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08.
发布会结束后，在后台最顶级的VIP休息室里，我见到了江月瑶。
她被我的助理小王「请」了进来。
她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瘫坐在沙发上，双眼无神，面如死灰。
我挥了挥手，让助理和保镖都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休息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
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姿态闲适，像在欣赏一出戏剧的落幕。
「怎么，不认识我了？」
我晃了晃杯中的冰块，淡淡地开口。
江月瑶的身体猛地一颤，她抬起头，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看着我。
「为什么……」
她的声音沙哑干涩。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难理解吗？」
我平静地看着她，开始揭晓谜底。
「从你看到我电脑里的《捞女模拟器》开始，从你开启那场认爹直播开始，你走的每一步，都在我的剧本里。」
「你的爆红，是我让助理买的流量。」
「你的那些干爹，是我筛选出来，送给你的一群牛鬼蛇神。」
「你的百爹宴，是我为你搭好的、最华丽的刑场。」
「你最后的破产，身败名裂，众叛亲离……所有的一切，都是我一手导演的。」
我每说一句，江月瑶的脸色就更白一分。
到最后，她已经毫无血色，浑身抖如筛糠。
「为什么？！」
她终于崩溃了，尖叫着向我质问。
「沈倦！我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你要这么毁了我？！就因为我想要一个娃娃？就因为我拜金？！」
「拜金不是错。」
我摇了摇头，纠正她。
「虚荣才是原罪。」
我站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我只是想看看，一个人的虚荣心，究竟能把她自己，作践到什么地步。」
「事实证明，你……比我想象中，还要精彩。」
我没有骂她一句，也没有用任何难听的词语羞辱她。
我的平静，我的理智，我这种如同上帝视角般的审视，就是对她最大的审判，最残忍的酷刑。
她所有的挣扎、所有的得意、所有的痛苦，都只是我剧本里的一行文字。
这比任何羞辱都让她感到绝望。
她瘫在沙发上，大口地喘着气，像是濒死的鱼。
我看着她，从一旁的礼品盒中取出了一个东西。
那是那个她梦寐以求的、全球***99个的宇航员Nabiubiu。
我将它轻轻地，放在了她面前的茶几上。
「你看，你想要的，我一直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