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卖了爸妈的老房，供他脱产考研三年。上岸当天，

他搂着实习生在直播里笑：“黄脸婆的保质期，哪有00后甜？”全网嗑CP时，

我捏着孕检单，吐出了被孕反折磨的最后一颗酸葡萄。后来，

我把他那句‘怀孕的女人就该认命’剪进劳动仲裁视频，播放量破亿。原来，

上岸不是终点——社会大学的补考，专治***挂科。1电脑屏幕右下角的微信图标疯狂跳动，

像一颗濒临爆炸的心脏。点开，置顶的“最爱的航”终于有了动静，

一张图片刺得我眼睛生疼——某政法大学研究生院的拟录取名单公示。李航的名字，

赫然排在民商法专业第一。三年来，我第一次看到自己的手指抖得这么厉害，不是激动，

是虚脱般的麻木。上岸了。他终于…上岸了。这三个字，像烧红的烙铁，烫在我心上。

为了这一刻，我赵小雨几乎流干了自己和爹妈的血。“小雨！我上了！第一名！”电话那头，

李航的声音亢奋得有些变调，背景音是嘈杂的庆祝声和起哄，“看到了吗？我做到了！

你…”“恭喜啊。”我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像结了冰的湖面。胃里那股熟悉的酸涩猛烈上涌，

我捂着嘴冲进洗手间，对着马桶撕心裂肺地干呕起来，眼泪鼻涕生理性失控。不是喜极而泣，

是怀孕十二周以来，日复一日的剧烈孕反，以及压在心口那座名为“现实”的大山。“小雨？

你怎么了？”他的声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被打断兴致的烦躁，“又在吐？

早就让你别那么拼，辞了职在家安心等我养你，偏不听！现在受罪了吧？孕反而已，

忍忍就过去……”“忍忍？”我撑着冰冷的瓷砖起身，对着手机，几乎笑了出来，“李航，

你是不是忘了，昨天你让我打过去帮你周转人情请导师吃饭的五千块钱，

是我连熬三个大夜赶项目，喝吐两次才拿到的提成？”空气瞬间安静了半秒。

电话那头的嘈杂仿佛被按了静音。“啧，怎么又提钱…”他语气软了一点，

带着一种“都上岸了你还计较这点小事”的不耐烦敷衍，“等我这公职体检一过，

马上就还你！双倍！行了吧？未来的大法官夫人？”他刻意加重了“大法官夫人”几个字，

带着某种施舍般的得意和提醒——提醒我过去三年牺牲的意义，仿佛这顶无形的桂冠，

足以抵扣我家砸锅卖铁的老房和我熬干的身体。我张了张嘴，

想告诉他今早刚拿到手的孕检单显示胎像不稳，医生严厉警告需要立刻卧床休息，

不能再劳累分毫。我还想提醒他，下个月的房租，

“资料费”、“人情打点费”垒起的厚厚账单…加起来足够在老家县城再付一套房子的首付。

但未出口的话，

被电话那头一个脆生生、带着小钩子般甜腻的女声打断：“学长~院长他们叫你过去合影啦！

别磨蹭了，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你老黄历里的‘夫人’可够不上你的高度咯！

”一阵暧昧的哄笑声炸开。李航的声音顿时带上了宠溺的笑意：“小柠别闹！……小雨，

我这边应酬着呢，晚点回你！别乱想！爱你！”电话***脆利落地挂断，

忙音“嘟嘟嘟”响得刺耳，像一记记冰冷的耳光。上岸第一剑，先斩意中人？

胃里的酸水和愤怒绞在一起，几乎要冲破喉咙。我扶着洗手台，

看着镜子里那个脸色蜡黄、眼袋乌青、因为频繁呕吐而干瘦憔悴的女人，

哪里还有半分一年前那个职场新锐的影子？为了他脱产考研能“心无旁骛”，

我拒绝了两次升职机会，主动申请加班最多的项目组，把自己活成了榨汁机，

一滴一滴榨出血汗钱供养他那个“光明未来”。到头来，

我在他和他那群“未来精英”的圈子里，

成了他成功履历上第一个迫不及待要“斩”掉的“意中人”？成了用旧了的“黄脸婆”？

成了上不得台面、该被扫进垃圾桶的“老黄历”？而那声“学长”，

那声故意让我听见的“小柠”，那个直播里可能出现的实习生……就像无数根沾了毒的针，

密密麻麻扎进心口。李航，你好样的。上岸了？我的“地狱”，才刚拉开帷幕。

(发展：动机暴露+线性推进+场景集中)2三天后。周六。

我窝在客厅那张吱呀作响的旧沙发里，身上盖着一条半旧的毯子。孕反稍歇，

难得的片刻安宁。手机开着公司的OA系统，

强撑着处理一份明天必须交的立项报告——我不能倒，也不敢倒。

李航嘴里的“马上还钱”和“养你”像天边的云彩，触不可及。

房租、孕检、未来的奶粉钱……每一个都像催命符。“滴滴滴！

”手机的特别关注提示音尖锐响起。是李航那个很少更新朋友圈，

但被我设为特别关注的账号。心脏不规律地跳了一下。点开。“新征程，新起点！

感谢母校栽培，感谢恩师提携，

更要感谢一直陪伴在身边的——最懂我的柠柠宝贝[爱心][爱心]愿未来同行，共谱华章！

PS：新鲜出炉的录取通知书镇楼~未来可期！”配图，三张精心拍摄的合照。

第一张：李航意气风发，穿着崭新的西装用我打过去的五千买的，

臂弯里亲密地搂着一个穿着JK制服、笑容清纯甜美的年轻女孩。女孩眼神崇拜，

小鸟依人地贴着他。背景是大学校门口，“某政法大学”的烫金字熠熠生辉。

第二张：录取通知书特写。红色的印章刺眼。第三张：还是那对男女，

在李航租住的小区楼下我每个月付租金的房子楼下，女孩调皮地踮着脚去摸李航的头发，

李航笑得一脸宠溺纵容。清晨的阳光洒在他们身上，青春无敌，

充满了所谓“纯粹美好”的“校园爱情”氛围。评论区彻底爆炸！

海阔天空：“恭喜航哥！！双喜临门啊！拿下心仪院校，还抱得美人归！

[抱拳][抱拳]嫂子真漂亮！”法律小萌新：“哇！航哥和柠姐官宣了？！终于等到！

太配了吧！！学霸CP锁死！！[磕到了][磕到了]”未来检察官：“***航子牛逼！

一上岸就解决终身大事？这女朋友比上次那个帮你跑材料的女的好看多了！

小柠要加油：“哎呀被师兄师姐们刷屏了[害羞]~是航哥非要发啦…谢谢大家的祝福！

我们会好好的！

心][爱心]”本人回复李航回复小柠要加油：“因为柠柠就是最棒的礼物啊。

[飞吻]”王胖子李航室友：“@小柠要加油嫂子！以后多来宿舍指导工作！

顺便请吃饭！@李航你小子藏得够深啊！龇牙”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

骤然停止跳动，随即又疯狂擂动起来，撞得胸腔嗡嗡作响！全身的血液瞬间冲上头顶，

又猛地回涌，冻僵了四肢百骸！眼前一片模糊的金星闪烁，

手机屏幕在我剧烈颤抖的手中几乎握不住！柠柠宝贝？双喜临门？官宣？最棒的礼物？

指导工作？那这三年算什么？我赵小雨算什么东西？那几十万的债算什么？我这张孕检单，

又算什么？！！无数个我加完班深夜回家，

抱怨复习压力的夜晚；他焦虑时我彻夜安慰哄劝的疲惫；为了凑齐他最后一期考研班的学费，

我咬牙卖掉了爸妈省吃俭用一辈子、准备养老的老房子的心痛和不舍……每一个场景，

此刻都化作了最恶毒的嘲讽！成了这对“璧人”华丽亮相背景板上，

无人问津的、肮脏的涂鸦！“噗——！”胃里的酸水混合着剧烈的反胃感再也压抑不住，

我踉跄着冲到洗手盆边，吐得天昏地暗！这一次，呕出来的不只是胆汁，

更像是我那颗被反复践踏、撕扯得粉碎的心！“叮咚！”手机又一声推送。

是那个叫“小柠要加油”的账号，在李航那条朋友圈下，

发了一条单独的朋友圈：“被幸福包围的一天~[耶]和学长一起参加校友新力量团建活动！

主办方太贴心啦，给每人安排了同款‘上岸甜蜜蜜’奶茶哦！[奶茶]~偷偷告诉你们，

学长说啦，我的实习留用稳啦！

比某些没本事、年纪大了只会用怀孕栓男人的‘老姐姐’强百倍！未来一起冲鸭！

[奋斗][奋斗]”配图：九宫格。C位是两杯奶茶吸管交织在一起的刻意摆拍，

杯子上赫然印着红色的大字：“上岸CP！未来可期！”其他照片，

是活动照片里她和李航或并肩、或对望、或在人群中互相喂食水果的“甜蜜”瞬间。

年龄羞辱。工作能力贬低。用“怀孕”来污名化我的付出！字字句句，如同淬毒的匕首，

精准地捅在我最痛、最敏感的神经上！这绝不是无心之言！

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笑容甜美的实习生，在用最阴毒的方式，

向我——她口中的“老姐姐”、“没本事”的女人——宣战，

并迫不及待地炫耀她偷窃成功的“战利品”！愤怒如同沸腾的岩浆，瞬间冲垮了理智的堤坝！

三年倾尽所有的付出，从未被真正认可和珍惜，

反而成了他用来博取新欢廉价怜惜的“苦难勋章”！

而我作为当事人的一切付出、牺牲、痛苦，甚至腹中与他血脉相连的生命，

都被扭曲成了攻击我的武器！我抹掉嘴角的污渍，死死盯着屏幕上那张巧笑倩兮的脸，

眼中最后一丝光亮彻底熄灭，只剩下火山喷发前毁灭一切的赤红！李航，徐小柠。你们，

很好。3一周后。李航口中的“校友新力量团建”大型直播活动。

这场由李航考上的法学院强势校友会赞助的高规格活动，打着“凝聚精英，

共话未来”的旗号，实则是展示“新生代律政精英”风采的镀金台。

活动全程由本地最大的生活类MCN机构“新视界”进行网络直播，各大平台同步推送。

李航作为“状元”代表，风光无两。此刻，直播间人气爆棚。主播亢奋地介绍着：“家人们！

看到没？这就是我们今天的‘未来之光’！刚刚考上政法大学研究生的李航！学霸级帅哥！

他身边的是徐小柠同学，也是准法律人才！

来看看这对金童玉女……”镜头刻意地给李航和徐小柠特写。两人穿着情侣款的学院风衣服，

正在玩一个“法律知识趣味问答”互动游戏。徐小柠嘟着嘴，

装模作样地指着一道题目：“哎呀学长，这个民诉法条好难记哦！快帮帮人家嘛！

”李航意气风发，凑近镜头，几乎把徐小柠半搂在怀里，宠溺地刮了下她的鼻子：“傻柠柠，

这题不是讲过吗？看来笔记没抄全，回去要罚你！”直播间弹幕疯狂滚动：哇哇哇！

太甜了叭！柠航CP给我锁死！钥匙我吞了！这才是校园恋爱的正确打开方式！

学霸哥哥和甜妹，这对入股不亏！航哥好帅好宠！慕了慕了！柠柠太幸福了！

我也想被学长喂题！满屏的粉色泡泡和“嗑到了”。

我穿着公司的工作服直播通知里特意强调参会者需统一着装，

戴着一个不起眼的印有供应商LOGO的鸭舌帽，像一个普通的工作人员，

静静地站在会场角落调试设备的位置。

手里端着一盆洗干净的青提——这是分配给“服务组”的任务，

为台上参加活动的“精英”们准备水果。我的小腹已经开始微微隆起，

宽大的工作服勉强遮掩。手指无意识地捏起一颗青提塞进嘴里。酸。真酸。酸得人倒牙。

这该死又漫长的孕反！就在这时，一阵刻意放大的说笑伴着香风飘了过来。“哟，这位姐姐，

还在辛苦呢？”徐小柠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居高临下地看着蹲在地上的我。

她脸上是精致完美的妆容，穿着光鲜亮丽。李航跟在她身后半步，西装笔挺，

眼神复杂地瞥了我一眼，很快挪开。徐小柠脸上挂着甜美的笑，

声音却像淬了冰：“听说是学长家的‘债主阿姨’？”她刻意加重了“债主阿姨”四个字，

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生怕别人听不见。“这么大年纪了，

怀着孕还来做这种伺候人的活儿？真是不容易呀！”她捂着嘴轻笑，

眼神里充满了毫不掩饰的恶意和嘲讽，故意扫过我微微隆起的小腹和我灰扑扑的工作服。

一股寒意混着胃里的翻腾瞬间顶到喉头！周围已经有几个路过的工作人员好奇地看了过来。

“徐小柠！你乱说什么！”李航脸色一变，低声呵斥，想把她拉开。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在这里，更没想到徐小柠会这么直接地挑衅。“我说错了吗？

”徐小柠声音反而拔高了，带着一种被“委屈”的控诉，成功吸引了附近更多人的注意，

连直播的镜头似乎都往这边扫了扫！“学长！你太善良了！你欠她钱你就还嘛！

别让她到处追债，还带着肚子追到这里来做服务生丢人现眼！

传出去别人还以为我们法学院出来的人都是薄情寡义的呢！”她句句扎心，

看似在为李航着想，实则是往我心口插刀，更是要将我的尊严彻底踩进泥里！

屈辱、愤怒、身体的极度不适瞬间将我淹没！胃里剧烈痉挛！我猛地站起身，想反驳，

想撕碎她那张伪善的脸！可强烈的反胃感让我眼前一黑，身体晃了一下，

手里端着的果盆“哐当”一声掉在地上！青翠欲滴的提子滚落一地，沾满灰尘！

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全场目光！直播镜头精准无误地对准了这个角落！“哎呀！

”徐小柠夸张地惊叫一声，动作却极其敏捷地退了一步，眼神深处闪过一丝恶毒的得意，

语气里是满满的“惊讶”和“委屈”：“姐姐你……你就算生气也不能泼水果砸我吧？

我知道你有情绪，觉得学长对不起你，可是……感情的事勉强不来呀！”混乱中，

一台正在捕捉“精英互动”的高清直播摄像机，被兴奋的导播推了过来，

几乎怼到了我和李航徐小柠的脸上！直播间几万双眼睛，立刻聚焦在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上！

弹幕瞬间炸锅：***什么情况？服务生打人？好像有瓜？那女的谁啊？

泼柠柠水果？又是痴情女怒撕负心汉的戏码？看那女的工作服，是工作人员吧？

嫉妒人家金童玉女？太low了吧？长得一脸苦相，活该被甩啊！

那个帅哥学长都上岸了，她哪里配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