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着麻袋醒来时,正被流民踩在泥里抢半块硬饼。
末世工科博导的灵魂绑定最强工业系统,
提示音冰冷的刺耳:新手任务:一个时辰内制作高导电陷阱,剿灭地痞团伙。
我徒手从沼泽提炼碱液,用破烂陶罐电解出水塘里的盐。
当恶霸头子狞笑撕开我的衣襟,脚下一滩污水骤然爆出刺目电弧。 看着他浑身焦黑倒毙,
我擦干污泥露出微笑:好材料,终于可以炼钢了。 县令大骂我妖人作祟,
我反手造出十架连发钢弩轰塌城门。 腐朽王朝的铁蹄撞上机枪阵地时,
皇帝瘫坐龙椅问我究竟要什么。 “陛下,您听过……第二次工业革命吗?
”饥肠辘辘的绞痛像只铁爪,狠狠攥住林晚的胃,把她从混沌里硬生生拖拽出来。
冰冷的泥水灌进鼻孔和嘴里,带着一股牲畜粪便和腐烂根茎混合的腥臭。
耳边是混乱的哭喊、垂死的***,还有重物狠狠踩踏皮肉的闷响。她刚想张嘴吸气,
一只沾满泥垢、指缝黢黑的赤脚就重重碾在她右手背上,指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嘎声,
钻心的疼让她瞬间蜷缩。“滚开!我的!饼是我的!”一个破锣嗓子嘶嚎着,
紧接着就是更加疯狂的扭打和撕咬声。林晚猛地睁开眼睛,
视野被浑浊的污水和无数摇晃的破衣烂衫挤得满满当当。天空是那种毫无生气的铅灰色,
低低压着绝望。她穿着件硬得像牛皮、散发霉味的粗糙麻布衣,或者说,
是一个被挖出脑袋和胳膊窟窿的破烂麻袋。身体瘦得只剩下一把硌人的骨头,
冰冷的湿气顺着每一个毛孔往里钻。大脑一阵尖锐的刺痛,
不属于她的记忆碎片裹挟着铺天盖地的绝望汹涌而至。大景王朝末年,昏君无道,天灾连连。
赤地千里,易子而食。原主也叫林晚,家中世代军户,早已凋零。
一场瘟疫夺走最后几个亲人,她成了浮萍般的流民,跟着绝望的人群漫无目的迁徙,
只为一***命粮。刚才一个好心老卒临死前塞给她半块硬得像石头的黑面饼,还未及入口,
就引来了这群红了眼的饿鬼。就为了那半块能硌掉牙的硬饼!
胸腔里属于工科博导的理智瞬间被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耻辱淹没。她挣扎着想撑起身子,
又被一股蛮力撞得扑倒在泥水里。浑浊的泥汤溅入眼睛,***辣的疼。
警告:宿主生命体征急剧下降,能量极度匮乏。
检测到强烈生存意志及技术潜力……绑定‘最强工业纪元’系统……绑定成功!
一个毫无感情的电子合成音,突兀又冰冷地在她意识深处响起,像淬了冰的针。
新手任务发布:在一个时辰内,利用环境资源就地取材,
制造出具备高导电性能的临时陷阱装置,剿灭目标地痞团伙‘泥腿子帮’目标数量:8人,
特征:壮硕、凶残。
务完成奖励:基础材料识别技能、简易结构搭建技能、50系统积分商城开启。
任务失败:即刻抹杀。一股彻骨的寒意顺着脊椎窜上林晚的头皮。抹杀!
电子光屏在她意识中展开,
时冷酷地跳动:59分47秒…46秒…45秒……生存的本能瞬间压过了所有不适和愤怒。
目光如冰冷的剃刀般扫过混乱的现场,大脑飞速运转,过滤分析着每一寸环境。泥泞的水坑,
随处可见的破碎陶片,歪倒的腐木,
边杂草……以及那些在远处肆意掠夺弱者最后一点吃食、不时发出狂笑的“泥腿子帮”成员。
一个核心问题:如何在材料和技术双重匮乏的条件下,在泥水里制作能瞬间致命的通电陷阱?
焦糊感……一个火花在记忆深处爆开——强碱溶液,高浓度盐水,电极!
简易的原电池可以短时间产生强电流!沼泽淤泥地带……碱?对,盐碱沼泽!她猛地扭头,
无视周遭踩踏,身体爆发出不可思议的潜能,硬是手脚并用地从泥水里挣脱出来,
朝着不远处那片散发着更浓烈腥臊咸味的浑浊水泽爬去。污黑发黄的植物根茎纠缠在水里。
就是这里!她用尽力气掰下几根粗壮的枯黄芦苇杆,
拔起一大把叶片宽大、根系发达的盐蒿子草。顾不得脏臭,
她把那腥臊味浓烈的根茎塞进嘴里,狠狠地咀嚼。又咸!又涩!
一股浓重的碱性味道弥漫开来,甚至带着点苦味。碱!是天然植物碱!林晚的眼神亮得吓人。
她迅速剥下身上的破烂外衣——那硬麻袋布,在水坑里勉强搓洗掉最厚的污泥,
然后用力撕扯开,铺在地上。把嘴里嚼烂的根茎吐在布上,又疯狂地拔草、咀嚼、吐出。
混合着苦涩汁液的植物浆在麻布上堆起一小堆。效率!太慢了!她看到了旁边一个泥坑里,
半埋着的几个豁口陶罐碎片。容器!毫不犹豫地把其中一个还保持部分碗状的碎片挖出来,
里面竟积了小半洼浑浊的泥水。她将那堆嚼烂的植物碱泥小心放进去,又用木棍狠狠捣烂。
浑浊的液体带着诡异的黄绿色。滤!需要过滤!她抓起刚才那块麻布,倒上部分污泥,
揉搓、绞紧。混着***植物质和淤泥的黑黄色液体滴滴答答,流入另一个稍大的破陶罐底。
不够!浓度太低!她把目光投向水坑深处。浅处浑浊,
但隐约可见更深处沉淀的白色结晶——盐卤蒸发后的盐碱混合物!她双手插入冰冷的烂泥中,
顾不得冰冷刺骨,疯了一样地往下掏,指甲里塞满了淤泥,
甚至被尖锐的砂石划破也浑然不觉。时间!那该死的倒计时像勒住她脖子的绳子,
每一秒都在收紧!终于,指尖触到一片结晶的硬块!费力地抠挖出来,
几块指甲盖大小、灰白色的盐碱混合物晶体。粗暴地砸碎、碾磨,
全部投入那个装着她的自制“碱液”的破陶罐里,用木棍使劲搅拌。
浑浊的黄绿色液体变得更加粘稠,散发出刺鼻的气味。
基础电解质溶液制作成功品质:劣质。系统提示音像天籁。材料:阴极铁?
阳极碳?导线…她目光如雷达般扫射。
远处那具在泥水里半漂浮、几乎只剩骨架的牲畜尸体旁,
散落着几块深色的、炭化严重的木头——那是燃烧后残留的炭块!虽然不是最理想的石墨,
但暂时可用!没有犹豫,她匍匐着爬过去,抠出最大的一块黑炭。另一边,
那个被踩断了腿、奄奄一息的瘦弱流民身下,似乎压着半截生锈的铁片,
像是某种犁具的残片。“对不起,借我用一下。”她的声音沙哑,近乎耳语,
动作却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冷静和残忍,一把抽出那锈铁片。
尖锐的陶片边缘成为了她临时的切割工具。费力地刮削炭块,
削出两根不规整的、大致棍状的“电极棒”。再用陶片在锈铁皮上用力刮擦,
刮掉最厚重的浮锈,露出下面暗红的铁质。导电载体?没有铜丝,没有铁丝!
她的目光落在水坑边那一丛丛顽强生长的蒲草上。蒲草杆!粗暴地折断几根最粗壮的,
徒手撕开韧性极强的纤维表皮,露出里面白色的、相对脆弱的茎髓。
小心翼翼地将这些白色的茎髓纤维一根根剥出来,拧在一起。这,就是她的原始“导线”!
时间还剩一刻钟!那个被称作“王癞头”的恶霸,正带着他两个最凶恶的手下,
嘴角挂着残忍的狞笑,一步步朝她走来!方才她疯狂挖掘和搅拌的行为,
已经引起了这伙饿狼的注意。“呸!这小娘皮,躲这儿捣鼓什么呢?该不会藏了什么好吃的?
”王癞头一脚踩在她刚刚制作“导线”的蒲草堆上,脏污的草鞋狠狠碾着那些珍贵的茎髓。
林晚猛地抬起头,散乱的头发粘在泥污的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那双眼睛里没有恐惧,
没有哀求,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专注和绝对的冰冷。简易结构搭建技能瞬间激活!
脑海里无数种临场搭建方案的效率、隐蔽性、杀伤力数据瀑布般刷过,
零点几秒内锁定最佳方案!她动了!像一只蓄势待发的猎豹,
却只是为了保护她的“陷阱原料”。
右手闪电般抄起地上那个最大的破陶罐——里面装着她拼尽一切才得到的浓缩“导电原汤”。
身体猛地后撤的同时,左臂以一种别扭而诡异的角度向后挥动,
地夹住地上那几根用蒲草茎髓拧成、两端用牙齿强行咬开纤维露出内蕊当作导线的“电线”,
狠狠向后甩去!几股由蒲草茎髓纤维缠成的细长“电线”,
一端瞬间落入她身前几步远的、污秽不堪的泥水洼里。那水洼不大,刚好一小滩。
而另一端“电线”,却像长了眼睛似的,
十几步之外、另一洼早已被雨水和污物填满、范围稍大的积水坑——她预设好的“阳极区”!
“嘿!还想跑?”王癞头狞笑着,如猛虎扑食,庞大的身躯带着一股恶风朝她狠狠压来!
目标清晰无比——林晚手中那个破烂但明显装着浑浊可疑液体的陶罐!
他粗糙的大手带着十几天没洗的污垢,一把攥住了林晚的领口,刺啦一声,
那本就破烂的麻衣被撕裂开一道大口子。
林晚瘦骨嶙峋的肩头和锁骨暴露在冰冷潮湿的空气里。那一抹在泥泞中格外刺眼的肌肤,
像带着某种羞辱的烙印。王癞头的眼中爆发出野兽看到猎物般的贪婪和得意:“小***!
给老子躺……”他狂笑着,身体前倾,右腿粗鲁地抬起,
就要重重踏进林晚身前那滩泥水洼里,彻底踩住她,
另一只手则贪婪地伸向她被撕裂的衣服深处。就在这一瞬!林晚的左手动了!没有防御,
没有退缩,快得只剩残影!她用尽全身残余的力气,将手中那块刚刚刮削掉锈迹的粗劣铁片,
狠狠投掷出去,目标——远处那洼较大的“阳极”积水坑!“噗!”铁片扎入浑浊的泥水。
同时,她的右手死死抱住那个破陶罐,身体顺着王癞头拉扯撕衣的巨力,非但没有后退,
反而用一种***般的决绝狠狠向前猛撞!嘭!
陶罐的底部狠狠砸中王癞头刚刚踏入泥水洼的右脚!
浑浊的、带着浓烈碱性和高盐分的粘稠液体,如同地狱的毒浆,瞬间泼洒开来!
一大半倾泻在王癞头踏入水洼的右脚和裤腿上,粘稠的液体迅速在泥水中扩散;还有一小半,
则劈头盖脸地淋上了林晚自己扑倒的身体,
尤其是她为了投掷铁片而伸出的、正按在泥水洼边缘淤泥上的手臂!滋啦——!
一阵刺耳到令人牙酸的电流爆鸣声骤然炸响!如同无数只无形的电鳗同时释放了最强的攻击!
刺目的、蓝白色的电光如同狂舞的毒蛇,
在王癞头踏入的、林晚手臂按住的这一小片泥水洼中疯狂跳跃、闪耀!
空气中瞬间弥漫开一股臭氧的独特腥臭和皮肉被电弧瞬间碳化的焦糊味!“呃——啊!!!!
”王癞头那志得意满的狞笑瞬间扭曲成无法想象的痛苦和极致恐惧!
他整个人如同被一把无形的巨锤狠狠砸中!魁梧的身躯猛烈地抽搐、僵直,
像一只被扔进滚油锅里的大虾!脸上所有的肌肉都失控地痉挛着,眼珠凸起,
白沫混杂着焦黑的血污从他张大的、甚至来不及闭上发出惨叫的口中疯狂涌出!
他那庞大的身躯被无法抗拒的强电流狠狠“钉”在原地,
在蓝白光芒的疯狂闪烁中剧烈地、失控地抖动着!林晚同样痛苦万分!
她按在泥里的左手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知觉,仿佛被千万根烧红的钢针反复穿刺,
强大的电流感同样席卷她的半边身体!头发根根竖起,口鼻中也涌出腥甜!但她那双眼睛,
隔着刺目的电光和对死亡的恐惧,死死盯着眼前的“成果”,
眼神里透着一股近乎疯狂的科学家的冰冷审视和……满意!
电光只持续了极其短暂的几个呼吸,如同瞬间绽放然后立刻凋零的致命之花。啪!电弧消失。
王癞头焦黑的身体像一个被掏空的破麻袋,直挺挺地向后倒去,重重砸在泥水里,
溅起一片浑浊。浓烈的皮肉焦糊味盖过了沼泽的腥臊。他的身体还在微微抽动,
但那双暴凸的眼睛已经彻底失去了神采,只剩下纯粹的、凝固的恐惧。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