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默是王者峡谷的浪子，cpdd从不走心。直到遇见声音温柔的技术小白“夜莺”，

他连麦时总逗得她耳朵发红。腻烦后他故意放水输比赛，骂她“菜得带不动”。教室后排，

他得意炫耀：“又甩掉个网恋脑。”低头补笔记的林晚铅笔尖啪地断了。当晚，

陈默收到新好友申请：“学长你好厉害呀！”他沉溺在甜腻崇拜中时，对方突然拉黑消失。

三年后清华实验室，陈默操作失误引发小爆炸。烟雾中传来带笑的熟悉女声：“撤退别救，

这波我五年前就学会卖了。”1教室后墙的挂钟指针慢吞吞地往前爬，

终于卡在了下午五点整。几乎就在秒针与数字“12”重合的瞬间，

一阵沉闷的“嗡嗡”声在陈默裤兜里震动起来，短促而执着，像只被闷住的小兽在挣扎。

他原本百无聊赖地转着笔，动作猛地一滞，笔尖在摊开的物理习题册上划出一道突兀的深痕。

来了。他嘴角飞快地勾了一下，那点笑意转瞬即逝，快得如同幻觉。

前排几个男生正唾沫横飞地争论着昨晚峡谷里谁抢了谁的蓝buff，声音聒噪。

陈默没理会，身体往后懒懒一靠，椅背抵着后面堆满杂物的课桌，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他慢条斯理地从校服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亮起，果然，

那个顶着“夜莺”昵称的粉色头像在消息列表最顶端跳动，后面跟着一条未读语音。

他熟练地划开，没接听，指尖点了转文字。几行字跳出来：“默神，上线吗？

今天…今天手感好像还行？”“昨天那个瑶妹……呃，就是不小心抢了你人头那个，

真的对不起嘛。”“我今天特意练了好久辅助，保证跟上节奏！

”文字后面跟着一个怯生生的小兔子道歉表情包。陈默几乎能脑补出手机那头，

那个叫“夜莺”的女孩此刻的神情——一定是微蹙着眉，带着点懊恼和小心翼翼的讨好，

手指紧张地蜷着，说不定脸颊还有点泛红。隔着网线，

他都能闻到她话语里那股子软糯又笨拙的气息。这种毫无保留的依赖和笨拙的讨好，

曾短暂地填补过他心里某个空洞的角落，像往干涸的池塘里倒了一小杯温水，聊胜于无。

但现在，这杯水凉了，还带着点黏糊糊的甜腻感，让他莫名烦躁。他手指悬在屏幕上方，

没立刻回复。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喧闹的教室，掠过前排几个扎堆聊天的女生，

掠过讲台边还在埋头整理试卷的学习委员，最后，像被什么无形的东西牵引着，

落在了靠窗角落那个孤零零的座位上。林晚。她正低着头，厚厚的刘海几乎遮住了半张脸，

只露出一点过分白皙的下巴尖。肩膀微微缩着，像一只极力想把自己藏进壳里的蜗牛。

她桌上摊着一本摊开的练习册，旁边放着一个洗得发白的浅蓝色帆布笔袋。此刻，

她正极其专注地对付着面前摊开的物理习题册，握着一支旧铅笔，一笔一划写得极慢，

仿佛那本子有千斤重。周围的喧嚣似乎与她隔绝在两个世界。陈默收回目光，

指尖在冰冷的屏幕上敲了几下，发出几个冷硬的字：“行，上号。”手机再次震动，

是夜莺秒回的一个欢快蹦跳的小猫表情包。他嗤笑一声，把手机揣回兜里，站起身。

椅子腿在水泥地上刮出刺耳的噪音，引得前排几个男生回头看他。“默哥，又带妹？

”其中一个嬉皮笑脸地问，语气带着点心照不宣的揶揄。陈默没答话，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

拎起随意搭在椅背上的校服外套甩在肩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教室后门。

夕阳金红色的光斜斜地泼进来，正好照在林晚低垂的头顶，把那细软的发丝染上了一层暖色，

却衬得她露出的那一小片脖颈更加苍白。回到他那间光线有些昏暗的卧室，陈默甩掉书包，

把自己重重摔进电竞椅里。电脑屏幕幽幽亮着，王者峡谷的登录界面发出诱惑的光芒。

他戴上耳机，指尖在键盘上敲击，登录游戏。几乎同时，夜莺的组队邀请就弹了出来。“喂？

默神，听得到吗？”耳机里传来女孩的声音，依旧是熟悉的温软，

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紧张喘息，像是刚小跑着坐到了屏幕前。“嗯。”陈默应了一声，

声音平平，没什么情绪。他随手点了接受邀请。“今天打什么位置呀？我…我都可以的！

你说练辅助我就练了孙膑，感觉比瑶好用一点？”她语速有点快，努力想显得活泼些。

“随便。”陈默懒洋洋地选了个打野位，“你跟上就行。”游戏开始。

熟悉的峡谷地图在屏幕上铺开。陈默操作着他惯用的李白，刷野、支援、抓人。

他的操作依旧犀利，走位刁钻，收割人头毫不手软。然而，与之前不同的是，

一种刻意的、冰冷的疏离感弥漫在每一次操作中。“默神！上路小心，对面打野可能过去了！

”夜莺操控的孙膑在中路清线，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清晰的担忧。陈默像是没听见。

他的李白明明看到了小地图上敌方打野露出的视野，却依旧孤身深入对方野区，看似在反蓝，

实则走位微妙地靠近了对面中单法师的攻击范围。“默神！快撤！”夜莺的声音陡然拔高，

带着惊慌。她的小孙膑立刻放弃兵线，开着一技能加速，不顾一切地朝着李白的方位冲去，

试图给他套盾。太晚了。敌方中单和赶来的打野瞬间集火，

李白飘逸的身影在技能光芒中迅速变得灰暗。屏幕中央弹出被击杀的提示。

“First Blood！”“啧。”耳机里传来陈默一声清晰的、带着不耐烦的咂舌声。

夜莺操控的小孙膑在李白倒下的地方徒劳地转了个圈，最终只能沉默地后撤。

“对不起…我…我加速开晚了…”她的声音细若蚊蚋，充满了自责。陈默没说话，

复活后继续操作。接下来的对局，成了他一个人的“表演”。他要么在夜莺被包围时，

操控着满血的英雄在附近草丛“路过”，

看着她被击杀；要么在她拼尽全力用大招沉默住敌方关键C位、为团队创造绝佳输出环境时，

他的李白却在边缘OB观察，慢悠悠地清着无关紧要的小兵；最过分的一次，

当夜莺的孙膑用残血之躯挡在他面前，试图用二技能抬血救他时，他一个闪现，

精准地把自己送到了敌方射手的枪口下，留下她的孙膑孤零零地被瞬间融化。“默神！

你……”耳机里，夜莺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难以置信的颤抖和委屈，

后面的话似乎被哽住了。2陈默甚至能想象到屏幕对面，她咬着嘴唇，眼圈发红的模样。

他心头掠过一丝极其短暂的、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异样感，

但迅速被一种更强烈的、急于摆脱的烦躁压了下去。够了。这种扮演温柔体贴的游戏，

他腻透了。游戏毫无悬念地输了。水晶爆炸的特效在屏幕上炸开。耳机里一片死寂。

只有电流微弱的“滋滋”声。陈默没退出组队房间，也没关麦。他靠在椅背上，

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等着。他知道她在听。果然，几秒后，夜莺的声音再次传来，

带着一种强撑的、小心翼翼的最后试探：“默神…今天状态不好吗？

还是…我哪里做得不对惹你生气了？你说，我一定改…”来了。

就是这种卑微的、仿佛离了他就活不下去的语气。陈默深吸一口气，对着麦克风，

用一种刻意放大的、充满不耐和嘲弄的语气开口，每一个字都像淬了冰的针：“改？

改什么改？你玩辅助玩成这样，意识烂得像刚入坑的菜鸟，操作僵硬得还不如人机，

整天就知道‘对不起’、‘我错了’，除了拖后腿你还会干什么？带不动，真的带不动。

菜成这样，就别出来坑人了行吗？听着都烦。”耳机那端骤然陷入一片彻底的死寂。

连那细微的电流杂音都仿佛消失了。只有一种沉重的、令人窒息的空白。陈默等了几秒，

没等到预想中的哭泣或者争辩。他有些不耐烦，又冷冷地加了一句：“还打吗？不打我下了。

”依旧没有回应。“啧。”他再次发出那种标志性的、极度厌烦的咂舌声，

直接退出了组队房间，关掉游戏客户端，仿佛随手扔掉了一件不再需要的垃圾。

耳机被他粗暴地扯下来，丢在桌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

房间里只剩下电脑散热风扇低沉的嗡鸣。窗外的天色已经彻底暗了下来，

城市的霓虹灯光透过没拉严的窗帘缝隙，在地板上投下一道变幻的彩色光斑。第二天，

陈默踩着早读课的***晃进教室，脸上带着点宿夜未消的懒散。

后排靠垃圾桶的“VIP休闲区”依旧热闹，几个男生正眉飞色舞地交流着昨晚的战绩。

“默哥，咋样？昨天又带那个‘小夜莺’了？听声音贼软啊！

”一个外号叫“猴子”的男生挤眉弄眼地凑过来，胳膊肘不轻不重地撞了陈默一下。

陈默把书包随手塞进桌肚，拉开椅子坐下，动作带着点漫不经心的痞气。他嗤笑一声，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几个男生都听见：“带个屁。菜得要死，意识操作烂得没眼看，

玩个辅助跟梦游似的，还特爱演。昨天直接被我喷退了，估计现在躲哪儿哭呢吧。

”他语气轻松，带着点理所当然的嫌弃和一丝不易察觉的炫耀，“这种网恋脑，一抓一大把，

哄两句就当真，甩掉还不简单？随便找个茬吵一架，让她自己知难而退删好友，省心省力。

”“高！默哥还是你高！”猴子立刻竖起大拇指，旁边几个男生也跟着哄笑起来，

空气里充满了快活的、低俗的荷尔蒙气息。陈默扯了扯嘴角，算是回应。他下意识地抬眼，

目光穿过嬉笑的人群，再次投向那个靠窗的角落。林晚坐在那里。她今天似乎更安静了，

整个人像是要缩进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校服里。厚厚的刘海垂着，完全遮住了眼睛。

她手里握着一支铅笔，正在摊开的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就在陈默的目光落过去的刹那——“啪！”一声极其轻微又异常清晰的脆响。

林晚手中那支铅笔的笔尖，毫无预兆地断了。一小截黑色的铅芯崩飞出来，

落在她苍白的、微微颤抖的手背上，留下一点突兀的污迹。她整个人僵在那里，

握着断笔的手指骨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时间仿佛凝固了几秒。然后，

她极其缓慢地、像生锈的机器般，抬起另一只手，用指尖捻起手背上那点黑色的碎屑。

动作僵硬得如同慢放的镜头。陈默心头莫名地“咯噔”了一下。那截断掉的笔尖，

还有她手背上那一点刺目的黑，像根细小的刺，在他漫不经心的目光里扎了一下，

带来一丝极其微弱的不适感。他皱了皱眉，很快把这归结为错觉。大概是她太用力了吧？

一个书呆子而已。他收回视线，重新投入到男生们的哄笑和无聊话题中，

试图把那点微不足道的异样感驱散。3只是，他再没向那个角落投去一眼。

日子像生锈的齿轮，嘎吱作响地往前碾。教室里后排的喧嚣依旧，靠窗角落的沉默也依旧。

林晚似乎更安静了，像一株被骤然抽走了所有水分的植物，无声地萎顿下去。她总是低着头，

厚重的刘海像一道密不透风的帘子，隔绝了外界所有的窥探。课间，她要么趴在桌上，

像只受伤的小兽般蜷缩着，要么就是机械地对着习题册，笔尖在纸上滑动，

却常常写不出一个字，只是留下一个个模糊的墨点。

陈默偶尔会在眼角余光里捕捉到她单薄的身影，心底那点若有似无的烦躁感会短暂地冒个头，

但很快就被他强行按了下去。他依旧活跃在峡谷里，

CPDD的消息在公屏上滚动得比流水还快。只是，

当他再点开那个熟悉的粉色“夜莺”头像时，只看到一片冰冷的灰暗。好友列表里，

那个位置空了出来。他撇撇嘴，随手划掉，点开另一个新认识的“甜心宝贝”的对话框。

直到一周后一个普通的晚自习。教室里弥漫着笔尖划过纸张的沙沙声和压抑的呼吸。

陈默对着摊开的数学卷子，那些扭曲的符号和冗长的证明题让他眼皮发沉。他摸出手机，

百无聊赖地划开屏幕，点开那个熟悉的游戏图标，想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皮肤上线。

就在他登录游戏界面的瞬间，一条新的好友申请弹了出来。

申请ID是一个陌生的名字：[月影疏桐]。头像是一只卡通风格的银色小狐狸，

眼神狡黠又带着点慵懒。验证消息一栏，只有一行字，却像带着钩子，

精准地挠在了陈默那点膨胀的虚荣心上：“学长你好厉害呀！经常在观战看到你乱杀，

操作太帅了！我是隔壁三班的，能加个好友请教下吗？[星星眼表情]”“隔壁三班？

”陈默眉梢微挑。学校是封闭式管理，除了同班，其他班的女生认识得确实不多。

这种带着点神秘感又充满崇拜的搭讪，正好戳中了他此刻的无聊和某种微妙的期待。

他手指一动，点了“同意”。几乎是下一秒，一条私聊消息就跳了出来。

[月影疏桐]：“啊啊啊！学长同意了！开心！

[转圈圈表情]”[月影疏桐]：“学长学长，昨天下午那场巅峰赛我观战了！

你那个李白丝血反杀对面双C的操作太神了！怎么做到的呀？

我手残党看都看不会呜呜呜…[崇拜表情]”陈默嘴角不自觉地扬了起来。

这种毫无保留的、带着点傻气的崇拜，比任何刻意的奉承都更让他受用。他靠在椅背上，

手指飞快地打字，带着点漫不经心的指点江山：[默]：“哦，那波啊。卡了个视野差，

骗了对面技能CD，常规操作。”[月影疏桐]：“天呐！‘常规操作’？！

学长你太凡尔赛了吧！[震惊表情] 这操作放主播集锦里都是高光时刻好吗！

学长你是不是偷偷开小号打职业的？[星星眼]”陈默脸上的笑意更深了。

他喜欢这种被高高捧起的感觉，像漂浮在云端。[月影疏桐]：“学长学长，

你玩李白的时候那个‘将进酒’的位移用得也太丝滑了！感觉像在峡谷里跳舞一样！不像我，

每次用都撞墙，队友都笑我是‘峡谷墙绘师’了…[捂脸哭表情]”[默]：“多练手感。

墙撞多了就知道哪能穿哪不能了。”他回得轻描淡写，

享受着对方言语间流露出的笨拙与依赖。[月影疏桐]：“学长你声音是不是也超好听？

感觉操作这么帅的人声音肯定也苏！[期待搓手手]”陈默看着这句话，心头一动。

对方言语间流露出的那种带着距离感的好奇和崇拜，像羽毛轻轻搔刮着他。

他鬼使神差地点开了麦克风图标。“喂？听得到？”他压低了些声音，

带着点刻意营造的磁性。耳机里安静了一秒，随即传来对方一声小小的、清晰的吸气声，

接着是刻意压低的、带着雀跃的回应：“听…听得到！哇！学长声音真的好好听！

比我想象的还苏！[捂脸尖叫表情]”那声音透过电流传来，清脆、干净，

带着少女特有的甜润，却又奇异地有些模糊的熟悉感。但此刻被恭维得飘飘然的陈默，

根本没心思去细究这丝熟悉感从何而来。他被这种直白的赞美哄得浑身舒坦，

像泡在温热的糖水里。“还行吧。”他故作随意地应了一句，语气里的得意却藏不住。

[月影疏桐]：“学长！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技术好，声音苏，人肯定也超帅！

[疯狂打call表情] 以后能经常找你玩吗？我保证乖乖听话，绝不坑你！

”[默]：“看心情吧。”[月影疏桐]：“嗯嗯！学长你心情一定要天天好呀！

[乖巧坐好表情]”接下来的几天，[月影疏桐]成了陈默游戏列表里最活跃的存在。

只要他一上线，她的问候和崇拜就像设定好的程序一样准时送达。

她似乎把他的游戏时间摸得一清二楚。“学长晚上好！

今天又是努力学习观战学长的一天！[元气满满]”“学长学长，

刚才那把韩信偷家太绝了！对面估计都气哭了哈哈！[大笑]”“学长，你吃晚饭了吗？

别光顾着打游戏饿坏了呀！

[关心]”她的消息总是恰到好处地在他结束一局或者感到一丝无聊的间隙跳出来。

语气永远是甜腻的、充满崇拜的，带着点小女生特有的撒娇意味，

却又保持着一种恰到好处的距离感，从不越界。她从不主动要求连麦，

但每次陈默心情好主动开麦时，她总能适时地发出惊叹和赞美，

把他的每个操作都吹捧得天上有地下无。陈默沉溺其中。这种被无条件仰望和需要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