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年,吕文斌负责赚钱,我则带着小女儿,一个接着一个医院地跑。
可笑的是,现在回想,那是我们目标最一致的几年。
可小女儿最后还是没救回来。
才三岁的小姑娘,甚至还没怎么体会世间的美好,就永远地离开了。
等我失魂落魄地回家,却看见大女儿正被罚站。
吕文斌说她数学小测验没有拿满分,吃饭还挑三拣四,因此需要罚站半个小时,再加五个手板。
不是随随便便的半个小时。
是公公婆婆和吕文斌吃晚饭的那半个小时。
他们让我年幼的女儿贴墙根站着,像小丫鬟似的看着他们一口口把晚饭吃完。
不开玩笑。
这一幕直击灵魂,登时我眼泪便汹涌而出。
愧疚和懊恼排山倒海,在那一瞬全都袭向了我。
离婚的话脱口而出。
可吕文斌不以为意: 离婚?离什么婚?
多多没了,我这都是为安安好,小树苗不修根本长不高,你现在的心软,将来只会害了孩子
公公的脸色也很难看,他一向是推崇男主外女主内的。
小蓁,文斌才是金牌讲师,他教育孩子很有一套,这件事听孩子她爸的,你不要多管。
婆婆的话更是直戳我心窝子。
离什么婚?离婚了你没钱没工作,安安是我们吕家的骨肉,我们肯定是不给你带走的。
是啊。
为了小女儿的病,我早就辞掉了稳定的工作,过了整整三年手心朝上的日子。
这日子有多难过呢?
每次问吕文斌要钱的时候,都好像我仰人鼻息,都仿佛我低他一等。
从第一年他十分笃定的那句,治多多这病我们砸锅卖铁也要治
到最后一年我得把所有票据理理清楚,一张一张扫描过去,请他转账,才能要到分毫不差的钱。
弯了三年的腰,在听到婆婆的那句话时,终于还是断了。
那天晚上,安安罚站完,又被吕文斌拉到我面前来挨手板。
我把女儿拉到身后,吕文斌又把孩子扯出来。
喘着粗气,一下一下地打。
整整五个手板,打在女儿身上,也打在了我心上。
晚上,女儿缩在我怀里,连哭都不敢大声。
她成绩优异,也乖巧懂事,只是个有些内向的孩子。
和小时候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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