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二十五年,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真的可以被吓“死”。就在三分钟前,
我家的防盗门被“哐”一声巨响暴力破开,一群身着特警制服、荷枪实弹的警察鱼贯而入。
为首的男人一脚踹开我的卧室门,黑洞洞的枪口精准地对准了我的眉心。而我,
正穿着一条米老鼠的四角裤衩,嘴里叼着半截没啃完的鸡腿,
手里高举着一把沾满“鲜血”的电锯,呈金鸡独立状站在床上,cos着德州电锯杀人狂。
床的对面,是我那刚从戏剧学院毕业的表弟,他被我用麻绳绑在椅子上,嘴里塞着破布,
脸上涂满了我刚调好的、足以以假乱真的血浆,正配合地翻着白眼,口吐白沫。我们俩,
是在为他即将到今晚十二点的毕业作品作业,拍摄一组先锋艺术照。空气死寂了三秒。
为首的男人那张帅得人神共愤的脸上,线条绷得像拉满的弓。他的眼神锐利如鹰,
从我的电锯扫到我表弟的“惨状”,最后定格在我沾着油渍和“血迹”的嘴角。“放下武器!
双手抱头!”他的声音冷得像西伯利亚的寒流,每个字都砸在我的心尖上。
我默默地松开举着电锯的爪子,“哐当”一声,
那把花了我八百大洋买的模型电锯掉在了地上。然后,我听话地,
用两只同样沾满“血浆”和鸡腿油的爪子,抱住了我的头。鸡腿,“啪嗒”,也掉了。完了,
今夜,我舒窈,注定要成为本市社会新闻的头版头条。
就当我死了吧……1. 初遇审讯室审讯室的白炽灯,亮得刺眼。
我成功收获了一副***版银手镯,正襟危坐在冰冷的审讯椅上,
感觉自己像个等待被宰杀的傻狍子。对面坐着两位警官。一位年纪稍长,
发际线和我对人生的规划一样高,面相和蔼;另一位,就是刚刚在我家,
用枪指着我脑门的冷面阎王。他很高,肩宽腿长,制服被他穿得像是高定时装,
只可惜那张脸,帅则帅矣,冷得能冻死一打的企鹅。此刻,我希望这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他。
冷面阎王率先开了口,语气里的冰碴子能把人扎出血:“现在,我问,你答。
不许有任何隐瞒和谎言,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明白?”我点头如捣蒜,大气不敢喘一口。
妈妈,他好凶!“姓名。”“舒……舒窈……窈窕淑女的窈……”“别给我卖弄文学,姓名!
”我发誓,我只是因为紧张,舌头有点打结。人生第一次进局子,不害怕是假的。
我强忍着没让眼泪掉下来,已经是我最后的倔强了,他还说我卖弄文学……呜呜呜,
委屈得像个三百斤的孩子。冷面阎王估计也没想到,一个姓名就能把我问出哭腔。
他英挺的眉峰几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眼神里闪过一丝极快的慌乱。这时,
旁边经验丰富的老方警官出声解围了。“小姑娘,别紧张,咱们就是例行问话,
把事情说清楚就行了。”老方警官的声音温和多了。他安抚完我,
又转头去“教育”旁边的冷面阎王:“湛清砚,你跟个小姑娘凶什么?把人吓坏了怎么办!
”哦,原来他叫湛清砚。名字倒是挺好听。老方警官接手后,审讯的流程顺畅了不少。
我哆哆嗦嗦地解释了自己是个自由职业的道具师,以及为了帮表弟完成毕业作品,
才在家上演了那出闹剧。“所以,那些血浆、电锯,都是你做的道具?”老方警官确认道。
“嗯嗯嗯!”我点头点的像个拨浪鼓,“那血浆都是玉米糖浆和食用色素调的,甜的!
电锯也是模型,塑料的,按开关只会嗡嗡响,绝对伤不了人!”眼看误会就要解开,
我心中刚松一口气,老方警官却突然话锋一转,表情也严肃了起来:“小舒啊,
你再好好想想,这真是你第一次……干这种事?”什么事?在家玩cosplay吗?
我寻思着,上次这么玩,还是去年万圣节,我把自己打扮成了一个吊死鬼,
把来收水费的大叔吓得差点当场去世。见我犹豫,老方警官的脸色更凝重了。
我求生欲瞬间爆棚,情绪激动地力证清白:“我发誓!真的是第一次!我表弟可以作证,
真的是第一次拍这种重口味的!”“砰!”一声巨响,湛清砚的手掌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
封闭的审讯室里,回音震得我耳朵嗡嗡作响。“还在狡辩!说!
你把楼上1202的户主藏到哪里去了!”我被他这一下吓得直接打了个嗝,
脑子里瞬间一片空白。平时看刑侦剧,总觉得警察威风凛凛,
可真当自己成了被审问的嫌疑人,那感觉……简直是要命。
“嗝……什……什么1202……嗝……”我因为紧张,舌头彻底不听使唤了,
一开口就打嗝。“不许给我装傻充愣!老实交代!人呢?”湛清砚的声音又冷又硬,
眼神像刀子一样刮在我身上。呜呜呜,又凶我!什么1202啊,我根本不认识!
我连隔壁邻居姓什么都不知道,更别说楼上的了。最后,还是老方警官一系列的补充解释,
我才把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原来,这场派出所深度一日游,
是我的新邻居大妈“热情赠送”的!2. 乌龙始末事情是这样的。
前两天我接了个剧组的活儿,做一批恐怖片的道具,其中就包括那个电锯和一堆断手断脚。
因为赶工,我几乎是连着熬了两个通宵。今天傍晚好不容易完工,我累得像条死狗,
就想着在交货前,先帮表弟把他的作业给解决了。而我的新邻居,一个热心过头的退休大妈,
今天下午刚搬到我对门。据她在报警电话里描述,她从下午开始,
就一直听到我家传来“凄厉的惨叫”和“电锯的轰鸣”。傍晚时分,她出门倒垃圾,
又恰巧看到我没关严的门缝里,
渗出了“殷红的血迹”那是我调血浆时不小心打翻的一小杯。最致命的是,
她透过猫眼往里看大妈您真的不该这样,
模糊地看到一个被绑在椅子上、浑身是“血”的人影,和我这个“凶手”在屋里晃悠。于是,
正义感爆棚的大妈,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报警,并坚称自己目睹了一场残忍的分尸案。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啊……误会解释清楚,签了字,按了手印,我终于可以重获自由了。结果,
老方警官执意要湛清砚开车送我回去。“小湛啊,你送送小舒。这大半夜的,
姑娘家一个人回家不安全,而且她家门也被咱们踹坏了,你得负责到底。”被点名的湛清砚,
居然点了点头,没拒绝。我赶紧疯狂摇头摆手:“不不不,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本来就是因为我,才麻烦你们加班,我怎么好意思再……”帅是真帅,
可一想到我家门被他一脚踹开,以及我在他面前那副尊容,我就觉得,
此生最好还是江湖不见。然而,我最终还是没能拗过老方警官的热情,妥协了。来的时候,
我戴着手铐,坐后座。回去的时候,我双手紧紧攥着安全带,坐副驾。同一辆车,
同一个司机,却是截然不同的心情和待遇。如果说来的时候我是惊恐万状,那么现在,
我只想一头撞死在车窗上。车厢里死一般的寂静,压抑得堪比审讯室。为了打破这尴尬,
我决定主动出击,没话找话:“那个……湛警官,你车开得真稳。”话音刚落,
我就听到身旁的人,发出了一声极轻的嗤笑。什么意思?笑我没话找话?
还是笑我这个话题太老土?“你可以叫我湛清砚。”他终于开口了,
声音比在审讯室里要缓和一些,“以前在警校,练过追捕驾驶。”哦,原来是职业技能。
红灯,车停了。气氛显得更加尴尬。既然他都自报家门了,出于礼貌,
我也应该……“我叫舒窈,你也知道了。”“嗯,我知道。”“……”废话,他当然知道,
笔录都做了三遍了。“你邻居那边,我们会派人去解释清楚。另外,对于今天破门而入,
以及……看到的场景,我向你道歉。”他目视前方,语气听起来很真诚。“看到啥?
”我下意识地问出口。问完我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他看到了什么?
他看到了一个穿着米老鼠裤衩、满身油污和假血、嘴里还叼着鸡腿的女疯子!
“看到你……cosplay。”他似乎在斟酌用词。我趁他还没说出更让我崩溃的词汇,
赶紧伸手,做了一个“打住”的手势。“这锅没开,咱就别提了,行吗?
”……是我的错觉吗?我好像看到湛清砚的嘴角,微微勾了一下。终于,车开到了小区楼下。
我逃也似地解开安全带,匆匆跟他道了别,就冲进了楼道。回到被踹得变了形的家门前,
我欲哭无泪。一想到今天发生的种种,尤其是在车里,湛清砚那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
我就觉得,我们俩,最好这辈子都别再见了!然而,命运的齿轮,
往往喜欢朝着最离谱的方向转动。第 2 节:二次“落网”熟悉的审讯室,熟悉的人,
还有那副熟悉的***版银手镯。我真的会谢。湛清砚坐在我对面,眉目依旧冷峻,
语气还是那么的“公事公办”:“姓名?”“舒窈。”“年龄?”“25。”“第几次了?
”“第一次!我发誓,这次也绝对是第一次!”看着他那张写满“我信你个鬼”的脸,
我简直比窦娥还冤。画面过于熟悉,咱们直接快进到“案发”经过。昨天被从警局放回来后,
我顶着一扇摇摇欲坠的门,担惊受怕地过了一夜。第二天一大早,
我就找了师傅来换了把巨结实的智能锁。身心俱疲的我,决定犒劳一下自己,
于是下午就去了市中心新开的一家大型沉浸式剧本杀店,选了一个古代谍战本,
想体验一把当间谍的快乐。剧本杀店的装修非常逼真,
我还特意换上了店家提供的、全套的古装夜行衣,腰里还别了一把仿真匕首。
就在我们玩到最***,我扮演的刺客,正准备“刺杀”扮演王爷的玩家时,我们包间的门,
“哐”一声,又被踹开了。一群警察冲了进来,高喊着“不许动!警察!”然后,
我就和一群穿着龙袍、官服、太监服的“牛鬼蛇神”们,双手抱头,狼狈地蹲在了地上。
人海茫茫,我一眼就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湛清砚!湛清砚!”我仰着头,
像一只待宰的鸭子,拼命朝他喊,期望他能看在昨天那点“孽缘”的份上,救我于水火。
湛清砚闻声看来,目光在我这一身奇装异服上停留了片刻,眼神复杂得像一道高数题。然后,
他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带走。”好家伙,昨天送我回家,跟我道歉的,
难道是你的双胞胎弟弟吗?现在给我装不认识?于是,我又坐上了这把专属我的“王座”。
“舒小姐,给你一个坦白的机会。”湛清砚的脸色黑如锅底,语气比上次还要严厉。
“我坦白什么啊?我真的是第一次玩这个本,我是个良民!我是去消费的顾客!
”我快急哭了。闻言,湛清砚挑了挑眉,
对着肩膀上的对讲机冷冷地报告:“目标已承认参与交易。”我靠!我承认什么了?!
一股邪火直冲天灵盖,我气得双手拍桌,要不是这椅子和手铐限制了我的行动,
我此刻已经冲上去,把湛清砚那张帅脸给挠花了。“湛清砚!你血口喷人!
我承认什么交易了?”见我炸毛,湛清砚撩起眼皮,将我从头到脚扫视了一遍,却没吭声,
似乎在等我继续解释。就在这时,审讯室的门被敲响了。湛清砚起身开门,
和门外的人低声交谈了几句。……这隔音也太好了,我把耳朵竖得跟兔子似的,
也听不到半个字。片刻后,他关上门,径直朝我走来。他站在我面前,
一米八八的身高像座山一样压过来,我吓得肩膀一抖,声音都带上了颤音。
“你……你想干嘛?屈打成招啊?”湛清砚依旧没说话,只是低头弯腰,
沉默地帮我解开了手上的铐子。什么情况?我满头问号,呆呆地看着他手上的动作。
他的手真好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甲修剪得干净整齐。“好了,误会解除了。
你可以走了。”手铐被解开,我重获自由!我带着满腹的疑问,
小跑着追上已经转身离开的湛清<em>清砚,一边跟他往外走,一边问:“哎,
到底怎么回事啊?为什么又抓我?”</em>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
猛地转过身。我刹车不及,“咚”的一声,整个脸结结实实地撞在了他硬邦邦的胸膛上。
嘶……鼻子好痛,感觉要被撞歪了。我捂着发酸的鼻子,暗自吐槽,这人是吃什么长大的,
胸肌练得跟铁板似的。一抬头,却发现湛清砚正低头看着我,眼神有点……古怪,
耳根好像还有点红?我顺着他的目光往下看——好嘛,春光乍泄!
因为我穿的是剧本杀店的夜行衣,领口是交叉绑带的设计,本来就有点松。刚刚这么一撞,
领口的带子直接崩开了一根,露出了我白色的内衣吊带和一小片肌肤。
我脸“腾”地一下就红了,拳头还没来得及捏紧,
一件带着淡淡皂角味的警服外套就披在了我的肩膀上。我愣了一下。湛清砚别过脸,
清了清嗓子,语气有些不自然地解释道:“咳……抓错了。
我们要抓的是一个利用剧本杀店进行***交易的团伙。刚才主犯招供了,
交易名单里没有你。调查也证实了,你确实只是个普通玩家。”所以,我这是又一次,
荣获了“最佳倒霉蛋”奖?离开警局前,我厚着脸皮,要了湛清砚的联系方式。别误会。
我只是想着,得找个时间把这件警服外套还给他。毕竟,这可是人民警察的制服,
我何德何能,穿着它招摇过市啊!第 3 节:潜伏的“摊贩”自从加上了湛清砚的微信,
我俩的聊天记录,始终停留在灰色字体的“我们现在可以开始聊天了”那一行。高冷,
真是太高冷了。这天下午,我终于画完了最后一幅插画稿,伸了个懒腰,
起身去阳台收下了那件被我洗得香喷喷的警服。拿起手机,我犹豫了三秒,
还是给那个灰色头像发了条消息:湛警官,你的外套洗好了,你看什么时候方便,
我给你送过去。消息发出去,石沉大海,半天没有回应。估计又在忙什么大案子吧。
我放下手机,决定不再管他。拿上钥匙,我准备去楼下的美食街觅食。一天没正经吃饭,
我的肚子已经开始演奏交响乐了。我这个人,没什么大追求,自由职业,画画稿子,
偶尔给一些平台画点小漫画,挣的钱够我吃喝玩乐,还能存下一点,就心满意足了。
刚走到美食街的街口,那股子混杂着烧烤、奶茶、麻辣烫的香气就霸道地钻进了我的鼻子。
我深吸一口气,感觉整个人都活过来了。扫视了一圈,我决定就近解决,
先来个鸡蛋灌饼垫垫肚子。“老板,来个鸡蛋灌饼,加一份里脊,多放点酱,不要葱。
”我熟练地点单。“好嘞,稍等。”嗯?这声音……怎么有点耳熟?我抬起头,看向摊主。
那人戴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脸上还捂着一个巨大的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可就是这双眼睛,深邃、锐利,就算隔着一层氤氲的热气,我也能认出来。与此同时,
摊主的身形也明显僵硬了一下。四目相对,火花四溅。“怎么是你?!
”我和湛清砚异口同声,连语气里的震惊都一模一样。
只见湛清砚腰上系着一条粉色的、带着小熊图案的围裙,正拿着小铲子,
笨拙地在铁板上摊着面糊。好家伙,我说你怎么不回我微信,原来是在这里“卧底”,
体验生活啊!看着他那毫无章法的摊饼技术,鸡蛋壳都掉进去半个,
我不禁陷入了沉思……这饼,吃下去,怕是得直接送去洗胃吧。“湛……清砚,你这是?
”我试探性地问道,心想他八成是在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结果,
湛清砚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行,算你狠。
我眼睁睁地看着他把一个边缘烤得焦黑、中间还没熟透、形状酷似中国地图的饼递给我。
我拿出手机,准备扫码付款。湛清砚却摆了摆手,示意我不用了,声音从口罩下传来,
有点闷闷的:“这个,请你的。”不知为何,我心里竟然涌上一丝小小的感动。行吧,兄弟,
就冲你这份情谊,这饼就算是毒药,我也认了!我张开大嘴,狠狠地咬了一口。下一秒,
我的表情凝固了。这饼……咸得我差点当场升天。哥们儿,你这是把盐罐子当成面粉罐了吧!
但当我看到他那双隐藏在帽檐下,充满了期待的眼睛时,我还是咬着牙,
硬生生把那口饼咽了下去,并对他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见我“吃得香甜”,
湛清砚的嘴角我猜的都快咧到耳后根了,却还要强行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这么能憋,你刚刚心里是不是已经把毕生经历过的悲惨往事都想了一遍?
我忽然想起了他的警服,正要开口,又想到他可能在执行秘密任务,不能暴露身份,
于是话到嘴边,自动拐了个弯:“你那件……嗯……紧身的外套,我洗干净了。你挑个时间,
我给你送过去。”湛清<em>清砚“嗯”了一声,
却牛头不对马嘴地提醒了我一句:“最近不太平,晚上尽量别一个人出门。
”</em>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还是乖乖地答应了:“知道了。
那你的衣服……”“不急,晚点我联系你。”“那好,不打扰你搞副业了。”说完,
我拿着那个可以当做生化武器的饼,转身奔赴下一个摊位,得赶紧买瓶水漱漱口!
第 4 节:深夜惊魂我发誓,我本来是想乖乖听湛清砚的话,晚上不出门的。
可天有不测风云,我的亲戚“大姨妈”突然大驾光临,而我,一个独居女性,
家里竟然连一片卫生巾的存货都没有。看了看时间,才晚上十点,
楼下拐角就有一家24小时便利店,走路也就五分钟。这么近,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吧?
抱着侥幸心理,我裹了件外套就出了门。买完东西,往家走的路上,我总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好像有人跟着我。不会……这么倒霉吧……我心里发毛,不敢回头,
只能加快脚步往小区里赶。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大作,吓得我一个激灵!
来电显示——湛清砚!我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接起电话。不等他开口,
我立马戏精附体,用一种娇滴滴、甜腻腻的声音喊道:“亲爱的,你怎么还没到呀?
人家都快到小区门口了,快来接我嘛!”电话那头的湛清砚明显愣了一下,但他的反应极快,
声音瞬间变得严肃起来:“舒窈!你是不是遇到危险了?”听到他焦急的声音,我心里一暖,
但还是继续用轻松的语气埋怨他:“是呀,你再不来,我可要生气了哦。”“别怕,
我马上到!你稳住,别慌,继续往小区门口走!
”电话那头传来他急促的呼吸声和凌乱的脚步声。我不敢挂电话,也不敢回头,
只能把手机紧紧攥在手里,两条腿跟按了马达似的飞快地走着。俗话说,越是怕什么,
就越是来什么。我脚上穿的是一双拖鞋,就在我马上要冲进小区大门的时候,左脚的拖鞋,
被我一个用力过猛,直接甩飞了出去!都什么时候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我光着一只脚,
看着仅有不到五十米的小区大门,拔腿就跑。没跑两步,身后一股大力传来,
我的手腕被人死死抓住了!“啊——!”我吓得尖叫起来,还没看清来人是谁,
嘴巴就被人从身后捂住了。“舒窈,别怕,是我。”熟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
我紧绷的神经瞬间断裂。回头看清来人的那一刻,眼泪“唰”地一下就涌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