滑的玻璃,
突然发现我的位置被人用白漆涂掉了,露出底下斑驳的墙皮。原来这八年的媳妇,
连张照片的位置都留不住。02社区公告栏的 “出轨照片” 又被贴上时,
我正蹲在地上捡父亲撕碎的开房记录。照片里的男人背对着镜头,
可我认得那是弟弟的羽绒服 —— 他们甚至不愿找个像样的演员,
直接让弟弟穿上周明的衣服拍照。“死***,丢尽老子的脸!
” 父亲的鸡毛掸子抽在我手背,***辣的疼。他手里攥着半张纸,
上面印着 “柳如烟与陌生男子开房” 的字样,落款是弟弟的签名。我想解释这是伪造的,
可弟媳在家族群 @我:“表嫂,你昨晚跟野男人开房的视频我都存着哦,
发上网怕你没脸见人~”手机在裤兜震动,家族群消息不断弹出。
我看见周明的新欢发了张***,背景是我婚房的梳妆台,
她涂着鲜红指甲油的手正划过我的结婚照。镜子里,
她的项链晃得我眼花 —— 那是我结婚三周年时买的,周明说 “先戴着,以后换真金”。
“建军媳妇娘家说了,必须证明你作风不正,人家才肯进门。
”母亲边说边往我包里塞避孕药,“你就当帮弟弟这一次,等他结婚了,少不了你的好处。
”我盯着母亲鬓角的白发,突然想起八年前出嫁那天,她也是这样往我包里塞东西,
只不过那时是金镯子,转头就送给了弟弟。下午,周明带着新欢上门挑家具。“如烟,
这套红木沙发建军结婚用,算我送你们柳家的彩礼。”他语气轻松,仿佛我们只是普通朋友。
新欢踩在我的瑜伽垫上,弯腰时露出后腰的纹身 —— 一只展翅的蝴蝶,
和我藏在锁骨下的纹身一模一样,那是我 25 岁生日时偷偷纹的,周明说 “丑死了”。
他们走后,我蹲在地上擦瑜伽垫,指尖摸到一丝冰凉。
三个月前的暴雨夜突然在眼前闪现:周明把房产证塞进弟弟的宝马车尾箱,
弟弟摇下车窗说 “姐,你反正住我家,房子给我不是一样?” 车灯照亮他手腕的新手表,
是我用年终奖给他买的。父亲的咳嗽声从里屋传来,混着母亲的咒骂:“扫把星,
离了婚还回来害人。”我摸着口袋里的离婚调解书,纸张边缘已经磨出毛边。
墙上的挂钟指向六点,那是我以前给全家做饭的时间,
现在厨房飘来泡面的味道 —— 他们连我的碗都收走了,只留一只裂了口的搪瓷盆在灶台。
我站起身,看见玄关处周明的新皮鞋和弟弟的 AJ 球鞋还在。鞋尖依旧朝着里屋,
仿佛这里从来没有我的位置。手指划过鞋柜,
摸到最底层的保洁服 —— 那是我离婚后找的第一份工作,在周明公司打扫卫生,
他说 “别给我丢人”,所以我总是等所有人下班后才去。公告栏的照片被风吹得哗哗响,
上面我的脸被划得血肉模糊。路过的张婶指着我小声说 “***”,她孙子曾偷拿我的口红,
我笑着说 “没关系”。现在她看我的眼神像在看一堆垃圾,就像我父母看我的眼神,
就像周明看我的眼神。回到家,弟媳正在家族群发视频。镜头晃得厉害,
却能清楚看见 “柳如烟出轨” 的标题。我数着视频里的点赞数,38 个,
其中有 20 个是我家亲戚。父亲的鸡毛掸子又举起来时,我终于开口:“那照片里的人,
穿的是建军的羽绒服。”屋里突然安静。母亲的扫帚掉在地上,弟弟的彩票从口袋滑落,
周明的新欢在视频里笑得正甜。我看着他们惊慌的脸,突然觉得很累。原来他们以为我会忍,
就像过去八年一样,忍周明的家暴,忍弟弟的赌债,忍父母的偏心。可这次,我不想忍了。
03我蹲在巷口阴影里,看着柳建军把皱巴巴的纸条塞进垃圾桶。路灯坏了三盏,
他没发现拐角处的保洁车 —— 那是我在周明公司上班时用的,车底藏着偷录的录音笔。
纸条上印着 “高利贷借款合同”,欠款人签名是我的名字,指纹却是柳建军的。
三个月前他赌输了钱,求我冒充他签字借钱,说 “姐你帮我扛一下,我下个月就还”。
现在合同上的月息涨到了 50%,催债电话每天打爆我的旧手机。凌晨两点,
我戴着口罩敲响周明新欢的出租屋。门开一条缝,
暖黄灯光映出她颈间的蝴蝶项链 —— 和我藏在锁骨下的纹身一模一样。
我故意让围巾滑落,淤青像条紫蛇趴在脖子上:“妹妹,你知道他打我时,
会先用烟头烫后背吗?”她的瞳孔猛地缩紧。我塞给她一个 U 盘,
里面是周明踹我时喊 “柳建军按住她手” 的录音 —— 其实是上周在车库,
我故意激怒他时偷录的。转身时我撞了下她的手机支架,指尖迅速把监听软件粘在充电器上,
这招是跟公司 IT 小哥学的,他总说 “保洁大姐你多学点技术”。
小诊所的灯在巷尾忽明忽暗。穿白大褂的男人接过 500 块现金,
打印机吐出三张 “梅毒三期诊断书”,收件人写着父亲的名字。
他边盖章边说:“下次带身份证,不然不合规。” 我摸着口袋里捡来的父亲旧医保卡,
没说话 —— 合规?他们全家合谋抢我房子时,可没人跟我谈合规。回到家时,
母亲正在撬我行李箱的锁。“看看你藏了什么脏东西!” 她抖出我攒的避孕药,
那是周明让我吃的,说 “现在要孩子耽误我赚钱”。我盯着她发颤的手,
突然想起她帮柳建军换 AJ 鞋带时的温柔模样,指甲缝里还留着给新欢染指甲的玫红色。
手机震动,监听软件传来新欢的哭声:“周明你是不是有病?
你前妻脖子上的伤是不是你打的?”周明的咒骂混着摔东西的声音:“***你敢信她?
她就是个疯子!” 我摸着欠条上柳建军的指纹,突然觉得这双手和周明的拳头,
其实没什么不同。04社区广场的大喇叭响起来时,我正在擦公告栏上的 “出轨照片”。
铁皮喇叭循环播放:“柳建军聚众堵伯,欠高利贷 38 万!
抵押房产为姐姐柳如烟名下学区房……” 声音刺得人耳朵发疼,
母亲端着的饭碗 “咣当” 摔在地上。周明的新欢举着病历本冲过来时,
警察正好铐住周明的手腕。“他有性病!还传染给我了!” 她哭得妆都花了,
指甲狠抓周明的脸,而我知道,那是昨天诊所给她打电话说 “体检异常” 时,
她自己花钱查的 —— 我只不过提前告诉诊所,“如果姓陈的女士来查,就说可能感染”。
父亲举着菜刀从厨房冲出来,刀刃却在看见派出所门口的公告时顿住。
那里贴着柳建军的赌债明细,每笔欠款后面都标着 “用姐姐学区房抵押”,
最下面还有他按的红手印。他的菜刀 “当啷” 落地,
砸中柳建军掉在地上的 AJ 球鞋,露出里面我绣的 “平安” 鞋垫 —— 这双鞋,
是我在超市当促销员时,攒了三个月工资买的。“姐你救救我!
” 柳建军被两个债主拖进巷口,他新买的金链子刮在砖墙上,划出刺耳的声响。
我看着他拼命踢蹬的腿,突然想起八年前他摔断胳膊,哭着喊 “姐疼”,
那时我抱着他跑了三里路去医院,鞋底磨穿了都没觉出疼。母亲扑通跪在我面前,
扫帚枝还别在腰间:“如烟,妈给你磕头了,求你让债主放过建军!
”她的额头磕在水泥地上,发出 “咚咚” 的响,
像极了当年我跪在民政局求周明别离婚时的声音。我弯腰捡起她鬓角掉落的白发,
突然发现那根本不是白的,是染黑的头发褪了色,露出底下的银白 —— 原来她早就老了,
只是在柳建军面前,永远能装出年轻的模样。弟媳在家族群里发视频时,
我正在派出所做笔录。镜头里母亲趴在地上哭,父亲蹲在墙角抽闷烟,
柳建军的脸被马赛克挡住,只露出不停颤抖的手。“家人们谁懂啊,表嫂为了抢房子,
把亲弟弟送进派出所!” 她的声音尖得像刀,
可评论区却有人问:“那套学区房不是她婚前财产吗?”周明被推进警车时,
恶狠狠地瞪着我。他新欢的项链还在脖子上晃,却再也没看他一眼。
我摸着口袋里的 U 盘,想起她昨天发来的消息:“姐,我把他打你的视频发给派出所了。
”原来有些人,不是不怕恶,只是需要有人告诉她们,恶人的拳头,不是只能砸向弱者。
傍晚回家,玄关处只剩母亲的旧布鞋。周明的新皮鞋、柳建军的 AJ 球鞋,都没了踪影。
我打开鞋柜,最底层的保洁服还在,口袋里装着监听软件的说明书 ——IT 小哥说过,
这软件能录下五百米内的声音。现在里面传来母亲的哭声,混着柳建军的咒骂:“都怪你,
非要抢她的房子!”我蹲在地上擦地板,突然发现墙角有片没撕干净的喜字。
那是我结婚时贴的,红通通的颜色,像极了周明新欢的口红,像极了欠条上的红手印,
像极了现在我心里烧着的那团火。原来有些陷阱,不是别人给的,
是自己甘心上钩的 —— 但这次,我不想再当那个被困在笼子里的兽。手机震动,
社区群弹出消息:“柳如烟前夫因家暴和诈骗被刑拘,弟弟因堵伯被行政拘留。
”我看着消息末尾的点赞数,38 个,和当初 “出轨视频” 的点赞数一样。
不一样的是,这次点赞的人里,有 20 个是我不认识的网友。我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