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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谢临挡下致命一击,妖毒入体修为尽废。他却娶了别人,还逼我剖腹取丹救他的新娘。

微微,灵芝是凡人,等不了太久。我笑着捏碎丹田:这金丹,谁要谁拿去吧。

血溅喜堂时,谢临突然疯了般冲过来——可明明当初,是他亲手不要我的。

---胸腔里最后一丝热气都快要散尽了,冰冷从四肢百骸往心口钻。

我趴在镇妖司地牢潮湿的污秽里,侧脸贴着冰冷的地面,努力想蜷缩起来,

换取一点微不足道的暖意。锁链随着细微的动作哗啦作响,沉重地扣在脚踝和手腕上,

磨破了皮肉,凝固的血痂是深褐色的。妖毒发作的时候,

骨头缝里都像有无数细小的冰针在扎,又冷又疼。意识浮浮沉沉,

总是回到那个漆黑的山谷——体型庞大的九幽獓暴起突袭,谢临背对着那致命利爪,

毫无所觉。我扑了过去。温热的、带着腥气的血溅在我脸上,分不清是那妖兽的,还是我的。

后背先是一麻,随即爆开碾碎魂魄般的剧痛。妖力如同最阴毒的冰蛇,瞬间窜入经脉,

啃噬、冻结一切生机。谢临惊惶的脸在我眼前晃动,他的嘴一张一合,似乎在喊什么。

微微……坚持住!我不会让你有事的!声音隔了重重水幕,听不真切,

只有他眼底那抹真实的惊痛,在当时给了我一点点虚妄的暖意。可笑。

地牢沉重的铁门被推开的声音打断了那点模糊的回忆,脚步声杂乱,朝着我这间牢房而来。

火把的光亮刺得我眼睛生疼。我艰难地掀开眼皮,透过散乱黏腻的额发看去。为首的是谢临。

他穿着一身大红的喜服,金线绣着繁复的祥云鸾鸟纹路,衬得他面如冠玉,身姿挺拔。

这喜服,还是我们定下婚期后,我拉着他,一遍遍在云锦阁挑的花样。

他说:微微喜欢就好。如今,他穿着它,来见我。他身后跟着几个镇妖司的心腹,

还有两个端着托盘的侍从,托盘上盖着明黄的绸布,下面隐约显出匕首、玉碗、银针的形状。

心口那点微末的暖意彻底冷了,比妖毒更刺骨的寒意从心底漫上来。他在我牢门前站定,

居高临下地看着我。火光跳跃,映着他俊朗的眉眼,也映着我狼狈不堪、苟延残喘的模样。

他皱了皱眉,似乎嫌这里的污秽玷污了他喜服的尊贵。微微,他开口,声音平稳,

听不出半分情绪,今日是我与灵芝大婚之喜。我喉咙里嗬嗬作响,想笑,

却呛出一口发黑的淤血。血腥味在口腔里弥漫开,带着腐朽的甜腥气。灵芝,林灵芝。

那个柔弱得风吹就倒的表妹,总用怯生生眼神望着谢临的女子。他等了我片刻,见我不答,

便继续说了下去,语气甚至带上了几分不易察觉的……催促?你当初为救我,身中妖毒,

金丹碎裂,药石无医。太医说,至多再熬三五日……灵芝的心疾却等不了。他顿了顿,

目光落在我小腹的位置,那里曾经蕴养着一颗金丹,如今只剩破碎的痛楚和盘踞的妖毒。

你的金丹虽已碎裂,但本源尚存一丝。剖腹取之,以秘法引入灵芝体内,或可续她性命。

每一个字,都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像烧红的铁钉,一根根钉进我的颅骨里。

我为他挡下死劫,废了修为,枯守地牢等死。他另娶新欢,凤冠霞帔,洞房花烛。现在,

他穿着我亲手挑的喜服,来剖我的腹,取我残碎的金丹,去救他的新娘。微微,

他又唤了一声,这一次,带上了一点淡淡的不耐,灵芝是凡人,身子弱,等不了太久。

你……懂事些。懂事些。轰的一声,有什么东西在脑子里彻底炸开了。

所有的痛楚、冰冷、绝望,都被这三个字烧成了灰烬。我竟真的低低笑了起来,

笑声嘶哑难听,像破了的风箱。锁链随着我身体的颤抖不断撞击着地面。

谢临的眉头皱得更紧,似乎觉得我这副模样有些癫狂失态。我止住笑,努力抬起沉重的脖颈,

看向他。视野是模糊的,血和汗糊住了眼睛,但我依然精准地捕捉到了他的视线。

谢临……我开口,声音沙哑得几乎辨不出原音,你要我的金丹?他看着我,默认。

给你……我喘息着,积攒着力气,……你来拿啊。他似乎是松了口气,

以为我终于认命。他示意了一下身后的侍从。那侍从揭开明黄绸布,托盘上,

一柄寒光熠熠的匕首,刃薄如纸,旁边放着一只白玉碗,纯净无瑕,正好能盛下一颗金丹。

他亲自拿起了那柄匕首,朝我走来。锁链被解开,两名侍卫粗暴地将我从地上拖起来,

按跪在地上。冰冷的匕首尖端,抵上了我的小腹。喜服的大红袖摆在我眼前晃动,刺目极了。

他能感受到匕首下的身体在剧烈颤抖,但他以为那是恐惧和疼痛。他错了。

在那匕首刺破皮肉的前一瞬,我用尽全身力气,猛地一挣!并非挣扎逃脱,

而是将所有残存的力量,连同那盘踞在经脉里、腐蚀一切的妖毒,

全都疯狂地、不顾一切地压向那片破碎的丹田气海!噗——不是匕首入肉的声音。

是内腑彻底崩碎的声音!一股滚烫的、带着浓重腥气和毁灭气息的血液,

猛地从我口中、从匕首划开的伤口中喷涌而出!绝大部分,

正正喷溅在谢临那张俊朗的脸上、那身鲜艳的喜服上!他猛地僵住,动作停滞,

瞳孔骤然收缩。在他的视线里,我缓缓抬起头,

脸上竟然带着一种极致痛苦后扭曲而解脱的笑容。我的手正死死按在自己的小腹上,

那里的衣物迅速被鲜血染透、蔓延。这碎了的金丹……我看着他惊愕的眼,

笑容越来越大,鲜血不断从齿缝间溢出,……谁要,谁就来拿吧。话音未落,

我按在小腹的手猛地用力一掏!——并非真的掏出什么,而是以一种决绝自毁的姿态,

彻底捏碎了丹田里最后那点残存的、维系我生命的本源!更多的血涌了出来,

生命随之疯狂流逝。身体软了下去,侍卫惊得松开了手。我倒在地上,

身下迅速汇成一滩浓稠的血泊。视野开始发黑,耳边嗡嗡作响。但在彻底失去意识前,

我似乎听到了一声极其遥远、扭曲变形、充满了极致惊骇与恐慌的嘶吼。……微微!!

好像是谢临的声音。可真奇怪啊。明明不要我的人,亲手来剖腹取丹的人,

是他啊……黑暗彻底吞噬了一切。……喜堂之上,红烛高烧,宾客盈门,笑语喧哗。

镇妖司指挥使谢临大婚,娶的是他那位身娇体弱、惹人怜惜的表妹林灵芝,可谓是郎才女貌,

天作之合,又是一段佳话。新娘盖着红盖头,被喜婆搀着,正要与新郎行拜堂之礼。

满堂宾客脸上都洋溢着笑容,说着吉祥话。突然,喜堂那扇沉重的大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轰隆!巨响打断了所有的喧闹和喜乐。所有人惊愕地回头望去。

只见指挥使大人谢临站在门口,一身大红的喜服……竟几乎被染成了暗红色!

浓重的、令人作呕的血腥气扑面而来!他脸上、手上也满是半凝固的暗红血迹,

整个人像是从血池里捞出来的一般。他怀里,

紧紧抱着一个同样浑身是血、软塌塌毫无声息的人。那人穿着一身脏污不堪的囚服,

长发散乱垂下,露出的半张脸惨白如纸,嘴角还残留着黑色的血渍。所有人都惊呆了,

喜堂内鸦雀无声,落针可闻。谢临的眼神是空的,又像是盛满了某种极致的疯狂和崩溃。

他抱着那具仿佛已经破碎的血人,踉跄着一步步走入喜堂,踩过铺着的红毯,

留下一个个粘稠的血脚印。他看不见满堂的宾客,看不见那穿着凤冠霞帔的新娘。

他只是死死抱着怀里的人,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喉咙里发出不成调的、野兽哀鸣般的嗬嗬声。

微微……错了……我错了……他一遍遍地重复,声音嘶哑破碎,混着血腥气,

弥漫在喜庆的婚堂之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猛地自己掀开了盖头,

露出林灵芝那张苍白娇弱、此刻写满惊惶和不敢置信的脸。临哥哥……你……

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谢临仿佛根本没听见。他只是抱着那个血人,越抱越紧,

像是要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泪水混着脸上的血污,纵横交错,狼狈又可怖。

他突然仰起头,发出一声凄厉绝望到极点的长啸,如同失去伴侣的孤狼。啊——!!!

满堂宾客骇得纷纷后退,杯盘狼藉,桌椅倾倒,一片混乱。红烛依旧安静地燃烧着,

映照着这诡异而血腥的一幕。大喜的红,和绝望的血,融合在一起,刺目惊心。

而那个引发一切混乱、被他死死箍在怀里的人,早已冰冷,再也听不到了。血。

满目都是粘稠的、暗红的血。谢临跪在喜堂正中央,

怀里是他刚刚从地牢血泊中抱出的、已然冰冷僵硬的云微。

他一身大红喜服被她的血染得深一块浅一块,散发着浓重令人作呕的铁锈味。

他脸上的血污被泪水冲开两道狼狈的痕,瞳孔涣散,

嘴里反复喃喃着:错了…微微…我错了……临哥哥!

一声凄楚惊慌的尖叫刺破了喜堂的死寂。穿着凤冠霞帔的林灵芝终于从极致的骇然中回过神,

她推开搀扶的喜婆,跌跌撞撞地扑过来,想要去拉谢临的衣袖。临哥哥!你怎么了?

你抱着的是谁?今天是我们大婚的日子啊!她声音发颤,看着谢临怀里那具惨烈的尸体,

眼底深处是难以掩饰的惊惧和一丝扭曲的嫉恨。谢临仿佛根本没听见。

他的整个世界只剩下怀里这片冰冷的破碎。他徒劳地用手去擦云微脸上凝固的血渍,

可那血早已干涸,如何擦得掉?就像他做下的孽,再也无法挽回。太医…对,太医!

他猛地抬头,猩红的眼睛疯狂扫视着周围吓呆了的宾客,传太医!快传太医!

宾客们噤若寒蝉,纷纷后退。谁都看得出,他怀里那女子,早已气绝身亡,大罗金仙也难救。

谢指挥使…节哀…这位姑娘,怕是…怕是已经……

一位与镇妖司交好的老宗亲硬着头皮开口。闭嘴!谢临猛地嘶吼,如同受伤的困兽,

她没死!微微不会死!她只是生气了…对,她生我的气,在吓我……

他小心翼翼地用脸颊去贴云微冰冷的脸颊,试图用自己的体温去暖热她,

动作轻柔得像是对待一件稀世珍宝,与在地牢时那冷酷催命的模样判若两人。

可触手的只有一片僵冷的死气。冷了…她冷了……谢临慌乱地解下自己染血的喜服外袍,

想要裹住云微,手臂却抖得厉害。林灵芝看着这一幕,

看着这个她倾慕多年、眼看就要成为她夫君的男人,为另一个女人,

尤其还是她一直嫉恨的云微,如此疯癫失态,彻底崩溃。她猛地扯下头上的红盖头,

脸色苍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捂着心口,

痛苦地喘息起来:临哥哥…我…我的心口好痛……若是往常,她这般模样,

谢临早已紧张万分,上前嘘寒问暖。可此刻,谢临连眼皮都未曾抬一下。他的所有注意力,

他残存的整个世界,都系在怀中已逝之人身上。林灵芝的表演落空了,

尴尬和怨毒浮现在她脸上。谢临!她终于忍不住尖声叫道,她已经死了!

一个死人比我还要重要吗?今天是你我大婚!你当着满堂宾客的面,抱着这个晦气的尸体,

你想干什么?!晦气……尸体……谢临缓缓抬起头,看向林灵芝,

那双猩红的眼里是全然陌生的疯狂和暴戾,你说谁……是晦气的尸体?

林灵芝被他看得浑身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谢临轻轻地将云微放在铺着红毯的地上,

甚至细心地理了理她散乱的鬓发。然后,他站起身。周身磅礴的灵压不受控制地爆发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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