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憋屈!
窝囊!
死在这碎乱星海还不如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血赚,再溅他们一身臭血!”
唐秀歇斯底里怒吼。
纵是再小心,仅仅半日,唐秀就被乱流卷得再添无数新伤,数次险些被突兀出现的空间裂缝分尸,唐秀怎能不大发雷霆。
几经波折,唐秀被卷入一处迷雾裂缝空间,黑色的迷雾越来越浓。
“这是死气,完了..”唐秀绝望。
“来时路上的黑色迷雾....我的感觉越来越清晰了,和我穿越时一样的迷雾。”
脑中男音不住痴迷地喃喃,三百年相处唐秀还是头次见他竟敢无视自己的怒火。
“放屁!
明明西处都是死气,死气啊,你是迷昏了头么!
我肉都开始烂了,找出口,得出去!”
唐秀要疯了,她之所以往碎乱星海这边逃,就是脑中这个家伙说感受到了冥冥中的指引。
搁平时她是绝对不会听的,今日走逃无路,盘算着往哪逃都逃不过一死才依了他,现在唐秀悔死了。
那男音突然很认真道:“唐总,反正往哪逃都是死,我们往深处去看看?
我感觉更强烈了,那里有东西。”
“你***,江军,敢坑你姥姥...唐总,不,糖主大人。
往深处走,信我一次,我真的感觉到了。”
江军急道。
“....”唐秀怒火都要把脑子冲炸了,见他这中了邪的样子又是泄了气。
今日十成十是要死的,再骂他又有何用。
唐秀猛灌一口灵酒,也不找出口了,向着死气浓深处疾驰,没好气道:“随你吧,折腾到现在,有没有这死气裂缝我都要死了,我的伤顶不住了。
就遂了你愿罢。”
“糖主...是属下没用..”脑中那男声还要说些什么,唐秀猛地惊呼:“江军,你看那是什么!”
无尽的死气己经浩瀚若烟海,极远处己经不是气,而是掀起万丈黑涛,中心风平浪静一座碎星小岛,岛上一颗黑曜石般巨大的蛋。
竟然真有宝贝。
.......有人近身了。
唐秀没有睁眼,依旧静静靠在墙壁上。
来人身形沉重,听脚步少说三百斤。
一只宽大手掌轻松捏住唐秀脖子,胡萝卜般粗壮的拇指摩挲着她精致的下巴。
“好宝贝,装什么死?
起来!”
“前不凸后不翘,不过爷正好这口。”
大汉一把掐着脖子提起唐秀,另一只大手就往她腿间掏去。
“嘿嘿,小丫头,叔来疼...啊——疼疼!”
那人惨叫戛然而止,天旋地转摔倒在地,捂着眼睛扑腾着、抽搐着。
唐秀一根手指鲜血淋漓,眼眸环顾西周,简陋的茅草房间,西处角落缩着五个少年,或避开视线闭目装睡,或惊慌羞愧,或大惊失色。
五个少年都是她的同乡,都是十岁出头的年龄。
装睡的是黑瘦少年一惯沉默不语,这是唐秀本县乡下猎户之子,平时就是个闷葫芦,唐秀知道他名字叫王凡。
“阿秀,我刚醒,不是不肯帮你。”
一个羞愧的俊秀少年是和她指腹为婚的林好男。
“唐秀,你闯祸了。
你知道他是谁?
捕头刘正义的大舅子!”
气愤的小胖墩李云天家里开药铺的。
“睡一睡怎么了,女人反正都是要跟人睡的,你怎么还伤人,你犯法了你知不知道!
没得还要连累我们。”
张守法是捕快班头的儿子。
“就是,爹说过出门是龙得盘着是虎得趴着,离家千里我们可走不了关系。”
张守义,张守法的弟弟。
唐秀懒得搭理。
重生么?
记得江军说过,在他老家有一种神奇的果蔬,打开就有无数重生的故事。
重生在她被送往百花宗的路上。
江军没有重生。
脑中是那颗她死前摸过的黑蛋,此刻一股血雾由红转黑缭绕在蛋周围,正被它吸收,唐秀体内也颇感气血充盈。
窗口投入月光朗朗,映得光辉中少女如同月宫仙娥,她含着食指嘬着血丝,月光在她眼中迸射光辉:“好甜,活着真好。”
几个男孩惊悚,没人再哔哔。
哐嘡!
是隔壁碰倒桌子的动静,一个声音窜入夜幕,越传越远:“杀人啦,杀人呐!”
那是隔壁扒墙缝偷看的少年。
这次送仙苗入百花宗,中途借宿在山村农家,这间茅屋隔壁还住着人。
再看地上的雕龙画虎的壮汉此时己经不怎么动了。
一根手指,从眼眶全根插入,首至没柄,脑子都捅坏了。
“杀人了,不能让她跑了,不然我们会被当同伙的。”
屋中三名少年迅速交换眼色。
小胖墩李云天挡住窗户。
张守法拦住房门。
张守义更狠,操起一块床板朝唐秀劈头砸下。
他竟有些武功底子,舞得风响,这一下要劈实了脑袋都要开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