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初次探索:喜堂惊魂

古宅之迷局 沐子渊 2025-09-06 18:08: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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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远声音压得极低,呼吸几乎贴在苏雨晴耳边:“别呼吸太重,她能闻见活人的气息。”

苏雨晴牙齿打颤,手指攥着荧光棒的塑料壳,捏得发白:“她…… 她还在这?

我刚才明明听见她走了……”黑暗像浓稠的墨,把书房裹得密不透风。

苏雨晴能感觉到身边的杜远浑身紧绷,工具箱被他紧紧抵在膝盖上,金属外壳传来的冰凉触感,成了此刻唯一的真实。

女人的哭声还在徘徊,不是从某个固定方向传来,而是像贴在耳边,每一声 “呜呜” 都带着股刺骨的凉意,吹得她脖颈上的汗毛根根竖起。

更可怕的是,她能闻到一股淡淡的甜腥味,混在霉味里,像腐烂的水果,又像…… 刚凝固的血。

“别动。”

杜远的声音比刚才更沉,带着不容置疑的冷静,“她在试探我们,看谁先慌。”

苏雨晴赶紧屏住呼吸,连眨眼都不敢太用力。

那股冰冷的气息果然在她肩头盘旋了片刻,像是有人用手轻轻扫过她的头发,然后慢慢朝着书桌的方向飘去。

过了约莫半分钟,杜远才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支新的荧光棒,指尖在黑暗中摸索着掰亮 —— 淡绿色的光芒 “啪” 地亮起时,两人同时倒吸一口凉气。

书房的门依旧关着,铜制门环上的绿锈在光线下泛着冷光,没有任何异常。

可书桌上那张三页信纸,竟不翼而飞了!

刚才杜远明明把信纸压在砚台下,砚台还在原地,压着的却是一张空白的废纸,纸边缘还留着被撕过的毛边,像是有人用指甲硬生生把信纸扯走了。

杜远眼神骤然凝重,手指抚过砚台边缘:“她拿走了信纸。

不是鬼,是人 —— 只有活人才会留下撕痕。”

“人?”

苏雨晴的声音发颤,“程府里还有别人?

是程雪瑶吗?”

杜远没回答,而是走到门边,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根细长的撬棍。

他的动作很轻,撬棍***锁孔时几乎没发出声音,只听 “咔哒” 一声脆响,门锁应声而开。

他推开门缝,用荧光棒的光扫过回廊,确认没人后才回头:“走,去喜堂。

林小蝶和程文轩的婚礼在那办的,要找线索,那是最关键的地方。”

两人贴着回廊的墙壁往前走,脚下的青石板被雨水泡得发滑,每一步都像踩在肥皂上。

这次没有哭声,可空气却越来越冷,冷得不像江南的雨季,倒像寒冬腊月的冰窖。

苏雨晴的牙齿开始不受控制地打颤,她下意识地往杜远身边靠了靠,却突然瞥见墙壁上的字画 —— 那些画原本只是模糊的山水,此刻在荧光棒的绿光下,竟浮现出一个个穿红嫁衣的人影!

人影不是画上去的,更像是贴在纸背面,透过宣纸显出来的。

她们的身形纤细,都低着头,看不见脸,可仔细看会发现,每个影子的手腕上都缠着根红绳,红绳末端垂着个小小的银锁 —— 和苏雨晴脖子上戴的那只,一模一样。

“那些影子……” 苏雨晴的声音卡在喉咙里,手指着字画,“刚才还没有的!”

杜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脸色更沉了:“是磷粉,遇光会显形。

有人在我们进来前,特意在纸上涂了这个,就是要让我们看见。”

他的话音刚落,回廊尽头突然传来一阵 “滴答” 声,不是雨水,而是液体滴在石板上的声音,带着股粘稠的质感。

喜堂终于到了。

门口挂着两盏残破的红灯笼,灯笼纸是暗红色的,像被血泡过,边缘挂着的红绸子硬邦邦的,一扯就掉下来,碎成渣。

杜远推开门的瞬间,一股浓烈的檀香扑面而来,不是寺庙里的清苦味,而是混着霉味和胭脂香,闻得人头晕恶心。

苏雨晴忍不住咳嗽了两声,荧光棒的光扫过喜堂,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僵在原地。

喜堂里的陈设竟还保持着婚礼的样子。

正中央的供桌上铺着块红布,布上绣着的 “囍” 字己经发黑,却没破损;两只褪色的喜碗倒扣在桌上,碗底积着的灰尘里,嵌着几根红色的丝线,像是从嫁衣上掉下来的;供桌后面的墙上,挂着一幅比人还高的结婚照,相框是暗红色的木头,边缘刻着缠枝莲的花纹,却在每个花瓣的位置,都有个小小的针孔。

照片里的程文轩穿着黑色西装,领带歪歪扭扭,笑容僵硬得像面具,眼神里没有新郎的喜悦,只有藏不住的恐惧,像是在被迫拍照。

林小蝶站在他身边,穿着大红色的嫁衣,头戴凤冠,脸上盖着红盖头,只能看见露出的下巴 —— 皮肤白得像纸,没有一点血色。

可最诡异的是,照片的边缘正渗出暗红色的液体,不是从外面泼上去的,而是从相框内部渗出来的,顺着木头纹路慢慢往下流,在地上积成一小滩,发出淡淡的腥气,和书房里闻到的甜腥味一模一样。

杜远声音沙哑,指尖划过相框边缘的针孔:“这就是‘流血的结婚照’。

镇上的老人说,每到月圆之夜,照片里的林小蝶就会摘下红盖头,露出‘真面目’—— 但没人说过,她的真面目是什么。”

苏雨晴慢慢走到照片前,荧光棒的光凑近液体。

那些暗红的痕迹看起来很新,边缘还带着湿润的光泽,不像是陈年血迹,倒像…… 刚从血管里流出来的。

她想起母亲说过,林小蝶结婚那天,特意在嫁衣的袖口绣了朵茉莉,可照片里的嫁衣被盖头挡住,根本看不见袖口。

“我能摸摸相框吗?”

苏雨晴下意识地伸出手,指尖离相框还有半寸时,突然被杜远一把拉住。

杜远语气急促,力道大得让她手腕发疼:“别碰!

你看针孔里的线!”

苏雨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每个针孔里都穿着根细如发丝的红线,红线从相框内部延伸出来,顺着墙壁往下,钻进地板的缝隙里。

“这是机关?”

她猛地缩回手,后背己经被冷汗浸透。

话音刚落,一阵阴风突然从喜堂的后门吹进来,不是自然风,而是带着股凉意,首首地扑向供桌。

“叮当” 一声,那两只倒扣的喜碗突然翻了过来,碗底朝上,露出里面的东西 —— 不是灰尘,而是半碗暗红色的液体,液体里泡着两颗人的牙齿,牙根处还沾着点血丝。

“谁在那里?”

杜远大喝一声,从工具箱里掏出一把手电筒,猛地打开。

强光穿透黑暗,照向半开的后门 —— 门缝里,正慢慢探出一个头来。

那是个穿红嫁衣的女人,和照片里的林小蝶一模一样。

嫁衣的料子是上好的真丝,在光线下泛着暗红光,凤冠上的珠子己经掉了大半,却还能看出当年的精致。

她的身影轻飘飘的,像是没有重量,慢慢从后门走进来,脚步落在石板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只有嫁衣的裙摆扫过地面时,留下一道淡淡的红痕。

苏雨晴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她握紧拳头,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让她保持清醒。

是小姨吗?

可林小蝶失踪时才二十岁,这个女人的身形看起来更成熟;是程雪瑶?

可传闻说程雪瑶疯了,怎么会穿着林小蝶的嫁衣?

红嫁衣女人走到供桌前,停下脚步。

她的手很白,手指纤细,慢慢抬起,朝着脸上的红盖头伸去 —— 那动作很慢,像是在故意吊人胃口,每抬一寸,苏雨晴的心跳就快一分。

杜远的手电筒一首对着她,光束里能看见她嫁衣的领口处,绣着一朵小小的茉莉,和林小蝶照片里的衬衫领口一模一样!

“啊 ——”就在红盖头快要被掀开时,女人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

不是人的声音,更像是指甲刮过玻璃,尖锐得让人耳朵发疼。

她的身影瞬间变得透明,像水汽一样慢慢消散在空气中,只留下一股淡淡的茉莉香,和地上那道红色的裙摆痕迹。

喜堂里恢复了平静,只有那声尖叫还在空气中回荡,余音绕梁,让人头皮发麻。

杜远关掉手电筒,脸色苍白得像纸:“是幻象,用磷粉和光影做的。

她在故意吓唬我们,让我们慌神。”

苏雨晴还没从刚才的冲击中缓过来,腿软得几乎站不住。

她扶着供桌慢慢蹲下,荧光棒的光扫过桌底,突然瞥见一个亮晶晶的东西 —— 是枚银色的发簪,簪头是一只展翅的蝴蝶,翅膀上镶嵌着小小的红宝石,在绿光下泛着冷光。

“这是林小蝶的发簪!”

苏雨晴的声音带着激动,她认出这枚发簪,母亲的首饰盒里有张老照片,林小蝶十五岁生日时戴着它,笑得眼睛都弯了。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尖刚碰到簪头,突然感觉到一阵冰凉的湿润 —— 不是金属的凉意,而是像沾了水。

她赶紧低头,荧光棒的光凑近发簪 —— 簪头的红宝石竟然在 “流血”!

暗红色的液体顺着蝴蝶翅膀的纹路往下流,滴在她的手背上,冰冷刺骨,还带着股浓烈的血腥味,比刚才照片渗出的液体更刺鼻。

“啊!”

苏雨晴吓得猛地扔掉发簪,发簪掉在地上,发出 “叮当” 的脆响,滚到结婚照的相框底下。

她的手背被液体沾到的地方,竟泛起了淡淡的红痕,像被烫伤一样,又疼又痒。

就在这时,“砰” 的一声巨响,喜堂的大门突然关上了!

不是被风吹的,而是像有人从外面用门板顶住,震得墙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

紧接着,所有的窗户也 “唰” 地一声被封死,封窗的不是木板,而是黑色的布,布上绣着和回廊字画里一样的红嫁衣人影,密密麻麻,贴在玻璃上,像是无数双眼睛在盯着里面。

喜堂里陷入了彻底的黑暗,只有那幅结婚照还在发光 —— 不是荧光棒的绿光,而是淡淡的红光,从相框内部透出来,把照片里的林小蝶照得格外清晰。

苏雨晴和杜远屏住呼吸,看着照片里的红盖头 —— 那盖头竟在慢慢往上掀!

先是露出一点下巴,然后是嘴唇,嘴唇是暗红色的,像是涂了血……杜远突然抓住苏雨晴的手腕,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紧张:“别盯着看!

那不是林小蝶的脸!

你看她的耳垂 —— 程雪瑶的耳垂上有颗痣!”

苏雨晴猛地回神,顺着他的话看向照片 —— 红盖头己经掀开了一半,露出的耳垂上,果然有颗小小的黑痣!

不是林小蝶,是程雪瑶!

可她为什么要穿着林小蝶的嫁衣,戴着林小蝶的发簪?

那枚 “流血” 的发簪,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喜堂?

黑暗中,那股甜腥味越来越浓,像是从照片里飘出来的。

苏雨晴的手背还在发烫,她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刚才扔掉的发簪,滚到了相框底下,而相框里渗出的 “血”,正顺着木头纹路,慢慢流向发簪的方向 —— 它们,似乎在 “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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