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门的时候,陈砚正和白薇在沙发上接/吻。他慌乱地推开她,质问我怎么提前回来。
我平静地说:“回来拿离婚协议,签了吧。”他以为我软弱可欺,带着小三登堂入室。
却不知我早在他车上装了摄像头,录下他们挪用公款的证据。三个月后,
我作为新老板收购了他破产的公司。在员工大会上,我播放了他们偷/情的视频。
陈砚跪在我脚边求饶:“看在五年夫妻情分上……”我俯身告诉他:“你跪错人了,
现在该去跪法官。”后来他出狱那天,在瓢泼大雨里跪在我公司楼下。举着钻戒:“老婆,
我们复婚吧。”---1我推开门的时候,陈砚正和白薇在沙发上接吻。吻得难舍难分。
白薇那条新买的裙子,皱得不成样子。陈砚的手,放在不该放的地方。
开门的声音惊动了他们。陈砚猛地抬起头。他脸上的血色“唰”一下退得干干净净,
像见了鬼。他手忙脚乱地把白薇推开。白薇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差点摔下沙发。她尖叫一声,
慌忙用手去捂胸口散开的扣子。“骆锦?你…你怎么回来了?”陈砚的声音在抖。
“你不是说…说下周才回来吗?”他站起来,想朝我这边走,又像是脚底生了根,挪不动。
他眼神躲闪,不敢看我。我站在门口,玄关的冷光打在我身上。
我把手里提着的小行李箱轻轻放在脚边。那是我原本打算送给陈砚的生日礼物,
一个***款的打火机。现在,它显得特别可笑。我看着陈砚那张惊慌失措的脸,
心里一片死寂,没有愤怒,没有悲伤。只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尘埃落定,
像看一出早就知道结局的烂戏,真没意思。“提前结束了。”我开口,
声音是我自己都没想到的平静,“回来拿点东西。”我顿了顿,
目光扫过沙发上头发凌乱、脸色煞白的白薇。最后落回陈砚脸上。“顺便,”我补充道,
“把离婚协议签了。”我从随身的包里抽出一份早就打印好的文件。A4纸,干干净净。
我把它放在玄关的矮柜上。动作很轻,没发出一点声音。陈砚愣住了。白薇也愣住了。
空气凝固了几秒。“离…离婚?”陈砚像是才反应过来,声音猛地拔高,带着难以置信。
“骆锦,你发什么疯?就因为看到这个?”他指着白薇,又指向我,手指都在颤。
“就这点小事?至于吗?”他像是找到了底气,表情从慌乱变成了恼羞成怒。
“哪个男人在外面没点应酬?逢场作戏你懂不懂?我天天在外面拼死拼活,
不就是为了这个家?你就不能体谅体谅我?”他越说越大声。唾沫星子都快喷到我脸上了。
白薇缩在沙发上,偷偷整理着裙子。她低着头,但我能看见她嘴角,飞快地勾了一下。
那是一种隐秘的得意。像是在说:看吧,他护着我。“体谅?”我重复了一遍这个词。
感觉特别陌生。也挺恶心。我看着陈砚那张因为激动而扭曲的脸。第一次觉得,
这张我看了五年的脸,这么陌生,这么丑陋。“对,体谅!”陈砚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
语气缓和了一点,带着一种施舍般的劝哄,“骆锦,我知道你生气。是我不好,我喝多了,
一时糊涂。”他朝我走近一步,试图伸手来拉我。“我保证,就这一次!下不为例!
咱们好好过日子,行不行?”我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手。他的手僵在半空。很尴尬。
“陈砚,”我叫他的名字,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签字吧。”我指了指那份协议。
“房子归我。存款,按法律该分的分。你公司那点股份,”我顿了一下,
目光掠过他瞬间紧张的脸,“我不要。”陈砚明显松了口气。紧绷的肩膀垮了下来。
白薇也抬起了头,眼睛亮了亮。“骆锦,你…你冷静点。”陈砚的语气彻底软了,
甚至带上点虚伪的愧疚。“我知道你委屈。这样,我补偿你!多分你点钱!咱们好聚好散,
别闹得太难看,行吗?”他以为我在赌气。以为我是在用离婚要挟他回头。以为我骆锦,
还是那个他说几句软话、给点钱就能哄好的傻女人。他觉得我软弱。好拿捏。“难看?
”我扯了扯嘴角。大概是我五年来,在他面前露出的第一个冷笑。“怎么,
带着你的‘逢场作戏’,在我的房子里,我的沙发上搞在一起,就不难看了?
”我的话像冰锥。扎得陈砚脸色铁青。白薇的脸也白了。“骆锦!你说话别那么难听!
”陈砚恼羞成怒。“难听吗?”我看着他,“我只是陈述事实。”“离婚协议我放这儿了。
”我不再看他,弯腰提起我的小行李箱。“给你三天时间。签好字,联系我的律师。
”我报了一个电话号码。是我大学室友,现在本市金牌离婚律师林楠的号码。
“三天后没消息,我们法庭见。”我说完,转身。“骆锦!”陈砚在我身后气急败坏地吼,
“你别后悔!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我看你以后怎么活!”他的声音充满恶毒的诅咒。
还有被戳穿后的无能狂怒。我拉开门。外面的风灌进来。有点凉。但很清爽。我没回头。
门在我身后“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里面那对狗男女。也隔绝了我那令人作呕的五年婚姻。
走出小区,我拿出手机。屏幕亮起。上面是一个隐蔽的APP图标。我点开。
屏幕分成几个小画面。其中一个画面,正是我家客厅的实时监控。角度刁钻。正对着沙发。
画面里,陈砚正烦躁地抓着头发,在客厅里来回踱步。像个困兽。白薇已经整理好衣服,
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声音透过手机传出来,有点失真,但能听清。“砚哥,别气了。
离就离呗!她走了正好,省得碍眼。”白薇的声音又软又媚,“签了呗!那破房子,
还有那点存款,给她就给她了。你公司股份还在,咱们以后什么好日子没有?”她扭着腰,
转到陈砚面前,手指在他胸口画圈圈。“你公司账上挪出来的那笔钱…不是快到期了嘛?
等骆锦这个麻烦精彻底滚蛋了,咱们立刻去把窟窿堵上,神不知鬼不觉。到时候,
你想娶谁就娶谁…”她踮起脚,去亲陈砚的嘴角。陈砚脸上的怒气慢慢散了。
他低头看着白薇,眼神又变得黏糊起来。他一把搂住白薇的腰。“还是我的薇薇懂事。
”他声音低沉下去,“那个黄脸婆,早该滚蛋了!守着点死钱当宝贝,
哪懂我|干大事的魄力!”2他低头,狠狠吻住白薇。两人又滚回沙发里。
监控画面变得不堪入目。我面无表情地关掉了APP。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我扶着路边的树,
干呕了几下。什么都没吐出来。只觉得冷。冷到骨头缝里。陈砚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他以为他做得天衣无缝。他以为我是个只会在家煮饭拖地的蠢女人。他不知道。三个月前,
我就发现了端倪。他手机里那个叫“薇风拂面”的联系人。他衬衫领口蹭上的陌生口红印。
他深夜回家身上那股劣质香水味。还有他公司财务偶尔跟我聊天时,欲言又止的担忧。
他说公司周转困难,需要动用我们共同账户里准备买学区房的钱。他说很快就能还上。
他给我看过一份粗糙的合同。我当时没说什么。把钱转给了他。但我留了个心眼。
我在他常开的那辆黑色奥迪A6的行车记录仪上,动了点手脚。
加装了一个小小的、带远程传输和录音功能的微型摄像头。藏得很深。比原装的还隐蔽。
我赌的就是他的自负。赌他绝不会想到,他眼里那个温顺没主见的妻子,会来这一手。
我赌赢了。这三个月,那辆车载着陈砚和白薇,去了无数地方。酒店。私人会所。甚至,
他们公司的财务室。他们以为在车里说的话,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一字一句,
一举一动,都清晰地传到了我的手机里。成了钉死他们的铁证。我擦掉嘴角的湿意。直起身。
拿出另一个手机,拨通了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楠楠,”我的声音异常冷静,
“他三天内不签字,立刻起|诉。婚内出轨,转移共同财产,证据链我发你邮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随即响起林楠干脆利落的声音:“收到!锦锦,你…还好吧?
”“好得很。”我看着城市灰蒙蒙的天空,吸了一口气,“前所未有的好。”三天后。
陈砚没签字。他打了无数个电话给我。一开始是威胁恐吓。后来是假惺惺的道歉忏悔。
最后是歇斯底里的咒骂。我一律没接。直接拉黑。林楠那边动作很快。
起|诉状直接送到了陈砚的公司。同时送去的,还有法|院的财产保全裁定。
冻结了他名下的所有银行账户。包括他公司的主要账户。这一下,捅了马蜂窝。
陈砚的公司本来就是个空架子。靠着拆东墙补西墙,和最近挪用的那笔大额资金在硬撑。
账户一冻结,资金链瞬间断裂。墙倒众人推。债主堵门。员工讨薪。供应商催款。焦头烂额。
我像个局外人。冷眼看着这场由我亲手点燃的烈火,迅速蔓延。林楠不愧是金牌律师。
诉离婚、分割财产、追索他擅自挪用的夫妻共同财产那笔学区房的钱…几条线同时推进。
稳准狠。法|院的传票送到我手上时,我正在一家新公司办入职。老板叫秦峥。
一个眼光毒辣、行事狠厉的投资人。我之前在一家小公司做财务分析,能力还算不错。
秦峥的公司看中了我的履历。更重要的是,他看中了我知道陈砚公司所有内幕。
包括那些致命的财务漏洞。“骆小姐,欢迎加入。”秦峥坐在宽大的老板椅上,朝我伸出手。
眼神锐利,带着审视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希望你的‘情报’,
和你简历上写的一样有价值。”我握住他的手。他的手干燥有力。“秦总放心。
”我迎上他的目光,“价值只会更高。”我把一个厚厚的文件袋推到他面前。
里面是我整理好的,关于陈砚公司财务造假、非法挪用资金的所有关键证据复印件。
还有一份详细的收购方案。秦峥翻看着。办公室很安静。只有纸张翻动的沙沙声。
他看得很慢。很仔细。脸上的表情没什么变化。但我知道,他心动了。
陈砚的公司虽然是个烂摊子,但核心业务和几个专利技术,还是有价值的。
尤其在这种低价抄底的时候。“胃口不小。”秦峥合上文件,抬眼看向我,
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你想让我吞了它?”“不是吞。”我纠正他,“是清扫垃圾,
然后废物利用。”“代价呢?”他问。“您得到一家有潜力的公司,清除掉蛀虫。
”我平静地说,“而我,要亲眼看着那两个人,一无所有,身败名裂。
”秦峥盯着我看了几秒。眼神像是要穿透我的皮囊,看到里面燃烧的火焰。“成交。
”他最终吐出两个字。收购比预想的还要顺利。秦峥的资本运作手段雷厉风行。
冻结账户只是第一步。紧接着是精准的做空。舆论的引导。供应商的集体反水。
在陈砚公司摇摇欲坠、即将宣告破产的前夜,秦峥的收购团队以低得离谱的价格,
闪电般完成了交易。尘埃落定。陈砚彻底出局。他不仅失去了公司。还因为资不抵债,
个人信用彻底破产。名下仅剩的房产我们离婚后他分到的那一小套也被强制执行拍卖。
真真正正的一无所有。还背了一屁|股还不起的债。开庭那天。天气很好。
阳光透过法|院高大的窗户照进来,亮得晃眼。我坐在原告席。林楠坐在我旁边。
一身利落的黑色西装,气场十足。被告席上,陈砚形容枯槁。胡子拉碴,眼窝深陷。
昂贵的西装皱巴巴的,像是好几天没换过。他旁边是白薇。脸色惨白,
涂着厚厚的粉也盖不住眼底的青黑和恐慌。她一直低着头,不敢看我。
法官有条不紊地推进着程序。林楠提交的证据清晰、确凿。婚内出轨的铁证。
陈砚私自挪用、转移夫妻共同财产的证据链。他公司破产导致我们共同债务无法清偿的证据。
每一项,都像一记重锤。砸在陈砚和白薇身上。3陈砚的律师试图辩解。声音苍白无力。
说什么感情破裂早有预兆。说什么挪用资金是公司行为,个人不知情。说白薇只是普通员工。
林楠只用了几份关键录音和视频截图,就轻松击溃了对方所有的狡辩。
录音是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截图是客厅监控里的。清晰度很高。陈砚和白薇的脸,
拍得清清楚楚。他们在车里密谋怎么挪用资金填补亏空。在车里商量怎么逼我离婚。
在沙发上污言秽语地嘲笑我是个蠢货。甚至还有一段,是白薇在车里得意洋洋地说:“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